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洛瑾辰說到遇刺之事,蘇柒若的臉色便又難看了幾分。


    這些人趁著她不在京城便欺負她的男人,真當她九皇女府是人人揉捏的軟柿子了?


    “我還以為你是生病了呢!”


    “嗯?”


    洛瑾辰不明白蘇柒若為何要這樣說,卻又聽得她帶了幾分笑意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直叫人紅了臉去。


    “本殿還以為,王君是思念成疾,原來是本殿誤會了。”


    洛瑾辰害羞過後,便是滿腹的心酸與委屈。


    九殿下這次回來後好像與之前不一樣了。


    他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經不要他了,又為何還要這般撩撥他?


    緩緩鬆開了抱著蘇柒若手臂的手,緊靠在蘇柒若懷裏的身子也僵直了幾分,盡量遠離她。


    蘇柒若不滿地將人重新攬進懷裏,又緊了緊那擋風的大氅。


    “殿下放臣子下去吧!”


    洛瑾辰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蘇柒若這才注意到,自成婚後他一直自稱“臣侍”,可今日卻一次都沒有過。


    他果然還在生氣,氣她那封和離書。


    “你是誰的臣子?怎麽才半年多未見,王君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洛瑾辰眸子一紅,別過臉去道:“殿下是君我是臣,瑾辰從不敢忘自己的身份,是殿下不要我了。”


    蘇柒若了然,這是真的生氣了。


    看著乖乖巧巧的一個人兒,脾氣還挺大。


    “我何時說過不要你?你我是上了皇家玉牒拜了天地與祖宗的妻夫,你是我九皇女府的主君,是我的夫君,這一點不會改變。”


    洛瑾辰忽得自嘲一笑:“殿下的記性還真是不好,那和離書乃是殿下親手所寫,殿下總不至於忘了吧!”


    這世上才成婚一日就被人休了的男子,普天之下怕是也隻有他一人。


    被人嘲笑幾句又如何?


    他早都習慣了。


    “暗十七莫不是沒與你說清楚,若是我活著回來,那和離書便不作數。如今我回來了,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殿下是將我當做什麽了?”


    洛瑾辰哪怕是與人吵架,聲音也不急促,隻是清冷中多了幾分疏離與憤怒。


    “殿下是覺得若殿下不幸遇難,我便能重新嫁人嗎?我雖無所長,卻也知道何為廉恥,又怎會再嫁二妻?”


    便是蘇柒若真的出事了,他也會為她守著九皇女府,絕不離開。


    可那封她以為是為他好的和離書卻是真的傷了他的心,他並非朝秦暮楚之人,她卻還想著要將他推開。


    “誰說再嫁便是不知廉恥了?誰規定女人死了男人便必須要守著個死人孤獨終老的?我隻是不想誤了你。”


    洛瑾辰才十六歲,風華正好,這一生還長,她如何舍得將他綁在一個死人身上。


    可他似乎不太領情。


    “殿下既是不想誤了臣子,那便放臣子離開吧!”


    洛瑾辰不想再說這和離書的事情,說多了顯得他還很難纏似的。


    “這樁婚事本就不是殿下所願,如今殿下自由了。”


    洛瑾辰緊緊攥著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扣在手心裏,疼得厲害。


    卻仍舊擋不住他的心疼。


    但他從來都不是個死纏爛打之人,他們好聚好散,不給彼此添麻煩。


    “誰說這婚事不是我所願?誰又告訴你我要放你離開了?嗯?”


    蘇柒若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洛瑾辰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她有什麽可生氣的,明明該他生氣才是。


    這麽一想,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洛瑾辰竟然不搭理蘇柒若了,隨便她做什麽說什麽,他都不理不睬。


    蘇柒若無奈一笑,沒想到她這個小王君長大後不愛哭了,卻又變得傲嬌起來,還是個有脾氣的呢!


    也不管洛瑾辰願不願意,蘇柒若直接騎馬將人帶回了府裏,送去了玉晨院。


    玉晨院還與洛瑾辰走時一模一樣,裏麵沒有絲毫變化。


    燒得熱乎乎的地龍讓他本就沒怎麽受凍的身子很快熱乎了起來,他想離開回莊子上,卻又被院子裏的侍兒看著走不了。


    “哼!”


    洛瑾辰氣鼓鼓地朝著隔壁院子瞪了一眼,他知道蘇柒若是去沐浴更衣了。


    她定是猜到了他還要走,這才讓人看著的。


    可他心裏還有氣,也不想就這麽不清不楚地留在這裏。


    那和離書還在他手中,可不是說算了就能算了的。


    “王君,王君,九殿下長得真好看。”


    清雨和清露帶著冬兒回府後直接來了玉晨院,一進門冬兒便忍不住激動地喊了起來。


    “王君您是沒看到,那些之前說閑話的人看著殿下將您帶走後,差點兒氣死了,哈哈……真是痛快!”


    清雨笑得連規矩都忘了,咧著的嘴角有些幹,一顆血珠子滾出來他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可別笑了,快去喝杯茶去潤潤唇。”


    清露趕忙倒了杯熱茶遞給清雨,外麵天寒地凍,他們起得早又站了那麽久,他都有些撐不住了。


    也不知王君哪裏來的力氣瞧著竟然比他們還好些,麵色紅潤,果真被愛情滋潤過的人就是不一樣。


    洛瑾辰將腳邊的一個炭盆往清雨跟前踢了踢,指著自己的妝奩道:“那裏麵還有些藥膏,你自己去塗。”


    身子暖和過來,清雨才感覺到嘴唇上的疼痛。


    可他卻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又重新將炭盆挪到洛瑾辰腳邊。


    “奴沒事兒,就是太高興了,把嘴唇笑裂了。”


    他是替自家王君高興,總算熬出頭了。


    瞧著殿下對王君的所作所為,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嘲笑他們王君。


    因為太女殿下和三皇女的緣故,現在整個東陵城的人都知道九殿下擄走的美人兒就是她新娶的王君了。


    任是那些男子酸掉了牙齒,也是羨慕不來的。


    本還一肚子氣的洛瑾辰見清雨那傻乎乎的模樣兒,忽然就生不起氣來了。


    但是那封和離書還在,他也不可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給殿下請安。”


    院子裏傳來侍兒們的請安聲,清雨和清露趕忙放下茶杯,帶著冬兒走到門口,給來人行了個大禮。


    “奴等見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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