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依著他們殿下的性子,那些殿下若真是搬去了府裏,她定是要嫌髒的。


    蘇柒若提筆沾了沾墨,頭也不抬道:“讓北寒月送去西城貧民窟,分給窮苦的百姓,記得莫要留下痕跡。”


    金銀珠寶好分,有些擺件若是拿出去怕是會露餡,不過以北寒月多年行事的本事,蘇柒若根本不擔心這些。


    “是,屬下這便去送消息。”


    白霜將信折好放在蘇柒若的案桌旁,轉身就退出了營帳。


    她也看不上張氏那種男人,尤其是那張氏還欺負到了他們王君頭上,簡直是找死。


    但是讓他死也太便宜了些,且慢慢受著折磨吧!


    動了主子的人,被主子惦記上了,張氏的好日子也算是開始了。


    洛府的後院裏,天才蒙蒙亮,便傳來一陣尖叫聲。


    張氏蒼白著臉跑到院子裏,雙目赤紅,大聲吼道:“是誰動了我的東西?給我交出來,若是被我查到,我定要你拿命來償。”


    聽到動靜的下人們都墊著腳往張氏院子裏望,在看見張氏像瘋了似的大喊大叫時,又全都一哄而散,不敢再湊上前去。仟仟尛哾


    正在小侍夫院子裏等人伺候的洛雅書也聽到了張氏的叫聲,不由得緊了緊眉頭。


    “外麵怎麽回事?”


    “好像是主君的聲音。”


    小侍夫名喚柳青,才二十出頭,正是青嫩又會哄人的年歲,洛雅書平時還挺疼他的。


    除了初一十五做樣子去張氏院子裏睡兩日,大多數的時候洛雅書都是在柳青這裏歇著。


    好在柳青膝下無兒無女,張氏折騰過他些時日自己沒得著好,後麵也就懶得管了。


    “他又在鬧什麽?”


    洛雅書不耐地甩了甩衣袖,準備過去瞧瞧。


    柳青本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的,可張氏的聲音越來越大,倒惹得他非想過去瞧瞧不可了。


    柳青緊走幾步追上了洛雅書,跟在她身後半步遠的地方,緊守著規矩,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仔細聽著張氏在喊什麽。


    “你們都是做什麽吃的?那麽多東西被人搬走了,你們竟是半點兒也不知情?說,是不是你們監守自盜,偷了我庫裏的東西?”


    張氏手裏攥著一根細長的藤條,麵前跪著在他院子裏伺候的下人,那藤條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眾人身上。


    看著張氏狼狽又蠻橫的模樣,柳青嫌棄地撇了撇嘴。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洛雅書到底看上了這張氏什麽,怎麽就選了他做了繼室呢?


    這張氏除了一張臉還算能看,也實在是挑不出半點好的了。


    洛雅書看著像是瘋了一般的張氏停了下來,這些年張氏變得愈發古怪,也越來越不討喜了。


    這哪裏像是洛家的當家主君,倒像是外麵的街上撒潑打滾的鄉野潑夫。


    毫無半點規矩可言。


    “主君饒命啊!奴真的不知道,奴沒有動您的東西,也沒見人從裏麵搬東西出來啊!”


    張氏的貼身小侍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子,疼得渾身抽搐,卻又不知該怎麽辯解。


    他連主君丟了什麽都不知道,便是打死他也沒用啊!


    “院子裏就這麽多人,還有守夜的,府裏也有巡邏的護衛,若不是你們動了我的東西,還有誰有本事入我的院子將滿庫房的東西都搬空了去?”


    張氏赤紅著眼睛發狠道,


    “今日若是不將我的東西交出來,我便將你們一個個的全都發賣到勾欄院裏去,讓你們這輩子都做那千人騎萬人枕的小賤人。”


    那可是他給兩個兒子準備的嫁妝,他一輩子的積蓄全在裏頭了。


    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偷了他的東西,竟搬得半點不剩,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張氏又氣又急有委屈,正好看見洛雅書過來,手裏的藤條一丟,便哭著撲了上去。


    “妻主啊,妻主,嗚嗚……您可一定要給阿銘做主啊!”


    若說以往張氏這般哭訴都是在做戲,這一次卻是真的了。


    可惜洛雅書才見過他狠辣的醜陋模樣,便是張氏再如何伏低做小,她也不可能再信他了。


    掃了一眼跪在院子裏的人,洛雅書才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氏抱著洛雅書的胳膊抽抽搭搭地說道:“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搬空了我的私庫,就連我當年的嫁妝都被偷光了,那可是我給咱們兒子留的嫁妝啊!”


    洛雅書這下也有些害怕了,都忘了從張氏手裏將胳膊抽回來。


    “怎麽會連嫁妝都丟了?府裏這麽多人守著,若是賊人隻偷些銀子還好說,若是連那些大箱子一並搬走,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洛雅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步來到張氏的小庫房裏,見裏麵空蕩蕩的,臉色瞬間一變。


    “去將管家找過來,還有昨夜巡護的護衛以及守夜的門房。”


    細細盤問之後,洛雅書又命人將整個洛府翻找了一遍,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此事還驚動了洛老太傅,老太太初聞張氏丟了嫁妝,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就這麽過去了。


    “我洛家百年清譽,可不能毀在幾個手腳不幹淨的下人身上,再去查,細細的查,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尤其是那些有新翻的土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東西來。”


    洛老太傅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老太太氣得喘氣都粗了三分。


    “若是查到是哪個人手腳不幹淨,就趕出府去,我們洛家絕不要這等子手腳不幹淨的東西。”


    老太太下了狠心,不論做這事兒的是主子還是奴才,洛家都要將之掃地除門。


    眾人應了聲是,便又趕忙出去繼續找張氏丟的東西了。


    洛瑾星正伏在張氏身邊勸他,年僅六歲的幼弟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的父親哭得眼睛都腫了,嗓子也啞了。


    小娃娃噔噔噔跑去倒了半杯茶水遞到張氏手裏,看著兒子黝黑單純的眸子,張氏沒忍住抱著兩個孩子又大哭了一場。


    “好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


    洛雅書被張氏哭得心煩意亂,愈發覺得這家裏沒法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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