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未來,一時之間,正殿內倒是熱鬧無比。


    長得如同嬌花似的嬪妃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鬧。


    但對於年答應的結局,還是讓沈貴人和婉嬪有些不滿。


    從景仁宮出來以後,姐妹二人就並排走到一起。


    沈貴人曾經被年氏陷害假孕,從聖寵一下墜變為坐冷板凳,她心中對於年氏自然是恨得很的。


    “年氏做了那麽多壞事,怎麽會隻落了個幽靜的下場?應該即刻賜死,以平後宮眾怒啊!”


    “噓,姐姐聲音小些。”


    “年氏伺候皇上多年,恐怕皇上對她還有情分。”


    提起年氏,婉嬪對她的恨意並不比沈貴人少。


    想她曾經那個無辜的孩子,就是因為年氏,才無顏看見太陽。


    她對年氏也恨的很,可是如今對方被幽禁於翊坤宮,什麽時候出來也尚未可知。


    她們手也伸不進去,隻能就這麽看著。


    明明年氏罪惡深重,可是在宮裏提起她的時候,還得這麽小心翼翼。


    再加上知道皇帝對年氏還有情份,這讓沈貴人心裏越發煩悶,連帶著對皇帝都又厭惡了兩分。


    後宮眾人見皇帝對年氏的處罰輕了,紛紛在各自感慨不公。


    而此時的翊坤宮。


    年答應昨天在勤政殿暈了過去,隨後被人送了回來。


    額頭上滿是血淋淋的傷,皇上也沒說請個太醫來看一看。


    如今偌大的翊坤宮內,冷清的不得了。


    隻剩下了年氏一人,與自小伺候她的貼身宮女宋芝。


    看著主子一直高熱不退,宋芝急的想出去找太醫。


    可是翊坤宮的門被從外麵鎖起了,她在裏麵任憑怎麽喊,外麵的人都無動於衷。


    為了不讓自己的主子命喪於此,宋芝隻能打了盆清水,用毛巾給年氏敷著額頭。


    十二月的紫禁城,飄著隆冬大雪,往年這個時候,翊坤宮裏早已堆滿了金絲炭。


    可如今內務府送來的,隻有一些煙霧極大的黑炭。


    為了主子身子著想,哪怕煙太大,宋芝也不得不把炭燒起來。


    床榻上的年秋月不知何時已經悠悠轉醒。


    等宋芝忙完來看她的時候,就見她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整個人身上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看見曾經風華絕代的主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宋芝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來到床邊跪下來:“娘娘,你可算醒來了。”


    聽見宋芝的聲音,年秋月眼神動了動,落在她身上,聲音虛弱的不得了:“本宮還沒死呢?”


    一聽這話,宋芝眼裏的淚一串串的掉,伸手給年秋月擦拭著滾燙的額頭:


    “娘娘說什麽傻話呢,您還好好的。”


    “娘娘?”


    年氏嘲諷的笑了一聲:“宋芝,我現在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答應,早已不複從前了。”


    聽著這自暴自棄的話,宋芝搖搖頭:“不,在奴婢心中,您永遠是那個風華絕代的貴妃娘娘。”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了,身邊竟然還有如此衷心的人。


    刹那間,兩行滾燙的淚水從年秋月的眼角滑落。


    伸手握住了宋芝的手:“終究是我牽連了你。”


    宋芝本來已經被封為答應了,沒必要來這陪她吃苦的。


    但是宋芝卻心甘情願:“娘娘別說傻話,奴婢自小在年府長大,生是年府的人,死是年府的鬼。”


    落得如今的下場,年秋月也不知以後該如何了,看著決心陪她的宋芝,她心中有些愧疚。


    但隨即想到死在雪地裏的哥哥和侄兒們,她又帶上了兩行熱淚。


    “也不知哥哥死後有沒有人給他收拾收拾,可憐我困在宮裏也出不去,死也死不了。”


    想到那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如今已經身首異處,宋芝掩住眼裏的難過。


    “娘娘別擔心,奴婢已經托內務府相熟的人去收拾了。”


    一聽這話,到讓年秋月眼裏染上了兩個希望:“可靠嗎?”


    宋芝點點頭:“娘娘放心。”


    她曾經作為翊坤宮的掌事姑姑,是風光無比,宮裏爭相討好她的人多的是。


    在內務府也有個相熟的人。


    那個人答應她,收了年大將軍的屍首以後,就與她再無關係了。


    宋芝也答應了。


    年秋月一聽這話,難受的情緒散了兩分,可憐如今她能為哥哥做的,也就隻有這麽點兒了。


    想到哥哥以前對她愛護有加的場景,她不由得又傷感起來。


    她怎麽都想不明白,她陪伴皇上這麽多年,皇上竟不肯饒恕哥哥一命。


    連帶著幾個侄子都未能限免於難。


    想到曾經家世顯赫,風光無比的年妃娘娘,如今也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可憐蟲罷了。


    與此同時。


    皇帝所在的勤政殿。


    從昨天開始,批閱奏折的時候,皇帝眉宇之間都染上了不耐。


    上午剛批完,看著蘇德全又遞來的一摞奏折,皇帝厭煩的皺了皺眉頭,丟開了手裏的筆。


    想到已經被處死的年羹堯,又想到昨天在殿外哭的傷心欲絕的年氏。


    皇帝那心裏是半點奏折都看不進去了。


    蘇德全是一個多麽會觀察人心的角色,一看見萬歲爺神情不好。


    立馬就斟酌著,開始出主意:“皇上是批閱奏折累了嗎?不如傳個後妃娘娘來解解悶?唱個小曲?”


    聽見這話,皇帝鋒利的眼神掃去,讓蘇德全一下子汗毛都立起來了。


    難不成是他說錯話了?


    就在蘇德全心裏開始反思的時候,皇帝從案桌前站了起來,轉身朝軟榻去。


    “不必,朕小憩一會兒。”


    “是。”


    蘇德全鬆了口氣,急忙跟上前去伺候。


    皇帝躺下以後,這午覺睡得也並不算安穩。


    夢裏年氏一直在哭,哭他太心狠,不顧這麽多年的情分,硬要逼死她哥哥。


    可他真的是冤枉啊,年羹堯犯的錯,哪一條不足以讓他們年家滿門抄斬?


    就是因為看在年氏的份上,他才賜罪名最重的年羹堯和他的兩個兒子自盡。


    其他年氏族人,也都是酌情處理的。


    若是換做其他人,此時早已拉去菜市場門口,斬首示眾了,哪還有如今的體麵?


    可大約是心中有愧疚,夢裏的他也隻能無奈。


    (寶貝們,寫同人及到一個版權問題,所以劇中的人物會有一些名字上的改動,那不是錯字喲~看到這裏的寶貝們,為愛發電看一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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