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菲爾沒出聲,這讓這些女人的氣焰更加旺了。    “真不要臉,昨天晚上叫那麽大聲,生怕壩子裏的人不知道他被男人捅呢?”另一個中年婦女啐了一口說。    “月兒妹子你站在後麵幹什麽,出來啊,你就甘心讓這麽個男婊子把咱們二當家的迷惑了?”那個胖大嬸伸手從人群裏把一個眼圈有點紅的少女拉出來。    亞菲爾記得那是胡有酒的女兒胡月兒。    “我殺了你!”胡月兒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直接頂住亞菲爾的頭。    “殺了他,這個妖孽活著就是個禍害。”其他女人像是看到了好戲,幫著起哄。    “別用槍,會被二當家發現的,把他從這裏推下去,就說是他自己跌的。”胖大嬸眼冒殺機,伸出手就要碰亞菲爾。    如果是以前亞菲爾或許還能裝裝弱者讓她們滿足一下惡的本性,但是現在他沒那個時間了。    所以當她的手剛剛接觸亞菲爾衣服的一霎那,胖大嬸那一個起碼有200多斤的身子就猛地跌倒在地上,不住地在地下蹭,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態,大聲呻吟起來,好像瘋了一樣,接著他身邊的那個中年婦女也倒在地上和她一樣發了瘋的扭動著身子,很快就口吐白沫身體抽搐起來。    其他人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亞菲爾,雖然他動也沒動。    “她們現在可是很舒服,你要不要試試?”亞菲爾伸出手把胡月兒的額發撥開,用他漂亮卻詭異的眼神看著少女。其他那些女人連連後退,最後終於嚇得跑開了。    胡月兒似乎是被嚇呆了,拿著槍一臉驚恐地看亞菲爾,動也沒動。    “我本來不想對你怎麽樣,但是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不如我讓你也感受一下她們的樂趣吧!”亞菲爾惡毒地把手放在少女的衣服的扣子上,慢慢挑開。    胡月兒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動也不動,但是兩眼卻滾出淚水。    “你可以開槍試試。”亞菲爾感覺到身後有人拿著槍對著他,不緊不慢地說。    “你這個混蛋要幹嘛?快放了他!”站在身後的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舉著槍瞄準亞菲爾,怒喝。    “克塔加布裏放下你的槍!”這個時候霍景傷從他身後按住了青年的手,把槍奪了過來。    “他欺負月兒!”克塔滿臉的不忿,但還是聽了男人的話。    “亞菲爾把月兒放了。”霍景傷來到亞菲爾麵前把胡月兒拉到自己身邊,少女像被解了穴一樣,緊緊地抱住了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霍景傷拍拍她的頭算是安慰,他知道亞菲爾是在“齜牙”而已,他要是真張嘴剛剛那些人一個都活不成。    亞菲爾看著女孩被救走就很不爽,尤其是看到眼前的一幕。    “滿足你們的願望。”    亞菲爾哼了一聲,從高坡上縱身跳了下去,這下胡月兒和克塔都頓時睜大了眼睛,那裏到坡底起碼有100多米,那個人就這樣跳下去了。    “你帶著月兒先回去。”霍景傷看著亞菲爾跳下去的地方回過頭對克塔說,把胡月兒交給他。    等他們走了,霍景傷抓著土坡的凸起也迅速躍了下去,他找的著力點很準,身子非常輕盈,幾個越跳就到了坡底。    亞菲爾見他來了也不奇怪,把自己手臂上劃傷的地方按了按。就沒事人一樣向前走。    “你要幹什麽?自虐?”霍景傷走到他的前麵看到他的胳膊一片血肉模糊,質問他。    “你喜歡這個身體?”亞菲爾反問。    “是啊,滋味不錯,所以別再暴遣天物了。”霍景傷很誠實的回答。    “這是消耗品,很快就用不著了。不過你要我可以留給你,昨天這個殼子你玩得很高興啊!所以說人類是些低級動物。”亞菲爾甩開霍景傷的手。繼續向前走。    “亞菲爾——”霍景傷雖然知道亞菲爾是個反複無常的人,但是他從早上就爆發一樣的脾氣他依然找不到理由。    坡下不像坡上一樣都是黃土,這裏長著一些草,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是因為背風,有些草還是綠的。    一些羊群在這裏吃草,悠然自得。放羊的老羊倌就坐在一處地勢比較高的坡上看著。    這個老爺子不是別人就是當初把亞菲爾留在赤龍峽z國哨所的範升。    他此刻正抽著旱煙,和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聊天。    “咱是過來人,看樣子娃娃像是打破了醋壇子的呦!二當家的大概是做了娃娃不喜歡的事嘍!”老人很肯定地說。    “啊?不會的。”霍景傷有些驚訝老人給出的答案,感到有些好笑。    “啥子不會,二當家的原也是個拙漢子,咱看的出,咱老婆子沒死的時候,咱看人家婆妮一眼都要和咱撒氣半天的。”範老爺子磕磕煙袋鍋子說。    “好,謝謝您,有時間我們一起喝酒啊!”霍景傷想了一會兒,一下子躍下高坡。    亞菲爾繼續測量著紅穀入口的一線天的地勢,即使這裏到赤龍峽還要走將近20多公裏,亞菲爾卻可以把這方圓幾十裏的地勢都做出詳細的分析記錄。他還在一張紙上畫出了詳細的路線。    “畫的不錯,很詳細,我想歲萬千他們一定很需要你這個人才帶路。”霍景傷蹲下身子去看亞菲爾的路線圖。    “不用我,他會拿到的這個。”亞菲爾繼續畫著,沒有漏掉一個細節。    “好像一切都會按照你的計劃來,最後你才是贏家啊!”霍景傷不由得感歎。    “我一直都是。”亞菲爾從不懷疑這一點。    “那預祝你成功!你不用回壩子了,我們就此分手吧!”霍景傷說完這句話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我可以把這個皮囊給你,賦予它記憶,對你絕對忠誠。那麽作為交換條件,你需要幫我去一個地方。”亞菲爾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拉住男人的胳膊提出了這個誘人的條件。    “聽起來很誘人,可惜我沒興趣。”霍景傷撫摸著亞菲爾的臉龐,說出的話確實冷冰冰的。    “順便說昨天我沒用這個身子,沒餡兒的包子怎麽好吃呢?”霍景傷說完,順著一條上坡的小道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老了老了,你們青年人的事不懂了,還是走眼了。二當家那樣的男人是個爺們,說放就放!小胡也喜歡娃娃你,看來隻能圖傷心了。”範升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但是大約也猜得到,趕著羊也上了坡。    亞菲爾低下頭繼續畫圖,依舊一絲不苟,可接連畫的幾條線卻有些歪了。        第70章 紅穀        赤龍峽這裏是個常年多風沙的地方,一到了秋季更是如此。沙子滿天飛迷得人睜不開眼。    從大赤溝的東側出發,攀爬近2個小時的山路才終於窺見了赤龍峽全貌的三分之一。沒有來過的人都被這壯觀的景象驚得有些邁不開步。    滿眼是赤黃色岩石,層層疊疊的堆砌著,那條他們要進入的峽穀就在人們腳下近300米的地方,穀底流淌的是夾雜著大量泥沙的水,彎彎曲曲的延伸至遠方,一眼望不到頭。    隨著兩側岩山高度的增加,穀底的寬度也越來越窄,讓人們懷疑會不會到了盡頭兩座上就聚合在一起了。    一個支百十來人的隊伍就站在峽穀的頂端,風把他們吹得東倒西歪。    “就就在那裏,進入紅穀的唯一入口!我們必須從這裏下去,再往前距離穀底就會變成上千米了,更下不去。”隊伍的向導圖三腦袋上裹著厚厚的頭布,一指遠方消失的那條線,艱難的說。    說完他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被他身邊的一個手下及時扶住了。    “他媽的,這麽大的風,下去一不小心就會被吹走啊!”歲萬千四大金剛之一的赤蠍韓圖現在有點後悔跟歲萬千要了這個差事了,這簡直就是去玩命。雖然前幾年有人去過那裏,但是去了50多人最後就回來一隻鴿子。    他心懷怨恨地看了看身後的孫白刀,見他依舊一臉的傻像,心裏更是來氣了,要不是為了和他爭,他也不會一時腦熱趟這個渾水。    “必須下,現在避風的地方搭帳篷,等人都到齊了我們明天一早風小了就出發。”這時四大金剛之首的臧昂這時候發話了,他是歲萬千指派的這隻隊伍的頭兒,因為他也是對歲萬千最衷心的。    於是大家按照吩咐去準備,臧昂等的人也陸續到了。    最先到的是歲萬千用重金聘請的打手馬大營,人稱馬打贏,是個硬角色,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來的時候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那個人被布包裹著,顯然昏迷了。    其他人見他這樣並不稀奇,因為馬打贏是個一天也離不開女人的貨色,仗著有一把子力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婆娘。    “臧爺,給個帳篷!”馬大營一到營地就跟臧昂提要求。    “馬先生,這次可是歲爺的正事。”臧昂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聲音有點冷。    “我也知道,但路上偏偏碰到了這個極品,反正大家在這個鬼地方也沒什麽樂子。”馬大營知道這個臧昂不好惹,隨即嘻嘻笑了。    臧昂不想再和他廢話正好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到了。    來的是一隻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軍隊,起碼也有上百人。這下可把臧昂手下的那些土匪嚇了一跳,都紛紛拿起武器。    “不要動,是h國的人。”臧昂看到了那些人肩膀的軍標,安撫手下說。    孫白刀從帳篷裏出來,看到那些穿著軍裝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又鑽回了帳篷。    韓圖沒想到這次帶隊的會是法蒂尼少校,這次的行動非常危險,他以為h國隻會派個普通的軍官來,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兒。    少校的臉色有些蒼白,隻是和臧昂寒暄了幾句就進了帳篷,他帶的隊伍穿的軍裝不同,因為有一部分是翡翠公國的人,這些人個個都十分彪悍,頭上圍著奇異的麵具,讓土匪們看的咋舌不已。    “奇怪,怎麽二當家的還不來?”韓圖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他希望霍景傷不來,這樣就可以在萬不得已時給自己找退縮的借口,畢竟論實力這裏麵誰也比不過那個人。    “他提前和歲爺說了,要到一線天和咱們會和,不用等。”臧昂給的答案讓韓圖不由得心裏大罵,反正要是到了生死關頭他可不去拚命。    到了第二點天5點多鍾,所有的人就開始準備下穀了。東方的一抹朝霞把整個赤龍峽變成了褐紅色,蔚為壯觀。    兩支隊伍分別留下一隊人待命,其他人都要順著繩索下到穀底去。繩索非常粗,但是從300多米的陡壁下去還是比較困難,因為越往下風越大,腳下也都是一踩就碎的風化岩,也沒有地方停留,一旦下去就要一順到底。    孫白刀是他們這隊人第一批下去的,他頭上裹著白布,身手矯健,很快就下了幾十米,其他幾個人根本就跟不上他。    就在他順利向下順的時候,突然一抬頭,發現h國那些人也開始向下來了。    那個人竟然也是首當其衝,速度竟然也不慢。軍隊自備的裝備自然要比他們這些土匪的東西強。    就在孫白刀已經下了250多米的時候,眼看就要成功著地,突然從穀口出吹來一陣狂風,孫白刀還沒等那股風吹過來,就立刻抬頭向上大吼,讓他們趕緊固定身體。    但是上麵的人離他最近的也有100多米,加之耳邊都是風聲,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等他們也察覺風速的變化已經晚了,有的人直接被吹得鬆了手,從200多米的崖壁上摔了下去,更多的人則整個被大風抽起來然後又被狠狠的拍到岩石上,。他們就好像是被大自然玩弄的螞蟻,吊在岩壁上亂甩。    蘇加是有一定的經驗的,他隨身攜帶的測風器也顯示風速有加快的傾向,所以在狂風來的瞬間完成了固定,身體緊緊貼在岩壁上,幾條固定帶都被釘進崖壁裏。    本來他這樣做絕對可以堅持到這股風過去,但是沒有想到一個人直直的從他頭頂被風甩了過來,打在他的身上,蘇加被撞五髒一陣,喉嚨有點發甜,更致命的是因為崖壁上都是些風化的岩層,這一撞連固定帶的鉤子也同時鬆動了。    發現這一點的士兵開始向他靠攏,但偏偏在這個時候少校的的腳下一沉,一個快要掉下去的人抓住了他的腳,死也不撒手,固定帶就在這時候全都脫落了。    他的士兵想去救已經來不及了,法蒂尼少校被吹離了崖壁,登山繩的安全扣在狂風中根本禁不住兩個人的體重,開始鬆動了。少校的士兵果斷開槍,把拉著少校的那個人打死了,但是也就在瞬間,少校的繩鎖徹底鬆了——    蘇加猛地拉動安全繩,但是下降的速度依然很快,這樣下去就算因為有繩子保護不會掉到下麵,也會被震傷,而且就在他下麵幾十米的地方有一處凸起,眼看人就要撞上了。    就在這急速下降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他左邊伸過來,抓住了的衣服,但因為慣性蘇加還是被撞到了岩壁上暈了過去。    蘇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緩緩移動,是被一個人背在背上。熟悉的氣息讓他心口一震,又隱隱疼痛了起來。    “是我死了,還是你活著?”蘇加在背著他的人耳邊有氣無力的說。    背著他的人沒有吭聲,但是腳步卻停了一下,接著繼續走路。    這次他們下來一共100多個人,結果一陣風就折了十幾個人。好在也就是下來的第一批人倒黴遇見了這股子狂風,之後都沒什麽事,就順利下來了。    馬大營最厲害,居然把他的獵物也帶了下來。還說那個人一直都沒醒,他覺得睡了沒意思,要等人清醒過來。    按照圖三的指示,隊伍沿著峽穀的腹地走了整整兩天,這期間又遇上幾次大風,七八個人不小心被吹到穀底的河裏,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雖然因為裏麵都是黃沙看不到底,但下去撈的人的腳也就剛剛沒過小腿肚子,說明那河水並不深,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見了影子,好像是被水下的什麽東西拉走了。    期間又因為馬大營帶來的那個女人歲萬千的隊伍的內部又發生了內訌,因為那個女人露初臉人們才發現她竟然是z國邊境哨所的軍醫,也給大赤溝很多人看不過病的醫生,受過她恩惠的人和馬大營急了眼。    最後還是由臧昂把人保了下來,他說現在不宜得罪z國人,於是帶著那女人一起走,不允許人碰她。    韓圖那群人是站在馬大營這邊的,他們看到女人的臉一下子都起了邪念,對臧昂的命令有些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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