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要過來!”剛還趾高氣昂的八瞥胡現在滿眼著都是絕望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倆個保鏢早被金鏈甩飛在地上不省人事。


    妮妮充斥著煞氣立在棺槨前,金鏈在她周身亂舞。


    “……好了吧,再打真會出人命的…”我躲在希後麵戰戰兢兢地。


    “哼!”妮妮一甩手,煞氣就散去,金鏈也重新盤到棺槨上,安靜下來。


    “啊啊啊啊!”我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人的尖叫聲由遠遞近,不自覺就朝天上看去,原來是那個“大師”。我趕忙拉拉希的手,她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眼見著人要落地這才一抬手,也是有驚無險。


    隻是那“大師”仍舊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呼!還好還好。”


    回頭一看,妮妮直接背起棺槨就撞開大門進去了,隻留下一臉懵的一眾保安。


    “我丟!別拆房子呀!”我緊著就追了進去,還好,她隻是徑直回到了座位,沒再繼續發泄,就是把庭內的人都嚇得不輕。


    “?什麽情況?”煩煩姐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就直接破門進來了?”


    沒多時……


    “嗚嗚嗚!”庭外就警笛大作,我背脊整個一寒涼:‘該來的還是來了……’


    “啪啪!”的(關車門聲)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武警列隊架盾團團將餐廳圍住。民眾們都嚇得趴蹲下來,大氣不敢出。


    “剛剛是誰在這裏襲擊民眾?破壞公物!?”一個長官模樣的人物警惕著喊話問到,一眼就相中了妮妮的棺槨:“那個金色的是什麽,為什麽有靈力?靈寶嗎?”


    “四階二級,我查過他的資料,是附近範圍最強的武警隊長了,為人太剛強招惹過人,所以一直沒辦法升遷。”希在我耳邊細語。


    我看看妮妮,她一臉無所謂地喝著茶挺乖巧地坐在那裏,看看我又繼續喝她的茶;煩煩姐一臉無奈;三個男的蹲躲在桌下生怕被警官們看見臉。


    ‘我的乖乖,這可咋辦……我不會被抓起來蹲個幾年吧……?’我一下慌了神,不知所措:‘要不把妮妮賣了?不對不對,身為哥哥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呢?可我不想進局子,要以前還好,我可能直接跑反正沒人認識我,現在呢?有一個固定身份,萬一牽扯到家裏人怎麽辦?’


    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或者說是軟弱,怕這怕那。


    “主上,讓屬下收拾了他們吧!?”希似乎看出來我的焦慮,半蹲下十分嚴肅。


    “那是警官呀,警官懂不懂?維護治安的!解決了我們不就是暴徒了?”我蹲著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主上以前沒和軍部鬥過嗎?”希有些納悶。


    “那不一樣!”我急忙否定。


    “哪裏不一樣?”希疑惑。


    “我……”我冷靜下來:“以前的我,隻是奉命行事……”


    她就靜靜地看著,看著我,外麵警官的嗬斥聲漸漸模糊,我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我現在……很怕……很怕自己又什麽都會沒有……沒有人為我承擔風險了……所有的後果,我都得獨自去承受…我甚至有段時間,覺得如果沒有擁有,就不會失去……我……我沒有能力守著我擁有的……”


    作為一個男人即使沒有成年,說出這樣的話也一定是可恥的吧,什麽都怕,卻還是渴望……


    “誒呦嘿咻!”妮妮重新背起棺槨在大家的注視下一步步地往門外走去。我卻沒有看清,因為有東西迷了眼睛。


    “小?小女孩?”警官一臉的驚詫,大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就是她,就是她警官大人!就是她!……”八瞥胡像個複讀機一樣,躲在警車後麵大嚷著。


    “你,你在開什麽玩笑,她就是個小女孩而已!?”警官們一臉茫然。


    “警察叔叔!他是壞人!”妮妮居然在賣萌,發出幼稚的聲音還帶著哭腔:“他要搶妮妮的東西!妮妮不給,他就搶!…”


    警官們頓時紛紛倒戈,一個個槍尖懟著八瞥胡。


    八瞥胡一時語無倫次:“沒!沒有!不是這!這!”


    隊長拿出銀手鐲:“有什麽話都去局子裏說吧!”一把就將八瞥胡扣住。


    “不不要,警官,不是我!”八瞥胡竭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一個警官卸下裝備,慈眉善目地湊到妮妮眼前:“小妹妹!壞人已經被叔叔們製服嘍,你的家裏人在哪裏,叔叔們需要做個筆錄,可以喊他們過來一下嗎?”


    妮妮從裙子裏摸索一番,將一個物件遞上:“中都金家!你直接聯係他們就好了!”


    “……金家?”警官有點懵地接過她手中的物件,是一個刻著金字的令牌:“誒小妹妹,你上哪去?”


    妮妮徑直走回來,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屁大點事,大驚小怪的。”


    “……”我呆愣在原地。


    希連忙站起拉我起來,幫我拍拍衣塵:“您沒有受傷吧。”


    “能傷到哪去?”妮妮放下棺槨又坐回位置上:“服務員呢?菜怎麽還沒好。”


    “發生這種事,還能吃上?”煩煩姐歎歎氣。


    警官也是心大居然真的就押解著八瞥胡打道回府了,那三隻見狀這才從桌底下爬出來。


    “哎呀!”彭衝擦擦汗:“嚇我一跳。”


    “我丟,到底什麽情況,為什麽警察都來了?”劉輝還驚魂未定。


    白菜還在打遊戲。


    我在希的攙扶下呆楞楞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是愧疚,還是惶恐縈繞著我,讓我苦苦掙紮難以解脫。


    煩煩凝視著我,眼中好似有些失望:“毫無英雄風采……我都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


    “……”我沉默不語,心中無主。


    庭內的氛圍逐漸安定下來,白家的人開始收整著現場,服務生們卑微地向顧客們賠著不是,大多顧客都沒有好脾氣,全都宣泄在他們身上,他們卻沒有任何怨言。


    我呆著坐了很久,沒有人打擾我,一直到服務生端著熱菜上桌,蒸騰的霧氣緩緩飄起,溶解著大門吹進的寒氣,大多還留著的客人們最終還是忍受不了了紛紛離席。最後就剩下我們孤零零的一桌,服務生與著保安就遠遠地觀望著,心中應該是忐忑的吧。


    希擺動擺動我的臂膀,輕聲問到:“您想吃哪些,我給您夾過來?”


    我雙目無神地看著盤子,搖搖頭:“你們先吃吧。”


    大家默不作聲地自顧吃起來,沒有閑言碎語,隻有寒風的刺骨。


    見我一點沒吃,她們打包了些飯菜,留著我啥時候想吃了再吃。大概真的是累了,有點迷迷糊糊的,隻知道被他們帶著找了個就近的賓館住下,被攙著放在床上就困了過去,什麽也都不清楚了。


    ……


    渾身無力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戳我的臉,還沒心情去理會,就扔著不管了,結果又揪起我的臉蛋變本加厲,不耐煩的我艱難地掙紮著睜開眼睛。


    “睡得跟死豬似的可終於醒了!”是妮妮,她這才鬆開手從這邊躍過我爬到另一邊,我順著看去,她穿著小鴨子一樣的睡衣配著小巧的身材怪可愛的,輕躍下床就鑽進了衛生間。


    “?”我挪動挪動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眼睛往上一看:“啊?”


    希衝我笑著,我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她的膝蓋上。


    煩煩姐踩著棉拖鞋,一邊用浴巾擦拭頭發,一邊從衛生間走出來:“醒了?”


    “所以……我昨晚錯過了什麽……”我看著希,有些懷疑自己。


    “?”她沒明白。


    “你呀!還有臉說!”煩煩姐坐到床邊:“睡得不省人事,還死拽著人家希的手,希呢怕驚擾到你,不肯我們動。總共就租了倆個房間,咱們可是吃了大虧,讓你占著便宜了!”


    “嗬嗬。”我無奈笑笑。


    “您好些了嗎?”希低下身子臉湊近輕聲問到。


    我不好意思直視她,我可能是害怕這樣的溫柔吧,心裏更加低落,無所適從。


    “哎!心病難醫呀!”煩煩姐自顧就背著我換衣裳,我楞了一下,她側過頭來輕聲怒到:“把頭轉過去!”


    “哦……”我這才反應過來,不太自在地又看向牆,心裏胡思亂想一番,忍不住地問:“你們……可以呆多久?”


    “嗯!?”煩煩擰著扣子,好像在思考我的意思。


    “你們……可以…在這裏…(陪我)多久?”我還是沒能講出來。


    “嗯……”她叼著頭繩盤著頭發走來這邊蹲坐下,看著我,紮起頭發,甩一甩:“你呢?想要呆多久?”嫵媚笑笑。


    我羞起臉,看去旁邊:“我……我又沒有辦法決定自己何去何從……還還要上學。”


    “昂!?”她托起下巴:“上學呀,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星期一來著?”


    “!?”我一驚:“對呀,今天有課。”剛想爬起來就被希摁下。


    “您需要好好休息!”她的神情有些嚴肅。


    “……啊?”我很是茫然。


    “歇歇吧,也好好想想該跟誰回去。”煩煩姐站起身,伸展伸展身姿:“你可還是有價值的。”


    價值嗎……


    若不是身負血脈,擁有傲人的天姿,統領也就不會選中我,師傅也不會是我的師傅……就好像……一直都被所謂的價值束縛,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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