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很高興:“好啊。” “……” 蟲子最多的地方就是廣場一帶。 三人繞著廣場走到第八圈,在經過一個廣告牌後,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回靈界了。周圍依然黑蒙蒙的,但有靈氣了。 “這是哪裏?”風毛球輕聲問。 沒有海腥味,應該不是武神的地盤。 風玄道:“是地下。” “這裏是蟲族的地宮。”英八看看四周,道,“你們好,麻煩帶我們去見你們族長。” …… 湘州城裏,禮容和蟲族人進行了第二次會麵,這次來見他的不是環族長,而是一個瘦高個兒。 對方告訴他:“我們族長願意撤走湘州的蟲族。”又說,“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族長想見你。” 禮容答應了。 離開湘州之前,禮容把香爐留給了張主任,同時還給了他一種香:“這是解藥,用它可以喚醒那些昏迷的人。” 禮容走後,張主任起初很忐忑,後來見蟲霧果然消失了,才放下心來。 他趕緊聯係前來救援的軍隊終於能聯係上了,讓他們進城來幫忙。 有人想起了一件事:“藍家不是漲水了?不知道怎樣了。” 張主任:“……” 禮容已經走了,沒人來幫忙處理這種靈界問題啊,這可怎麽辦? …… 禮容回靈界後,和風望北他們一樣,仍被困在蟲霧中,隻是換了個地方。 “有人嗎?能帶我去見你們族長嗎?”他問。 沒人理他。第80章 蟲族 “族長,不見他嗎?”有人問。 環族長道:“他肯定是想離開,現在還不能讓他走。” “那個英八也說要見你,也不見?” 環族長不答反問:“小白鳥怎樣了?” “在睡覺。它那麽小一隻,啥都不會,除了吃就是睡。它真的是白鳥嗎?它看起來黑不溜秋的。” “據說是染黑的,而且巫族說它是白鳥,雖然巫族也不一定靠譜。” 不過就算巫族不靠譜,他們蟲族也不吃虧,因為他們是先收錢再幹活的,“錢”已經收了,想退是不可能的。 環族長道:“它應該就是白鳥,上次它路過我們這時,我就覺得它與眾不同。” 那隻小鳥怕他當時他明明態度很好。或許是那小鳥有預知能力,害怕變成蟲族的籠中鳥? 另一邊,想見蟲族族長的英八思索許久後,取出根半尺長的五彩羽毛,對著仿佛虛空的蟲霧道:“替我把這個交給你們族長。” “不行,不能給它們!”風玄伸手要搶那根羽毛。 那根五彩羽毛是紅色的,而且上麵還有一層流轉的光華,看到它的人第一反應就會是:那是鳳毛的羽毛。 英八用手肘擋住風玄,把羽毛丟出去,蟲霧卷住羽毛,很快飛遠了。 風玄立刻追出去,英八把他拽回來:“一根普通羽毛而已,不算什麽。” 風玄怒道:“鳳王的羽毛能和別人的羽毛一樣嗎?” 風毛球扇動著它的長睫毛:“鳳王的羽毛也隻是羽毛啊,雖然是彩色的,誒,我忘了,這是靈界,難道他的羽毛可以做靈器?” 英八道:“可以,最好用尾羽,靈力最強。” “尾羽也最漂亮的。”風毛球是見過鳳王的,長長的尾羽華麗得近乎夢幻。“靈界的王是不是都特別好看?” “還行。” “選王就是選美,是不是?” 英八大笑。 “……”風玄鬱悶地瞪著他們倆。 “英叔,你不能用那根羽毛叫鳳王來救我們嗎?” “……恐怕鳳王也拿這蟲霧沒辦法。”這蟲霧要不了他們的命,同樣,他們也無法擺脫這蟲霧,而且短期內也殺不光這些飛蟲,它們像無窮盡的。 “唉。”風毛球歎氣。它沒有預料到這種困境,因為他不怕結界,卻沒想到蟲霧不是結界,而是一個活迷宮。 五彩羽毛被送到環族長手上,他終於點了頭:“帶他過來,就他一個人。” “是。” 蟲霧傳話給英八:“族長有請。” 英八拍了下風玄的肩膀:“大哥,照顧好小崽,我去一趟。” 英八在蟲霧的帶領下,很快便離開了黑霧,這給他一種錯覺,像黑霧麵積並不大,往一個方向直飛就能飛出去,但其實不是這樣,他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不管往哪個方向飛,都飛不出去,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限的空間裏。 環族長是把英八當貴客來接待的,他像是忘了片刻之前英八還是他的階下囚的事。 他請英八入座,又叫人送了許多吃的喝的上來:“蟲族貧瘠,沒有什麽好東西,還請貴客海涵。” “族長客氣了,蟲族的甘露聞名天下。”英八道。 環族長看著他笑:“鳳王也喜歡我們的甘露。” “羽族都喜歡。”英八道,“族長,和一起的還有兩隻比翼鳥,請問你們有看到嗎?” “他們沒事。” “那就好。”英八笑道,“族長,和你商量一件事,如果你願意放我們離開,我們必將重謝。” 環族長不語,隻是替他倒了一杯甘露。 “我說的我們是整個羽族,鳳王特許我在特殊時刻可以自作主張。”英八加重語氣。 環族長終於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蟲族得罪不起巫族,但也得罪不起羽族,這就是蟲族想要有一個王的根本原因,王代表的是實力,沒有實力,誰都能來威脅他們。 特別是如今風雨飄搖,靈界不知何時會大亂,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蟲族恐怕不可避免的會損失慘重,因為蟲族龐大,不可能像那些小族群一樣找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躲起來,它們是絕對躲不過這場災難的,一定得站隊才行。 肯定不能站鬼族那邊,也不能選鬼族最恨的都廣野,除此之外,其它族群都可以考慮,羽族在其中是個比較好的選擇,鳳王強大,而且沒聽說和誰有深仇大恨,並且白鳥也是羽族。 環族長道:“不是我不想放你們走,是我先答應了巫族留你們一旬。” 答應過的事,就很難反悔了承受不起反悔的代價。 “一旬過後就可以放我們走?” “是。” 英八低頭喝甘露,喝完一杯後,他問:“在這一旬之內,巫族會過來嗎?” 環族長道:“也許。他們要過來,我也攔不住。” “此事可還有轉圜的餘地?”英八問。 環族長搖頭:“抱歉。” “你要留的應該隻是我家那隻小鳥,我們其他人是不是可以離開?” 環族長笑了,歎氣:“我又不傻,讓你們去搬救兵嗎?” 英八搖頭:“羽族無意與你們為敵。” 羽族一貫是誰也不得罪,百年前的夷城之圍他們參加了,但並沒有出大力。 當年那是大勢所趨,不想被孤立就得抱團。現在,還沒到緊迫的時刻,羽族是決不會輕易樹敵的。 不過,英八不向羽族求援,卻可以向幽冥求助他不知道薑讓被困在夕山了。 “我們也無意與羽族為敵,一旬之後,我一定放你們離開。”環族長道。 英八又喝了一杯甘露,然後道:“我需要回蟲霧中去嗎?還是可以留在這裏。” “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留下。”其實環族長也沒想讓他回去,至少不是回風望北他們身邊,因為不想讓他帶消息回去。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不過表麵上,相處得非常友好。 …… 陡峭的青山間夾著一道道深且狹長的山穀,穀中有奇石與清泉,紋麵老頭巫隱垂首站在泉水聚成的深潭旁,像是在沉思。 “師父。”一個年輕人從山壁上飛掠下來,落到老人身邊。 “小竹你回來了,見過王了?”巫隱問。 “是。”小竹猶豫著道,“師父,我感覺不太好。” 巫隱看向他,然後皺眉:“你被反噬了,生機變得越弱,你快死了……你做了什麽?” “還是夕山的事。王以薑有期體內的詛咒為引,發動了移山平海陣,現在薑讓被困在夕山,他這次會死。” 巫隱愣了下,道:“移山平海陣你上次在夕山設下的?” “是。”小竹道,“當時我為了取信於夕山鮫族,和他們簽了一種叫命書的契約,我本以為王能幫我解除它。” “你怎麽這麽糊塗。王怎麽說?” “王說會想辦法。”但命是自己的,小竹現在很擔心自己會沒命,而且不是身體損毀的沒命,而是魂飛魄散的沒命,如果不解除那契約,他連做鬼的機會都不會有。 “師父,你救救我!”小竹跪下抱住巫隱的腿。 巫隱低頭看他,歎息:“怎麽救?解開夕山的移開平海陣?王親自動的手,我如何解得開。” “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師父願不願意幫我。”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