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微微一笑,


    “人命?你這種雜碎也配叫做人?”


    說完一揮手,


    “劉濤,給我將其擒下,然後搜魂,出了事情本大人擔著。”


    “是。”


    劉濤欺身上前一把扣住林道的肩膀,右手按在了對方的頭頂。


    “啊,你敢,你一個小小的百戶竟敢如此對老夫,你知不知道我侄子是誰?


    他是京城蓑衣衛千戶林然,你若是敢如此對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林道大聲吼道。


    劉濤等人聽到林然這個名字頓時一驚,看向江塵。


    江塵確實絲毫不為所動,冷笑一聲,


    “原來隻是個千戶,你要說你的侄子是蓑衣衛指揮使本大人二話不說直接帶人回去,區區一個千戶而已,他救不了你。”


    江塵的話讓劉濤和張強等人心中惴惴,我的大人啊,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那可是京城蓑衣衛的千戶,不是我們柳州千戶啊。


    先不說修為上的差距,單說手中的權勢一個京城千戶就算是花無憂見了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啊。


    “動手!”


    江塵一聲大喝。


    劉濤臉色一狠,靈力從手中噴湧而出,同時眼睛光芒閃過,


    “搜魂!”


    “啊!”


    林道一聲慘叫,然後便沒了動靜。


    幾個呼吸後,劉濤臉色難看的狠狠將林道身體摜在了地上,怒罵一聲,


    “畜生!該死!”


    然後劉濤凶狠的眼神盯著那些參與埋屍的先生,


    “你們更該死!”


    噗通幾人跪在了地上,等待著江塵的審判。


    劉濤想要將自己搜魂得來的信息公布於眾,卻被江塵阻止,


    “行了,事情大致我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用再說了,既然證據確鑿,那麽將這些人都給本大人帶回去。”


    劉濤等人將那幾名先生以及跪在地上的劉興等人還有那兩名參與誣陷張獻的女學生全都帶走了。


    江塵這才看向不遠處趴在地上裝昏迷的譚其衝冷笑道:


    “老東西,別撞死了,本大人出手的力道沒那麽重,以你得修為最多也就是輕傷而已。”


    “咳咳,大人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老朽佩服,恕老朽眼拙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譚其衝咳嗽了幾聲,然後緩緩的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道。


    “本大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塵江子山。”


    “原來是江百戶當麵,今日之事老朽記下了,咱們後會有期,不送!”


    江塵沒管譚其衝的威脅,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大踏步離開了三鹿書院。


    江塵走後,譚其衝臉色更加陰沉,打發走了各位先生,以及安撫了其他學生,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江塵江子山,很好,一個百戶竟敢如此對老夫,真當我三鹿書院是泥捏的嗎。”


    想到這裏,譚其衝拿出一塊玉簡,閉上眼睛開始傳信。


    三日後。


    經過蓑衣衛的審訊,林道幾人將誣陷張獻殘害張蘭的罪名供認不諱,最後在江塵的主持下明正典刑,當著柳州府幾百萬人的麵當眾淩遲了幾人。


    當林道等人事跡爆發出來後,柳州的百姓全都震驚了,他們沒想到平日裏道貌岸然的書院先生竟然是如此殘忍下流的惡魔。


    同時三鹿書院的名聲也是遭到了極大打擊,不少百姓都將自己的孩子從書院當中喊了回來,


    而正準備去三鹿書院學習的人知道這件事後也紛紛猶豫了起來,並沒有人懷疑這件事,所有供詞都是林道親自畫押的,


    最後林道等人也親口承認了所作所為,就連三鹿書院對此事都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可見事情的確是真的。


    而對於劉興等人同樣做出了相應的懲罰,不僅剝奪了他們學生的身份,還每人重責三十大板。


    三十板子下去直接要了他們半條命,而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書院敢再收留他們,日後的前途也就此廢掉了。


    事後,花無憂親自找到江塵詳談了一個多時辰後才離去。


    “子山,這件事你雖然做的沒錯,但是方法卻是有些魯莽了。”


    “沒辦法,三鹿書院的背景不簡單,若是拖的時間太長,再想辦他們就難了。”


    “但是你真的不應該將林道殺了的。”


    “殺不殺他其實不重要,既然已經得罪了,那麽無論我最後殺不殺他,林然都會對我抱有敵意,既然如此我何不逞一時之快?”


    “你這一次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京城蓑衣衛千戶,刑部,以及儒家學府和一些朝堂上的大佬可都是知道我柳州蓑衣衛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百戶啊。”


    花無憂苦笑道。


    一下走進這麽多勢力的眼中,老實說花無憂自己都沒什麽把握能在這個旋渦裏全身而退。


    江塵麵色淡然的說道:


    “這麽說這些大勢力都要對我欲除之而後快了?”


    “那倒不至於,不過你肯定是會得到他們的關注就是了,若是你再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除非你能得到指揮使大人的器重,子山,我知道你的實力最近又有提升,輪回境應該對你來說不算什麽,甚至是生死境強者你也未必不能一戰。”


    江塵抬頭看著花無憂,沒有否認。


    “但你要知道,如今雖然表麵上我大秦風平浪靜,但暗中卻是潮流暗湧,不一定什麽時候這份平靜就會被打破,


    孤身一人終究還是勢單力薄,我這裏有一個任務,隻要你能順利完成,那麽我會推薦你晉升為副千戶,你要試試嗎?”


    “卑職願意一試!”


    “很好,之前關於妖族在我柳州出沒的事情我蓑衣衛和畫眉樓已經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此事我也上報給了總部,總部那邊下達的命令是將柳州之內這些妖族一網打盡,最少也要讓他們元氣大傷,無法再在柳州做些什麽。”


    江塵皺眉,


    “就憑我們柳州蓑衣衛來對付這些妖族?可查到他們最強者是什麽修為?”


    “最強的嗎,應該不會超過生死境巔峰,不過具體人數還不能確認,隻知道他們現在隱藏在清泉縣內。”


    江塵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一次你不是孤軍奮戰,總部那邊派來了一名千戶與你一起對付他們。”


    “隻有一名千戶過來?”


    “嗬嗬,你可不要小看這位千戶,要知道京城蓑衣衛光是百戶就有不下百名,千戶更是有二十多人,修為更是從輪回境到生死境不等,


    而這次前來的乃是京城所有千戶中實力靠前的左凡左正平,其修為已然是生死境巔峰,而且被指揮使大人稱讚其是最有希望超凡入聖的絕世天驕。”


    “好,這個任務我接了,不知道那位左千戶什麽時候到?”


    “應該就在這幾天,他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結束談話,江塵便將手下人全都聚集了起來,目標畫眉樓。


    當晚,江塵設宴款待了手下一眾總旗等人,眾人也都是開懷暢飲,足足喝了一夜。


    而第二天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整個柳州。


    三鹿書院的院長譚其衝於昨夜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其房內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但卻有濃濃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那幾名被剝奪學生身份的劉興李達幾人也同樣遭到了一夥賊人的襲擊,被滿門誅絕。


    不過這幾名學生及其家人的死亡相對於三鹿書院院長譚其衝無故失蹤就顯得較為平淡了。


    蓑衣衛上門仔細調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應該是這幾家因為劉興等人的所作所為無顏在城裏立足,所以想要搬到其他地方,


    路上的時候遇到一些強人才將他們劫殺,最後蓑衣衛鎖定了一個叫二龍寨的山匪勢力,並由徐川帶隊直接將其剿滅。


    關於這件事,還是有不少人暗地裏懷疑是不是蓑衣衛自導自演的把戲,畢竟幾天前江塵剛和三鹿書院發生了衝突。


    但是很快有人證實事發當晚江塵等人一整夜都在畫眉樓買醉,沒人出去過,而且譚其衝是在其房內失蹤的,說不定他是臨時有事離開了。


    至於那幾名學生也隻可能是巧合罷了,偏偏趕上了這個時候遇到劫匪,而且二龍寨的山賊也都承認是他們準備下山搶一些靈石。


    本來沒打算殺人,但偏偏因為劉興等人剛剛被毀了前途,情緒有些激動言語之間衝突了那些賊人,賊人大怒之下才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雖然有人還是心有疑惑,不過此事已經蓋棺定論,也隻能就此作罷。


    柳州蓑衣衛衛所內。


    “江子山這小子,還真是報仇不隔夜啊,雖然手法低劣了一些,但好在沒有留下什麽實質性的把柄,後續處理好了嗎?”


    花無憂看著手裏的卷宗問道。


    “大人,卑職已經將所有痕跡都抹殺幹淨,即便有人懷疑也一定不會有證據的。”


    趙奔雷拱手說道。


    “嗯,隻是你確定譚其衝真的是屍骨無存?”


    “應該是,當時屋內並沒有打鬥痕跡,卻有濃濃的血腥味,如果譚其衝是重傷逃遁,那麽以我蓑衣衛如此多的人前去追查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可事實上是卑職並沒有發現任何譚其衝的形跡,那就說明他依然還在三鹿書院並沒有逃離,那就隻能是被毀屍滅跡了。”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這樣吧,江子山夠狠。”


    趙奔雷拱手一禮便退了出去。


    此時江塵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停的加著屬性點。


    譚其衝的確是江塵殺的,既然他已經得罪了對方,且對方絕對不會放過他,與其等著對方來找麻煩,不如自己先出手為強。


    所以趁著那夜喝花酒,江塵偷偷溜出畫眉樓,以他的速度即便是畫眉樓樓主生死境一重的修為也休想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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