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衫沈看著照片,臉色很難看。


    裏麵的每個人都很熟悉,但是除了旁邊的張祁麟。


    “這是誰給你的?”他們當年並沒有拍過什麽照片,而且照片上的時間和他們下墓的時間也不準確。


    “一個數據公司的老板,姓肖,叫肖或。”


    “他說他父親當年和你們一起下的海底墓,第一次他去時莫名其妙的發高燒,就沒下去。”


    “第二次和你們下海底墓時就失蹤了。”


    “這個照片也是他最近幾年整理他父親東西得時候發現的。”吳斜看著他三叔,見他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心裏謎團更深了。


    “吳斜,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吳衫沈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三叔,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就隻會說讓我不要查了,你覺得這可能嘛?”


    “你和小哥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事情你們全都知道,那你們的呢?誰都不想告訴我。”


    “三叔!三叔!”吳斜看著吳衫沈離開的背影,有些絕望,這件事謎團越查越多。


    “吳斜,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吳衫沈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你現在的生活已經安穩,為什麽要去追查那些未知的呢?”


    “安穩?”吳斜笑了笑,“自從我進入七星魯王宮安穩這兩個字就離我遠去了。”


    “三叔,我不是傻子,你們能不能不要一直瞞著我?我真的受夠了!”


    “吳斜,七星魯王宮是你自己要去的,我們誰都沒有強迫過你,這些事情也是你自己要去查的。”


    “是,這個職業是我們的宿命,逃不掉的,但是我希望你,到你這到此為止,幹幹淨淨做人不好嗎?!”


    吳衫沈說完抱了抱吳斜,“你是吳家唯一的孩子,三叔希望你好好活著,快快樂樂,天真無邪的活著。”頭也沒回,直接離開了。


    吳斜聽著他三叔的話,是啊,他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好奇心太重。


    “吳斜。”張祁麟不想在吳斜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他臉上應該是無憂無慮,天真無邪,快快樂樂的表情。


    張祁麟遲疑將手放在吳斜頭上,輕輕摸了摸。


    跟想象中一樣軟,再摸一下,嗯,確實是一樣的。


    吳斜感受到小哥動作生硬的安慰,表示自己沒事。


    就是感覺他這個動作有點怪怪的,有點像擼狗?


    不可能,絕對是我想多了。


    “喲,胖爺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小兩口二人世界了?”胖子拎著酒和食物打趣著倆人。


    “死胖子,胡說八道什麽呢?”吳斜低迷的情緒成功被胖子和小哥給衝散了。


    張祁麟意猶未盡的收回手,還想摸。


    “接著,小哥。”胖子扔給小哥一瓶啤酒,張祁麟單手接住,打開喝了一口。


    “我呢,胖子?”吳斜期待的看著胖子。


    “喏。”胖子遞給他一瓶娃哈哈。


    “臥槽,胖子你什麽意思?!”吳斜看著手裏的哇哈哈果汁,驚呆了。


    “你一杯倒,到時候發酒瘋怎麽辦。”胖子也打開喝了一口,冰爽的一批。


    最後張祁麟和胖子看著手裏的哇哈哈,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懵逼兩個字。


    三個人坐在天台上,排排坐,喝奶奶。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機場候機,吳斜坐到吳衫沈旁邊,想要說什麽。


    吳衫沈借口要抽煙跑了。


    吳衫沈坐在車裏,鬆了一口氣,吳斜這臭小子太難纏了。


    “三叔!”吳斜突然從後座冒了出來,嚇了吳衫沈一跳。


    吳衫沈轉頭看見後麵坐著的三人,“嗨,三爺。”胖子朝吳衫沈揮了揮胖爪子。


    張祁麟抬眼看了一眼他,沒說話。


    吳衫沈隻覺得腦袋疼,朝蟠仔瞪了一眼。


    蟠仔在旁邊看著吳衫沈尷尬的笑了笑,本來他想告訴三爺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


    張祁麟這次並沒有在肉體上訓練他們,而是教給他們一個他當崔九千時自創的呼吸術。


    在受重傷時能減緩生命的流逝,最多能撐七天左右。


    (006給的是在瀕死時進入一種假死狀態,隻要睡著了就不會真正的死亡,簡單來說就是鎖血。)


    用係統獎勵的醫術給他們調養身體,這幾天吳斜小院彌漫著一股藥味。


    吳斜和胖子看著黑的都快成墨的藥汁,垮著臉接過。


    雖然他們知道小哥是為了他們好,可是這藥的味道是真的一言難盡。


    又苦又澀,回味還有一股辣味,能想到的味道裏麵應有盡有。


    而且還沒有融在一起,反而是各是各的味道。


    “小哥,我們還要喝幾天?”胖子捏著鼻子一口悶了下去。


    感覺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兩天。”張祁麟滿意的看著倆人將藥喝光,又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確認他們都咽下去了這才轉身離開。


    吳斜和胖子鬆了口氣,兩天的時間他們還扛得住。


    接下來的兩天,吳斜和胖子按時喝藥,張祁麟則監督他們修煉呼吸術。


    兩天後,他們的身體明顯好多了,至少不再跑幾步就喘了。


    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星期,一個電話打破他們的寧靜。


    “喂?”吳斜看著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吳……吳斜!”這個聲音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


    “老洋?”吳斜突然想到一個人,這是他的發小,這人說話雖然結巴,但是特別會忽悠人。


    前幾年和幾個老表去倒鬥,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因為年紀小,嘴巴又會說,就被關了三年。


    剛開始一段時間,吳斜還想去見他,但是老洋死要麵子,不讓他去,之後就不了了之了,後麵吳斜搬家之後就漸漸斷了聯係。


    吳斜和老洋這一聊就停不下來了,偶爾還會被老洋逗的哈哈大笑。


    “小哥,你說天真和誰打電話呢?”胖子看著天真已經打了快2小時的電話了。


    “天真不會談戀愛了吧?不對啊,他天天跟我在一塊,他什麽時候找的女朋友?”


    “難不成是,阿琳?!”胖子有些驚恐。


    張祁麟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擦拭著自己的刀,他耳力好,電話對麵是個男的。


    胖子歎了口氣,繼續看著吳斜打電話,心裏卻在琢磨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跟吳斜談談,要是真的有了女朋友,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姑娘。


    不是,他在想什麽呢,天真要是有女朋友了,那小哥怎麽辦?


    嘖,怎麽越想越歪,小哥和天真又沒啥。


    “胖子,小哥,我今天晚上去見個老朋友,今天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吳斜哼著歡快的調子,步履輕快的離開了。


    胖子聳了聳肩,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吳斜和老洋見麵,倆人一見麵老洋就點了一堆酒“吳斜,這麽多年……年你不會……還是一杯倒吧?要不要……給你點個牛奶喝。”


    “怎麽可能,到時候你可別求饒。”吳斜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到現在酒量一點沒漲。


    吳斜和老洋在酒吧裏暢談往事,笑聲不斷。老洋講起了他前幾年的經曆,吳斜聽得津津有味。


    倆人從天南聊到海北,從過去談到未來,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聽著老洋講他之前去的禁地墓,他形容著裏麵有一棵巨大的青銅樹。


    “吹吧你……”吳斜已經快睡地上去了。


    “吳斜,我……我有個事情想求你。”老洋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啥事?你說。”吳斜已經醉的看人都有重影了。


    “我……我這次回來,其實是為了一件事情。”老洋頓了頓,“我……我需要你幫我倒一個鬥,你就幫我在旁邊指點指點。”


    “倒鬥?”吳斜皺起了眉頭,“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怎麽,你還想……嗝……進去多關幾年啊?”


    “我……我是金盆洗手了,但是這個鬥不一樣。”老洋急切地說,“這個鬥裏麵有一樣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拿到它。”


    “而且那個禁地墓裏好東西不少,我……我現在需要錢……”老洋將吳斜拉到桌子上來。


    “缺錢我可以借給你。”吳斜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你……就不能消停下來好好過日子?”


    “我這次需要的錢有點多。”老洋舉起4個手指。


    “四十萬?”吳斜有些驚訝。


    “四百萬。”老洋苦澀地說,“而且這事我還不能告訴你,有了這四百萬可以解決我一個性命攸關的大事。”


    吳斜沉默了,他知道老洋的脾氣,如果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我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老洋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而且這次也不是倒鬥,就是去那些殉葬坑裏幫我看看那些東西值點錢,這不犯法。”


    吳斜看著老洋,心裏十分糾結。


    可是,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洋走投無路。


    “老洋,你先別急,把事情說清楚。”吳斜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那個鬥在哪裏?你怎麽知道裏麵有這些東西?況且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有價值四百萬的東西吧?”


    老洋見吳斜鬆口,連忙說道:“那個鬥在嶺秦的一個深山裏,是我和那幾個老表去的地方。”


    “幾年前,我們聽說那裏有座古祭祀場,就偷偷地溜了進去。”


    “結果發現那是一個先秦時期的祭祀場,裏麵的東西隨便一件都能賣出高價。”


    “那一次我們隻拿了幾件小東西,就賣了十幾萬。”


    “後來我被抓了,那幾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你看,我這個耳墜就是從那裏拿出來的。”老洋說著就將耳朵湊近吳斜,讓他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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