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韻聞言,竟意外地沒有繼續撒嬌,而是乖巧地從秦硯辭身上滑落,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娘找我何事?明日的宅宴不是晚餐時已經安排好了嗎?”


    秦硯辭臉頰微紅,卻選擇坦誠以告:“娘想與你談談,關於我們分房而睡的事情。”


    淩瑾韻一聽,眼睛猛地睜大,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這怎麽行,我要去找娘說個明白。”


    她心裏暗自嘀咕,雖然每晚都自然而然地依偎在秦硯辭身旁入睡,但至今她還沒做過什麽其他事情。


    如今,婆婆竟要將他們這對新婚燕爾生生拆散,這讓她如何接受?


    王蓮娟的房門半掩,顯然是在等待淩瑾韻的到來。


    淩瑾韻步入房中,王蓮娟立刻拉過她的手,親切地邀她同坐。


    與對秦硯辭的嚴厲相比,王蓮娟對淩瑾韻的態度溫和許多,滿是長輩的慈祥與疼愛:“韻兒,你嫁過來已經兩個月了,娘發現你似乎……嗯,就是……”


    淩瑾韻聞言,心中猛然一跳,恍然意識到自己這十五歲的身軀,竟然還未迎來月經!


    王蓮娟見淩瑾韻的反應,知道她已心領神會,輕輕拍了拍淩瑾韻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娘今晚與老四的談話,正是為了此事。女子在身體未完全成熟之前,最忌諱的就是損害根基。好在老四還算穩重,你們至今尚未圓房。但娘擔心,老四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日日與你同室而居,恐怕難以自製,傷及你的身體。所以,娘的意思是,家裏房間足夠,不如你和老四暫時分開居住,你看怎麽樣?”


    說完,王蓮娟的目光緊緊鎖住淩瑾韻。


    她平時直爽豪邁,但麵對淩瑾韻時,卻變得異常細膩。


    淩瑾韻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因為秦硯辭早已將情況提前告知,讓她有了心理準備。


    她凝視著王蓮娟,輕聲細語:“娘,我理解您的擔憂,但我真的不想與相公分開睡。相公每月隻回家一次,我們相處的時間很少。”


    說著,她緊緊握住王蓮娟的手:“娘,我們懂得分寸,您應該對我們有信心。”


    王蓮娟其實並不願意過多幹涉二人之間的親昵,她所有的擔心皆源自於淩瑾韻。


    當淩瑾韻以如此誠摯懇求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王蓮娟逐漸心軟。


    “好吧,你既然懂得醫術,娘自然信得過你。若是老四耐不住性子,在你身體還未完全準備好之前輕舉妄動,你就用你的銀針,狠狠地給他一點教訓,別心軟!教訓完他,娘再接著好好教育他一番!”


    言罷,兩人相視一笑。


    “多謝娘的體諒!”


    淩瑾韻眉眼彎彎。


    然而,當淩瑾韻回到臥房。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與秦硯辭嬉笑打鬧,而是沉默地走向床邊,輕巧地爬上去,靜靜地平躺著。


    秦硯辭手捧著一本書,但他的思緒顯然不在書上。


    他一直在猜測母親與妻子談話的內容。


    夜色漸濃,秦硯辭吹滅了油燈,準備就寢,而淩瑾韻卻忽然猛地坐起身來,這讓秦硯辭心頭猛地一緊。


    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之際,卻見淩瑾韻的臉上換上了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她輕輕將自己的手指搭在脈搏上,開始進行自我診斷。


    秦硯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緊張地注視著淩瑾韻。


    原來,淩瑾韻在此之前並未留意到月事遲遲未來的異常,更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因此從未想過要進行自我檢查。


    而此刻一查之下,她才意識到這具身體的虛弱程度超乎想象,難怪月事遲遲未能到來。


    她必須盡快調配幾劑補藥,好好調理一番。


    想到需要長時間服用苦澀的湯藥,淩瑾韻的臉上不禁掠過一絲難色。


    她對秦硯辭投來的關切目光視若無睹,重新躺回床上。


    雖然她對中藥了如指掌,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品嚐那些苦澀的湯汁。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靈光一閃。


    秦硯辭靜靜地凝視著淩瑾韻,她那張在光影交錯中更顯清麗脫俗的小臉,表情變換莫測,時而蹙眉深思,時而展顏微笑,俏皮又惹人憐愛。


    秦硯辭的心情隨著淩瑾韻表情的每一次微妙變化而起伏不定,直到聽見她輕輕的一聲歎息,正待開口詢問,卻感覺一隻柔嫩的小手悄無聲息地攀上了他的腹部,輕輕掀起衣角。


    秦硯辭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轉頭看向淩瑾韻,隻見她臉上的沉重與複雜情緒早已消失無蹤。


    淩瑾韻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兩道細眉輕輕上挑,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秦硯辭心中的緊張與擔憂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可奈何的笑。


    他輕歎一聲,將因緊張而高懸的心緩緩放下,然後溫柔地握住那隻搗蛋的小手,輕輕一帶,便將小人兒攬入懷中。


    “娘跟你說了什麽悄悄話?”


    淩瑾韻仰起頭,下巴微微抬起,“娘說,如果我發現你欺負我,就用繡花針輕輕地紮你,越用力越好,不用客氣。等我紮夠了,再告訴娘,讓她再來好好‘教訓’你!”


    秦硯辭的眉毛不自覺地跳了跳。


    “那你剛才為何愁眉苦臉的呢?”


    他追問道,顯然注意到了她之前的憂慮並非假裝。


    淩瑾韻從秦硯辭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食指與中指並攏。


    秦硯辭眼神中既有縱容也有苦笑,輕聲喚道:“韻兒……”


    淩瑾韻抬起頭,“相公,有什麽事嗎?”


    秦他隻好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進一步的胡鬧,否則今晚恐怕難以安眠。


    次日清晨,秦家內外一片繁忙,連同村的鄰裏們也都早早地聚到了秦家門前。


    秦家即將舉行新居落成的慶祝酒宴,這個消息早已在村中不脛而走。


    村裏的婦女們紛紛趕來幫忙,有的忙著清洗蔬菜、切割肉類,有的揉麵做餅,而男人們則承擔起了搬運桌椅、搭建宴席場地的重任。


    附近的幾戶人家更是大方地貢獻出了自家的碗筷,用大筐裝著送到秦家。


    王蓮娟早早就規劃好了全天的菜單,天剛破曉,秦家的廚房就已經炊煙嫋嫋,各種佳肴的香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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