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裏刀回答完,嚇的一激靈,心中暗罵:“該死,多什麽嘴!”


    那頭目接著說:“剛剛那個光頭你們見過了吧?”


    “他的對手,就是擂台中,小廝正在介紹的這條黑大漢。”


    “有興趣,就下點注,你們第一次來,我偷偷告訴你們,那光頭啊,不太行了,已經打了三場。”


    “你們下這黑大漢啊,贏麵大得很,有錢,幹嘛不撈呢。”


    蘇逍微微一笑:“我怎麽覺得,那光頭不一定會輸呢?”


    頭目道:“行家?可有依據?”


    蘇逍道:“剛剛我仔細看了看,那刀疤臉,是真的喘,真的累了。”


    “而那光頭是假意喘,讓刀疤臉認為他也累了,故意輕敵。”


    “之後那光頭賣了破綻引那刀疤臉過來。”


    “你看他在最後關頭打的時候,他又喘過粗氣嗎?”


    頭目身軀一震,還真被蘇逍說到了點上,風裏刀心中也暗自驚訝:“果然是過來人了,看的真細。”


    頭目轉瞬即道:“那依閣下所言,是要買光頭嘍?你說的果然有道理啊,看來是我眼拙了。”


    這頭目也夠有心眼的了,每一句話都離不開一點,就是要蘇逍下注。


    風裏刀也是生意人,聽的心焦,蘇逍若是一下注,準備抓包,除非他真有錢。


    蘇逍道:“下注也不是不行。”


    風裏刀一聽這話,腦子又嗡嗡想起來,快速拉了拉蘇逍:“兄弟,你...你......你急什麽?”


    頭目眼中滿是詭詐,蘇逍又接著笑道:“不過我們初來乍到,還想再多看看,看準了,一次性下注,豈不是痛快?”


    那頭目賠笑:“由得你們,開心就好。”


    蘇逍接著說:“我能去看看那光頭嗎?了解了解,也好下注嘛。”


    那頭目就怕蘇逍不下注呢,聽說他要下大注,當然由得他,再說了,這裏也沒有規定不許跟死鬥的人見麵的。


    隻要到時候蘇逍下了注,錢少,那便正常來死鬥,蘇逍贏便贏了,若是錢多,那他們有的是辦法做手腳。


    “隻管去,他就在那邊的隔間休息。”


    頭目順手指道。


    蘇逍轉頭過去,風裏刀跟上,走出十幾步後風裏刀急道:“大哥,你瞎說什麽啊?三千兩下甚麽注?你要死自己死,別害我啊老大!”


    蘇逍道:“害不害你,你都跟我綁在一起了兄弟,看開點,聽話點,或許你就能活下去。”


    風裏刀憤憤的豎起大拇指:“你牛逼你清高。”


    二人來到隔間,隔間內不但簡陋,且惡臭不堪,因為這裏已經留下過數不清的血肉了。


    光頭獨自靠在牆邊,就跟死了一樣,身上的傷口隻不過用石灰簡單敷著,簡單止血而已,眼角處,無法使用石灰,光頭就自己扯了塊補片包著。


    風裏刀見了,忍不住道:“這些人有夠狠的,真是把人當做豬狗?豬狗都沒這麽慘的!”


    “哦哦哦,光頭大哥,我不是說你啊!”


    光頭見有來人,抬起頭來,也不在意二人,也不在意風力刀說的話,自己也不說話。


    “你待會的對手,好像是個野蠻人,聽介紹說,他能徒手撕了山中的野豬。”蘇逍對光頭道。


    光頭兩眼無光:“用不著你們這些老爺特地過來提醒,半個時辰後,我自己會知道的。”


    蘇逍打量了光頭一番:“你還能打嗎?”


    光頭道:“不能打就可以不打嗎?”


    蘇逍笑了:“也是,不過你的手指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眼睛有些看不清了吧?”


    “不過還好,你最厲害的是腿,你的腿沒受傷,不過你正在抖,有些力竭了,對嗎?”


    光頭身子一顫:“你是買了那黑大漢贏,故意來消遣我的嗎?”


    蘇逍接口說:“不不,你誤會了,我比較看好你,我還沒下注,不過我若是下注,會買你贏。”


    光頭苦笑:“大可不必跟我說,上了擂台,無論如何我都會以命去搏。”


    風裏刀捏著鼻子插口道:“老兄,你那三千......哎呀,你買個屁啊!”


    “別說你不能買,就算是你能買,也不能買這個光頭吧,他身上都開始散發著死人味了,你聞不見嗎?”


    “哦哦,光頭老兄,我這人說話直,你別介意啊。”


    光頭搖搖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自己快死了,犯不上計較了。”


    蘇逍不理會風裏刀,又對光頭道:“看你武力不低,為什麽來這?”


    光頭道:“他們答應我,隻要我能打夠五場,就給我家中母親一大筆錢,並找些傭人伺候她老人家。”


    蘇逍說:“你自己為何不贍養?”


    光頭道:“沒有其他本事,就會打架,失手打死了人吃了官司,隻得跑路,家中老母,無人贍養。”


    蘇逍道:“你信他們的話?”


    光頭道:“我沒辦法。”


    蘇逍道:“你是自己騙自己嗎?他們可都是吃完骨頭連渣都不吐的人,能幫你贍養老母?”


    光頭的頭垂了下去,更像個死人了,他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裏的情況的,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


    蘇逍道:“再告訴你一點,他們可能不會讓你撐過去五場,或者說,就算他們不動手腳,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還能打兩場嗎?”


    光頭道:“不能。”


    一個小廝推了門在門邊道:“死光頭,準備上場了,低著個頭做什麽?”


    “給老子抬起來些,可有些官人買了你贏,好好去打,要死,也別給我死的太快,知道不。”


    說罷,那小廝去了。


    光頭咬緊牙關吃力的扶著牆起身:“借過。”


    蘇逍拉住他的手:“朋友,外麵那黑大漢我看了,他上半身是一身的蠻力,但下盤不穩,攻他下盤你或許有勝算。”


    光頭胸中一熱,自從家鄉出來,一路皆如過街老鼠,到這後更是豬狗不如,忽然有人這麽對他說,心中感激得很。


    “謝謝。”光頭道。


    蘇逍沒有放開他手:“想過走嗎?”


    光頭道:“我馬上就要死了,如何走得。”


    蘇逍暗運神照經,光頭隻覺得一股溫和的內力由他的手臂進入體內,渾身異常舒暢,筋骨似乎被修複了。


    光頭訝異的看著蘇逍,蘇逍又說:“好好打,你若能堅持過這一場不死,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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