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夫人下的口令,方婆子那是滿心的後悔。


    可如今是已成定局,哪怕哭訴也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等到方婆子被人帶走以後,候夫人還有些心有餘悸。


    這聞月嫣也實在太過歹毒了些,能想出這樣的計謀來害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真是毫無半點良心。


    也幸虧是方婆子悔過的及時,否則那院裏的人真被下了藥,她的小孫子可就真的……


    想到這兒,候夫人心裏又是一陣害怕。


    仔細思索了片刻後,才把身邊的丫鬟找了過來:“方婆子偷府裏錢財,卻也被趕出了侯府,也算讓她有了懲罰。”


    “但她主動坦白了聞月嫣收買她的事情,也算是沒有在做對不起我們家的事。”


    “你找個人去問問她兒子是在哪個賭場出的事,用侯府的勢力去壓一壓,幫她家擺平一下這件事。”


    京城裏那些賭場的手段,侯夫人一向是明白的。


    有可能欠的錢不多,但是利滾利滾下來,著實嚇人的很。


    平頭百姓就容易被這樣的手段哄騙了去,方婆子到緊要關頭悔悟,也算是大功一件。


    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幫幫她吧。


    身邊的丫鬟一聽見這吩咐,立馬就應了一聲:“是。”


    隨後丫鬟提起步伐就要走,緊要關頭侯夫人腦海裏卻突然閃過了一絲念頭。


    於是急忙又喊住了人:“幫她家擺平了這個事情以後,找個時機和方婆子保持好聯係,指不準以後還用得到她。”


    聞月嫣收買人的這件事情,必定不能這麽輕易就揭過。


    避免到時候對方不承認所做過的事情,還是得保留一下證人。


    “是。”丫鬟再次應了一聲以後,退了出去。


    —


    事後侯夫人也和聞月嬋說了這件事情。


    當得知姐姐竟然要用那樣陰狠的手段來害自己的孩子,聞月嬋那心裏當真是恨急了。


    如果事情一旦成功,那她期盼了許久的孩子,很有可能就與她陰陽兩隔了。


    想到這兒,聞月嬋立刻就紅了眼:


    “從小我就被她壓著不許出風頭,任何事情都要顧及著她,他們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可我沒想到,如今我都已經出嫁了,他竟然還這麽看不慣我,還能把手伸這麽長來害我的孩子,娘,我忍不下這口氣。”


    侯夫人自然也忍不下這口氣:“再過兩天侯爺他們就能到京了,到時候我讓侯爺來處理這件事情,必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咱們侯府立足在京城多年,侯爺和逸禮遠在邊關保家衛國,沒道理他們的家人就要在後方遭了算計,咱們侯府不會吃虧的!”


    裴寧沁在旁邊聽的氣憤不已:“聞月嫣這也太過分了,她究竟為何要如此害我們侯府的人,該不會是還為了當初錯嫁的那件事耿耿於懷,然後看不得嫂子好吧?”


    女兒話音落下以後,侯夫人覺得有道理。


    可無論聞月嫣心裏怎麽想,但如今侯府的兒媳婦是聞月嬋。


    看著如今聞月嫣這些所作所為,侯夫人心裏還有些慶幸,幸好當初嫁過來的是聞月嬋。


    若嫁過來的是聞月嫣,那估計他們侯府該家宅不寧了。


    “沒事,好在方婆子及時悔吾,沒有釀成大錯。”


    “以防萬一,這兩天我再多派兩個人好好守著璟兒,等他爹回來再說。”


    “我們自己也清醒一點,也不知道這府裏還有誰人被聞月嫣收買了。”


    聽著婆婆在安排,聞月嬋點點頭,慶幸又寶貝的抱住了兒子。


    心裏對姐姐的恨意加深了幾分。


    從前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姐姐千不該萬不該想對她的兒子下手。


    —


    兩天之後,一路風塵仆仆的侯爺和裴逸禮總算是回到了京城。


    此次並非大軍班師回朝,所以也並無特殊的禮儀迎接。


    父子二人回京以後,就直奔了家裏。


    裴逸禮在得知妻子為自己生下了一個男孩後,一路上都喜不自勝。


    常聽軍營裏那些戰士們講自家的孩子如何如何,裴逸禮對自己的孩子也是非常期待的。


    也不知是長得像他,還是長得像嬋兒。


    而侯爺人到中年,對於膝下的子孫,自然也是無比看重。


    得知有了孫子,麵上雖然不顯,但他心裏也是著急的想看的。


    所以父子二人回來的路上,都是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路程,日夜趕路的。


    如今終於到府裏,急匆匆換了身衣裳後,就趕去了後院看孫子了。


    二人到來也沒提前派人來說一聲,所以也導致了他們兩人入府的時候,隻有門房來通報。


    不過等門房話音才落下以後,步子快的父子倆都早已踏入了院子。


    院裏的幾個女人都來不及外出去迎接,侯爺父子倆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著足有一年不見的父子倆,侯夫人歡喜的很:


    “老爺,逸禮,你們總算回來了,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吧?”


    “想著家裏的人,自然就不辛苦了。”侯爺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椅子上。


    而裴逸禮則是恭恭敬敬朝母親行了大禮,隨後關心的詢問道:“一年未見,母親身子可安好?”


    看見兒子,侯夫人眼光中有些淚花,急忙把兒子扶了起來:“安好,安好,你別擔憂。”


    簡單的寒暄過後,裴逸禮也坐到了妻子身邊。


    雖然有一年不見了,但有書信往來,夫妻倆也不算生疏。


    裴逸禮坐下第一刻,聞月嬋就像明白他的心思似的,趕緊把孩子偏朝他那邊去,讓他清楚的看見孩子。


    此時的裴璟是醒著的,那雙眼睛眼已經睜開,完全遺傳了母親,水汪汪圓溜溜的。


    那小臉也被養的極好,白嫩嫩肉嘟嘟的,再配上小鼻子小嘴的,一整個把人可愛住了。


    在見到他爹朝他看來的時候,裴璟還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無齒之笑。


    如果沒有人提醒,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這也太俊秀了。


    裴逸禮看見孩子的第一眼,眼裏立馬就迸發出了驚喜。


    “這……這就是小璟嗎?”


    裴逸禮在外人麵前一直是喜怒不形於色,彬彬有禮的人。


    極少會露出這樣詫異、驚慌不知所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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