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希不知道,她與劉棄疾還不曾踏入醉月樓之前,朱逸之就已經派人去大內找淩景德偷偷告狀了,隻是沒想到蕭懷莊也會跟著出來,更沒想到她最後轉戰了攬春園,還把蘭輕塵贖了出來!


    此刻,她正一臉慫樣的逃竄,淩景德抄起家夥就追著要打,身後是一群冷眼看笑話的。


    元徽上前給蕭懷莊幾人行禮問好,巴爾圖卻朝劉棄疾走去,“喲謔!這不是傳聞中大名鼎鼎的劉家少家主嗎?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啊!”


    他的語氣多少帶些諷刺,劉棄疾的回話也沒有客氣,“哪裏哪裏,七汗的光輝事跡劉某也是略有耳聞。”


    “走走,我們一旁去說說悄悄話。”巴爾圖抬手就要勾人家肩膀鑽小巷子,嚇得劉棄疾步步後退。


    另一邊,元徽在向蕭懷莊解釋他倆此次前來主要是代表北疆為他賀壽,順便再會會友人,蕭懷莊笑著表示理解與歡迎。


    接著,元徽把目光鎖定在了朱逸之身上,“朱大人,郡主說你性情溫和、是個很有度量的好夫君,是真的嗎?”


    “自然!”朱逸之麵上故作大方,實則底下拳頭緊握。


    元徽故作恍然,“哦~如此說來,你確實不會介意,郡主把蘭公子帶入府中咯?”


    一口惡氣壓在胸口,朱逸之忍了又忍,“自然!”


    “哎呀!”元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方才七汗還與我打賭說郡主回去會不會跪搓衣板,看來是我輸了!”


    “是嗎?賭了多少?”朱逸之麵不改色的問道。


    一旁蕭懷莊、蕭懷謹以及蕭懷逸三人靜靜的圍觀,麵色各異,不知是在同情還是在看笑話。


    沒一會兒,幹了架的兄妹倆一前一後折了回來,淩未希一臉委屈的拉著朱逸之求呼呼,不過對方很是敷衍不太配合。


    巴爾圖走過來笑道,“喲嗬,瞧著沒出血啊,看來你哥是手下留情了啊?”


    淩未希:“一邊玩泥巴去!”


    那人也不在意,繼續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去哪裏?”隨後而來的淩景德問道。


    “怎麽,淩兄原來不知道嗎?今晚我與元徽要留宿郡主府,還要欣賞蘭公子為郡主與郡馬彈琴舞曲呢?你要不要一起?”


    淩未希緊緊挽著朱逸之手臂,訕訕的解釋,“是他們自說自話,我可沒有答應,真的。”


    朱逸之嘴角淺笑,可眸底深處卻寒涼至極,“沒關係,難得七汗與元公子願意光臨寒舍,我答應了。”


    隨後,他不動聲色就抽開了柔嫩的雙手,很紳士的示意那兩人一同前往。


    蕭懷謹與蕭懷逸兩人拉扯著淩景德一起看看,美其名曰害怕朱逸之到時氣急上頭對淩未希動粗,做哥哥的得保護妹妹。


    而蕭懷莊也閑庭信步的跟過去,隻留下風中淩亂的淩未希,獨自站著不動。


    哦~不對!還有劉棄疾與蘭輕塵也沒有移步。


    劉棄疾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傻眼了吧?玩脫了吧?看你回去要如何應對!”


    淩未希欲言又止的始終沒吐出半個字,蘭輕塵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郡主,小的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我還是回攬春園吧?”


    那茶裏茶氣的婊樣,看得另外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罷了,事已至此,你跟我走吧!”她的語氣聽不清情緒,可蘭輕塵卻一副雀喜不已的模樣,立刻跪了下來。


    “小的叩謝郡主大恩大德。”


    其實曾經的蘭輕塵不是這樣的,他也是個有資本有驕傲有脾氣的小倌,可自打一年多以前接待過淩未希後,蕭懷莊就隔三差五的讓人折磨他,他是連靈魂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是他最後的出路了。


    一行人抵達郡主府後,淩未希又被眼前一幕給嚇了一跳,門口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群人。


    也不知是誰傳言說朱逸之不滿淩未希重金贖小倌,要大開殺戒,她的好姐妹們全都拖家帶口的來幫忙了。


    淩未英和郭嘉第一個衝過來打量她有沒有受傷的,接著王敏拉著她夫君定遠侯世子過來關心問候,就連崔香菱和蕭憶曦也跑過參了一腳。


    緊接著,大哥淩景佑夫婦和二哥淩景泰夫婦也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隨後她就被輪番教育了。


    一向社牛的淩未希半句也不敢反駁,隻想脫離世界,不停祈禱手腕上的佛珠,求它把自己帶回現代,可惜毫無反應。


    於是乎,一群人在朱逸之的操作下,妙妙管家與莫東風管家強強聯手,很快就安排了夜宵與歌舞。


    花園裏,絲竹管弦,歌舞盈盈。


    太子殿下蕭懷莊與淩未希夫婦共同坐在主位,其他人也是其樂融融的坐成兩排。


    為了避免尷尬,大家都自覺的不再提起方才之事,可巴爾圖不一樣,一張嘴就淬了毒似的。


    “誒~朱大人,怎麽遲遲不見蘭公子出來表演呢?你不會偷偷把他滅口了吧?”


    這夯貨!


    淩未希抬手就想給他一個酒杯,不過被朱逸之給按住了,他毫不在意的說道,“七汗別急啊,蘭公子此刻正在換衣服呢!”


    嘶——


    空中立刻傳來一陣倒吸聲,淩未希默默移開視線,卻又碰巧對上蕭懷莊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不得不回了對方一個假笑。


    沒多久,外穿一件淡青色紗袍內搭一身純白裏衣的蘭輕塵,款款而來。


    那青紗薄如蠶翼,伴隨他的走動而隨風飄逸,在月光下的格外照顧下,又純又欲。


    在有心人的起哄下,他被迫彈了琴、哼了曲、跳了舞,可巴爾圖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麽,竟讓他當眾來一段他在攬春園的拿手活。


    那可是傳聞中的脫衣舞啊!!


    而蕭懷莊也不知怎麽想的,低沉的嗓音淡淡開口,“蘭公子,橫豎給一人舞是舞給無數人舞也是舞,不如你也讓孤長長見識?”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全都沉默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故意羞辱,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隻因蕭懷莊僅用了半年的監國時間,就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他的獨斷專行與殺伐果決。


    絲竹聲在蕭懷莊的示意下已然響起,蘭輕塵沒有辦法,隻能收拾好情緒,換上往日裏一彎魅惑人心的身肢,抬手間開始表演。


    劉棄疾看了眼臉色陰沉如冰的淩未希,擔心她下一秒就要開大了,他先一步起身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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