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你站住。”


    男人上了電梯。


    宮硯清立刻上了另外一部電梯追了上去,來到樓下,宮硯清跑著想要追上男人,她穿著拖鞋不小心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啊。”一聲尖叫,宮硯清摔得有些狼狽。


    走在前麵的男人聽到聲音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見宮硯清在後麵摔倒了,他走了回來,宮硯清趁機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阿綏,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你還真走?”宮硯清緊張地看著男人。


    男人蹲下身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硯清,我說了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正是因為我感激你,才在乎你的名譽。”


    他們沒有在一起,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不合適。


    他是男人他沒有什麽關係,可宮硯清不一樣。


    宮硯清眼眶通紅,眼淚就那樣掉了下來,“說白了你就是要走,你還是要走。”


    宮硯清擦了擦眼淚,哭得楚楚可憐。


    她看著男人去意已決,沒辦法隻好道:“既然你非要走,我也攔不住你,但你沒有身份證,暫時住不了酒店,我有個朋友正好有房子出租,不如你先把他那個房子租下來住一段時間,這樣也方便一些,也算是幫我那個朋友的忙了,好不好?”


    他現在沒有身份證,確實住不了酒店,隻能找房子租。


    聽宮硯清這樣說,男人點頭答應了下來。


    宮硯清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好,那我上去換一雙鞋子,你在樓下等我,行不行?”


    “嗯。”


    “那你一定不要走開,一定要在樓下等我,你要是直接走了,我是一定會生氣的。”宮硯清從地上站起來,紅著鼻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走。”


    聽男人這樣說,宮硯清終於放下心來,可她剛走一步,腳腕就傳來了刺痛。


    剛剛腳腕不小心扭傷了,現在疼得緊。


    還好男人伸手扶住了她,“要不你別去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去。”


    宮硯清立刻搖頭拒絕,“我沒事的,我可以,我要陪你一塊兒去。”說著,她小心著上了電梯,不過幾分鍾她就換了一雙鞋子下來,順便拿了車鑰匙,見男人還在樓下等她,宮硯清鬆了一口氣。


    “我們快走吧,看著這天要下雨。”


    “嗯。”


    男人伸手從宮硯清手裏拿過鑰匙,宮硯清腳腕還是有點痛,走路都不利索,她上了副駕駛。


    男人開車,宮硯清就端著下巴看著他,她很愛看他的眉眼,百看不厭。


    “在看什麽?”男人問她。


    見偷看被抓到,宮硯清絲毫不虛,眨了眨眼睛,“阿綏,有沒有人誇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男人沒說話。


    宮硯清抿了抿唇,“好吧,我差點都忘記了,你因為受傷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當然不記得有沒有人誇過你的眼睛好看了,但我覺得你的眼睛很好看,阿綏,以後你找到你的家人,你是不是就要離開我了?”


    “硯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沒有離不離開一說。”


    “有,當然有了,我現在每天都能見到你,你每天都能待在我的身邊,可萬一你回去之後發現了你老婆,或是有孩子,你就要陪他們去了,就不會再陪著我了。”


    宮硯清說著,眼中流出幾分陰沉的冷意。


    所以她是不會讓他找到家人的。


    “阿綏,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我回去跟爸媽說說,你入贅我們宮家怎麽樣?”


    宮硯清期待地看著男人,等待他的答複。


    男人卻直接道:“你也說了我也許有老婆,有孩子。”


    “我說的是也許嘛,又不是真的有。”


    宮硯清抿了抿唇,靠在座椅上,男人沒有發現她的眼中閃過了幾分陰暗。


    宮硯清看向前方,就算是真的有,她也會替他除去。


    因為她看中了的,就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阿綏,我們宮家很好的,你娶了我,我們家到時候一切都是你的,你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別開玩笑。”男人隻當她在這裏跟他說笑。


    “我說認真的,誰跟你開玩笑了,阿綏,你喜歡我嗎?”


    前麵紅綠燈,男人踩著刹車停了下來,“不喜歡,我對你的隻有感激。”


    聞言,宮硯清冷下臉來。


    她的阿綏從來不會說不喜歡她。


    車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宮硯清沉默地看著男人,男人啟動車子,很快又在一家藥店停下。


    宮硯清沒有說話,就看著他下車往藥店裏麵走去,很快他買了一瓶藥出來,上車遞給她,“自己擦擦。”


    宮硯清看他特意下車去就是為了幫她買一瓶跌打損傷的藥,一下子心裏又滿是感動,“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男人係上安全帶,道:“這隻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跟喜不喜歡無關,你若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扭傷,給你買一瓶藥而已,也稱不上好。”


    宮硯清抿了抿唇,“我就是覺得好。”


    男人笑了一聲,“你爸媽怎麽敢讓你一個人在外麵的?”


    “什麽意思?”


    宮硯清一下子沒有聽明白。


    “這麽好哄,買一瓶藥就能稱得上是好了,萬一被別的男人騙走了怎麽辦?你這樣你爸媽都不擔心你的嗎?”


    宮硯清輕笑了一聲,“這麽說要不你也騙騙我,說不定我就被你騙走了,你是個好人,被你騙走我也不虧,你覺得呢?”


    男人搖搖頭,“硯清,我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但我未必就沒有妻子孩子,我的妻子孩子也許就在等著我回家,所以硯清,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見男人嚴肅下來的臉,宮硯清卻問,“所以你就是因為覺得你有老婆孩子,所以不願意答應我,是嗎?”


    “這是根本原因,另外我們也不合適。”


    “還沒有試過,你怎麽就知道不合適?你是覺得我不夠漂亮,性格不夠好,還是家世不夠好,配不上你?”宮硯清沒有放過這個問題,繼續追問他。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有那麽多理由,你很好,隻是我不喜歡你。”


    男人原本不想對她一個小姑娘說這種話,聽著挺傷人的,但她一再追問,他也並不是一個有耐心又脾氣好的人,所以就直言了。


    宮硯清握緊了手上的藥瓶,“既然如此,你就讓我疼死好了,幹嘛還要給我買藥?”


    說著,宮硯清的情緒突然差得要命,直接打開窗戶將那瓶藥丟了出去。


    她脾氣就是這樣,一句話說得不對,脾氣瞬間就上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


    丟完藥她還不解氣,拉開車門直接下車,朝馬路走去,她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走得又急又快,快要下雨的緣故,大家都趕著回家,所以車速都不慢。


    她這樣闖紅燈,橫穿馬路極其的危險。


    “宮硯清!”男人叫她的名字。


    宮硯清沒有停下來,她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發起脾氣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男人捏了捏眉心,隻能下車去追她,宮硯清走得快,但還是被男人抓住一把扯了回來,“你幹什麽?想死了嗎?”


    宮硯清紅了眼眶,“你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那我現在就算被車撞死了,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管我做什麽?誰要你管我了,放開我,讓我自己走好了啊。”


    男人被她鬧得有點頭疼,“別鬧了。”


    “我哪裏鬧了,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說你不喜歡我,既然你不喜歡我,應該也不是很希望看到我吧,既然如此,我走好了啊,我走了,你又要把我拽回來,你是在擔心我嗎?”


    男人見她這副樣子,上了火氣,“宮硯清,我告訴你,沒有事情值得你能拿生命開玩笑,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但你也要接受那個人也許不會喜歡你,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你,你就要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不值得的。


    還有,我為什麽要把你拽回來,你要是沒有救過我,要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僅不會拽你回來,我看到你這種自己不要命,還要走出去害人的人,我還要罵你一頓。”


    宮硯清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跟她說這樣的重話,就算宮硯書平時很生氣也不會這樣說她。


    她和他認識兩個多月了,也從來沒有見到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


    宮硯清一下子被嚇到,愣愣地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見男人真的生氣了,宮硯清一下子就不敢再造次了,“你真的生氣了?”


    “沒有,我隻是覺得那些車主挺冤的,要是撞到你了,你們宮家不會放過他,那你豈不是害人害己。”


    宮硯清一下子就不敢講話了。


    “我剛剛就是......”


    “好了,不要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宮硯清緊張地抓住他的手,“我不鬧了,我也不想回去,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跟你鬧了,真的不跟你鬧了。”


    男人有點頭疼地看著她。


    旁邊路上,一輛車子停下,正在等紅燈。


    沈寧苒和蔣黎坐在車內,兩人出來兜兜風,沈寧苒思緒萬千地看著外麵,蔣黎問,“你今天跟薄瑾禦吵架了嗎?”


    “沒有,不算是吵架。”


    “那你為什麽不理他,我聽煜宸赫赫說你生氣了,是薄瑾禦惹的,薄瑾禦在你這這麽百依百順,他怎麽敢惹你生氣的,我還挺好奇的。”


    沈寧苒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往後麵靠了靠,“我覺得他瞞著我一些事情,沒有跟我說實話,我想得心煩。”


    “瞞了你事情?他能瞞你什麽事情?”蔣黎笑了笑,薄瑾禦真的就差把沈寧苒直接當公主供起來了,哪裏能瞞她事情,蔣黎想不到他能瞞什麽。


    “他把家底全部都交給你了,還能瞞你什麽?我很好奇,說說。”


    沈寧苒輕輕聳了下肩,“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也就不必煩心了。”


    “那就奇了怪了,我怎麽感覺可能是因為你懷孕所以比較敏感呢?”


    “並不是,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平時也很相信他,但我這次確定,他一定瞞了我事情。”


    沈寧苒這次很確定,她問他會不會騙她時,他的臉色就不對勁,還逃避這個問題不回答,若不是心虛的話,他又怎會如此呢。


    “好吧,那應該是什麽不好說的事情,左右他也不可能出軌什麽的,他把自己所有資產都給你了,出軌就等於淨身出戶了。”


    蔣黎覺得他們夫妻兩人也是有點好玩,平時如膠似漆的,難得也會有吵架的時候。


    說吵架也不對,是薄瑾禦單方麵挨罵,被罵完還要死皮賴臉地湊上前求和。


    蔣黎搖了搖頭,“你別生氣了,等會你回去好好問問他,說不定他就直接跟你說了呢。”


    沈寧苒知道薄瑾禦不會說的,他要是會說的話,她當時那樣問他的時候,他已經說了。


    沈寧苒手機響起電話,是薄瑾禦。


    蔣黎笑了笑,“看,你才出來這麽一小會兒,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回去好好說。”


    沈寧苒接通電話,“幹嘛?”


    “我錯了。”


    “什麽?”


    “老婆,你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我錯了,你回來吧,把我趕出去都別離家出走啊。”


    蔣黎看向窗外,抿著唇笑,誰能想到從前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老婆麵前能卑微成這樣。


    窗外,蔣黎突然看到一個像宴遲的男人扭頭上車。


    蔣黎心中一突。


    她扭過頭,臉上一下子笑意全無。


    她一定是看錯了。


    她一定是看錯了......


    不可能是宴遲的,絕不可能,她已經看錯過兩次了,她就是心裏太想念那個男人了,所以經常看錯,經常把其他人看成是他。


    蔣黎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身影。


    “是我看錯了,是我看錯了......”蔣黎低下頭念叨,“是我看錯了......”


    沈寧苒還聽著薄瑾禦的道歉,就看到蔣黎突然變了情緒,低下頭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她問,“你怎麽了?”


    “我......”


    蔣黎抬起頭,正好綠燈,司機啟動了車子,她們離那輛車子越來越遠。


    蔣黎回頭,視線一直盯著那輛車,感覺到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黎黎?黎黎?你怎麽了?是不是什麽地方不舒服?”


    沈寧苒擔心地問。


    “我好像又看到他了。”


    “他?誰?宴遲嗎?”沈寧苒也回頭看了幾眼,可已經看不到了。


    “嗯。”


    蔣黎閉了閉眼睛。


    她此刻很痛苦,很糾結,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看錯了。


    從前兩次看錯的經曆讓她不敢再追上去。


    她怕又是自己看錯人,又是空歡喜一場。


    沈寧苒卻道:“師傅,下個路口拐彎。”


    “苒苒?”


    “追上去看看吧。”沈寧苒知道若是不追上去看個究竟,蔣黎今晚能在看錯和沒看錯之間來回糾結死。


    何況,她也感覺到有些奇怪,蔣黎在帝都也從來沒有說看到過宴遲,怎麽一到京城,就經常說看到宴遲。


    細數起來已經第幾次了。


    第三次了。


    難道次次都能把別人看成宴遲?


    這太奇怪了。


    之前兩次都沒有追上去看過,導致蔣黎每次回去都得糾結好幾天,這次倒不如就追上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不是。


    “萬一又是我看錯了呢?”


    “看錯了也沒有關係,追上去看看,不管是不是看錯都不會後悔的。”


    沈寧苒說的話很有道理,蔣黎不再猶豫。


    “師傅,車子開快一點。”


    她又問蔣黎,“你還能認出那輛車子嗎?”


    蔣黎點頭,“嗯,我能。”


    “那就好,師傅車子開快一點沒關係,隻要不超速就好。”沈寧苒怕回去晚了那輛車子開走了。


    手機裏還跟薄瑾禦通著電話,薄瑾禦問:“怎麽了?”


    沈寧苒道:“我晚點回來,不用擔心我,先掛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車子開了回去,好在那輛車也是剛啟動離開。


    “就是那輛車子。”蔣黎指著前麵那輛黑色車子道。


    “師傅,跟著那輛車子開。”


    “好的大小姐。”


    蔣黎視線一刻不離前麵那輛車子,心緊張得砰砰直跳。


    沈寧苒說得對,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追上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宴遲,就算不是,她也不會後悔。


    萬一要是他呢......


    真的是他就好了。


    蔣黎心跳得更加猛烈。


    前麵的車速也並不慢,司機師傅原本緊緊地跟著,可惜遇到了前麵紅燈,前麵那輛車正好卡在紅燈的前一秒開了過去。


    而他們的車子隻能等紅燈。


    蔣黎害怕跟丟那輛車子,連忙拿出手機先對著那輛車拍了一個照。


    等紅燈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極其的煎熬,如同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綠燈亮起,前麵的車子已經沒有了影子。


    沈寧苒提醒司機可以開快一些,司機連忙加速。


    “蔣小姐,前麵那輛車子是不是?”司機看著前麵一輛車道。


    蔣黎立刻確定道:“是。”


    車子開進了別墅區,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司機也停下了車,“大小姐,蔣小姐,找到了,就在前麵。”


    蔣黎迫不及待地下車,朝那輛車子跑了過去。


    沈寧苒看她挺著大肚子還能跑那麽快,嚇得差點衝上去把她拉住。


    蔣黎緊張地看向那輛車內,車子裏卻已經沒有人了。


    他應該是進了這棟別墅。


    “苒苒,他應該是進去了。”


    沈寧苒走過去,這一片是別墅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宴遲失蹤,身上應該什麽東西都沒有,所以不可能住得起這種別墅,也不可能開得起這種豪車。


    雖然不太可能是宴遲,但既然到這了,沈寧苒還是願意陪蔣黎去看看。


    看了眼時間,雖然這個時間點突然去敲陌生人的家門並不合適。


    “走吧,我們去看看。”


    沈寧苒拉上蔣黎。


    蔣黎卻遲疑地站在了原地,“要不別去了......”


    蔣黎此刻心裏一團亂麻,宴遲墜海失蹤兩個月,怎麽可能在京城有這樣的豪宅豪車。


    也許又是她看錯了。


    “我們回去吧。”


    “別。”沈寧苒拉住蔣黎,“既然到這裏了就別放棄,萬一真的是他呢,相信你自己看到的,就算真的不是也沒關係,左不過是尷尬一點,需要跟人家賠禮道歉罷了,走吧。”


    沈寧苒替蔣黎做了決定,不再猶豫,拉著蔣黎上前,她摁了摁門鈴。


    裏麵的傭人出來開門,見是兩個陌生的女人,傭人問,“兩位小姐找誰?”


    沈寧苒問,“你好,很抱歉這麽晚來打擾,我們有點事情想找你們家先生,能幫我們去說一聲嗎?”


    傭人見兩人的打扮都不一般,思考過後不敢有什麽得罪的舉動,隻好道:“兩位小姐請稍等,你去問問。”


    “好,麻煩你了。”


    別墅裏。


    宮硯清對男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叫範博,就是他出租這棟別墅的三樓。”


    “出租?”範博聽到她說自己這棟別墅出租,一下子傻了眼。


    “對啊,你上個月不是說你家破產了,住不起別墅要把別墅出租了嗎?”宮硯清盯著他眨了眨眼睛。


    “你家才破產了。”範博看了眼宮硯清身邊的男人,“不過我家別墅確實出租。”


    “阿綏,你看我就說他家房子出租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範博聽宮硯清喊男人叫阿綏,更加茫然了。


    “劉媽,你先帶這位先生上樓看房間。”範博將宮硯清拉到一旁,壓低聲音,“你發什麽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家來,還帶一個男人過來,你還叫他阿綏?”


    “要你管,別問這麽多。”


    宮硯清要離開,又被範博拉了回去,“那我不租了。”


    “好啊,絕交啊。”


    範博雙手合十,“姑奶奶,你就說說吧,你不告訴我,我就收留你這個男人,萬一你哥知道了會宰了我的。”


    男人話音剛落,傭人就走了進來,“先生,外麵有兩位小姐說有事找您。”


    “有兩位小姐?誰啊?”


    “不太認識。”


    “讓她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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