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硯磨拳霍霍。 經過一番折騰,時間劃到了晚上十一點。薑硯簡單洗漱,接著將辟邪符材料一式三份購齊。這些是技能材料,不在係統商品的範圍內。 薑硯將材料擺好,動作熟稔的操作起來。三張黃符憑空升起,有無數道文在房間轉換,隨著符文刻畫,薑硯對辟邪,陰靈這塊理解的更加透徹了。 薑硯刻畫了一晚,早上七點,酒店服務生送上精致早餐,簡單食用後,來到了2608房間。 …… “薑大師……” “鄒管家。” 鄒平在內屋等待,雙方簡單寒暄,醫護和酒店人員識趣的離開。整個房間隻剩薑硯,鄒平,沈雲卿三人。 薑硯將窗簾拉上,拿出黃符,貼在沈雲卿額頭。 “吼吼——” 在薑硯貼出的那一刻,陰風再次吹起。沈雲卿額頭生出一團黑霧。這團黑霧要比昨天的更加迅猛,黑霧四下飄散,接著匯聚成一個嬰兒圓臉。 “這是什麽情況!”鄒平嚇了一跳。這是一張放大十倍,就像鬼怪電影的陰靈。此時陰靈惱怒的環顧四周,在見到薑硯後,凶狠的撲了過來。 “定!”薑硯雙手打決。在其麵前生出一個透明的防護罩。防護罩將薑硯和霧臉隔開。 現在不僅是鄒平,就連薑硯也被麵前場景嚇了一跳。這些都是本能反應。 在這對峙間,陰靈煩躁的飄來飄去,黃符大亮,陰靈露出一道驚悚的表情。接著重新飄回沈雲卿身子。 辟邪符再次化為灰燼。 窗簾拉開,陽光灑進。鄒平愣愣的看向床上。他第一知道,沈雲卿身體居然藏著這麽大的一個怪物。 “薑大師,這個髒東西,有沒有可能消除?” 鄒平灌了口涼白開,他知道道學這塊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一下子蹦出一張大黑臉,還是太嚇人了啊。 鄒平感覺自己世界觀受到衝擊。 “隻能盡力了。”薑硯沉聲道。這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薑硯和陰靈陷入鬥智鬥勇的局麵裏。三張辟邪符用盡,陰靈身上的顏色越來越淺。但還是潛伏在沈雲卿身上無法逼出。 第三天早上八點,第三張辟邪符化為灰燼。沈雲卿食指微動,按照醫生推測,他預計今晚蘇醒。 過程有些驚悚,但薑硯還是完成喚醒沈雲卿的任務。 現在任務完成,薑硯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薑大師,用不用再試用幾天?” 當天下午,鄒平敲了敲薑硯房門。按照當初約定,沈雲卿會在三張辟邪符之後蘇醒。情況也確實如此,隻是陰靈還在沈雲卿的身體裏。鄒平總感覺心裏發毛。 “現在陰靈已經陰氣大傷。暫時沒有危害,辟邪符已經對他沒用了……”薑硯有些鬱悶。經過三次鬥智鬥勇。陰靈已經知道如何躲避辟邪符。 這是一個智慧體。 “這……薑大師,你要離開?”鄒平還留在陰靈的衝擊中,正準備說點別的,這才注意到,薑硯已經將行李收好。 “店裏有點事。” 薑硯揚了揚手機。剛才趙平海打電話,風水店有點事。隻是待他細問時,趙平海一直顧左右而言他。薑硯想到了大金和小白。現在蘭台的事情算解決了一半,他決定回去看看。 “這裏怎麽辦?”鄒平沒想到薑硯會走。沈雲卿雖然沒事,但還處在昏迷狀態啊。 “陰靈受傷。這兩月不會有事。”薑硯擺手。他現在對付不了這個東西,或許,成長為初級風水師才有可能。 鄒平張了張口,見薑硯態度堅決,沒好意思多說。 鄒平想派人送薑硯,隻是被其拒絕。就這樣,薑硯收拾好東西,和李長河電話告別後,包車回往大猴山。 這三天,除了一萬五千信仰值,薑硯還獲得一萬五現金。這屬於意外驚喜,看著背包裏紅彤彤的鈔票,他有點老祖宗一卦千金的感覺…… …… “心跳,血壓趨於平穩……”就在薑硯回往大猴山的同時,蘭台酒店總統套房,三個醫師正給沈雲卿檢查身體。這些是沈雲卿的私人醫生。 “醒了!”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一個小醫師激動開口。 眾人打起精神。隻見沈雲卿的右手指動了動,睫毛微顫,眼皮緩緩睜開。 終於醒了! 眾人忙不迭的開始各種檢查。一小時後,醫師們離開,鄒平給沈雲卿講解這段時間見聞。 “陰靈?”沈雲卿麵色蒼白,在聽到‘髒東西’時,神色微微頓了下。 “是的。嬰兒狀,一大團黑霧……沈先生,那東西還在你身體,用不用找人做做法?”鄒平詳細描述陰靈外表,說完,忍不住建議。 他第一知道這種東西,現在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用,你怕我?”沈雲卿擺手,在看到鄒平神情後,挑了挑眉。 “不怕。”鄒平忙答,他是看著沈雲卿長大。陰靈雖然可怕,但鄒平沒有任何害怕的想法。 沈雲卿嘴角揚了揚,他長相出色,這一笑,更加好看了。沈雲卿對陰靈並沒有任何恐懼。仿佛,這個東西不是在他身體內。 鄒平匯報起這段時間的工作。 沈家以海洋貿易起家,家族龐大,所有生意和家族關係都在海外。沈雲卿長居英國,三年前爺爺去世,正式接手沈氏貿易。 沈氏貿易聽著俗氣,但在國際運輸上有不小地位,年營業額百億美元。是真正的豪門世家。 沈雲卿是沈家的絕對掌權人。這次回國祭拜先祖,哪想,竟發生了昏迷事件。 “這兩天施法的是本地道師?”鄒平匯報完,沈雲卿想到一點。天才一秒鍾就記住: “是本地人,居住在長陵大猴山,剛滿二十一。”鄒平忙答。恍然間,他又想到了薑硯。這絕對是民間高手啊。 “沈先生,要不要上門道謝?”鄒平對薑硯印象極好,忍不住開口建議。道歉是一方麵,沈雲卿身上的陰靈沒有處理幹淨,以後說不定有請教的地方。 “不用。”鄒平剛剛說完,沈雲卿平淡拒絕。 “將卦資結清,至於侯家道館……你應該清楚。”沈雲卿有些乏了。 鄒平注意到,沈雲卿從床頭抽了張濕紙,正在用力的擦拭手背。三天前,候武林曾將沈雲卿雙手浸在狗血中…… 鄒平為候武林點蠟。沈雲卿外表斯斯文文,但做事可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麵。 …… “薑老板,咱這是旅遊景區。明文規定,不能養狗!你這是做什麽?”晚上八點,薑硯回到風水店。現在遊客不多,薑硯剛剛走到門口,隻見趙平海十分氣憤的指責。 在趙平海身側還跟著一個戴紅袖章的短袖男子。這是景區王宏王主任。 薑硯朝後院看了一眼,此時大金正透過牆縫,時不時的望向這邊。薑硯反應過來,這是大金小白被發現了。 “王主任,大猴山景區條例,商戶不能在公共場合養寵物,是這麽規定的吧?”薑硯把背包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對王宏詢問。 “是這麽規定的。小薑啊,這規則你都知道。你看,你是現在送走,還是明天早上?” 王宏一陣頭疼。下午趙平海興衝衝的找來,舉報薑硯養狗。他跟著過來一次,隻是風水店屬於私人場地,自己不好闖進去。現在剛下晚班,這又被趙平海拉過來了。 王宏想下班,隻是他是景區治安主任,做的就是這塊工作……惆悵啊。 王宏跟薑硯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重點大學的大學生。辦事說話應該很有條理。 “王主任,這是風水店後院,不屬於公共場合。”王宏本以為事情輕鬆解決,隻聽薑硯說起條例。 王宏一愣。大薑風水店是薑硯私有的。按照管理條例,養狗也說的通…… “王主任,我這是開旅館,大狗亂叫,嚴重影響旅館生意!”王宏剛剛鬆動,趙平海在一旁跺腳。 風水店前後一百平空地,薑硯不租給他,居然養狗!這太欺負人了。在趙平海看來,薑硯就是拉兩隻狗回來膈應他的。要不是他上山拍照,還真發現不了這兩隻! “大狗亂叫了?”趙平海義憤填膺,薑硯直接反問。大金有靈性,薑硯臨走時特意吩咐過,一般情況,大金是不會亂叫的。 “現在沒叫,不代表以後不叫,這就是安全隱患!”趙平海也沒有睜眼說瞎話。主要是王宏前後在這呆了兩小時,大狗確實沒叫…… “我在院子裏養著,他出不去,也不叫。這怎麽安全隱患了?”薑硯被趙平海邏輯逗樂了。 薑硯講究和氣生財,但趙平海都欺負到家門,他也沒有逆來順受的道理。 就這樣,兩人針對管理條例理論起來。 “大海啊,人家這狗確實沒叫。要不這樣,這狗就先養著,等真有事了再處理。”王宏被說從中和稀泥。現在已經比下班點晚半小時了,為這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太鬧心了! “王主任……”趙平海張了張口。 “就先這樣。對了,你的燒烤申請駁回。咱們這是風景山區,你開什麽燒烤攤?寫五百字檢討報告,下次防火大會重點報告。”王宏不給趙平海繼續的機會,從懷裏拿出一張a4紙報告。 這是趙平海昨天遞過來的。 他們這是一千五百米的山林,現在做燒烤生意……腦殘啊。第12章 趙平海見王宏離開,隻能罵罵咧咧的回旅館。經過這件事,兩家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薑硯沒在意趙平海所想,將背包放好後,來到風水店後院。此時大金和小白十分乖巧的趴在石台上。兩狗見薑硯過來,使勁的搖著尾巴。大金還好說,小白則是興奮中帶著一絲迷茫。 薑硯將小白抱起,轉向大金。大金眼軲轆亂轉,小心思再明顯不過。 “放心,我不會送你們走的。”薑硯揉了揉大金腦袋。他既然決定收養大金小白,自然不會輕易舍棄。這是他帶兩狗上山時的承諾。 “嗷——”薑硯說完,大金身子驟然放鬆。他雖然是隻狗,但好孬什麽的,心裏門清著。 薑硯逗了一會狗,隨後來到後院角落裏。他離開時曾在後院種了一塊黃豆地,黃豆地有五平米左右,現在已經發芽,嫩嫩綠綠的生機勃勃。 薑硯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黃豆種子是係統產品,生長速度要比尋常植物快一大截。根據係統介紹,黃豆種子預計一月成活,薑硯打算網購一個豆漿機…… 就在這雜七雜八的思索中,薑硯回到風水店二樓。 …… 風水店二樓的原木大床上,薑硯望著天花板,回想這三天的經過。 蘭台酒店,沈雲卿,陰靈……自己真的會驅邪了。 薑硯抬起雙手,在遇到陰靈的時候,自己的動作自然而然,而且還可以感受周圍空氣的細微變化。用《大薑風水》說法,這是調轉天地靈力的結果。 薑硯之前接過徐麗麗,薛峰,小男孩三個單子。這些單子就像公安廳身份證係統,直接錄入就可以得出結果,薑硯更像一個係統中間商。 但辟邪符打斷了薑硯先前猜想。他有預感,現在就算沒有係統,自己也會基礎驅邪手法。這是身體能力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