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期不都是提前訂好了的嗎?拍賣行居然同意了?”仲寧道, 他們之前跟天啟拍賣行商量改個期那麽難,沒道理這個規格更高的全國拍賣盛典這麽好說話。“仲家不缺錢, 老爺子麵子大。”仲勵解釋道。“爸居然會出麵管我這點兒小破事兒?”仲寧訝異地說, 老頭子那脾氣, 絕對是茅坑裏的石頭, 又臭又硬。從小到大對仲寧, 那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從沒有利用手裏的特權給仲寧徇私舞弊過。“瞧你那是什麽話!自從你送了爸那個羊脂玉雕, 他如今對你可喜歡著呢。別人客套地說上一句玉雕不錯, 老頭子能跟人家滔滔不絕說十分鍾。要是再多誇兩句,老頭子說不準兒就能在合同的條款上鬆鬆手。”仲勵笑著說。“用不用這麽誇張!”仲寧笑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不信你可以出門打聽打聽。”仲勵挑眉道。“快別了,再讓那愛麵子的老頭兒知道了,又要削我。”仲寧笑道。哥倆兒一邊說著一邊往酒店裏麵走,卻見原本用來接待客人的大堂裏,居然擺滿了透明的玻璃櫃,玻璃櫃裏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奢侈品和古董。“呦~米其林不做酒店改行做零售了?”仲寧一邊走馬觀花地看著旁邊櫃台裏的東西,一邊道。“拍賣協會在拍賣盛典期間包了整個米其林酒店。”仲勵解釋。“拍賣場也是在這兒唄?”仲寧問。“不,在旁邊的歌舞劇院。”仲勵說。“歌舞劇院?”要是仲寧此時正在喝水,肯定已經噴了:“誰這麽有才?把拍賣會的場地定在歌舞劇院?”“舞台大,觀眾席多,有包廂,隔音好,怎麽不能辦拍賣會了?”仲勵挑眉說。“聽你這麽一說,似乎還挺合適的。”仲寧說著,眼神掃過一旁的展櫃,目光忽然被其中的一掛朝珠吸引了視線。這個似琉璃又似寶石的光澤,略眼熟……不敢立刻下判斷,仲寧驀然停下腳步。這是一串石青色絛的雜寶朝珠,其上的寶石材料也多為料器核雕等價值較低的材料,看得出來它的原主人品級不高且家境一般。好在這串朝珠保存的比較完整,仲寧猜測這是一件還不錯,卻不足以上拍賣行的物件兒。放在平時,仲寧定然不會將它看在眼裏。隻是……這朝珠上的三串記撚中的其中一串,材質看著雖與另外兩串看著相差不大,那隱隱熒光卻讓仲寧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似乎同之前樂正陽送給他的那串手串上的佛頭感覺很像。一串記撚,整整10顆珠子!如果果真如仲寧猜測的那樣,那他短時間內就不必再空對著係統兌換商城裏的一張張逆天丹方藥方望洋興歎了!強自按捺下心頭的激動,仲寧裝作隻是稍微有些興趣的樣子,對櫃台後的服務生說:“姑娘,把這串朝珠拿給我看看。”那手上待著白色絲綢手套的服務生十分訓練有素地托著底下精致的紅絲絨托盤,將朝珠拿出來穩穩放到玻璃櫃台的表麵上,開口道:“這位先生好眼光,這串清朝中期清香木雕羅漢朝珠,保存完好。佛頭雕工尤其不錯,報價28萬人民幣。”仲寧倚靠在櫃台上,並不伸手碰觸那朝珠。心道這服務生還真是經過認真培訓的,知道這朝珠的材料價值不高,知道從完整度和雕工上說事兒。借著用手電筒查看東西品相的機會,仲寧給這朝珠的記撚扔了一個鑒定術:“鑒定:一串經過修補的清末期清香木雕羅漢朝珠,背雲為現代工藝品。滴滴——發現10顆被隱藏成藍色琉璃的可回收能量體。”果然!仲寧聽著係統提示音,心頭湧起一陣狂喜。整整10顆可回收能量體,成功到手能兌換多少好東西啊!這樣想著,仲寧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手電筒,開口對那服務生說:“石青色絛,清香木的主珠,料器的佛頭佛肩,這個價格有點兒高了吧?況且,這背雲,後配的吧?”這時候,一直站在櫃台中央,老板模樣的男人聽到仲寧這邊的動靜兒,向仲寧這邊走了過來。隻見他對旁邊那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揮了揮手,示意這邊他親自招待,對仲寧笑道:“這位先生是個識貨的人,不如您開個價兒,咱商議商議?”仲寧見這人像個主事兒的人,悠悠開口道:“您剛才開的這價兒啊,若這朝珠果真是完整的,倒也不算貴。不過既然這背雲是後配的,自然稱不上完整二字,這價兒就得打個折扣。也不瞞你說,我是做雕品生意的,看見這雕工不錯的東西就喜歡。這樣吧,我也不多砍你的。20萬,賣我就拿著。”“您這一下子砍了我三分之一,還不叫多砍呀!”那管事兒說著,故作為難的樣子,咬了咬牙說:“今兒個就給您開張價兒,20萬就20萬!”仲寧笑著,不對這管事兒拙劣演技發表評論,占了便宜就占了便宜,真不用硬裝出這一臉為難的樣子。這管事兒表麵上一副專業嚴肅的模樣對旁邊的服務生道:“湯顧問,把這串朝珠給這位先生包起來。”“您是刷卡還是支票?”管事兒又轉過頭對仲寧問。“刷卡吧。”仲寧道,10顆可回收能量體即將到手,再不趕緊交易,他就要壓不住自己不停想要上翹的嘴角了。第72章 os機被遞到仲寧手邊, 仲寧從錢包裏掏出銀行卡, 正要刷。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聲:“哎, 慢著!老板, 昨天咱們不是說好了, 23萬, 今天等著我的嗎?”仲寧皺眉轉身,想看看這是哪個愣頭青這麽不懂規矩, 居然敢截自己的胡。仲寧回頭一看, 呦嗬,還是個熟人!仲寧手裏捏著自己還沒遞出去的銀行卡, 在掌心裏輕輕拍著, 抬起自己的右手朝來人揮了揮,笑著打招呼道:“趙公子, 好久不見呀!”旁邊的仲勵聞言跟著一起轉身, 一看到來人的臉, 原本還算愉悅的麵色刹那間黑沉了下來。他的記憶力一貫不錯,這張臉他更是記得清楚。這人不正是兩個月前, 他從e!把抓仲寧回家的時候, 被自家弟弟抱在懷裏的那個野男人嗎?“呦!仲二少。”趙鴻卓顯然也認出了仲寧。自那天從e回來, 趙鴻卓就一直對這個能把他抱在懷裏舉高高的男人念念不忘。隻是令他無限惋惜的是, 他連續在酒吧裏蹲點兒蹲了半個月都沒再見到仲寧。找關係打聽之下, 才知道仲寧原來是仲氏集團的二少, 老仲總親自找各家酒吧老板遞過話兒的, 不許他再涉足酒吧夜店這類娛樂場所。一兒子愣是管得比別人家的閨女還嚴!既然家教這麽嚴, 趙鴻卓猜想仲寧本人肯定也不是什麽能玩兒的開的人。見沒了接觸的機會,趙鴻卓也沒想再接著找人。卻是沒想到後來他沒在酒吧裏蹲到仲寧,卻蹲到了一見鍾情。昨天,趙鴻卓拚著厚臉皮覥著臉一路追著這一見鍾情來了拍賣行盛典,路過大廳的時候,趙鴻卓注意到一見鍾情多看了這副朝珠兩眼。趙鴻卓有意討好人家,就打算把這朝珠買下來,隻可惜昨天身上的卡內餘額不足。就跟老板說好了今天早晨拿錢過來買,卻沒想到居然被仲寧搶了先。“既然是仲二少看上的東西,那我就不跟你搶了。”趙鴻卓笑道:“您請。”仲寧也沒跟趙鴻卓客氣,伸手將手中的銀行卡遞給了服務生,又對趙鴻卓介紹身旁的仲勵,道:“趙公子,這是我哥,仲勵。”“仲總,久仰久仰!”趙鴻卓連忙對仲勵伸出了自己的友誼之手。仲勵黑著臉伸出右手跟趙鴻卓握了一下,幾乎是一觸即分。趙鴻卓人精兒似的,瞬間就察覺出了仲勵可能不怎麽喜歡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這位h市人人稱頌的小仲總了,但並不妨礙他繼續笑臉相迎。別人家的孩子看不上自己一紈絝子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犯不著為了這一個臉色就得罪了人。仲寧在os機上輸入密碼,將朝珠拎到手裏,轉身問趙鴻卓,道:“趙公子,你也是來參加拍賣協會的拍賣盛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