那就是一個a對一個o的性。安德烈托著法安臀部的手不僅是再托著而已,他在來的路上就因為要背著法安做過這個動作,過去也曾做過無數遍,但那僅僅是做一個支撐。即使是在法安還小的時候,上將抽過他的屁股,那更多也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懲戒意味。現在就不是了。屁股上傳來的熱度要法安燙得跳起來,但他被上將壓製著,隻能更緊地貼向施加者的懷裏,被迫承受那雙手帶來的自下而上的熱火。他的舌頭被含吮著,法安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吻。他是個自大的小騙子,和很會哄人的上將在某些程度上有那麽一些相似——他又哭了。掙脫不開安德烈的手,屁股好像要化掉。唇間的親吻又深入得嚇人,法安覺得好像喉嚨也被舔到,他哼不出聲,鼻音裏全是濃濃的哭腔。長長的睫毛一眨就掛上大顆的水珠,眼淚沾濕了紅透的臉頰。安德烈卻不會再因為他的眼淚停下了。他已經從法安那裏得到了許可的承諾,因此更加無所顧忌。他的一隻手已經不滿足地往上探進自己套在未婚妻身上的襯衫,在薄薄一層布料的遮掩下盡情地碰觸自己想觸碰的。法安引以為傲的小肚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疼愛,然而這份愛太過強烈,讓他不受控製的緊繃,連肚子也不那麽軟綿綿了。後又因為連續不斷地撫慰而鬆懈,被碰觸的皮膚都似過了遍火,很快就浸了一層淋漓的熱汗。安德烈的身上也發著熱,他們貼得太緊了,兩個人的體溫互相傳遞,讓熱度更加升溫。上將大人的掌心都是汗水,滑得要抱人不住。法安洗過澡後身上那種濃鬱的香水味可算淡了點兒,但在眼下這情況,屬於他自身的,omega天然的信息素的味道被情熱引動,怯生生地探出來。法安的後脖頸發燙,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活躍的信息素了,連帶著渾身也失了力氣,盤著上將腰的兩條長腿無力地往下滑落。空氣裏彌漫出一股清甜的水蜜桃香。安德烈一把抄起法安的兩條腿把它們重新環回去,攬著未婚妻的胳膊加重了力道,抱著吊在身上的法安離開書桌去到了床上。……一次並不那麽徹底的征服。法安麵朝下陷在灰色的大床裏,襯衫被脫去,金色的長發也被撥到一邊,整個白皙的脊背完完全全的敞開在安德烈的眼底。位高權重的上將甚至連軍裝都沒有脫,他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伏在法安背上,手掌順著那美好的曲線往上,一直摸到了小未婚妻汗涔涔的後頸。手指加壓,指腹一下下重重地按著那一塊尤其柔軟的皮膚。水蜜桃的氣味愈濃,過度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法安難忍地尖叫出聲。他像被野獸野蠻地叼住了脆弱的後頸,緊緊攥著床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逐漸籠罩了整個房間的來自於未婚妻的信息素多多少少挽回了安德烈的理智,防止事情更不可控,他決定收手。但在這之前,上將大人天性裏專屬於alpha的專橫、自我和傲慢需要得到暫時的滿足。“知道自己是什麽味兒的嗎?”安德烈居高臨下地按著法安的後頸。“水、水蜜桃……”法安抽抽噎噎。“知道我喜歡這個味道嗎?”“知道……嗚!我知道!”後頸上的揉按加重,法安淚眼朦朧,竭力轉頭去望自己的上將。“那你一定知道這個味道屬於誰了?”“屬於……屬於你!”“說出來。”安德烈低頭,像某種獸類舔舐獵物似的舔去法安眼角的淚水,在他耳邊下了命令。“叫我的名字。”“安德烈!”法安在alpha的施壓下終於崩潰地痛哭,他哭著喊出了掌控著他的上將的名字——“屬於安德烈·赫蒙·歐爾姆斯!”得到答案的安德烈貼著他淚濕的臉頰滿足地歎息,他張開嘴,對著法安柔嫩的後頸露出alpha因為情動而延伸變得尖利的長長犬牙,然後用力咬了下去。鮮血和劇烈波動的信息素同時溢出,又在下一刻齊齊收斂,法安泛濫的信息素被抑製回腺體,脖頸脆弱的皮肉在安德烈的尖牙脫離後很快愈合,凝成一個暫時不會退去的痂。這是暫時標記,既阻攔了一個發育成熟的omega因為情熱而發情的可能,又讓上將大人在小未婚妻身上得到了飲鴆止渴的滿足。安德烈垂下視線,指腹溫和地摩挲了一下法安的臉,低低道。“……乖孩子。”法安渾身劇烈的顫抖和哭得緊繃幹啞的喉嚨因為這一聲誇獎般的安慰平息下來,他可憐巴巴地抽搭兩聲,然後抱過安德烈撐在他身邊的一隻手掌,捧在胸前疲倦地睡著了。窗外天色將將入暮,此刻已經是傍晚了。安德烈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小未婚妻,沒有掙開他的動作,就勢側躺下來擁著他躺了一會兒,直到法安徹底睡熟之後才輕輕抽回手,動作小心地起身。他站在床邊俯身吻了吻法安布滿汗水的額頭,去浴室用熱水浸濕毛巾來給未婚妻一點點擦淨身上的汗液和其他的東西,換了一床被子。處理完這些後他脫下自己已經亂七八糟的軍裝,這才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上睡衣,安德烈用終端叫餐,然後重新躺回床上。光溜溜香噴噴的法安在睡夢中自動滾向他,挨近了上將的身側。安德烈用手指蹭了蹭他睡紅的臉頰,無聲地笑起來。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實也沒那麽久——在安德烈剛剛來海茵上學的時候,法安才很小,不大那麽一點兒。那對於小法安來說真是很久遠的記憶了。那時候他才十歲嗎?失去母父之後年紀小小的法安得到了安德烈這個朋友,這個alpha無所不能,認真心細,能擔起當時的法安的一切期待和所麵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