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軍營內大啟的軍隊如此的狼狽,敵軍首領騎在馬背上,手中舉著大刀囂張大笑。


    “如此啟軍,也敢來邊疆?今日本王就要將你們一網打盡!兄弟們,隨本王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衝!”


    “衝啊——”


    敵軍鐵騎踏破軍營臨時搭建的柵欄,直接衝進了軍營中。


    電光火石之間,有一對整齊的騎兵從軍中左邊衝了進來。


    緊接著,右邊也衝過來一對騎兵。


    前方士兵身穿盔甲手拿鐵盾。


    而在這群全身武裝的士兵中間,有一人,身穿色盔甲,手持鳴鴻刀背在肩頭,立於人群最中間。


    謝暄抬眸,看著騎在馬上的鐵龜族右賢王,輕笑一聲:“賢王讓本座好等。”


    右賢王一驚,大叫一聲:“烏闍!”


    謝暄冷笑。


    右賢王此刻已經徹底的反應了過來,他大喊道:“不好,我們被騙了,撤退,立刻撤退!”


    謝暄哪還會給他們撤退的機會。


    右賢王調轉馬頭往回跑。


    卻發現後麵的路早就被騎兵堵上了。


    右賢王再次調轉馬頭,惡狠狠的盯著謝暄,用鐵龜族的話說:“本王早就說過,你這條賤命不能留,果然,留下你就是個禍害,不過如今除掉你,倒也不晚。”


    說完,右賢王一夾馬肚子,就朝謝暄衝了過來:“殺啊——”


    謝暄舉著鳴鴻刀,直奔右賢王而來。


    右賢王臉色大變,還不等他做出反應,放謝暄一刀砍在了右賢王座下的馬蹄上。


    戰馬仰天長鳴一聲,雙腿瞬間跪地,右賢王被戰馬甩了下來,謝暄舉起鳴鴻刀,一刀砍下了右賢王的頭顱,挑在刀尖上,對著在場的士兵大喊:“鐵龜右賢王已死,其餘蠻軍,格殺勿論!”


    軍營中的打殺聲振聾發聵,大概一個時辰後,這場偷襲大啟軍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不過,這隻是開始。


    大啟軍迅速清理戰場,將敵軍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全部換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迅速散開原本的頭發,編了與鐵龜族軍人相同的鞭子。


    那些士兵編辮子的手法非常的快速卻熟練,如果不是早就練習過幾十次,根本編不出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眼前的大啟士兵,已經變成了鐵龜族的模樣。


    謝暄接過侍衛弼遞過來的一壇酒,澆在地上,揚聲道:“此杯祭大啟犧牲的亡靈。”


    將士們將碗中的水酒仰頭喝下,大喊道:“祭林家少將軍,林三郎。”


    謝暄說:“今日,便是替林家三郎報仇雪恨的日子。”


    眼前的士兵,有一大半都是當年的林家軍。


    提起林三郎,獨自一個人駐守西南,哪個不拍著胸脯豎起大拇指?


    眾將士大喊:“為林三郎,為戰死的弟兄們,報仇!”


    大叫一聲,眾將士跨上戰馬,直奔嗡山。


    由幾個部落組成的蠻軍就駐紮在嗡山的山下。


    今夜鐵龜族的右賢王實施夜襲,但是其他幾個部落的人並沒有一起。


    不過右賢王與他們商量好,夜襲成功並且適合攻下圖倫城,他們會放信號彈,隻要見到信號彈,聯合大軍就可以傾巢出動。


    但是如果他們沒有放信號彈,那就說明今夜不適合進攻圖倫城,他們夜襲完後,就返回軍營。


    可這位鐵龜族的右賢王從來沒有想過,可能他夜襲會失敗。


    軍營中的守門人見到鐵龜族打扮的軍隊,立刻打開了柵欄,讓大軍進來。


    可是他們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大軍,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謂的盟軍。


    謝暄坐在馬背上,舉著鳴鴻刀,指導江山:“衝!”


    謝暄身後的鐵騎,兵分兩路,一路與謝暄一起,殺了蠻軍一個措手不及。


    所說右賢王說過,可能會攻城,但是其他幾個部落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圖倫城那麽好攻,他們還用在山腳下盤踞這麽久了?


    再說了,他們在這裏,不過是牽製大啟朝一部分的兵力,可不是真的要攻城。


    所以這個時間,大多數將士都已經睡下了,而且還是睡的最沉的時候。


    很多蠻軍士兵還在睡夢中就已經被殺了。


    另外一隊騎兵則是由弼帶著,直奔蠻軍的糧草庫。


    一把火把蠻軍的糧草庫給燒了。


    一時間,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嗡山。


    連守在圖倫城內的魏鶴,站在城門之上,都能看到那翻騰的黑煙。


    那圖站在魏鶴的身旁,同魏鶴一起,看著遠處的黑煙,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魏鶴:“將軍,他們竟然真的去偷襲蠻軍的大營了?”


    魏鶴抬了抬下巴,說道:“這不就是證據嗎?”


    那圖說:“蠻軍有十萬,他們會不會吃虧啊?我們要不要出兵幫忙?”


    魏鶴搖頭:“不需要,你我隻需守好這圖倫城就好,如果本將猜測的沒錯,明日必將有一場惡仗要打。”


    那圖不明所以,說道:“將軍是說,明日蠻軍會攻城?可是今日蠻軍被偷襲,怎麽也得休養個幾日吧,怎麽會突然攻城?”


    魏鶴抬手指著那硝煙滾滾的嗡山腳下,說道:“你可知道那是硝煙是從何而來?”


    那圖興奮的說:“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蠻軍的糧草被謝暄給燒了。”


    魏鶴點頭:“蠻軍沒了糧草,如今又進入了冬季,他們根本沒辦法再重新籌備糧草,再加上今夜被謝暄偷襲,為了報複,更是因為糧草沒了,他們必須攻城。”


    那圖瞬間就明白了。


    “沒了糧草,他們就得餓死,想不被餓死,那就隻能搶我們的糧食,想搶糧食,那就隻能攻城,因為糧食就在咱們圖倫城內。”


    魏鶴點點頭,說道:“正是這個道理。”


    那圖還是有些不明白,他說:“可是,謝暄此舉豈不是明擺著逼蠻軍攻城嗎?”


    魏鶴突然笑了起來,他笑著說:“李謙說謝暄非池中物,經今日一事,李謙所言不虛。


    有句話叫做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如今蠻軍在西南與西北同時屯兵,西南這邊,他們隻形成對峙,圍而不攻,西北那邊,卻大舉進攻。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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