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融捏了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這麽想知道?”  楚淵趕緊點頭,生怕自己少點一下,白融就不給他說了。  白融翻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思考了好一會兒,直到楚淵都以為他不會再說的時候,才聲音淡淡地說道:“他和我交換了一個條件,煦陽永遠不回白家,他給我,殺死我母親仇人的線索。”  楚淵驚訝地張大嘴,幾次開合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淵,我追查那個人很多年了,但是他一直受到那個人的保護,我什麽也沒有查出來,可是現在有了線索,我卻不想再繼續查下去了。”白融的聲音很快,像是稍不住意,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聽得楚淵很是心疼。  “那就別繼續查下去了,過兩天咱們就回青水縣,咱們繼續回去種地。”楚淵低聲說道,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沉穩,這樣壓低聲音開口,非常的好聽。  “好的。”白融轉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心裏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有些東西一旦改變,就有更多的東西變得不重要了,現在對他的來說,重要的是自己正擁有的一切。  楚淵見他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覺得心跳有點快,於是低聲道:“阿融,我想親親你。”  白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兩人中間的楚煦陽,笑道:“可惜現在你的位置被你兒子占了。”  楚淵想了想,還是覺得很不某心,心裏躁動壓不下來,他想自己如果不順應自己的心,今晚肯定別想睡著,於是拉開被子鑽到白融這一邊,壓到他身上看著他。  除夕的窗外被燦爛的煙火照射得非常的燦爛,也透過透明的下班窗戶照射進了屋內,將兩人的臉印得忽明忽暗的。  楚淵看著仍然微笑著望著自己的白融,覺得口幹,於是俯下|身和他親吻。  這一次因為考慮到兒子就在身邊,兩人都沒有弄出太大的動作,隻是輕輕且急促地廝磨,但是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之間卻變得更加的濃情蜜意。  等兩人終於平息下來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兩人因為位置太小的關係,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心中悸動不已。  “睡吧。”楚淵剛剛高|潮過後的聲音低沉沙啞,非常的性感。  白融在他胸口親了一下,“嗯”了一聲,就翻身把背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手裏摟著兒子閉上眼睛。  楚淵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背脊,也閉上眼睛將一大一小兩人摟進了懷裏。  第二天是初一,楚家還是有許多人過來拜年的,因此一家人很早就起來了,仍然是楚淵主廚做菜,白融在廚房裏幫忙,而楚修遠則同楚泱在外麵招呼客人,楚老爺子也待在院子裏曬太陽,和一些老朋友說話聊天。  一家人一直忙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算能停下來休息一下。  因為來的人老人年輕人小孩都有,白融和楚淵從青水縣帶來的東西,很得一些人的喜歡,那些美味的水果酒,香得不得了的羊肉什麽的,可比那些大酒店裏香得多。  好幾個人甚至主動跟白融聊起了天,想跟他買點好東西回去吃。  楚修遠揮揮手,笑罵道:“行了行了啊,我們家阿融是回來過年的,又不是專門來找你們做生意的,這些事以後跟我說,現在別打擾我孫子睡覺!”  “你少來了,以為就你有孫子啊!我孫子都快有我腰高了!”一個人聽不下去了,一開口說的還是寶貝兒小心肝的事。  楚修遠表示不屑,心道他孫子有你腰高了有屁用啊,有我孫子聰明嗎?!肯定沒有的!——這個結論是毫無依據的,所以他也隻能在心裏說說。  白融知道今天能過來的都是比較有臉麵、而且還能得到楚家承認的人,因此還是答應了許多人的要求,答應給幾個老人弄藥酒配方,這才讓他們滿意了點。  楚家大年初一的時候總是很熱鬧,楚家兩兄弟都已經習慣了,隻是以前吃飯都是上酒店吃的,這次在自家做來吃還是挺讓人覺得新奇的。  好些人知道白融是楚家新添的成員,現在也算是楚家的一份子,因此,有好幾個與楚老爺子交好的老人,都給他封了大紅包,和楚修遠一輩的長輩,也對兩人的關係比較關心,還有人問要不要舉行婚禮。  要按楚淵的意思,那肯定是要把白融娶進家門的,可是他考慮到白融身為男性的自尊心,還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他自己決定。  “暫時還是不要了吧。”白融不想在a市弄出什麽新聞,他對a市也沒什麽好奇,所以就算他們要舉辦婚禮,也不用在a市吧。  楚淵心裏雖然有些遺憾,可他一向把老婆的意見放在第一位,聽到他的話,當然不會強求他。  長輩們有些唏噓,他們可知道,好些人都想搭上楚家這個關係呢,不舉辦婚禮就沒辦法送禮了啊。  可是楚家兩位長輩卻似乎很讚成白融的意見,楚家一向行事低調,不辦酒席,是最好的拒絕人送禮的理由,隻是他們都覺得有點委屈白融了,因此私下對他的事業很是支持,楚老爺子甚至還說過想在白融的事業裏入一份股。  應付客人是個件很累的活,等到下午人終於都離開的時候,一家人都有種快要累癱的感覺,而白融和楚淵還要爬起來收拾東西,初二他們就要離開回鄉下繼續幹活了。  楚泱跑來兩人幫忙收拾,一邊感歎道:“唉,還是你們在這裏的時候好啊,你們走了家裏一下子就冷清了。”  “以後有時間再回來玩。”白融笑道。  “也好,不過你記得啊,下次再想出什麽好東西出來,一定要給家裏寄一份哦,唉,要不是還得上班,我都想跟著你們去鄉下過日子了,多悠閑啊。”楚泱幻想道。  楚淵看了他一眼,說道:“去鄉下要幹活,回家還要清羊糞,一點都不悠閑。”他可不希望他這個花心大哥跟自己回去,雖然知道他和阿融之間不會有什麽,但是萬一相處久了,阿融拿自己和大哥相比,覺得自己嘴太笨連句好話都不會說嫌棄自己怎麽辦?  楚淵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太可怕了,不行,一定不能讓大哥跟著去鄉下。  白融多精明的人啊,一聽楚淵的話,就能將他那點小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心裏有些好笑,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二了,和二楚有得一比。  “大哥不用去鄉下,有好東西我會給家裏寄過來,你和爸有空也可以過來玩。”白融笑眯眯地說道。  “行,哥就等著你這句話呢!”楚泱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楚淵和白融離開回鄉下,最難過的就要屬楚修遠了。唉,寶貝兒他才抱在手裏幾天啊,人都還沒抱熱乎多久呢,就得帶走,再次對a市和青水縣之間的距離感到不滿,他連多看一眼孫兒都不行!  盡管楚修遠表示得極度不舍,初二的時候,白融一家人還是坐上車離開了a市,楚修遠一路送出了好遠,才在楚泱的勸說話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白融一行人初三傍晚才回到大劉村,楊素芬一家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們。  也許是因為環境的問題,家裏比a市要冷得多,眾人剛回到家裏就趕緊拿更厚的衣服穿上,小煦陽的被子包得也更厚了。  “這幾天家裏有什麽事沒有?”白融雖然過年的時候有打過電話回來拜年,楊素芬一家也是很靠得住的人,但是畢竟自己沒在這裏,還是比較擔心。  “沒什麽事啊,家裏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擔心。”楊素芬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道。  “那街上兩個店呢?阿順回來有沒有說什麽?”因為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們就直接開著車回了家,沒有去店裏麵。  “都很好,過年那天含梅放了一天假回來過年了,阿順也回來了,不過大店裏還有那麽多加班的人,都沒什麽事,就是大店過年那天生意太好了,好些人都沒有訂上位置,跟管事的人纏了很久,小店這邊又關門的,把管事的人給弄得焦頭爛額的,最後大家忙到半夜還沒關門。”楊素芬說著笑了起來,大年初一早上,他們一家還早起做了早餐,生意竟然一點也不清淡,可見白融家的餐館在街上做得有多有名。  “沒事就好。”白融也放心了一點,過年生意好在他的預料之中,雖然會損失很多生意,但是大家都盡力了,再說,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把青水縣的生意都做完啊,縣城裏可還有好幾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呢。  白融一回到家裏就忙著了解情況,連飯都沒有多吃幾口,一直等到半夜快要睡的時候,才覺得肚子有些餓。  他回到臥室裏,卻沒有見到楚淵,楚煦陽也被跟來的保姆抱到自己的房間裏了。  白融眨了眨眼,突然聞到樓下似乎傳來一陣香氣,於是下了樓。  楚淵正在廚房裏做吃的,香味就是從鍋裏傳出來的。  “在弄什麽呢?”白融笑著走過去問,聞著這香味應該是他家的雞肉味,他本來就有些餓了,這會兒也有些饞。  “你晚飯沒吃多少吧?我弄了一些雞肉湯給你煮了飯,一會兒你多吃一點。”楚淵那天晚上白融跟他說“不想再繼續查下去”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阿融,不讓他冷到餓到,或者被人傷心,一定要保護好他。  “嗯,那你煮了多少啊,這麽多人,煮少了可不夠。”白融笑了起來,走到冰箱邊從裏麵取了一盤子紅薯丸子,準備熱一下。  “嗯,煮得不少,一會兒叫他們都來吃一點再睡。”楚淵的細心可不僅表現在白融一個人身上,他對誰都很溫柔。  “那就行。”白融笑了笑。  很快,廚房的雞肉味就飄滿了整座房子,第一個趕著跑來的就是莫天,一進門就自己拿了碗筷等飯。  60  白融一回來,也沒能休息兩天,就又開始招呼人擴建羊舍的事了。  他家的羊舍建得麵積大,投錢還投得多,劉信昌有一回給他們家拖材料,還說上麵都開始關注他家的事了,說是如果他繼續幹下去,能帶去村裏人發展什麽的,上麵肯定是有獎勵的,雖然不會多,但宣傳和名譽什麽的,肯定是不會少的。  白融不想自家的事跟政府掛上勾,但是如果被政府掛上個牌子什麽的,對自家也算有點好處,於是他也隻是笑笑,順其自然了。  羊舍估計得忙個一個月,因為之前已經把活包給了楊博,所以這事都是他在操心,白融隻要管好建材上的事不出問題就行。  這幾天,白融想到他家院子麵前的那個池塘,就去找了劉信昌,想跟他辦承包的事。  “那個池塘承包費倒是不貴,不過產量也不高,你想弄點什麽?”劉信昌見白融這一年來辦起的事業風風火火,一直十分好奇,於是就問了一句。  “也沒什麽,就是想養點魚,到時候咱店裏也能供上自己的魚了。”白融笑道。  “哦,這樣也挺好的,那池塘去年年底的時候放水抓魚的時候清理過一次,你們應該也看到了,你要想承包那就包吧,你想包幾年啊?”劉信昌問。  “他們以前都包幾年啊?”  “咱村裏人都沒多少錢,都是一年一包,你們家應該不會隻包一年吧?”劉信昌笑道。  “嗯,我想到時候再在上麵養點鴨子,那就先包五年吧。”白融也沒養過魚,對這方麵沒有經驗,不過這不妨礙他嚐試啊。  “還養鴨子,你就不怕它再把你的魚苗給全吃了啊?”  白融想想也是,“那隻能先養魚了。”  村裏的池塘很多,而且各種問題也很多,白融就聽說過有些魚塘淹死過人,所以他把自家麵前的魚塘承包下來後,就先給魚塘外做了一些安全措施。  魚塘的一麵就是他家的大院子,因為之前家裏沒小孩,所以一直是光禿禿的,很不安全,白融把魚塘承包起來後,專門買了水泥柱子給建了一道欄杆,他這樣做也是因為考慮到自家小楚會隨著時間一天天長大,而他們在這裏肯定還會住上更長的時間,欄杆柱子是一定要弄的,不過畢竟是自家的院子,既然要弄,那就得弄漂亮點的。  因此,白融趁著正月份這段時間天氣正冷,啥也做不了,幹脆給自家院子好好地修整了一翻。  原本的水泥地麵又給重新摸了一層光滑的麵,除了靠魚塘的正麵做上了漂亮的欄杆外,還從空間裏挖出了兩棵桅子樹,並在兩棵大樹下各安了兩張石桌和石凳子,方便夏天乘涼。而魚塘一圈,而花了白融和楚淵更多的時間,種上了一圈柳樹,柳樹與柳村之間,則用魚網兜住,這樣就能更好地預防有人落水了。  這個魚塘並不算特別大,但是從白融家望去,可以想象,到了夏天的時候,清風一吹,水麵波光淋淋,倒垂的柳枝隨風搖晃,將會有多好看。  楚老爺子看來對這個安排很是喜歡,對於他來說,希望擁有的頤養天年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爺爺,您在江城這邊有沒有朋友啊?可以叫到家裏來玩的,咱們這裏環境好,還有好吃的,對老人家身體很好。”白融陪著楚老爺子看已經初步弄好的魚塘,雖然現在因為天氣太冷,樹葉還沒有生長出來,但是等到綠葉都出來之後,肯定是很好看的。  楚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有戰友的,不過多年沒有聯係了,下次我讓楚泱幫我查查。”  “嗯,這樣最好了。”白融笑眯眯點頭,他主要是覺得楚老爺子一個人待在這裏,怕他太寂寞了,畢竟村裏的那些老人大多是沒多少文化的,和楚老爺子肯定也沒多少共同話題,如果能有一個有共同話題的人陪著就好了。  楚老爺子知道白融是擔心他,嘴角翹得高高的,心裏覺得欣慰又覺得高興,但是他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因此也沒有多表示什麽。  羊舍的事得忙個把月,白融計劃了幾天之後,讓楊博又在羊舍旁建一個小型的牛棚,準備等到春天的時候,再買幾頭小牛回來一起養。  這些事安排好後,村裏那些想自家種點什麽的,一批一批地往他家裏來,讓白融給出主意。  白融自己也想了很多,他們家能弄出好東西,全虧了他有個空間,這種類似於開掛的存在,村裏人是並沒有的。這個問題並不好解決,他不可能將空間的事公布於眾,隻能另想辦法。  最後想到的辦法,就出在肥料上,白融決定將自家的雞糞和豬糞供應出來,再加上從空間裏弄出來的湖水和玉米桔杆等攪拌發酵,然後讓村裏人用在肥料上,這樣就能很好地提高作物產量和質量。  這樣一來,要常期發酵這麽多糞肥,就需要一個麵積很寬的場地,到了冬天還得建一個大一點的棚子,這也是需要花錢的項目。  不過白融雖然可以免費給村裏人提供糞肥,可是建棚這事他肯定是不會再掏錢的,不然村裏人肯定得拿他當冤大頭。  他把這事跟劉信昌說了,還給他提了意見,“村裏靠著東西兩邊的山,東邊的山我承包了,村裏不如把西邊的荒山也開發出來,村裏人一起建個棚,專門處裏糞肥,到時候安比例分給村裏人用,這樣即公平又能讓村裏跟著發展起來。”  “那建棚的事,肯定得要村裏人出錢,這事很難辦啊。”劉信昌無奈地對他笑了笑,農村人手裏的錢靠的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省下來的,誰要是想讓他們拿錢出來,那真是比要他們的命還難。  “這樣也好辦啊,需要糞肥的就出錢,沒錢的出力也行,即不出錢也不出力的,那就沒有分的理由了吧?”白融道。  “沒那麽好說的,雖然是荒山,可畢竟是村裏人的,到時候讓他們出錢出力他們不會幹,可真等東西出來了,那就不沒那麽好說的了,畢竟那山村裏每個人都有一份呢。”劉信昌苦笑道。  白融知道他說的對,就道:“那這事你給村裏人商量商量吧,要是誰說我提這個建議是想借村裏人的手處理糞水,你可以直接給我說,到時候我會自己出錢買地建棚,但是做出來的糞肥,價格可以高了,村裏人不要,我找地方賣也不愁賣不出去。”  劉信昌知道他的意思,臉色也有些凝重,要說白融一個外來人在村裏弄出這麽多東西,價格還高,村裏那些眼紅的人,肯定大把大把的,可無奈人家的東西確實是好,好些人還從他們家買過好東西吃,要真把人趕走了,損失的肯裏還是村裏,把人留下,村裏的人還能被帶動著發展起來,趕到別村裏去了,那不就便宜外村的人了嗎?  白融把這話告訴了劉信昌,就自己回家去了,這事他表示得很明確,要麽他就一分錢不出,做出來的糞肥分給村裏人,要麽他全出,但是到時候弄出來的糞肥人也是要收錢的,村裏人要即想一分錢不出,又想弄到肥糞,哪裏來的那麽多好事啊。  最近時間還沒過完正月,大家家裏都有些客人,因此現在也不是開會的時機,劉信昌就想等到過了初十再開這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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