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莊瞧她欲言又止的卻始終沒有吐出一個字來,他一直都知道她與她哥兩人的德行,一向是沒臉沒皮的不在乎什麽顏麵。


    要對付這種人其實也很簡單,隻要比他們更豁的出去就行了。


    從前他就是太注重這些虛禮了,近幾日和她相處下來,他越發的發現人不要臉起來簡直是事半功倍。


    別提有多爽了!!


    可惜淩未希沒能如他所願,她隻猶豫躊躇的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她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他,“抱歉,我無恥我輕薄了你,可我負不起責任,這是你的地盤,你留下我走!”


    說完她就立刻要下床,被蕭懷莊一把拉住了。


    “你要去哪?”


    她打落他的手,“天大地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總之不會再侵犯你就是了!”


    蕭懷莊神經瞬間短了路,摳破家腳趾頭他也沒有想過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以為他可以操控住她的心,他以為他已經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沒想到她竟選擇魚死網破,這般決絕。


    他隻是愣了幾秒,她便已快速的走到了門口。


    蕭懷莊一個閃現站到了她麵前“你我之間有半個月的約定,你要去哪裏?”


    見她冷笑偏頭不語,他又威脅她,“你覺得沒經過我同意,你能逃去哪裏?”


    “逃?”


    這個字著實把她給氣笑了,原來他不是愛她而在囚禁她啊。


    淩未希突然有點可憐這具身體了,不僅淪為了人人喊打喊殺的通緝犯,連說愛她的人也虛情假意。


    如此看來,她更不能將她交出去了。


    冷冽的目光直視著他,“蕭懷莊,這世上就沒有人能逼迫我淩未希做自己不願做的事,就算是半個月到了,隻要我的心不同意誰也奈何不了我。”


    『隻要我的心,不同意誰也奈何不了我』他驚慌的在內心重複著這句話。


    噗嗤——


    她嗤笑得輕狂,語氣裏嘲諷拉滿,“我知道你們這裏流行什麽催情香,就算你用上那個對我也沒有用。我雖反抗不了你,但我可以殺我自己啊…”


    “你說,是不是啊?”眼神帶著癲狂又冷得絕望。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脖頸之間,“不如你現在就把我給掐死,反正將來強要我時我也不會如你所願,不如我們直接省去中間環節跳到最後一步吧。”


    蕭懷莊想縮回手,可她就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時竟沒有掙脫不開。


    “實不相瞞,若真是回不去了,讓我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不如你幫幫我、讓我解脫吧。”


    決絕的眼神看得他心慌,蕭懷莊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一刻他的心他的靈魂全都支離破碎了。


    明明他與她之間已經有了最好的相處方式,明明隻需再等半個月的,為什麽要貪婪的得到更多?為什麽不知足?


    不要,他不要她走,更不要她死。


    她怎麽可以想到死?


    他不允許她死,她若是死了,那他的往後餘生又該怎麽辦呢?


    “不…你應該好好活著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錯,你安心留下來哪裏也不去,我走,我走…往後的每晚我都會睡在別處絕對不打擾你一絲一毫。”


    他不得不低頭,也不敢給她開口任何說話的機會,徑直就轉身開了門,上了鎖。


    門內,淩未希緩緩的蹲下,抱頭而泣。


    門外,蕭懷莊靜靜的守著,心急如焚。


    豎日不到卯時,斂奇如往常般過來,遠遠的就看見自家主子靠在門口睡覺。


    “主子。”斂奇心疼得立刻躍了過來


    “主子,你怎麽睡門外?她…她怎麽能讓你…”看到門栓上著鎖,突然就啞口了。


    蕭懷莊皺著眉眼,頭腦有些昏沉,他明顯沒怎麽睡,而且有點感染風寒。


    他半睜著眼看到斂奇後,立刻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並伸出手讓他扶自己起來。


    身體酸麻至極,斂奇為他又是按又是捏的,好一會兒他才真的緩過來。


    他轉身去開鎖,打開門的瞬間,倚門而睡的淩未希,倒了下去。


    蕭懷莊以絕對的速度將她接住,隻是接過來的立刻發現她的不對勁,臉色紅得異常,身體滾燙至極。


    她發燒了。


    而且還是那種,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高燒。


    蕭懷莊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立刻將人跑到床上去,著急忙慌的、翻箱倒櫃的,尋找需要的草藥。


    斂奇也立刻察覺到了淩未希的狀態,他自小與主子一起長大,自然對望聞問切也是很有一套的。


    看著手忙腳亂的主子,他大聲道,“主子,來不及了,直接泡冷水吧。”


    蕭懷莊猛的抬頭,“對對,你說的對,你快去準備冷水。”


    當斂奇走到門口時,他叫住了他。


    “等等,你順便讓人去尋一個信得過的婢女,一會兒給她更換衣服。”


    又是喝藥又是連續泡冷水好幾次,忙活了大半天,她終於降溫了。


    蕭懷莊就坐在床邊守著她,哪怕外麵天塌快下來了,也不管不顧,隻呆呆的守著。


    戌時,斂平回來匯報事情進展。


    “主子,明日就是你給淩四公子的最後期限了,真的不把人送回去嗎?”


    見他不語,斂平又道,“主子,屬下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如果明日不把人送回去,淩四公子便要與朱逸之聯手計劃在丞相六十大壽那日硬闖了。”


    “屆時主子必須要去赴宴,他們的人手不比我們弱,而且還有巔峰高手,我們的人恐怕不見得人留下來。”


    蕭懷莊的拳頭緊了緊,“派人把南魔鎮的人叫一半回來,就不信留不下她!”


    斂平被氣得差點沒吐血,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大喊了一聲,“主子!”


    “主子你清醒點行不行?哪怕人留下來了你又能護得了她幾時?這麽大的一個陣仗,動用一半的人手不就等於是暴露了主子的大計嗎?”


    蕭懷莊猩紅的眼眶裏,是狠厲的殺氣,他轉頭看向斂平。


    “她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不管淩景德也好朱逸之也罷,我都絕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一個人!”


    床上的人緩緩睜眼,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麽,淩景德是誰?朱逸之又是誰?”


    蕭懷莊與斂平同時震驚的轉過頭,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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