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的目光移到他身邊兩個整齊的小包包上,把“可是你都收拾兩個小時了”這句話咽了回去,隻是朝他揮了揮手。“那我要先走啦。”他道別,“你也要早點回去哦!”“嗯嗯!”法安乖乖點頭,帶著笑容目送南白離開。等南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的嘴角立刻就拉了下來。希維爾和莉莉安早就走掉了,而法安為了等上將來接他,隻能一個人留在這裏。至於上將為什麽現在還沒來。……是因為膽子很大的小未婚妻為了逃避安德烈可能的怒(妒)火,在套出親愛的上將今天下午有個必須出席的會議之後,故意騙人把自己考試結束的時間延遲了那麽幾個小時,正好和會議的時間重合。雖然他也非常想念安德烈,但是、但是推遲那麽幾天,等安德烈忘記這件事,他也是可以忍耐的!法安已經機靈地把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沒想到上將聽完他的話後,短暫地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就和小未婚妻說。“沒關係,我把會議時間提前了。”他臉上露出一抹笑來,“開完會正好可以去接你。”“……”法安隻能跟著微笑。“早知道就不說謊啦!”孤獨寂寞的法安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寢室裏,憤憤拍了拍柔軟的床墊。果然,騙人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法安百無聊賴,他想發消息給希維爾,但估計馬上就會被莉莉安知道了,那一定會被嘲笑的。可又不好意思和南白說這樣的傻事,最後隻好去找歐爾聊天。可是歐爾也在考試,沒有理他。最後隻好幹坐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上將終於發來消息,十分準時地到達了學校。快要等發黴的法安立刻拎起自己的小包包一手一個衝出寢室朝著學校大門狂奔!黎安學校正門口的空地上,一輛小型軍用艦正停在那裏,艙門打開,一身戎裝的上將正站在艦前。法安跑向大門,遠遠就看見了安德烈的身影,心上人沉穩的站姿在冬日的寒風裏像一棵挺拔的古鬆,連黑發在風中揚起的弧度都被法安看出了獨特的魅力。這一刻之前的種種操心都被法安忘得一幹二淨!被上將冷峻的英姿迷了眼的小未婚妻快快樂樂地提著包包跑出校門,在距離安德烈幾步遠的時候助跑起跳,用力撞進安德烈的懷裏,掛在了他身上。“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法安一口氣連著叫上將的名字,好像要把自己的想念通過這一聲聲全部傳遞出來。他的胳膊環著安德烈的脖頸,一低頭就把腦袋拱進了上將的頸窩,柔順的發絲在對方肩上蹭著,仿佛渴求主人撫摸的小動物。“我好想你!”他大聲宣布,“想你想你!”上將打開臂膀,兩條胳膊環著小未婚妻,手掌穩穩托住了法安。他在風中站了一會兒,臉上的溫度散在了風裏,臉頰變得冷冰冰的。此刻卻因為法安一疊聲的撒嬌帶出了笑,笑容裏由內而外透出溫暖來。“我也想你,寶寶。”他側過頭,嘴唇擦過法安的發頂,而後又順著長發一路向下,摸索著找到了藏在頭發裏的耳朵,在耳朵尖上親了一下。最後尋到旁邊,隔著幾縷發絲吻在了法安的臉頰。上將啞著聲音,“想你想我。”熱乎乎的吐息和絲絲穿過的冷空氣交雜,過在法安耳側。法安的心微微顫了一下,他從安德烈頸窩中抬起頭,一張小臉從垂落的發絲裏顯出來,望著上將,眼睛那樣濕漉漉的。“在想。”他撅起嘴巴,輕輕啾了一下上將的唇。“一直在想喔。”於是上將的笑容擴大,連眼尾也下彎,他和法安對視,就著這樣的姿勢若無旁人地抱著對方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直到法安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才剛想起來似的把身上的小未婚妻端進了飛艦裏。艙門在他們身後關上,艦內暖融融的溫度讓法安渾身都舒展了。他吊著上將脖頸的手臂放鬆,整個人化成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懶洋洋地攤在了安德烈的身上。上將也沒有把小未婚妻放下來的意思,他抱著法安坐到了駕駛座上,卻沒有馬上啟動飛艦。而是用手掌一下下撫摸著法安的背部,等法安從嗓子裏發出一點咕嚕的模糊不清的聲音,眼睛也眯起來了,他就吻了吻法安的額角,不緊不慢地說。“寶寶,那封情書你拚起來了嗎?”“什麽?”法安現在被驟然提高的溫度和上將的體溫烤得有點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回答,“你說要檢查,那誰還敢拚呀!”“是嗎?”安德烈的眉毛挑了起來,“那如果我沒說要看,你是不是就已經拚起來,夾在你收藏用的小本子裏了?”法安……法安清醒了。“你胡說什麽呢。”他撐著上將的胸口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嚴肅地譴責心上人。“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呢?”法安振振有詞,“我才不是這樣的o!”安德烈看著法安抬得高高的、倔強的下巴,摟著他的腰微微晃了晃,開口道。“那要算我的錯了?你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