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夭正因為要和慶琨成親的事悶悶不樂的坐在荷花池邊,她的身後是春風和秋雨,雖然是伺候她的,但於全夭而言無疑是監視。


    望著沒一朵荷花的荷花池,全夭陷入沉思。


    按理說慶琨長的不差,她也不吃虧才是,她在悶悶不樂的幹嘛呢?


    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那就是慶琨是條蛇。


    嘖,一條長著好看角的蛇。


    想到那一對角,全夭心裏有種蠢蠢欲動,好想在摸一下啊,那麽好看的東西,不收藏起來那太可惜了,但要掰下來,那也更可惜啊!


    此刻全夭壓根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她對於成親的事壓根就沒有抵抗的心思。


    “什麽人?”


    身後春風一道驚呼,全夭下意識朝後看去。


    見春風秋雨的目光落在天上,全夭也跟著看了過去,這一看,全夭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她看到了什麽!


    隻見晴空萬裏的天空一條青色長龍在那飛舞盤旋,隨即一個翻身,那條長龍俯衝向下,落在了春風秋雨跟前,化成了一位身著青衣,身材婀娜,氣質溫婉的大美人。


    大美人對著春風秋雨盈盈施禮,落落大方道:“兩位姐姐,失禮了,實在是,那晚自老祖宗從我那離開後,妾就再也沒有見過老祖宗,而今聽到老祖宗要成親的消息,便忍不住想來看看……。”


    說著,大美人含著一雙水眸朝全夭看去,這一看,大美人略微有些失神。


    她總感覺,坐河邊的那個女人讓她有種熟悉感。


    施染的聲音不大,很輕,全夭坐的遠沒聽清楚什麽,但對上施染那一雙耐人尋味,充滿不善的眼眸,全夭按耐不住起身,朝施染的方向走去。


    “你剛剛說什麽,在說一遍。”


    剛剛她聽不太清楚,但這女人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全夭總覺得是和自己有關。


    施染沒想到全夭會是個沉不住氣的,聽到全夭的詢問,施染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一旁的春風秋雨本就因為施染的出現有些不滿,又加上施染剛剛那似是而非的話,兩人麵容微變,下意識看向全夭,見全夭沒什麽神色的模樣,兩人收斂心中的忐忑,春風則冷聲道:“這位小姐,請不要說這些似是而非到話引人誤會,我家主子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非常的清楚,倒是小姐你,動用龍身擅闖寒境行宮,小姐的家裏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施染眸光微動,沒想到這婢女敢這麽下她麵子,心裏有些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麽,施染抿唇,看向全夭一副受傷的模樣。


    全夭被施染這麽盯著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直女夭皺眉道:“你看我幹嘛?我又沒說你……。”


    施染:“……。”


    春風秋雨麵麵相覷,心裏有些慶幸,慶幸這位沒有多想,要是讓這位誤會這女人和主子的關係,隻怕她們也會跟著受罪。


    這邊,全夭盯著施染。


    那邊,施染被全夭盯著心裏有些怪,但她說不上來。


    直到,她聽到全夭低聲問她。


    “那個,你是龍嗎?傳說中的龍?”


    “……。”


    施染:怎麽回事?難道她還不是龍了?


    功力不低的春風秋雨聽了全夭的話,春風不等施染開口,直接回答道:“姑娘,整個崆峒境都是龍族的地盤,這裏除了龍族,不會有別的種族……。”


    而姑娘,是個例外。


    “不會有別的種族!”全夭呢喃著這句話,心裏暗自消化著,心裏突然一個念頭冒出,她看向春風,問:“所以,慶琨他也是龍嗎?”


    春風:“是的。”


    得到答案的全夭忽然想到慶琨頭頂上的角,現在想想也解釋的通,一想到這段時間把慶琨當蛇看待,全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邊,秋雨已經邁步到施染跟前,示意道:“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施染心裏有些不甘,可礙於慶琨的實力和地位,以及自己所在的地盤,隻能帶著不甘苦著個臉跟著秋雨離開,走著走著,施染便發現了不對勁。


    她想起來了。


    那個女人的模樣。


    她們之間竟有三分相似。


    所以……


    那次慶琨選她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施染心口有些沉,又悶。


    秋雨帶著施染往前走,正好看著帶著一眾人趕來的精篤,精篤一揮手,施染和秋雨便被人圍住。


    “這是要做什麽?”施染驚呼道。


    “擅闖寒境行宮者,論罪當斬,來人,帶下去。”精篤一聲令下,就有人押著施染離開。


    等把施染拖下去後,精篤才問秋雨:“這人,沒在夫人身邊說什麽吧?”


    秋雨實話實說:“說了,胡言亂語,好在夫人沒聽到,後麵春風就出口製止了。”


    精篤點頭:“嗯,我知道了,回去伺候吧,我還得去主子那。”


    秋雨施了禮,才轉身離開。


    ……


    另一邊,甕老已經測好了日子。


    就在三個月後。


    慶琨覺得時間長了,但也沒有說什麽。


    這時精篤回來稟報全夭那頭所發生的事,得知施染準備在全夭麵前搬弄是非,而全夭沒聽明白時,慶琨一陣沉默後便是一陣失笑,弄的甕老和精篤有些莫名其妙。


    最後,慶琨帶著精篤回了寢殿。


    正好碰到全夭正帶著春風秋雨在踢毽子,對此,慶琨不由佩服起全夭的心態。


    毽子朝慶琨飛了過來。


    慶琨抬腳一踢,毽子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朝全夭走近,春風秋雨同精篤則在旁邊候著。


    “日子定在三個月後,你覺得呢?”慶琨拋玩著手中的毽子對全夭道。


    全夭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輕哼:“說的好像我開了口就能有什麽改變一樣。”


    慶琨目光含笑,略有深意道:“說不定會呢。”


    全夭:“那聽我的,咱不結……。”


    慶琨:“大白天還做夢呢。”


    感覺被逗了的全夭頓時咬牙,看著慶琨的目光要多不善就有多不善。


    “真特麽的想咬死你。”


    “來,你來咬我吧。”


    慶琨忽略了死字。


    下一秒,慶琨腿上就挨了一腳,然後看著全夭氣衝衝的進了寢宮。


    慶琨失笑,邁開腿追了上去。


    春風秋雨精篤三人麵麵相覷,眸中盡是一言難盡的無奈。


    春風:“有沒有發現主子變得愛笑了。”


    秋雨:“不僅如此,還變得幼稚了。”


    精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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