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張培斌不服氣地說道。


    丁易辰還沒有回答,柳大海說了一句:“打了一架,對方也沒占著便宜。也隻能讓他們走了。”


    丁易辰看了柳大海一眼,他知道海叔的心思。


    海叔這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無事的原則。


    他不希望丁易辰好不容易擁有了一份事業,又扯上一些麻煩事兒。


    尤其是方家這種曾經的江湖人物最不可沾染。


    柳大海隻希望他走正道。


    這也是為什麽,柳大海曾經會幾次三番,瞞著丁易辰跑到香港找陳家森的原因。


    他覺得,就算將來攤上了什麽事兒,牽扯的也隻是他柳大海,而與丁易辰無關。


    隻要他有一口氣在,他就要丁易辰走正道,走一條光明之路。


    希望這孩子能出人頭地,讓含恨九泉的柳月如也能安息。


    無論到任何時候,他都覺得守護丁易辰,就是他柳大海的使命。


    他的這份使命感,從柳家收留他,把它視為親生兒子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


    他柳大海這一生,活為柳家的後人而活,死也為柳家的後人而死。


    “海叔說得對。”丁易辰點頭道。


    “方家雖然過來挑釁咱們,但是也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頂多算是小打小鬧,聚眾鬥毆,他們要走,咱們也不攔著。


    他們想再來鬧事,咱們也絕對不慫!”


    幾個人聽了丁易辰的話,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趙錢孫李四人做工程出身的,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惹急了他們,也不希望麻煩事太多。


    而柳大海則主打一個觀點:“我們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聽了柳大海的話,丁易辰也默默地點頭。


    張培斌實際上也不是那麽容易衝動的人,今天之所以衝動,是他覺得丁易辰吃虧了。


    從丁易辰去胡海奎家的地下室那刻起。


    他內心就想著,這小子若是能把自己救出去,今後自己這條命就是這小子的。


    後麵的事也就如他所想的那樣。


    丁易辰果然想辦法讓胡海奎把他給放出來了。


    此時看見丁易辰的手背和胳膊一大片淤青,他看著心裏難受。


    他走過去關心地問道:“易辰,你的手臂受傷了,我騎摩托車送你去醫院吧?”


    “不礙事,隻挨了幾棍而已。”


    丁易辰輕鬆地笑著回答道。


    從小跟著柳大海習武,挨過的棍棒不少。


    方家這麽幾下子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麽,哪怕就是傷筋動骨,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那也隻是小傷而已。


    這件事在丁易辰這裏就暫時告一段落了,他所要的目的達到了,那就是弄清楚方家的目的。


    他這裏是不擔心了。


    可是在陳家森那兒,卻緊張得不行。


    當管家李成林匆匆走進書房,告訴陳家森丁易辰所發生的事實時。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一掌拍在書桌上:“方家的人去找丁易辰了?”


    “是的森爺,我也是剛剛聽說了。”


    李成林被他的反應給嚇得一激靈。


    陳家森緊張地問,“那……易辰現在在哪兒?他受傷了嗎?”


    “問題不大,隻是手臂挨了幾棍子。”


    “那他人呢?”


    “人已經離開了工地,也許這會兒去了豪富大廈,也許回他的和平巷去了吧。”


    李成林也不確定丁易辰是回哪裏去了。


    “臭小子,自己現在什麽身份了,還住和平巷那種地方?他不知道那是棚戶區嗎?”


    陳家森氣得無可奈何。


    “森爺,您可千萬別說‘棚戶區’這三個字,易辰他會不高興。”


    “有什麽不高興的?那不就是待拆遷的棚戶區嗎?”


    “那叫老城區。”李成林連忙糾正道。


    因為丁易辰之前糾正過管家“棚戶區”三個字,強調說那裏是老城區,讓他今後不要亂說。


    因此,李成林記住了,此時正好用來糾正森爺。


    “管家,你要記得你端的誰的飯碗?你端老子的飯碗幫兒子說事?”


    管家“嘿嘿”一笑,道:“您父子兩個……這算是勾心鬥角嗎?


    “我端的是陳家的飯碗,幫兒子做、幫老子做不都一樣嗎?”


    陳家森對他這個回答非常滿意,嘴角帶著笑,坐了下來。


    “臭小子,沒吃虧就好。”


    “管家,你說他什麽時候能隨我姓呢?”


    這是他連日來最糾結的問題。


    明明是他陳家的後代,結果竟然姓了丁。


    “森爺,我勸您一句,您如果想和易辰的關係越來越融洽,越來越好,到最後讓他順理成章認您做爹,那您就別提什麽改姓的事了。”


    “那怎麽行?我老陳家不能沒有後!”


    陳家森非常不高興,臉沉了下來。


    “森爺,易辰的名字您難道沒看出柳月如當初的苦心嗎?”


    “什麽苦心?什麽名字?”


    “您想想看,丁易辰,您倒過來叫一下。”


    “辰易丁?這什麽意思?”陳家森不悅道。


    “森爺,柳月如是個文化人。‘丁易辰’三個字是有講究的。”


    “有什麽講究?”


    陳家森有些不耐煩起來。


    “您看哈。”管家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一邊寫,還一邊念著。


    “‘丁易辰’三個字倒過來,就是‘陳亦丁’,這個“陳”可不就是咱們耳東陳嗎?”


    被李管家一說,陳家森的眼睛瞪得溜圓。


    “管家,你這麽一解釋,我好像明白了。”


    “森爺,還有呢,您接著聽。”


    李成林滿臉嚴肅,開始在紙上指點江山。


    “這個‘易’字咱們也可以讀作‘亦’,亦的含義就是“也”。您倒過來念一遍試試。”


    陳家森喃喃地念道:“陳亦丁?”


    隨即,嘴角露出笑容。


    他深深地感歎道,“論有文化還得是月如啊,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是呀,柳月如當年可算得上是一位大才女了。”


    李成林也跟著感慨。


    “對了森爺,這名字還有另一層含義。”


    “什麽含義?你們文化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這一層含義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有什麽含義你快說。”


    “這個‘易’的讀音,也可以是受益的‘益’,利益的‘益’。”


    “然後呢?”陳家森有些耐不住性子。


    ‘陳益丁,您看,咱們姓陳的,對陳家添的這個人丁有益。如果正過來說呢,丁益陳,就成了他丁家有利於咱陳家。”


    “哈哈哈哈。”陳家森哈哈大笑。


    一邊鼓掌一邊說道:“管家,你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個謀士,是個說客,我服了!”


    “森爺,我謀士談不上,就是站在易辰的立場說了幾句。”


    “那行吧,姓名改不改都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森爺,兩個什麽條件?您說。”


    李成林見他妥協了,樂嗬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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