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塵暫時先在三味書屋安頓了下來,同時也知道了那名老者乃是書店的掌櫃,


    姓張名獻字叔同,本是柳州府三鹿書院的先生,後來因為犯了一些過錯便離開了書院,來到這偏僻的天堂縣盤下了這間書屋。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來通過三味書屋內的各種書籍,江塵也對天元界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正如小小說的那樣,天元界共分東南西北中共三十七州之地,當然這隻是陸地麵積,四周圍繞著茫茫大海,而據說在海上還有數不清的海島。


    江塵所在的地方屬於北九州,整個北九州都屬於大秦帝國的領土,而大秦帝國的都城則是在中央的嬴州,


    其他八州將嬴州圍在當中,呈拱護之勢。


    除去東南西北這三十六州,還有一個被稱為中州的地方,那裏常年被煙霧籠罩,根據一些小道消息記載,


    曾經的天元界中州最大,也是強者最多的地方,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惹來了天罰,將整個中州的生靈湮滅。


    最後還將中州與世隔絕,其他四州的生靈不管何等修為都是無法靠近半步。


    隻有在每隔千年的時間中州外麵籠罩的迷霧才會開放一絲縫隙,經過多年的探查,其他四州的強者才有了這個發現,


    於是為了弄清楚中州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每隔千年都會派出一些年輕的天才進去探索。


    江塵看到這裏,感覺這中州更像是一個大型的秘境,隻不過與其他秘境不同的是這裏並不是限製修為而是限製年齡。


    隻有三十歲以下的人才可以進入,超過三十歲便無法進去。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天元界不管是哪個種族都把年輕一輩的年齡定在三十歲之前。


    因為天元界靈氣充沛,所以這裏的人不管是武者還是普通人壽命都是比下界要長得多,三十歲對於壽命長久的種族來說還隻是孩子。


    至於其他三州江塵隻是大致的看了一些,畢竟書上記載的也不多,大多數都是大秦帝國的一些風土人情。


    大秦帝國每一州設立最高行政長官乃是州牧,直接向皇帝陛下負責,每一州又分若幹縣,以州統縣,縣城的主事乃是縣令。


    大秦的國都鹹陽又被稱為龍京,乃是整個北九州的政治和經濟的中心。


    而之前江塵在酒樓上聽到的蓑衣衛正是由大秦皇帝直接統轄,專職刺探、暗殺、抓捕於一身的權力機構,有些類似於明代的錦衣衛。


    蓑衣衛在大秦各州縣都設有分部,裏麵強者如雲,就算一些強大的宗門勢力也不敢輕易招惹。


    這一日,


    江塵很早就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打掃了衛生之後,將一些客人隨意翻亂的書籍重新整理好,然後給自己泡上一壺茶悠然的坐在那裏等著生意上門。


    掌櫃張獻也已經洗漱完畢走了出來,看著江塵在那裏舒心的品著茶,不由得微笑著走了過來。


    “子山,怎麽樣,這一個月來還習慣吧?”


    “掌櫃的,我感覺很好啊,在這裏每天都不會感到無聊,就是您老以後做的菜能不能不要那麽清淡?”


    “哈哈,老朽年紀大了,吃得自然要清淡一些,不過以後我會注意一些,適量的再放些鹽。”


    兩人正說著,突然從門口走進來一道身影。


    江塵見狀起身招呼道:


    “這位姑娘,請問您想買些什麽書籍?”


    進來的是一名女子,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穿著紫色勁裝,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進入屋內後先是四處掃了一眼,然後才開口道:


    “敢問店家,你們這書店裏可有放鶴先生的九州雜談?要真跡哦!”


    女子的聲音清脆無比,如百靈鳥般嘹亮。


    張獻聞言苦笑了一聲,


    “姑娘,你實在是太看得起老朽和鄙店了,放鶴先生何等人也,他的真跡哪怕隻是隨手一筆都價值連城啊。”


    “果然沒有嗎?”


    女子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


    “姑娘,不瞞您說,您就算走遍整個柳州估計都找不到的,恐怕隻有帝都所在的嬴州和萬寶商會在翼州的總部才有這等寶物。”


    張獻說道。


    “好吧,既然來了那我就隨便看看吧。”


    “姑娘請便,子山招呼客人!”


    “好嘞,姑娘,這邊請!”


    江塵伸手虛引,女子點點頭,向著書架走去。


    女子來到書架前看著琳琅滿目的書籍,淡淡說道:


    “小哥,你先去忙吧,這裏不用你招呼了。”


    江塵自是不會不同意,於是來到了櫃台處和掌櫃的聊了起來。


    “掌櫃的,這放鶴先生是何許人也?聽你剛才的話好像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子山,不會吧,看前幾日你也看了不少的書,想來也是一個讀書人,居然不知道放鶴先生的名號?”


    江塵愣了愣,詫異道,


    “掌櫃的,我應該知道嗎?”


    張獻無語,


    “這放鶴先生本名徐真字放鶴,乃是千年前的第一儒聖,當年我大秦曾和西九州的角魔族展開大戰,


    那一戰我大秦損失嚴重,聖人以下的強者幾乎損失了近三成,而由於隻是兩個勢力間的紛爭,其他勢力也都是處於觀望狀態。”


    說到這裏張獻歎了一口氣,


    “而天元界所有勢力都有過規定,如非滅道統之戰,參戰最強者修為不得超過聖人境,而當時那角魔族聖人強者比我大秦要多出四位。”


    “眼看那一戰就要落敗,關鍵時刻放鶴先生出關,以一敵四戰敗四名魔族聖人,一身浩然正氣凝聚一聲暴喝,滅殺萬千低階魔族漲我大秦之威。”


    “最後還是魔族和我人族高層出現製止了這場紛爭,但是放鶴先生的大名卻是傳遍整個北九州,就連現在的儒家學院的當代夫子也曾師從放鶴先生。”


    江塵點點頭,做出一副崇拜的樣子,問道:


    “那這位放鶴先生還活著嗎?”


    “自然還活著,不過自從千年前那次戰役後,放鶴先生在儒家學院任教百年後便辭去了夫子之位,


    其蹤跡踏遍了整個天元界,身影遍布九州,隨後他便寫下了九州雜談,之後便再無人見過他的身影。”


    那名女子拿著幾本書走了過來輕輕說道。


    江塵看了看那名女子手中的基本書籍,都隻是一些雜談類的普通書,之前江塵也都看過。


    “嗬嗬,姑娘說的不錯,現如今天下讀書人無不以放鶴先生弟子自居,隻是可惜我輩中人無緣得見放鶴先生仙顏。”


    張獻點點頭歎息道。


    “掌櫃,我要這幾本書,多少錢?”


    “誠惠三塊靈石!”


    付了賬,女子便離開了。


    書屋裏又陷入了一片平靜。


    轉眼又過了幾天,這一天晚上,江塵將書屋的大門關上後準備去後麵休息,


    突然耳朵動了動,在外麵的街道上傳來大量的腳步聲和一些嘈雜聲。


    緊接著傳來一陣拍門聲,外麵傳來一陣大喝:“開門!”


    江塵皺眉沉聲道:“小店已經打烊了,還請客人明日清早!”


    “蓑衣衛辦事,快點把門打開!”


    張獻也從後麵趕了過來,示意江塵開門。


    打開門後,隻見一隊身披蓑衣頭戴鬥笠腰懸金刀的人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乃是一名中年人,其眼神如刀鋒般掃視了張獻和江塵二人一眼,冷聲道:


    “你們是這裏的掌櫃和夥計?”


    張獻急忙拱手道,


    “不錯,老朽張獻,這是夥計江塵,不知蓑衣衛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蓑衣衛正在抓捕一名要犯,你們可曾見到什麽可疑的人?”


    張獻搖頭,


    “老朽二人今日一直呆在店裏,並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之人。”


    中年人目光陰鷙,揮了揮手,


    “搜!”


    隨後一群蓑衣衛持刀四處搜查了一番,片刻後回來表示並無任何發現。


    “這名要犯十分狡猾凶殘,已經殺死了不少人,手段極為殘忍,你們最好是多加小心,一旦發現什麽可疑之處要第一時間上報蓑衣衛。”


    張獻和江塵點頭稱是,中年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帶人離開。


    關上大門,江塵問道:


    “掌櫃,這就是蓑衣衛嗎?”


    “不錯,那領頭的應該是一名小旗,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那名凶徒。”


    回到住處,江塵躺在床上,暗自呢喃,


    “蓑衣衛嗎?若是可以加入其中倒是不錯。”


    剛才那名小旗的修為他一眼就看穿了,隻是天人境三重,而其他的蓑衣衛修為大概在凡武七重到九重之間。


    第二天江塵在店裏打掃衛生,出去打聽消息的張獻回來後說道:


    “子山,你可知道昨晚蓑衣衛抓捕的要犯是什麽人嗎?”


    江塵搖頭,


    “唉,聽說蓑衣衛要抓捕的乃是九霄劍宗的一名外門弟子,據說這人修為乃是凡武境九重,


    但是其一手詭異的劍法就算是麵對天人境一重強者都可以一戰。”


    江塵了然,難怪蓑衣衛會出動小旗進行抓捕,雖然這九霄劍宗江塵沒聽過,不過能以凡武境九重力戰天人境一重也算是不可小覷了。


    “掌櫃,那為何蓑衣衛要抓捕此人,還說他狡詐凶殘,難道他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張獻頓了頓,說道,


    “如今外麵都傳開了,這名叫胡毅的外門弟子剛剛在崇州麗水縣將一戶大戶人家給滅了滿門,


    受到當地的蓑衣衛通緝,這才逃到了柳州,並且又在州府再次作案殺了一名蓑衣衛的全家,甚至連其四歲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此人當真是沒有一點人性,這還是蓑衣衛能夠查到的,至於說這胡毅之前幹過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無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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