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自己隻穿了一身普通的紫衣,上麵連繡花也沒有,這件衣服一般都是他在寢宮穿的便服,這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而且到底要合適什麽啊?真是莫名其妙。玉狐剛要發問,淩瑄已經揮手揚鞭,那匹駿馬好似一陣風的飛奔而出。“小王爺,走吧。”後麵騎在馬上的侍衛向玉狐行了一禮說道,然後打了一下玉狐身下的馬。玉狐嚇得趕緊俯下身子,身後的一行侍衛也都趕了上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京郊而去。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京郊的道觀,一行人翻身下馬後隻見淩瑄與其他侍衛均從腰間扯下一塊黑布蒙在了自己的臉上。玉狐看得啞口無言,這大侄子是要做什麽,難道要學人家打家劫舍不成,可打劫也該找個富庶的人家啊,來道觀做什麽。淩瑄將手中另一塊黑布蒙在了玉狐的臉上,道:“走吧。”說完便拉著玉狐向前走去。玉狐不明所以的跟著淩瑄走上前,一個侍衛上前敲了敲門,不多久便從裏麵出來一個小道士,剛開門便嚇了一跳,立刻便要關上大門,那侍衛怎容他關門,一腳踹在大門之上,那小道士就這樣被硬生生的踢飛好幾尺。“啊!你們是誰啊!”那小道士躺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大叫道。剛剛踹門的侍衛走進來一掌便將他打暈。“你們……你們是誰啊!”從太虛殿走出來三個小道士衝了出來大喊道,見淩瑄一行人均蒙麵便立刻抽出腰間的寶劍。其中一個小道士見情形不妙立刻跑向一旁的大鍾,敲響了道觀中的大鍾。淩瑄的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道觀中的一切,衝旁邊的侍衛使了使眼色,那侍衛立刻關上了道觀的大門,帶頭的侍衛說道:“叫靈衍子出來。”“靈衍子大師在後堂做客,你們要做什麽!”一個小道士用劍指著淩瑄等人說道。“讓開。”冷冷的一句話卻帶著與生俱來的霸氣,淩瑄的一雙眸子犀利而冰冷,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嬉鬧,這樣的淩瑄讓玉狐十分陌生。幾個小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帶著一絲畏懼,可都沒有退讓,此時從後院跑出十幾個道士,但其中並沒有靈衍子,十幾個道士見到淩瑄等人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那些新來的道士依然問著剛剛的問題,淩瑄的眉頭微微皺起,明顯已經不耐煩,果不其然淩瑄隻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冷漠的聲音好似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一聲令下身邊的侍衛也都衝了過去,玉狐看著周圍的廝殺的場麵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的向淩瑄的身後縮了縮身子,雖然他修煉了上千年,但都是在深山裏度過的,偶爾會看到一兩個獵人射殺動物,何時看過這樣廝殺的場麵。血-腥的味道在空中散播開,周圍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音與拚打時的嘶吼聲,淩瑄剛邁進大殿就見兩個侍衛從後門跑出,這幾個人身上穿的都是王府侍衛的衣服,看來是保護靈衍子的。兩個侍衛拔刀向淩瑄而來,淩瑄麵不改色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劍,一劍擋住了侍衛刺過來的劍,一個劍花甩開了那侍衛手中的佩劍,又在他身上砍了一刀後一腳將其踹開,而這一係列的動作不過是在眨眼之間。玉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大侄子怎麽這麽厲害,他隻知道淩瑄每日下午都要去武館,沒想到他竟然一招就將那個侍衛製伏。另一個侍衛衝過來的時候淩瑄拔了一下劍柄的末端,竟從其中拽出一把匕首,原來這把劍竟是一把字母劍。淩瑄與那個侍衛雙劍相抵,左手卻將匕首插進了那個侍衛的胸口,那侍衛曆時便斷了氣。淩瑄麵無表情的從侍衛的胸口拔出匕首,持著那把滴血的匕首向內殿走去,玉狐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小跑的跟在了淩瑄的身後。淩瑄走進內殿後一腳將禪室的門踹開,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道士坐在蒲團上,而對麵的正是靈衍子。靈衍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側首看向蒙麵的淩瑄與玉狐,輕笑一聲,道:“原來是昨日的狐狸精,我還沒有收你,你竟然自己跑來了。”靈衍子並不會武功,可對見過的妖精卻是過目不忘,就連他們身上的氣味也能識別。“你要收妖不如先管好自己……”淩瑄說完便舉劍想對,眼看就要刺死靈衍子,一旁的老道士用拂塵揮向淩瑄的劍,淩瑄轉向一劍便劈了老道士手中的拂塵。“施主是何人,為何要枉開殺戮!”那老道士怒目看向淩瑄。“哼,原來出家人也有七情六欲,好,那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那就是……我不喜歡多嘴的臭道士!”淩瑄說完便再次刺向靈衍子。“你是大皇子!”靈衍子大驚的喊道,剛剛太慌張他沒有聽出來,現在他記起了這個聲音,而且如此維護這個狐狸精而且還能殺進這裏的便隻有大皇子。“還不笨嘛。”淩瑄冷哼一聲扯下自己的麵紗,露出了那張邪佞中帶著一絲狠厲的英俊麵容。玉狐咬了咬唇,不知該不該插嘴,但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拉住淩瑄的胳膊,道:“不要殺他,我們不是說抓住他就好嗎?”第44章 掠走 (2111字)“我不用你這個小妖精求情,受死吧!”靈衍子怎能忍受一個妖精為自己求情,說罷便從身後掏出一把桃木劍,並從腰間拿出一張黃符。“啊!”玉狐嚇得立刻閃到淩瑄的身後,而淩瑄根本就不把靈衍子放在眼中,一劍便劈斷了靈衍子手中的桃木劍。“你!”靈衍子大吃一驚,但自己的武功並不高強,如今怎敵得上這個武藝高強的大皇子。淩瑄上下打量著靈衍子,道:“也許玉狐不讓我殺你是對的。”淩瑄說完便走上前,反手將靈衍子的胳膊擰得脫臼。“啊!!!”靈衍子癱軟在地上,一張清俊的麵容變得慘白,額上也冒出了冷汗。“來人!”淩瑄喊了一聲,隻見剛剛那幾個侍衛手持寶劍的走了進來,玉狐看著他們寶劍上一滴滴的血不寒而栗,這些人怎麽能那麽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同類。“主子!”領頭的侍衛站在淩瑄身後等待著他的號令。淩瑄不急不慢的重新戴上自己的麵紗,道:“將這兩個道士帶回去!”“是。”那幾個侍衛聽令後立即上前將那道長和靈衍子捆綁起來,押著這兩個人向外殿走去。玉狐出去的時候見那些道士全都受了重傷躺在地上呻-吟,畢竟他們隻是普通的道士,怎麽會打得過大內高手。淩瑄似乎心情很好,並沒有讓人殺了這些人滅口,而是邁過這些人徑自騎上了那匹黑色的駿馬。後麵的侍衛將靈衍子和那個道長套進了麻袋裏,並扔上了馬背,玉狐看著他們粗魯的動作不禁對那個小道士有些同情。幾個侍衛帶著靈衍子和老道士向另一條路走去,玉狐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去哪裏,但也沒有心情問那些人的下落。一行人扯掉臉上的麵紗策馬向皇宮而去,一路上玉狐都沒怎麽說道,總覺得心裏怪怪的,他自然明白淩瑄是為了自己好,可這樣枉增殺戮又是為什麽,玉狐竟有些不敢看此時的淩瑄,他的袖口沾染了點點血跡,他本人並沒有發現,,亦沒有發現剛剛的自己是多麽的恐怖。回宮後玉狐先是陪著淩瑄回東宮換衣服,一旁的宮女也幫著玉狐換了一件袍子。玉狐坐在軟榻上,手裏握著一盞茶,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走出來,不多會兒淩瑄從裏麵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回了他往日穿的金色袍子,身上繡著繁複的花紋,頭上的珍珠金冠更是耀眼。淩瑄坐在軟榻旁,好似沒事人一般的為自己沏了一杯龍井茶,泰然的吹了吹杯子上的熱氣,看向一旁的玉狐,道:“怎麽,手很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