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那麽像小崽子玩的抓鬼遊戲呢?這破玩意兒裏麵的老頭羅嗦個沒完,煩死了。刀哥我就聽你的。”孫白刀的手下甘四喜,把通訊器一把從耳朵上扯下來,撇了撇嘴。    “你他媽的別那麽多廢話,那個老頭的話就是我的話。一樣要聽。”孫白刀此刻顯得有些沒幹勁。    “刀哥,放心我們一準贏,那些小耗子一抓一個準。咱們很快就可以回去見少校了。”甘四喜是個機靈的主兒,一看孫白刀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們和蘇加法帝尼很熟麽?”胡覺貌似無意地問道。    “那當然,他那樣的人物也就是咱們刀哥配的上,咱們刀哥和少校那是龍鳳配啊,天作之合。”甘四喜說完還用手比了一個下流的姿勢。    胡覺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樣的,他一直以為他們也就是金錢和權力上的交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覺得那樣一個任務的確和眼前的這個土匪一樣的人聯係不到一起。    “你想死麽?”誰知孫白刀聽完一把扯過甘四喜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臉色鐵青。    “孫白刀,我們還在比賽。”胡覺按住孫白刀的胳膊,頭向上抬了抬,示意他注意頭上漂浮著的移動監視器。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一句廢話,不贏比賽我回去就把你塞進紅穀。”    看了一眼為了直播比賽投放的監視器,孫白刀放下甘四喜。    一旁的隊員韓星,連眼皮也沒抬,他是個向來沉默的人,也是個高壯的漢子。此刻他一直在檢查著自己背包裏的東西,把裏麵槍支的零件取出來,熟練地組裝起來,速度快得驚人。    胡覺和他相處的幾天裏對這個人有了些了解,他曾在凶隼突擊隊裏是個神槍手,屢立戰功。但因為和上司發生意見分歧而提前退出凶隼突擊隊,在國家射擊中心當教練,之後應譚峰的要求,被直接派遣參加了這次的比賽。    追獵的時間終於到了,其他兩支隊伍怕獵物跑出自己的範圍太遠,很快就追了過去。    被孫白刀收拾了一番的甘四喜也打算跟過去,卻發現包括他們頭兒的其他三個人根本就沒有動。    “走啊!不然老鼠都跑沒了。”甘四喜一臉疑惑地問。    “他們根本沒有跑很遠,恐怕已經找到地方分散藏起來了。我們著急過去一定會錯過他們,我們分頭去找,解決目標再回到這裏來集合。”從來到島上就一言不發的韓星突然說道,他的聲音很難聽,讓人聽了感覺自己喉嚨也不舒服。    “不要一個人行動,部署還沒有下來!”胡覺一把拉住韓星的手,韓星看了胡覺一眼,真的沒有再走了。    “啊?這就走了。那我跟著刀哥。”甘四喜趕緊給自己找同盟。    他們這邊發生的事作為z國小隊隊長的馬隆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早就對這個隊伍有不是自己指派的人這件事耿耿於懷,現在看到一點也沒有團隊意識的小隊,眉頭皺更緊了。    他們的獵物綠隊已經潛伏在了密林裏,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情況,而對方小隊的指揮卻對他們的情況一清二楚。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是獵物呢?    他必須想一個最佳的追獵方案盡量彌補人員上的不足。    “按老頭說的做,我和你一組。”孫白刀在聽到馬隆部署後第一個站了出來,拿著背包走到胡覺身邊。    馬隆這樣安排的原因是胡覺和韓星都是槍手,而孫白刀和金三旺是作為格鬥手參賽的。    胡覺雖然對孫白刀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現在還是比賽為重,也朝他點了點頭。    金三旺卻苦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韓星身邊。    “跟在我後麵,不要亂走。”韓星從背包裏把自己的標誌帶著胳膊上,率先走了出去。    “拽屁啊!公鴨嗓!”金三旺聽了男人的話氣就不打一出來,從包裏拿出一把軍用匕首,也跟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密林裏突然傳來幾聲槍響,頓時從安靜的林子裏瘋狂地飛出一大群海鳥。幾乎把整個天空變成黑夜。    “什麽玩意兒?”金三旺被嚇了一跳。    “前麵有東西!”韓星蹲下看著腳邊的植物和腳印,一臉的凝重,突然站了起來抓住金三旺的衣服。    “切!有什麽?老虎啊!你看這有個屁用,你能確定這裏這麽多腳印哪些是綠隊那些老鼠的?還是看我的。”金三旺說完利落的爬上一棵樹,靈巧的像隻猴子,幾步就竄上了樹頂,但很快又跳下來了。    “林子太密你根本就看不到。”等他下來,韓星一臉漠然地對他說。    “草,不早說,上麵全是奇怪的蟲子,真他媽的惡心,也不知道有毒沒毒?”金三旺一邊拍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喊。    “目標有兩個,在三點鍾方向。”韓星沒說一句廢話,拿著刀把一些樹枝砍掉,直接鑽入密林。    “你怎麽知道的?那邊明明什麽腳印也沒有!”金三旺沒辦法也隻好跟了過去。    胡覺和孫白刀卻沒有即刻走進林子,他們朝著海的方向走過去。    與此同時聖臨塔主會場的觀眾則通過大屏幕看到了林子裏發生的一切。    剛剛那幾聲槍響是一個作為獵物的黃隊隊員朝著一條把同伴吞掉大半個身子的水桶般粗的蟒蛇開了槍。    但是這樣做除了更加激怒了那條蟒蛇,一點作用都沒有。比賽為了選手的安全,槍的子彈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根本就不會對人造成實質性傷害,何況是皮像鋼鐵一樣的蟒蛇。很快那個同伴就連腳也被吞了下去。    盡管整個畫麵被及時做了模糊處理,但是殘忍的蛇吞人的場麵依然讓很多第一次看到這個景象的人目瞪口呆。    “發生這樣的意外,他們應該立即停止比賽!”坐在觀賽席上一個向來維護人權至上的官員立刻站了起來。    “請您安靜地看比賽,您不覺得這十分精彩麽?我們要懂得入鄉隨俗。”坐在他身邊的綺麗夫人用帶著淺笑的臉看了他一眼,那個官員身後就圍過來兩名當地的衛兵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人壓了下去。    她還要看好戲呢,怎麽可能允許被人打斷。綺麗夫人從看台上起身,直接走入後麵的休息室。    此刻綺麗夫人風韻猶存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神色,絕對不能讓z國贏得這場比賽,最好他們的四個人全部在比賽時發生意外,讓翡翠國和z國發生衝突就是他的目的,她要坐享漁翁之利。    “母親,您讓我找的人已經安排好了,我也會親自去。”    在休息室裏已經有人在等她了,和每次不同的是,這次法帝尼少校隻是穿著一身休閑西服。    “蘇加,你是媽媽的好兒子。我們做得戲不但把國內那些反對派給騙了,連譚峰那個老狐狸都瞞過了。最近國內反對我的聲音越來越多,我必須要做點事情,這次要是能讓翡翠國和我們結成聯盟一起對付z國,國內那些說我沒有作為的混蛋一定會瞠目結舌。我們皇室昔日的輝煌一定會回來。”    綺麗夫人用無比溫柔的語氣摸著自己兒子英俊的臉龐,樣子顯得無比慈愛。    “你的建議很不錯,讓那那個孫白刀參加比賽就是借刀殺人,既能讓他們的小隊產生隔閡,等他發生意外時又可以讓孫白刀向z國討個說法。你要收服那個孫白刀讓他為我們所用不是壞事,但我不希望皇室的名譽有所汙損,你去親自把這件事解決吧!”綺麗夫人見這個向來高傲的兒子向自己低頭,權力欲終於得到了滿足。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法帝尼低頭親吻母親的手,眼裏有著看不清的情緒。    在荒島上已經走了近2個小時紫隊隊員,對這一次隊長居然讓他們集中行動雖然也感到不解。    他們是獵人一方,目標是藍隊,明明隊裏的追蹤高手已經發現了藍隊的蹤跡,但是他們卻被要求來這裏。向來是絕對服從命令的隊員都麵麵相覷。    他們按照指示直接來到一棵巨大的榕樹下,之後耳機裏就再也沒有傳出隊長的聲音了。    就在他們都感到奇怪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發現頭有點涼,有什麽東西落在了他的頭頂上。伸手下意識地去抓了一把,脖子卻被套住了,整個人就被吊了起來,一聲都沒來得及吭,瞬間被拉進了長著茂密樹葉裏樹上。    其他隊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突然腳下的堆積的落葉開始下陷,他們感覺自己的腳下一沉,不到一秒的時間,剛剛還站著四個人的榕樹下已經什麽人都沒有了。    蘇加和他的手下穿著潛水服從小島的後麵進入密林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多鍾了。    帶著夜視儀,蘇加示意手下小心行事,夜裏的小島變得更加詭異,不知名的鳥不時的鳴叫聲讓人感到了不詳。    “少校,我們正在侵入翡翠島的監視器係統,發現z國紅隊的目標分別在小島的東南方和西南方,他們果然分散行動了。要不要立刻殲滅?”一個綺麗夫人派來負責協助少校他們完成這次針對z國小隊代號“撲火行動”的侍衛朝蘇加匯報道。    “不急,命令士兵原地休息。”蘇加似乎對z國的位置並不感興趣。    “可我認為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夫人也希望您盡快行動。”侍衛對少校的決定感到不解。    “你是個忠心的人,我很欣賞,我的母親沒有選錯人。”蘇加突然朝著男子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子有些受寵若驚,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少校的臉,可就在他低頭的一霎那一把匕首紮進了他的心髒。    “可惜我需要的是對我忠心的人。”法帝尼把男子推開,身後立刻有人負責把屍體拖走了。    “少校,根據追蹤係統顯示,除了黃隊已經有兩人因為死傷退出比賽,其他隊伍還沒有正麵交鋒。”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蘇加信任的手下。    “讓他們去狗咬狗好了,你們現在去把我要的人弄來,我在這裏等你們的好消息。記住能找到他的地方一定有女人,那些女人很多話。”蘇加把一張羽麵戴在臉上。    “明白,我們會清場的。”手下領命帶著一部分人乘坐事先藏在岩洞中的小型快艇離開了小島。    “母親,讓人惡心的名詞!”蘇加帶著其他屬下也進了密林,白天的時候他要讓全世界都看場好戲。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島上除了他們還有不是參賽者的人。    胡覺和孫白刀坐在一條小溪旁邊,為了不讓獵物發現他們,兩個人沒有點火。    胡覺看著自己前麵的男人,突然把手中用來盛水的水壺扔進小溪裏。    孫白刀想也沒想就低頭去撿。    “通訊器裏和我們對話的是誰?”胡覺趁著孫白刀彎身的瞬間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胡覺對於通訊器裏馬隆的決策開始產生懷疑,依他對馬隆這個人的了解和他們在預選賽中的合作。胡覺知道他是一個比較自大的人,決策大多是積極主動的出擊。    通訊器中的人雖然是馬隆的聲音,但他的決定卻要保守的多,讓他和孫白刀一直在海岸線附近繞圈子。    他早就該知道孫白刀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乖乖的聽馬隆的話。    “我不能說。”孫白刀一臉的倔強,他不喜歡這個小白臉,一點也不喜歡,可是現在他連動也不敢,因為有人不讓。    “你是誰?”胡覺把通訊器重新帶回耳朵上,對著對講話筒問道。    “是我。”    通訊器裏那個蒼老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格外年輕,這個聲音讓胡覺幾乎把信號彼方那個人的名字不受控製地說出來。    即使告訴自己幾遍現在要以比賽為重,他不能被個人情感束縛,但是那個人僅僅用了兩個字就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出現了裂痕。    但他的下一句話卻讓胡覺又被無盡的疑惑緊緊抓住了心髒。    “現在你能把刀子從我的那個笨手下的脖子上拿開了麽?    通訊器裏的聲音冰冷、平靜,好像那一晚根本沒有發生過。        第60章 抓鬼遊戲(下)        金三旺活了二十八年,自從當上歲家軍,幾乎每一天都在做著打殺搶的勾當。他不希望靠自己的婆娘賣身子養活,就拋掉了自己的良心和歲萬千混了。他打架不錯,也機靈,本來應該受重用,可是他怕死,而且是特別怕死。    今天他是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嚇得褲子都濕了,那些東西長得像是人,可力氣卻大得像牛,眼睛裏一團灰,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蠕動。    他此刻坐在地上,手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呼呼的冒著血,可是他竟然沒感到怎麽疼,因為他的整顆心都被恐懼和眼前這場血的搏殺占滿了。    他們一和孫白刀分開韓星就僅僅憑借地上淩亂的枯枝敗葉發現了綠隊那些人製造的假象,避開了他們做的陷阱。    甚至把金三旺從一個設置好的自動連發弓弩救了下來。這一下金三旺也不得不老實了,他一邊罵綠隊的祖宗十八代,一邊乖乖地跟在韓星後麵走。    當綠隊的那些機關陷阱都被破了之後,韓星就發現了那些綠隊人的行蹤。他和金三旺分成兩路去包抄他們,臨分手時韓星一再警告金三旺小心,發現獵物不要急,等他來動手。    按照韓星的指示,金三旺一路追蹤綠隊他們來到一個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山壁上產生的一個大裂縫麵前。    金三旺冷笑,根本就忘了韓星的囑咐,撿來一些枯枝就要點火逼他們出來。    可是火剛點上,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器裏傳來了胡覺和孫白刀的對話。雖然看不見,金三旺卻一下子急了。    “草,敢動刀哥。”    氣急敗壞的金三旺也不顧那些綠隊的人了,轉過身就要往回走。誰知道就是一回身的功夫,那個裂縫裏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同時他手臂一陣劇痛,大聲慘叫起來,那個東西生生在他手臂上撕下一條子肉。    等金三旺借助火光看清那個東西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個就是一個人,但又不是人。因為他臉皮裏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再爬,不斷地抽搐著,不僅如此最可怕的還是他那雙眼睛,簡直看了就讓人惡心渾身發毛。    那個東西一把揪住金三旺的胳膊就扯,好像要把他整個人撕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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