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華國皇女在夏國出事兒,那不是要引起兩國交戰嗎?


    淩希行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壞了?


    蘇柒若望著不遠處旳湖水,清聲道:“餘小姐若是有空,不妨隨我們一道遊湖如何?”


    她與淩昱珩都不熟悉這裏,有個現成的導遊用多好啊!


    餘蔭心中歡喜,連忙道:“是在下的榮幸。”


    她一直欽佩華國五殿下的才華,想要與之結交,如今機會不就來了?


    湖水清澈,風景秀麗。


    餘蔭與蘇柒若初見時的她完全不同,麵對淩希行時,她神情冷漠,如今跟她聊了聊,才發現這位探花娘子十分善談。


    從談話中也能看出,餘蔭善讀書,知識豐富,是個可交之人。


    淩昱珩解決了心頭大患,渾身輕鬆,也沒再覺得餘蔭老纏著蘇柒若說話有那麽煩了。


    窩在蘇柒若身邊看著四周美景,隻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蘇柒若坐在淩昱珩身側,替他擋去了大半涼風,餘蔭看在眼裏,心中也不由得羨慕起來。


    這樣的感情倒是與她所見不同,家中姐姐和姐夫相敬如賓,平時連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從未像麵前的二人這般過。


    男子倚在女子身側,偶爾撒嬌,嬌笑連連。


    女子眼底盡是寵溺,事事為他,細心體貼。


    這一日淩昱珩玩得十分盡興,卻也是真的累了,回去的路上就在馬上睡著了。


    蘇柒若將人抱下了馬車,用披風裹著,無人敢偷看她懷中之人是誰。


    正巧從院裏走出來的玄晏先生碰上了這一幕,又在原地愣了許久。


    這應該就是寵愛了吧!


    第二日淩昱珩便進宮去與君後說了餘蔭與他要退親之事,君後一聽亦是歡喜不已。


    既是兩個孩子都無意於對方,他對餘正君也能少生些愧疚。


    當初是他們兩個做父親的太過自私,沒考慮孩子們的感受就定下了這婚事,才鬧成今天這般地步。


    早些將事情解決,莫要耽誤了兩個孩子。


    從坤寧宮出來,淩昱珩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忘憂宮門口,抬眼看著上麵的門匾。


    他都往快忘了上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了。


    兩年前?


    亦或是更久……


    當初那個他拿著當兄弟的淩希行,可否對他有過一分真心?


    淩昱珩側眸瞥了身後一眼,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淩希行自那次被蘇柒若打傷之後便一直躺在床上,宮裏的禦醫隻開了藥也再沒來過。


    聽到推門聲,床上的人強撐著身子歪過頭去,看見來人,眼睛忽得瞪大,眼底充滿了恨意。


    與以往的慣會偽裝不同,這一次淩希行竟將不悅都掛在了臉上。


    想來也是,他如今這般,可都是拜麵前這人所賜。


    “你怎麽來了?來看我笑話的嗎?如今你也看到了,可滿意?”


    淩希行冷笑一聲,因為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又連咳幾聲。


    淩昱珩卻是連眉頭也沒皺,隻淡淡地看向淩希行。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淩希行緊緊攥著拳頭,努力撐著身子靠在床頭,麵色蒼白,故作鎮定。


    “你在說什麽?”


    “不要再裝了,淩希行,你真以為莪傻嗎?”


    淩昱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譏笑道,


    “我自幼讓著你,那是拿你當兄弟,不是我真的那麽蠢。接二連三的被算計,便是許多事情都指向你,我都不曾懷疑,可你卻因為嫉妒父後為我定下的婚事將我騙出宮去賣掉。淩希行,你好狠毒的心啊!”


    淩昱珩承認,他雖沒有那麽蠢,卻也不夠聰明。


    不然,他也不會被這麽一個歹毒的男人坑害了這麽多年,利用了這麽多年。


    淩希行還欲狡辯,他自是不會承認自己曾經害過淩昱珩,左右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將他怎麽辦。


    “你不必急著否認,今日我過來是要告訴你一聲,我與餘家的婚事已經取消,是餘三小姐自己找上我的。”


    淩昱珩話音一落,淩希行臉上便多了幾分笑意。


    沒想到淩昱珩也能有今天,真是讓人意外啊!


    可淩昱珩後麵的話,卻將淩希行臉上的笑容打了個粉碎。


    “餘三小姐與我的婚事取消,以後不再與皇家聯姻,各自嫁娶,互不幹涉。”


    “不,不可能。我才是要嫁給餘三小姐的人,她自是不會娶你,因為要嫁給她的人是我啊!”


    淩希行不相信淩昱珩的話,什麽叫以後不再與皇家聯姻?


    不與皇家聯姻,那他要怎麽辦?


    “你心心念念要除了我,不就是想嫁給餘蔭嗎?可人家不要你呢!”


    淩昱珩看著自己白嫩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笑得十分幸福。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定親了。”


    又往前走了兩步,淩昱珩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擺在淩希行眼前,顯擺道,


    “這戒指是華國皇室的寶貝,據說是華國先祖送給最愛的人的定情信物,上麵的這顆綠寶石舉世罕見。喏,這是柒若姐姐送我的,以後我會是她的王君,是她唯一的男人……”


    淩希行妒忌的滿眼通紅,死死盯著淩昱珩手指上的戒指,恨得咬牙切齒。


    王君?


    唯一的男人?


    “那華國的五皇女可知道你身子不幹淨了嗎?”


    淩希行堅信,淩昱珩在外近兩年,不可能還是清白之身。


    華國皇室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的皇女娶一個不幹不淨的男人回去的。


    “你在說什麽?”


    淩昱珩忽然笑了,歪著頭看向淩希行問道。


    “你少在我麵前裝蒜了,當初你明明是被賣去了花樓,我不知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但那些花樓裏調教人的手法我也聽說過,你不可能還是完璧之身。一個被人破了身子的破鞋還想做王君,別做夢了!”


    身上的疼痛已經被滿心的妒忌壓蓋住,淩希行受不了淩昱珩在他麵前顯擺,隻想贏他一局。


    從小到大,除了出身不如淩昱珩,他從來就沒有輸過。


    這一次,也一樣。


    “看來你這是承認當初害我的人就是你了?”


    淩昱珩也收了笑,一臉正色地看向淩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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