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人看終於被他帶回了一點氣氛,也想這場比賽快點結束,就向裁判打了個手勢。  裁判看到後,在場內宣布:“五分鍾倒計時開始。”  鵬天見此,終於說了在場上的第一句話:“結束了。”  說完再次向水澤發起進攻,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水澤的腰際,這一腳他要將水澤踢得再也站不來,等十個數的倒計時結束,他也就勝了。  如他所願,水澤在這重擊之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到了場地的邊緣,被鐵絲網攔住才沒能滾出去。  隻是水澤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看台上的觀眾為鵬天的再次勝利歡呼,也為這場比賽終於結束而歡呼。  “十——”  裁判開始倒計時。  “我輸了。”  令人意外的是,鵬天直接認輸了。  就連裁判都有些想不到,他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要繼續倒數下去。  鵬天深深的看了水澤一眼,被頭發擋住一半的臉龐依舊是麵部表情。  “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最後留下一句讓眾人都不明所以的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哎……”  裁判對現在這個局麵有些無措,剛想要喊住鵬天,他就已經直接翻出鐵絲網出去了。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水澤,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然後就心滿意足的暈過去了。  裁判看著場內孤零零的自己和水澤,再看看台上同樣束手無措的主持人。  他實在是沒辦法做出宣布水勝利的結果。  最後隻是含糊的宣布此場比賽為平局。  這下子整個看台直接都鬧翻了,不論他們壓得是鵬天還是水,這下子都賠的精光。  競技場這個莊家成了最大贏家。  裁判趁亂直接溜了。  看台上的眾人這下子直接將怒氣發泄在了水澤身上,所有人一擁而上,有的直接爬著鐵絲網就要跳進去。  喬有些慌:“大人,我們怎麽辦?”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西尼爾站起來,取下腰間掛著的劍。  細劍在他手中飛快的變回了大劍的原樣。  西尼爾握著大劍,直接從高高的看台上一躍而下。  直接落在已經昏迷的水澤身旁。  以西尼爾為中心直接激起一圈巨大的劍氣,有些已經跑過來的觀眾被這劍氣一掃就摔倒在地。  前麵倒下的人壓住後麵還在往這邊擁的人,一層接一層,一圈接一圈。  整個場地更加的混亂了。  西尼爾抱起水澤,徑直朝外走去。  幾個重新爬起的人想要過去討個說法,但還未走到跟前,就被西尼爾藏在兜帽下的目光掃到,頓時一動不敢動。  西尼爾走到鐵絲網麵前,大劍一掃,鐵絲網直接裂開一道可供他出入的縫隙。  要知道這鐵絲網可是競技場特製的,比一般的冷兵器都要堅硬。  周圍的人見他手中大劍有如此威力,更是不敢再上前。  西尼爾就抱著水澤很順利的從這裏大步離開。  另一邊的喬和阿德拉在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好久才擠出來。等他們出來後,就已經不見了西尼爾二人的蹤影。  高義有些頭疼的捂捂額頭,他就是低頭看個資料,怎麽場地就亂成這樣。  連忙吩咐下去,必須快速維護好競技場的秩序。  等下還有第二場挑戰賽在等著。          ☆、第十八章     回到休息室的鵬天,佝僂著腰坐在椅子上,垂著頭。  負責他的工作人員焦急的趕過來:“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認輸了啊!就算是同情那個叫水的也不是你這個同情法,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有多亂!都是因為你的胡來——”  “我剛才,差點死了。”  淡淡的聲音從鵬天身上傳出。  直接將負責人剩下的一籮筐的話都噎了下去。  鵬天一直以來都很好管理,有挑戰就上,從來不會因為自身名氣大,而對對手的強弱做挑揀,是這個負責人手裏麵最省心的一個。  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鵬天。  一直以來鵬天雖然都是麵無表情,但時間長了你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  但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般的喪,好似全身籠罩在烏雲之中,無法呼吸。  負責人咽了下口水。  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我看場上的戰鬥,明明是你一直領先……”  “那是他留了我一命。”鵬天抬起頭,沒有看向負責人,隻是呆滯的看向前麵,“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涼透了。”  負責人不敢置信的發現,他居然看到了鵬天微微顫抖的手指。  “我有點害怕了。”鵬天自言自語道。  說著自顧自站起來,“我要去殺了他。”  “什麽?!”負責人還沒反應過來,鵬天就已經直接開門出去了。  他應該不會直接去殺人吧?  負責人有些擔心,連忙去找老板匯報情況。  高義聽了之後有些冷漠的問:“今天還有鵬天的挑戰比賽嗎?”  負責人看了下名單:“沒有。”  高義重新低下頭:“那就不用管他。”  “是……”  水澤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窄窄的白色的天花板。  為什麽是窄窄的呢?還沒有想明白的水澤就看到,把伸頭過來的窄窄的阿德拉。  “大人,他醒啦。”  阿德拉有些高興的衝著另外一邊說道。  意識逐漸回來的水澤,有些費力的睜著腫起來的眼睛,反應過來為什麽看東西都是窄窄的了。  原來是自己眼睛腫的隻剩條縫了,還有點木木的疼。  西尼爾從窗戶邊上的沙發上坐起來,走到水澤身邊。  “感覺怎麽樣?”  水澤看著窄窄的西尼爾,有些費力的開口:“挺好。”  聲音啞啞的像是在砂紙上摩擦過。  旁邊的阿德拉忍不住說道:“你這還挺好啊,就剩個左胳膊還健在,其他的不是脫臼就是斷了,又不是非要你贏,打不過我們就認輸嘛,我就算賭錢輸了也不讓你賠!”  沒穿鬥篷的西尼爾低頭看著臉上一片青一片紫的水澤,認同他的話:“今天的表現確實還挺好。”  水澤咧咧嘴想露出一個微笑,但被揍開裂的嘴角一動就痛,忍不住呲了一聲。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說今天的表現,哼!不理你們了!大人你也壞!”阿德拉有些生氣推門出去。  水澤窄窄的視線裏沒有了阿德拉,有些擔心的看向西尼爾。  西尼爾:“沒關係,肯定是去找喬了,他也是擔心你,剛才我還看見他在衛生間偷偷抹眼淚。”  水澤動動嘴唇想說聲對不起,但是並沒有說出口。  他想等傷好了之後,再鄭重的向阿德拉說聲抱歉,讓他擔心了。  病房的門再次打開。  這次進來的是穿著白大褂的大夫。  “咦?你醒了?”大夫仔細的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病例,“不對啊,剛打了藥,你怎麽醒著麽早?”  西尼爾眸光一沉,打斷大夫的話:“我們出去說,讓他好好休息。”  說著就繞過病床走到大夫的那邊。  “哦,好的。”大夫下意識的就跟著西尼爾出去了。  除了左手,剩下的右手雙腿都被打上石膏吊了起來,就連腰部也綁著束腰的水澤,睜著一雙除了一條縫再也不能瞪更大的眼睛,有點發呆的看著天花板。  門外還有一些他本不應該能聽見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按說他的藥效時間應該還有至少三個小時才會醒,但是現在他足足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對,這是不正常的現象。”  “事實上剛才的手術中,我們也發現他的身體有一定的抗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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