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利用他,還想在一旁看戲,沒那麽容易。


    葉傾卿一愣,沒想到紀雲澈會把自己給扯進去。


    他本還沒打算要插手,可目光落在了紀雲澈身後的立春和立秋身上後,便又改變了主意。


    他還正愁著怎麽彌補之前葉傾城胡言亂語犯下的錯,這不機會就送到他手裏來了嗎?


    若是他今日能替紀雲澈說幾句公道話,太女殿下定然會記得他的好。


    “在宮中犯了口舌之罪,是要受割舌之刑的。”


    葉傾卿淡淡說道,這話雖未明著偏幫紀雲澈,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葉家是不會站在陳曉誠這一邊了。


    “割舌?”


    “天啊!”


    “那得有多疼啊!”


    ……


    眾家公子害怕地捂住嘴巴,那些本想湊熱鬧陷害紀雲澈一番的人也都歇了心思。


    陳曉誠麵色一白,差點兒沒站穩。


    旁人或許不知,他自己卻曉得紀雲澈到底有沒有撿到那所謂的東珠。


    若今日這事兒有半點兒差錯,那他的舌頭豈不是保不住了?


    “紀公子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你也不必嚇唬他們。若是紀公子真的撿到了,我可以用別的珠子代替,隨你挑選。隻是這東珠乃是舅舅送我的,我實在不能送你。”


    錢昕怕陳曉誠被葉傾卿的話嚇得露出馬腳來,便又將矛頭指向了紀雲澈。


    “多謝錢公子的好意,不過我並未撿到你的東西,我也不喜歡東珠。”


    紀雲澈說的這是心裏話,那麽大的圓珠子做成的飾品他實在是欣賞不來。


    “既是陳公子親眼所見,紀公子倒也不必一味地否認。左右便是讓我瞧瞧你的荷包袖袋,紀公子也不損失什麽。若當真沒有,不也就還了紀公子的清白了嗎?”


    錢昕的目光落在紀雲澈腰間的荷包上,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紀雲澈看向錢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看來錢公子是認定我撿到你的東珠了?”仟千仦哾


    當眾被人搜身,即便沒有搜到東珠,也毀了清譽,他們這算盤打得倒是夠響啊!


    “既然紀公子一直否認自己撿了什麽東西,那我這樣做,也不過就是還紀公子一個清白罷了,紀公子又有什麽可擔憂的呢?”


    見紀雲澈如此,錢昕愈發覺得自己能成事兒。


    “隻憑陳曉誠一人之言,錢公子便要搜我的身,還說是為了還我清白。若如此來看,那今日每位彎腰賞花,俯身撿帕子的公子們都要被錢公子搜身咯?”


    紀雲澈不給錢昕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道,


    “還有……若是錢公子搜不出來又當如何?可願意與陳公子一起受罰?總不能我等白白被你二人冤枉吧!”


    割舌之刑?


    倒是很適合錢昕這種滿肚子壞水的人。


    眾人一聽,也覺得紀雲澈說的有道理。


    就算紀雲澈方才真的彎腰撿了什麽東西,也不能就證明說是他拿了錢昕的東珠。


    如果白白被人冤枉卻不能反抗,那錢家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這當中又有不少人是錢家的死對頭,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紀公子所言甚是,這裏畢竟是皇宮,不是錢家,總不能你錢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對啊!哪家的清白男兒願意被人冤枉?當眾搜人荷包袖袋這樣的事情,若是敢做,便該擔得起那後果才是。”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請君後出來做主的好,沒得一會兒又要冤枉到我等頭上來了。”


    “不過就一顆東珠而已,哪裏就能勞駕君後出麵了?”


    “那倒也是。”


    “這可如何是好?”


    ……


    眾人已經不複方才一致對付紀雲澈的嘴臉,開始擔憂到自己身上了。


    一旦在宮裏被人潑上貪財又拾金自昧的髒水,那這輩子便算是徹底完了。


    錢昕臉色一變,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本是想小小地懲罰紀雲澈一番,並沒打算將事情鬧大。


    可若是君後插手,那這事兒便不好說了。


    畢竟紀雲澈現在是太女殿下的人,君後萬一偏袒紀雲澈,那他豈不就慘了?


    “這東珠於我來說十分珍貴,可於君後來說,自然就不算什麽了。這等子小事怎好勞煩他老人家?”


    錢昕斂了神思,笑著朝眾人道,


    “我們也沒說這東珠一定是被紀公子撿了去,不過就是多問了一句,倒是紀公子這般反應,倒叫我不得不懷疑了。”


    錢昕的眸子落在紀雲澈腰間的荷包上,那荷包瞧著圓鼓鼓的,東珠就在裏麵。


    “紀公子什麽反應叫你懷疑了?”


    禦花園內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當今君後,而他身側站著的,便是今日的主角——太女蘇柒若。


    方才那句話正是出自太女殿下之口。


    “見過君後千歲千千歲,見過太女殿下千歲千千歲。”


    眾人趕忙俯身行禮,紀雲澈也垂眸跪在人群中。


    在太女府時,蘇柒若從不讓他行大禮,他差點兒都要忘了規矩。


    “都起來吧!”


    君後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悅,方才的事情他雖未聽得全部,卻也知道與這錢家公子與紀雲澈有關。


    他不喜錢昕,是因為德君和錢家的緣故。


    而對於紀雲澈,他則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會被紀家連累了去。


    “謝君後。”


    眾人起身,有不少膽大的公子已經紅著臉偷偷去看太女殿下了,紀雲澈卻是頭都未抬。


    蘇柒若扶著君後坐到首位上,自己卻未落座,而是朝前走了兩步,看著錢昕道:“你,抬起頭來。”


    錢昕手指一緊,抬起通紅的臉看向蘇柒若,惹得一直不曾抬頭的紀雲澈身子也跟著一僵。


    “昕兒給殿下請安。”


    錢昕滿麵羞色,心中亦是激動不已。


    這還是太女殿下第一次注意到他,之前他隨舅舅一起逛禦花園碰到太女殿下時,殿下都沒這樣瞧過他。


    “本宮方才問你,紀公子什麽反應叫你懷疑了,你為何不答?可是耳朵不太好?”


    蘇柒若話音才落,周圍便響起一陣抽氣聲。


    太女殿下這是一點兒顏麵也不給錢昕留啊!


    不過也說得過去,錢家是二皇女的父家,與太女殿下一向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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