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說:“我是故意把你扯進來的,而你默許了我的行為,這說明你完全明白我在暗示什麽。接著,你想起身上有的東西怕魔法水,於是你選擇把它們扔出去,而不是自己整個人跑出去,這說明你決定配合我的陰謀。你穿著濕衣服站在這兒,和我費了這麽多口舌,我們還接吻了,這說明你知道這是新婚之夜的某種項目。伯裏斯,既然你什麽都懂,而且也都情願,那你還扭捏什麽?”伯裏斯默默點點頭,真的采納了洛特的建議。他先脫掉最外麵的罩袍,把它掛在毛巾架上,借者這個動作,他自然而然地轉身背對洛特,慢吞吞地對付正裝長袍的紐襻,像在麵壁思過一樣。他身後繼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鈍響是洛特踢掉靴子的聲音,嘶溜嘶溜是他故意踢水玩的聲音,瓷磚被金屬小東西砸中,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這是皮帶搭扣和褲子一起掉在地上的聲音。從這一係列動靜判斷,現在洛特身上應該沒有什麽衣服了……伯裏斯越來越緊張,紐襻就更加難解開了。洛特一邊揉搓頭發,一邊笑嘻嘻地盯著伯裏斯的背影。伯裏斯顯然是在拖時間,解扣子要不了這麽久,聽說法師的手指很靈活,按說他們脫衣服應該更快才對。洛特決定:既然伯裏斯動作慢,那我就去幫他吧。他的手接觸到伯裏斯的肩頭。伯裏斯渾身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了下來。他仍背對著洛特,脫下了正裝長袍,裏麵是已經濕透的貝殼色長襟襯衫,他半側著身,把長袍掛在罩袍旁邊,做這個動作時,濕衣服完全勾勒出了他肩胛骨的線條,洛特看得咽了一口唾沫,突然伸手把小法師摟進了懷裏。伯裏斯一緊張,腳底突然打滑,差點失去平衡。這正好合了洛特心意,他把手臂收得更緊,小法師濕漉漉的脊背貼在他的胸膛上,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襯衣。洛特低下頭,親了一下法師的側臉:“你繼續呀。”“繼續什麽?”伯裏斯的臉頰、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整個人靠在洛特懷裏不知所措。“繼續脫衣服,還有褲子。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麽……再說了,你在熱騰騰的浴室裏穿這麽多,不難受嗎?”洛特環著他的腰,右手正放在他的褲帶旁邊,隻要輕輕一拉,帶子就會鬆開。但洛特並不想強行脫小法師的褲子……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強行脫褲子好像有點不紳士。伯裏斯尋思著:洛特說得也沒錯,他倆把該說清楚的話都說了,戒指也戴上了,已經到了這時候,他應該勇敢點,像個真正的二十歲青年一樣。於是他勇敢地摸索到襯衣上的紐襻,用盡可能快的速度,從下往上又解開了幾個……洛特親了親他的耳尖,又沿著耳墜吻到脖子,伯裏斯打了個激靈,雙手也僵在了原地。洛特一手悄悄滑進了襯衫下擺,一手仍然摟著法師的腰,他在伯裏斯耳邊問:“你有沒有覺得,被我的手摸到的地方很熱?”伯裏斯還真去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誠實回答:“沒有……”“沒有?”法師小聲說:“挨著您這麽近……其實您全身都很熱。可能……是浴室裏水蒸氣的緣故……”雖然這一點和書上寫的不太一樣,洛特卻聽得心裏一顫。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又用了些力,好像要把小法師整個揉進懷裏似的。“伯裏斯,”他把嘴唇貼在法師的耳廓上,“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還是我幫你解開吧……”說著,他的右手滑進小法師腰間,棉布長褲的腰帶已經微微有些鬆脫了,“伯裏斯,我的臉皮比較厚,腦子裏烏七八糟的想法也多,所以,我做什麽都很正常,你不要太難為情。”伯裏斯點點頭。其實他隱約覺得洛特那段話的因果邏輯不是很對……但他還是隻能點點頭。他靠在洛特懷裏,身上濕濕熱熱的,呼吸也有點憋悶,可是他不但不難受,反而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洛特能夠明顯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從緊繃漸漸放鬆了下來。其實剛才他也是渾身緊繃的,隻是伯裏斯發現不了而已。他不急著脫掉法師的濕襯衫,反而隨意地揉皺它,再把皺著抹平。當他的指腹擦過法師胸前某處時,他察覺到法師明顯地抖了一下,他什麽也沒問,伯裏斯這麽害羞,他問不出什麽像樣的答案。其實他早就幻想過此時的情景……有時是看著伯裏斯幻想,有時是看著某本書幻想,也有時就一個人偷偷想。現在幻想變成了現實,他打算好好探索一下小法師的身體。男性的乳頭也會有感覺。洛特早就知道了,很多書裏都解釋過這一點。他故意多摸了摸伯裏斯的胸前,伯裏斯越想躲,反而越向他懷裏縮,同時,他赤裸的胸膛緊壓在小法師背上,他自己的胸膛和腹部也有一種熱熱麻麻的感覺。他還發現,伯裏斯的肚子軟軟的,腹肌遠沒有他的堅硬。仔細一想,其實他也沒什麽可自豪的,他的形象生來如此,身材再好也不是靠鍛煉和汗水換來的,反而是二十歲小法師的身體更生動有趣:胸腹和手臂的肌肉薄薄的,右臂比左臂結實一些,手肘有點粗糙,可能是由於在書桌上工作又不注意保養……小法師的腰有點怕癢,凸出的胯骨本不是什麽性感部位,卻令他愛不釋手,他忍不住用掌心摩挲了好幾次,然後順著腹部向前,手指跟著滾落的水珠一起向下,探入他早就好奇的地方。伯裏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我可以自己來……”洛特在他耳邊歎氣:“唉……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幫助,哪有這時候還要自己來的?”法師低著頭,脖子上的紅色已經蔓延到了肩背上:“我明白……我隻是突然有點,呃,腦子有點混亂……一般來說,單獨生活的人不都是自己來嗎,這種力所能力的事情……讓別人代勞,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不對,我知道我們在幹什麽,是我說傻話了……”洛特忍著笑:“你要是特別想說點什麽,就說‘不行’或者‘住手’,都可以。”“但是……”伯裏斯小聲說,“我……我沒覺得不行,隻是有點不好意思……”“我知道,讓你隨便說著玩而已,我又沒打算真住手。”洛特又吻了一下法師的脖子,“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想好好摸摸你……你可以亂動,我會抱著你,不讓你滑倒的。”說著,他的指頭穿過濕漉漉的毛發,輕輕描繪著那處器官的形狀。他說“不會讓你滑倒”的承諾是很有必要的,因為隨著他的動作,伯裏斯真的有幾次差點滑倒。“單獨生活的人都是自己來”,對這句話,其實洛特也有著深刻的認識。不僅如此,他還在這方麵博覽群書,所以他的技巧還挺不賴。小法師的身體越來越軟,被他把玩著的器官卻漸漸硬挺起來,他想說點什麽來逗逗小法師,剛要開口,他被自己愈發粗重的呼吸聲嚇了一跳,這一分神,他突然忘了剛才想說什麽。他幹脆低下頭,一個勁地親吻小法師的脖子。法師靠在他懷裏,緊閉著眼,仰著頭,脆弱的頸部完全神展開,簡直像一隻主動引誘野獸的小動物。突然這隻“小動物”驚訝地睜開了眼。洛特知道是為什麽,他身上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抬起了頭,在這姿勢下,它正好頂在小法師身後,堪堪探進他的雙腿間。洛特摟著法師向前走了幾步,用身體把小法師困在牆邊。伯裏斯的長褲和襯褲早已掉在了腳踝旁,洛特一手仍然摟著他,另一手拂掉了掛在他肩上的濕襯衫。伯裏斯轉了個身,終於與洛特麵對麵了。洛特脫掉衣服的樣子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直到此時,他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竟然想象過這個。浴室裏熱氣彌漫,視野不太清晰,這對伯裏斯來說反而更好——他又想看一眼現在的洛特,又不想看得太清楚。其實看清楚又能怎麽樣呢……伯裏斯這輩子見過無數男女裸體,它們來自各種年齡、各種種族、各種死因,但他還真的從沒見過全裸的活人……除了他自己的。在溫水雨中,兩人的頭發都貼在臉和脖子上,麵頰和身體也都紅紅的。伯裏斯背後是濕漉漉的瓷磚牆,他腿間發熱,腿上就發軟,愈發有點站不穩了。洛特長呼一口氣,捧起小法師的臉,又接吻了幾次,然後說:“親愛的伯裏斯,跟你說一下,我想……”說後半句話時,他把嘴唇貼在法師耳朵上,聲音就像呼吸一樣小,世上隻有伯裏斯一個人能聽見。伯裏斯的臉已經不能再紅了,再紅就要腦部充血混過去了,洛特繼續吻他,一邊吻一邊像撫摸小動物一樣摩挲他的背,不知不覺間又從腰窩滑到尾椎附近……伯裏斯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能順利開口說話了:“我們別在浴室裏了……”“可我們還沒洗完澡呢。”伯裏斯把臉埋在洛特胸前:“我站不穩……”“去浴池?”“以後再去……”“我們會弄濕地毯和床的。”“沒事,有魔像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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