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孩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討厭他嗎?而且開學那天,他還把你推倒了?”


    “我都說了不是那樣的,我摔倒是意外。而且他隻有我能欺負,真是無語,你們都離我遠點。”唐霖推開麵前的孩子,直接坐回到座位上。


    雲奚看著這一幕,然後想起杜小華那一臉冷漠,對什麽都麵無表情的樣子,而唐霖則是那種不喜歡別人無視他的性格。


    不知為何,雲奚腦補出一場唐霖想引起杜小華注意,結果被對方各種無視,所以就開始欺負對方的戲碼。


    這不就是經典的歡喜冤家關係,以為是討厭,結果是喜歡的追妻火葬場劇情嗎?


    此時,杜小華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衣服已經換了,頭發上還帶著水滴,好像還洗了頭發。


    “老師。”


    “小華,你怎麽沒擦頭發?別再感冒了。”雲奚急忙拉著人回了辦公室,然後拉開抽屜拿出一條毛巾,輕輕給對方擦著頭發。


    他們再次成功引起了辦公室內所有人的注意,‘好家夥,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而教室裏的唐霖在看到杜小華和雲奚一起離開後,偷偷跟了過來,在辦公室門外看著。然後注意到杜小華笑了一下後,他垂眸看向地麵,鼓了鼓腮幫子,他還是第一次見杜小華有這樣的表情。


    上課鈴響起,雲奚把毛巾遞給杜小華,“你回去上課吧,如果遇到麻煩,記得和老師說。”


    進了一班,雲奚注意到唐霖看他的表情有些氣鼓鼓的。小屁孩居然還想早戀,他這個當“老師”的可不允許。


    下課後,雲奚讓唐霖來一下辦公室。


    麵對又一個進來的小孩,其他老師麻木了,罷了罷了,他們已經習慣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比起關心雲奚,他們更好奇這次是因為什麽。


    “唐霖,你上課總是在瞪著老師,是不喜歡聽老師的課嗎?還是說,你討厭老師?”雲奚有些憂愁,因為麵對的是小孩子,他還故意放慢語速,仿佛在斟酌用詞一般。


    唐霖一囧,他並不是討厭,隻是一想起來杜小華朝著這個人笑,他就忍不住生氣,“不是的……不是討厭老師,也不是討厭你的課。”


    “太好了,畢竟我還是第一次當老師,還以為被你們討厭了呢?以後上課有不懂的就來問我,當然其他事情也可以。”


    送走唐霖,其他老師目瞪口呆地看著雲奚。真的,太敬業了吧?這麽對比下來,他們就像是混日子的。不過他們也確實在混,能過一天算一天,最好能混到活著出去。


    下一節課的鈴聲響起,其他老師紛紛離開座位走出辦公室。雲奚歪頭,別人都有課,隻有他沒有嗎?


    他起身走向其中一個辦公桌,滿課,又去看了其他人的,也都是滿課。


    就他一個人這麽閑嗎?上午已經沒課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他看了眼窗外,不能離開這個學校,那去校園裏看一看應該沒事吧。


    不能坐以待斃,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雲奚去了花園,確實不像最初看到的那樣都是荒草,而是有花朵的。他圍著花叢走了一圈,發現裏麵有一條項鏈。


    “有些眼熟。”雲奚走過去撿起來,然後猛然間反應過來,他在杜小華脖子上,見過一條一模一樣的。


    伸手摸了摸土地,然後他轉身去找工具,挖開後發現了一具貓的屍體。準確來說隻是一部分,是軀幹。


    “又是貓?”雲奚把土地恢複原樣,項鏈塞進口袋裏,去了操場。不是橡膠跑道,而是土的。


    再跑道上走了一圈,他又發現了操場中央有一朵花,品種和之前的花叢是同一種。


    他再次動手挖開,是前腿。之後他又去了食堂附近找到了同樣的花叢,看了看後,發現有一處不同,挖開後是後腿。


    “四肢和軀幹都有了,那腦袋呢?是之前在現世教學樓一層發現的那個地方嗎?”雲奚拿起鏟子朝一層走去,找到了那個之前發現頭骨的地方,正準備動手時,他停了下來。


    現在是白天,不適合,而且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挖開這裏還太早。眯了眯眼睛,雲奚把工具放回原本的地方。


    他剛才做了那麽多事,怕是已經引起鬼的注意了。


    果然,在下午的課程結束後,女老師遞給他一份嶄新的課表,課程排滿了。


    ‘是怕我繼續在學校晃嗎?’雲奚盯著課表,忽然低笑起來,引起其他老師的注意。


    雲奚略帶歉意的朝其他人笑了一下,因為對方太過愚蠢,讓他沒忍住笑了起來。以為把課表排滿他就沒時間了嗎?想的太簡單了吧?


    不如說,他可以去更多的教室,觀察更多的人。


    入夜,雲奚溜出宿舍,然後潛入校長辦公室,如果那些貓的肢體代表什麽的話,校長應該在隱瞞什麽,而且他還沒見過校長呢。


    在抽屜裏進行翻找後,雲奚發現了一份報道,是關於他之前搜到的那個自殺學生的報道。而因為過去很長時間了,所以他之前搜到的不全,但這個報道很全麵。


    說是自殺,但也隻是找到了遺書,屍體卻一直沒有找到。起初以為是失蹤,但搜尋無果後,才根據遺書判斷是自殺。


    而那個自殺的學生——姓杜。


    ……


    雲奚眯起眼睛,果然嗎?那個杜小華有問題。而且這個自殺,其實是他殺才對,至於動手的是學生還是全體老師,還有待考證。


    他瞄了眼報道日期,一月八日,而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


    “還有兩周,時間不多了,如果無法在那天找到真相的話,大概會被永遠困在這裏了。”雲奚把報紙折疊好塞進口袋裏,然後重新回到宿舍。


    其他普通人因為不敢行動,所以應該沒什麽重要線索,而這個平行空間,是圍繞杜小華展開的,可是為什麽?


    那個女人才是平行空間的製造者才對,難道和這個孩子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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