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鼻子都氣歪了,再加上手指頭被擰著很疼,一張臉憋得通紅,急吼吼地罵道:“你tmd想幹什麽?!快點放開老子!” 楚淵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依言鬆開了手指。 他剛一鬆手,旁邊的其它人立刻就撲過來幫忙,想仗著人多一起上,把人給壓到地上弄住,到時候要把人怎麽樣,還不是得看他們樂意。 隻不過還是很可惜的,楚淵的身手非常不錯,撲上來的人不是被他一腳踹開,就是被踢中了腿彎,或者被擰了胳膊拍了背,動作流暢並且非常有禮貌,至少絕不打人臉。 阿順原本是想趁著這邊的混亂拉著白融快點離開的,可白融卻似乎對麵前的場景很感興趣,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老大,他……” “沒事。”白融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男人的動作,那個男人在打架方麵似乎很有研究,明明他使出的都是很平常、很簡單的動作,卻非常的有效,而且還挺好看的。 楚淵幹淨利落地把人都給弄開了,見白融並沒有急著走,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了那些捂著被揍的部位呻|吟的幾人,問道:“還打嗎?” “不、不打了,你厲害。”最開始被扭了手指頭的混混連連搖頭,幾個人對付一個人還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誰還會再湊上去找打啊,又不是受虐狂。 楚淵點了點頭,繞過幾人,往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的白融走了過去。 “你是來找我的?”白融見他走到自己麵前站定,就直接問道。 “嗯。”楚淵點點頭,老實地承認。 “那你是哪邊的人?白家的,還是趙曲莎身邊的?”白融又問。 楚淵在查找白融的資料的時候,對他的背景也有了些了解,聽他之麽問,就知道他誤會了,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們沒有關係,我不姓白更不姓趙,我姓楚,我叫楚淵。” “楚淵?”白融見他否認,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嗯,是我的名字。”楚淵認真地看著白融的臉,心道這個人以後就是他老婆了,一定要好好對待,嗯,他有點緊張。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盡管這些年的生活,已經在白融的身上鑄造了一層厚厚的殼,可麵對楚淵過於認真專注的視線,白融還是覺得有點刺人,這家夥,沒事吧? 楚淵本來就有點緊張,這會兒終於聽到對方問到了自己的目地,心裏突然就更緊張了,一米八五的漢子,站在原地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嘴唇輕輕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我想跟你在一起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王耀阿魯親扔的地雷喲~~~~ 我的專欄:☆、011 迷茫 “我……我想跟你在一起生活。” “啊?” 白融這輩子經曆過很多事,雖然他也才二十多歲,可是該經曆的,不該經曆的他都嚐過了,幼年時母親被人害死,少年時雖然沒有失去父親,但有跟沒有父親基本也沒有什麽區別,大宅門裏事非多,血親的兄弟都是對手是敵人,繼母惡毒,本該屬於他的家卻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他以為在經曆過了這麽多事以後,自己已經練就了足夠淡定的心態了,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的曆練明顯還是不夠的。 兩人站在大街上呆愣地對視了好一會兒,白融眨了眨瞪得有些酸的眼睛,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於是重新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麽?” 楚淵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心裏更加緊張了,聽見白融又問,以為他想再確定一次,就老實地解釋道:“那、那天我們在西街酒吧那個……後來其實我是被我大哥帶走了,我不是要故意把你一個人丟下的,也沒有要否認這一件事,請你相信我,雖然、雖然我沒有結過婚,也沒有照顧過別人,但是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我會好好照顧你,對你的人生負責任……” “等一下,你剛才說西街酒吧?”白融聽到這個地點,臉色就跟著變了,這個地方他太熟悉了,當初那個人就是定在這個地方和他單獨見麵,結果卻發生了那麽一件改變了他人生方向的事,他怎麽可能忘記。 “對。”楚淵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立刻就住了嘴,然後又有點臉紅,心跳好像也有點快。 “你什麽意思?!” 白融還沒有開口,旁邊的阿順立刻就覺得事情變得有些不對勁,搶在白融開口之前走到他麵前,將白融擋在身後。 楚淵見他突然跑出來擋在自己認定的未來老婆麵前,一雙濃密的劍眉輕輕皺了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白融沒有阻止阿順保護性的動作,隔著他的肩膀看著楚淵說道:“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除了你最開始說的那個理由之外。” 楚淵聽見他開口,就立刻將別的人甩在了腦後,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就應該對你負責任,照顧你、和你一起生活就是我最該做的事……” “你tm到底在胡說什麽?!” “阿順!快回來!” 阿順被他的話氣得立起了雙眉,帶著風的拳頭就已經往他的臉揍了過去。 隻可惜雖然阿順打架也很有幾手,可是仍然不是楚淵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很快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抵到了牆邊壓住了身體。 從跟了白融起,阿順就沒有再受過這種氣,他心裏恨得牙癢癢,卻又動彈不得,隻能擰著頭說粗話。 楚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著急地看著阿順的白融,有點擔心自己動了他的人他會生氣,趕緊解釋道:“我沒有用力,不會讓他受傷。”他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簡單火上澆油,於是阿順罵得更加來勁了,連白融都被他給氣笑了,他真是第一次看見明明內心這麽二,但卻又能頂著這麽一張酷得不得了的表情還毫無違合感的人,這讓他莫名聯想到一種名犬——哈士奇,那外型是真酷,但那個性也是真二…… “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白融對那天晚上的事其實沒有太多排斥或者成為他的禁忌,這其中一個不得不說的原因,就是雖然從喝了那一杯酒之後他的意識就變得迷迷糊糊的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做的過程中他也有爽到。 男人嘛,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反正被人壓的感覺他也不記得了,能記得的就隻有某些忘不掉的感觀。 楚淵愣了一下,然後老實地點點頭,耳朵跟著變紅。 “那你走吧,既然你說,你不是那兩家的人,想必那天晚上的事你被扯進來也是個意外,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畢竟我是個男人,不是需要人負責任的女人,把阿順放開吧。”白融表情很平靜,他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多做糾纏,因為他們看起來明顯不是一國的人,而且他從今以後隻想做個簡單的農民。 楚淵聽了他這話有點著急,對於他來說,想對白融負責任,多數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做過的事就要全力承擔,不能給自己找任何借口,與對方其實並沒有太多關係,所以他也不能要求別人就一定要配合著他的想法。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不能著急,現在他們還沒有感情,而且對方看起來也並不信任他,他可以慢慢等,等對方能接受他,等他們之間建立起不能分割的感情。楚淵是個對自己的優缺點非常了解的男人,而他深知,耐心和堅持是他最不缺少的東西。 “放開!” 阿順感覺到他的力道漸漸鬆開了,就用力掙開了他的控製,跑回白融身邊。 白融確定阿順沒事,也沒再去看楚淵,帶著阿順轉身就走了。 楚淵也隻是站在原地沒有立刻追上去,隻是他的目光卻一直定在白融的身上,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兩人走了很遠之後,阿順才有點忍不住好奇地問白融道:“老大,那天晚上真是他啊,”問完見白融看自己,趕緊又轉移話題,“那個男人還真是個怪胎,這都什麽年代了……”阿順的話最後還是消失了,因為白融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