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可惜,在下可是對小王爺記憶深刻,尤其是……”完顏璟的眼睛看向玉狐的小嘴,看得玉狐打了一個寒顫。“還請太子殿下自重!”玉狐瞪了完顏璟一眼,又夾了一下馬腹,身下的駿馬得令後好似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大隊人馬來到獵場後先是進行了一番祭天,這次皇上並沒有親自上陣,而是坐在上位上看著幾十個少年策馬揚奔。“玉狐,朕知道你身子還沒有恢複,所以這次你要不要進林子都隨意,不必勉強的。”司徒玉函對身旁的玉狐說道。“我……”玉狐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周圍,那些年輕的男子都上了馬背,自己徒留下來反倒是怪怪的。“沒事,我也要去,皇兄不必擔心。”玉狐單膝跪在地上說道,自己可不能被那兩個臭小子看扁了。“那好,既然玉狐都這麽說了,朕也不再勉強。”司徒玉函嘴角含笑的說道,畢竟十幾歲的年齡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多謝皇兄成全。”玉狐說完便踏上自己的白馬,隨著眾人一起向林子裏奔去,不過他還不太熟悉這弓箭的用法,想著一會兒用上妖力抓幾隻兔子不就得了。幾個侍衛跟在玉狐身後保護著,見玉狐半天也不拉弓便上前說道:“殿下,您看,那邊有隻獐子!”一個侍衛以為玉狐沒有看見,便好心提醒道。玉狐轉頭看去,見樹叢後果真有隻獐子,可他根本就不會射箭,看見了又有什麽用,總不能現出原形將那頭獐子咬死吧。“啊……嗬嗬,是啊,你們快去將那頭獐子給本殿下捉回來,誰要是捉到了,本殿下就賞誰。”玉狐指著那頭獐子,道:“你們快去吧。”“是。”眾侍衛一聽有賞便都策馬追了過去。玉狐見那些人都走遠了便翻身下了馬,無聊的在林子裏走著,聞著這林子裏熟悉的味道心裏也放鬆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靠在一棵大樹上,周身泛出一層淡淡的光芒,隻見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瞬間變為金色,身後長及腰背的發絲在竟慢慢變為銀色,配上那一身白色的雪袍更是妖-冶無比。玉狐動了動肩膀,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不用一直裝來裝去的了,不過現在這林子裏仍然有許多侍衛,還是當心點比較好,其實玉狐這次回來還是因為要拿回山洞中的那些經書,若是就那麽扔了不就太可惜了,那些經書雖然不能讓他成仙但總能強身健體吧。玉狐想至此便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樹上,一個人向林子深處走去,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司徒玉鵠,他才不怕會走丟。不多久司徒淩瑄的人馬向這邊走來,前麵的侍衛回身稟報,道:“殿下,前麵有一匹馬,看著像是皇家的。”“去看看。”司徒淩瑄揮鞭抽了一下身下的駿馬,與身後的侍衛向那匹馬而去,當司徒淩瑄近前看到那匹馬的時候不由心下一駭,道:“快去周圍看看!這是小王爺的馬!”“是。”那些侍衛領命後立刻向周圍探去,司徒淩瑄眉頭緊皺的下馬檢查著,看這馬匹栓的好好的應該不會是出了什麽危險,可他究竟跑到哪裏去了?“該死!”司徒淩瑄一拳打在樹樁上,卻在抬頭的時候在不遠處看見一根係頭發的帶子,橘色的絲帶不正是玉狐今天出來係著的那根。司徒淩瑄走過去拿過那根帶子,一雙眉頭皺得更緊,轉身對身後的侍從喊道:“分頭去找小王爺,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快!”說完便翻身上馬,朝著一個方向奔去。第11章 遇險 (2301字)司徒淩瑄與侍衛們分頭向林子的深處找去,可越到林子深處霧氣就越大,到最後幾乎已經不能視物,就連身後跟著的侍衛也與他走散。而司徒淩瑄也顧不得身後的侍從,天色越來越晚,而且這裏霧氣很大,不但看不到人就連呼吸都感覺隱隱費力。“咳咳……”司徒淩瑄咳嗽了幾聲,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隻覺得這白霧吸進去讓人難受不已。司徒淩瑄喘息著下了馬,隻因為越高的地方霧氣越大,他剛下馬,那匹千裏馬便腳蹬地的打著鼻響,似乎前麵有什麽危險,不願再往前走一步。司徒淩瑄拉了拉馬韁,可那匹馬還是一動不動,淩瑄咳嗽了幾聲,無奈隻能丟下這匹馬自己獨自一人向林子的深處走去,但也記得帶上了弓箭和刀劍。淩瑄用匕首在樹上坐著記號,防止迷路,但他越走越覺得渾身冒涼氣,衝著前方大聲喊道:“玉狐!司徒玉狐!你在哪,出來!”高聲的呼喊在林子裏回蕩著,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司徒淩瑄走了許久,隻覺得渾身沒了力氣,靠在一棵樹邊坐了下來。聲音在林子裏回蕩著,正向前走的玉狐頓住了腳步,這聲音不是大侄子嗎,這個死小子,再怎麽說自己都是他的小叔,竟敢直呼自己的名諱,看他怎麽收拾這小子,反正這裏也是自己的地盤,不怕再被人看到。玉狐想至此便用上妖力,好似一陣風的向司徒淩瑄的位置而去。而此時司徒淩瑄的周圍卻並不平靜,一群餓了很久的柴狗聽到司徒淩瑄的呼喊也聞風而來,想要快快的飽餐一頓。“呼呼……”一聲聲從喉嚨裏發出的低吟從四麵八方傳來,司徒淩瑄隻感覺頭皮發麻,林子裏已經有些變黑,濃霧後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向這邊緩緩看來。“可惡!”司徒淩瑄從靴子裏拿出匕首,等那些東西靠近了才發現竟是一群柴狗,若是隻有一隻的話淩瑄自然不會將它放在眼中,可這一群留著口水的畜牲瞪著自己,換做是誰都無法坦然麵對。幾隻柴狗試探的撲了過來,司徒淩瑄險險的躲過,其他幾隻見此也都撲了過來,司徒淩瑄大力擺動著身子,用長劍劈死了幾隻柴狗,卻顧不上腳下的襲擊,被一隻柴狗狠狠的咬在了腳踝處,雖然穿著靴子但柴狗的獠牙也是十分尖銳的。“啊!”司徒淩瑄大叫一聲,將腳下的柴狗踢開,手臂上也受了傷,想他一個天之驕子難道就要被這群畜-生咬死。“大侄子,你可真沒用……”一聲懶懶的聲音傳來,司徒淩瑄直覺眼前白光一掠,身前竟多了一人,而此人也正是他要找的司徒玉狐。“你跑哪裏去了!”司徒淩瑄衝他大喊一聲,卻下意識的將其擋在了身後,玉狐此時已經重新偽裝好,瞳孔與發絲也都變回了黑色。“就是隨便溜溜。”玉狐看著前麵的那群柴狗笑道,這種小東西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司徒淩瑄將玉狐死死的護在身後,一手持劍,一手拿著匕首,一雙狹長的眸子淩厲的看著前方,道:“一會兒我先纏住他們,你向南邊跑,我在樹上留了記號,知道嗎!”“你瘋了,你會死的……”玉狐眨了眨眼,看向身前的司徒淩瑄說道,這人還真是不自量力,就連老虎都打不過這一群柴狗,更不要說是司徒淩瑄了。“我還沒那麽容易死!少廢話!快走!別在這礙手礙腳的!”司徒淩瑄側首喊道,隻覺得腳上的傷口鑽心的痛。“你的血會引來更多的柴狗,若我走了,你必死無疑。”玉狐見他的靴子都染紅了,眉頭微皺的說道,他在這林子裏住了上千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生存之道。“那也比死兩個好!”司徒淩瑄不願再聽他廢話,轉身拉過玉狐向一個方向跑去,又連殺了兩隻柴狗,幾乎是將玉狐的身子丟了出去,喊道:“快走!”說完便重新轉身麵對那些柴狗。玉狐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心中怪怪的,雖然這人平時很討厭,但他為什麽要舍了性命的救自己,他知不知道,他自己隻是個凡人啊,這樣下去不過是垂死的掙紮。玉狐看著司徒淩瑄與那些撲向他的獵狗撕打著,忽然鼻子酸酸的,雖然自己很討厭他,但卻不想看著這人死在自己麵前。玉狐十指伸出,雙眼微微眯起,隻見那本來圓潤的指甲在瞬間變長的數寸,那尖銳的指甲好似刀子一般鋒利,一雙眸子也因為動用妖力而變成了金色。玉狐幾步掠了過去,兩手插-進了兩隻獵狗的身子裏,將他們拉離司徒淩瑄的身子,好似握在手中的不過是一個小玩物罷了。玉狐的身子擋在了司徒淩瑄的身前,衝著那些柴狗呲出了自己的獠牙,一雙金色的眸子配上那好似刀一般的指甲更是駭人無比,而這一切都是背對著司徒淩瑄。“我不是讓你趕緊走嗎!誰讓你回來的!”司徒淩瑄的身子已經虛弱無比,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大喊道。玉狐收起了自己的獠牙,那些畜生見到了玉狐的真麵目嚇得退後了好幾步,知道玉狐不是他們能對付的,那柴狗的首領也深深的領會到了這一點,叫喚了幾聲便帶著身後的十幾隻柴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