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視線統一看向了宮晚音,宮晚音再一次聲音響亮的開口:“我同意。”


    “宮晚音,你瘋了!”宮遠弘聞言直接大怒,“你爸生前沒有好好享過清福,死後你們也不願意放過他嗎?”


    “是你們沒有放過他!”宮晚音咬牙切齒,“我爸被你們害得重傷入院,奄奄一息了還要被你們暗害,究竟是誰沒有放過他啊,我就是要查明真相,我就是要我爸死後安息。”


    “話別說得那麽難聽,什麽叫我們害得他重傷入院?什麽叫我們暗害他?”宮遠弘此刻自然不會承認這些事情。


    “還不承認了?要不是宮硯書想要靠著我除掉沈寧苒,慫恿我殺掉沈寧苒,我爸會被間接害死嗎?宮硯書間接害死了我爸,這難道不是暗害嗎?我爸都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醫院了,你們還不願意放過他,要在他身上動手腳,導致他離世,這難道不是暗害嗎?”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宮硯書冰冷冷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宮晚音說出來的這些話被他全部否定。


    宮晚音覺得真可笑,“怎麽?如今我都敢做敢當了,反而你敢作不敢當了嗎?”


    “沒做過的事情,我當什麽?你在這裏發瘋,胡言亂語汙蔑我,難道我也要隨意的承認嗎?”宮硯書一臉的憤怒,仿佛他是被冤枉的那個。


    宮晚音咬緊後槽牙,就那樣冷笑了兩聲,“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很可恨,我真的恨不得弄死你,宮硯書,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我付出什麽代價?我什麽都沒做,我應該付出什麽代價,真正應該付出代價的人是誰?應該是你吧,你剛剛自己承認了你去害沈寧苒,結果害死了你爸,如今你又瘋言瘋語在這裏汙蔑我,還用刀刺傷了我,真正應該付出代價的人是你。”


    宮晚音捏緊手心,死死地盯著宮硯書。


    “警察同誌,不必多說了,她現在神誌不清,做的決定說的話都是瘋話,趕緊把她帶走吧,免得等會兒又傷了人。”


    “等等,沈寧苒,我們同意了我爸做屍檢,不管我接下來會如何,請一定幫我查明我父親的死因,他若真的是被人暗害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幾個人。”宮晚音說這些話時,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宮遠弘和宮硯書,那樣的眼神讓宮遠弘有些心虛。


    畢竟這件事他們嘴上說著跟他們無關,實際上是不是真的無關,隻有他們心裏自己知道。


    沈寧苒點了下頭,“嗯。”


    能做屍檢,那一切就等屍檢結果了。


    聽到他們說真的要屍檢,躲在後麵的那個劉醫生眼神慌亂了幾秒。


    “宮晚音,我說了,給我哥屍檢這件事情我不同意,我哥死得已經夠慘了,而你們這些人到了現在還要折磨的他不安生,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


    “你同不同意跟我有什麽關係?這件事情我和我媽最能做得了主,而且你非要攔著這件事情,為什麽?是真的不想我爸受苦?還是真怕我們查到什麽,查到你們的頭上?”


    宮遠弘憤怒地瞪著眼睛。


    這件事情他確實是不想宮遠易死後再被人拉出來屍檢,再被折磨的不安生。


    他覺得他們的懷疑很荒謬,宮遠易都那樣了,他們還去害他做什麽呢?


    而且宮遠易原本就重傷情況嚴重,醫生多少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他的死亡原因就是重傷,搶救無效死亡,能有什麽其他原因。


    他真的不理解他們為什麽這麽多疑,會將這件事情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其他事情無論你們怎麽懷疑都好,我無論你們查,但這件事,宮晚音,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們沒有做過,沒有害過你爸,所以你根本沒有什麽可查的,你們要求屍檢,隻能是白白的再折磨你爸一會,讓他死後都不安生,你明不明白?”


    “我不相信你們的話,我隻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所以沈寧苒,我們同意屍檢了,請你幫我們查明真相,謝謝。”宮晚音眼神很誠懇地看著沈寧苒。


    她也不想這樣,但她必須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否則她這輩子恐怕都會在後悔當中度過。


    沈寧苒點頭,“好。”


    宮遠弘見根本阻止不了她們做這個決定,直接冷下臉來,“宮晚音,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女兒,不僅害死他,如今他死後也不願意放過他,我問你,你有什麽確鑿的證據懷疑你爸的死有其他原因?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就輕易地敢下這個決定,不怕到最後什麽都查不到,還白白地折磨你爸一次嗎?”


    宮晚音心裏是害怕,她希望查到什麽,又不希望查到什麽,心裏的那種痛苦糾結讓她想發瘋。


    而不做,她又害怕查不到什麽,讓她爸白白被人害死,而他們還沒辦法報仇。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不做屍檢查明,她恐怕這輩子都會在懷疑中,不得安生。


    “我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你自己承擔?你怎麽承擔?害死你爸,你怎麽承擔,折磨你爸,你怎麽承擔?宮晚音,我們都已經說的那麽清楚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們一次,我們真的沒有害過你爸。”


    宮晚音現在怎麽可能再相信他們的話。


    此刻在她看來,他們一家罪大惡極。


    宮硯書一直捂著傷口聽著這件事情,他覺得奇怪,宮晚音他們為什麽會懷疑宮遠易的死有其他原因?


    無風不起浪,她們的懷疑一定是有原因。


    而且宮晚音現在那麽堅定地想要做屍檢,心裏必定有幾分肯定。


    可他們真的沒有再對宮遠易動過手腳,沈寧苒估計更不可能,那就沒有其他人再能動手腳了,所以宮硯書都不知道她們的懷疑到底從何而來。


    宮晚音道:“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在這裏操心。”


    “他是我哥,他的事情我怎麽能不操心,何況這件事情你也該跟你媽商量商量......”


    宮遠弘的話音剛落,範秋直接開口道:“不必商量了,既然晚音已經決定好了,我支持她所有的決定,既然要查,那就好好查查。”


    “你們......”宮遠弘眉心緊蹙,“你們一個兩個真的是瘋了,簡直不可理喻,反正這件事情我堅決不同意。”


    範秋直言道:“你同不同意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晚音說得沒錯,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就少操心我們家的事情了。”


    “宮遠易是我親哥,難道我就沒有詢問這件事情的資格嗎?”


    “有,但決定權在我們。”


    “你們......”宮遠弘氣地指著兩人半天說不出來話,“好好好,既然我們兩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晚音傷了硯書,我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


    聽到這話範秋的心還是狠狠地一抖,緊張地看向宮晚音。


    宮晚音臉上卻沒有了剛剛的畏懼,因為沈寧苒願意幫她。


    既然沈寧苒答應了,她願意相信沈寧苒。


    所以她不怕。


    她反而覺得宮遠弘的話可笑,而她也確實笑出了聲。


    “你們何時想過要放過我們,一開始不就是想弄死我嗎?現在說這些話你們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宮遠弘聽到這些話,後槽牙緊緊咬著,對於這件事他的心裏還是無比的心虛的。


    “宮遠弘,你哥現在就在天上看著你,是你兒子先用計要害死沈寧苒和晚音,結果遠易用自己的命阻止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是你們對不起我們了,你心裏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如今你還要對晚音下死手,你對得起你哥嗎?你不怕你哥在天有靈看著你,午夜夢回時你哥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嗎?”


    宮遠弘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心早就已經難受到了極致。


    他是愧疚,是難受,但宮晚音今天的舉動確實把他嚇到了,他害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所以他隻能自私地讓宮晚音進監獄,才能徹底的平息這件事情。


    “媽,你不用再說了,他們害死我爸,又抵死不認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明白,哪來的什麽親情,不過都是嘴上說說的罷了。”宮晚音早就看透了,沈寧苒早就提醒過她,她接下去的日子不會很好過,她知道的,心裏也早就有準備了。


    反正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她一定會追查到,今天的事情她不否認是她太衝動了,可她不後悔,捅宮硯書的那刀至少她心裏舒服了些。


    宮晚音自己跟著警察離開,路過宮硯書身邊時,她停下了腳步,垂眸看著他,“我就會這樣看著,看著你一步步走進萬劫不複,公司,你想都不要想。”


    宮硯書不說話。


    範秋看著宮晚音被帶走,忍不住追上去,“晚音......晚音......不要,宮遠弘,你怎麽對得起你哥,你怎麽對得起他啊。”


    宮遠弘抿緊唇,他心裏也難受,但這件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宮晚音被帶走,宮硯書被送去治療,範秋癱軟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沈寧苒看著這一片糟糕的景象,視線看向劉醫生,“劉醫生,這段時間請你留在京城,不要離開,配合我們調查。”


    劉醫生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那是......自然。”


    沈寧苒走過去把範秋扶起來,“再想想辦法吧,她今天太衝動了,我也沒辦法救她。”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跟她說這件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苒苒,該怎麽辦,晚音不能坐牢啊,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想想辦法救救她。”


    沈寧苒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範秋哭著朝沈寧苒跪了下去,“苒苒,我已經沒有了遠易,不能再沒有晚音啊,晚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活啊,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


    沈寧苒連忙伸手去攙扶範秋,“我會想辦法的,但是究竟如何我也不好說,還有舅舅屍檢這件事,得盡快的安排。”


    “我知道我知道。”範秋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沈寧苒好了,“屍檢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知道遠易會不會怪我,他一定會怪我吧,我沒能力,不能查清他的死因,也沒辦法保住晚音。”


    “別這麽說,會好起來的。”


    範秋點點頭,用力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晚音怎麽辦。”


    “對,別太傷心了,宮晚音這件事我會想想辦法的。”


    “好,好,謝謝,謝謝,真的謝謝你苒苒,你的恩情我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我對晚音之前對你做下的錯事,再次對你說一聲抱歉,真的抱歉苒苒。”


    宮晚音之前那樣害沈寧苒,而沈寧苒不僅不計前嫌保護她們,現在還要費心盡力的去救宮晚音。


    範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訴說自己心裏的感激。


    “不用說這些了,舅舅救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你們也要好好的保重,就當是為了他。”


    “會的。”


    ......


    宮硯書身強力壯,那一刀傷的疼,但對他的影響並不大,包紮好傷口之後,宮硯書就直接跟宮遠弘回家了。


    高琴和宮硯清見宮硯書受著傷回來,連忙走上前去詢問。


    高琴皺緊眉,伸過手去,不敢去觸碰宮硯書包紮好的傷口,“這是怎麽回事?硯書怎麽受傷了?怎麽還傷得這麽重?你們去幹什麽了?”


    宮硯書抿緊唇,宮遠弘沉著臉。


    高琴心裏無比著急,“哎呀,你們兩個快說啊,別都不說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宮遠弘,你別一副家裏死了人的模樣,快說話啊!”


    宮遠弘此刻根本無心再說什麽,什麽話都沒有說,徑直就要走上了。


    高琴上向前拉住他,“你怎麽回事兒子傷得這麽重,你一句話都不說,到底發生什麽了?怎麽兩個人出去一趟都變成啞巴回來了?”


    “沒事。”宮遠弘沒有心力解釋太多。


    “沒事?這叫沒事嗎?他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講得出沒事這兩個字?”


    宮硯清也問,“爸,哥,你們兩個快說啊,到底怎麽了?哥哥怎麽受傷了?誰這麽大膽敢傷了哥哥?”


    “就是,你倒是快說啊,真是要急死我們兩個啊。”


    宮遠弘此時煩的不行,“有什麽好問的?要不是他之前自己造的孽,會變成這個樣子嗎?現在他自己受傷,讓我說就是活該,傷得還不夠重,根本不足以讓他長記性。”


    “宮遠弘!”高清怒言,“他可是你兒子,如今受傷了不關心心疼就算了,還這樣說,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嗎?”


    “有我這樣當父親的嗎?”宮遠弘原本心裏積壓著的怒氣,徹底被這句話給激怒了,“我還要怎樣才算是當好一個父親,我都為了他做了多少喪良心的事情?我還要怎樣當你的父親,你告訴我?”


    宮遠弘吼了幾句,高琴是第一次見到宮遠弘對著她發這麽大的火,她懵了一下,“你今天吃槍藥了吧?我兒子受傷了,我就問幾句怎麽了?”


    “媽!我沒事,不要問。”宮硯書開口道。


    宮遠弘又回頭懟宮硯書道:“你是沒事,你能有什麽事兒?你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傷罷了,人家家裏是死了人,現在我為了你,要把晚音也送進監獄了,鬧到這個地步,你滿意了?”


    宮遠弘的聲音很大,讓宮硯清都嚇了一大跳。


    宮遠弘這幾天心情原本就極其不好,今天仿佛爆發了一般,在家裏見誰懟誰。


    “我現在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大伯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我指的是他受傷住院後,他的死亡跟你有沒有關係?”宮遠弘眼睛死死地盯著宮硯書,而沒發現站在一旁變了臉色的宮硯清。


    宮硯書目光堅定,“我發誓,他住院後我從來沒有對他用過什麽手段,他死不死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對他動手,這件事真的跟我無關。”


    見宮硯書這次說得堅定,宮遠弘想了想也實在是想不到宮硯書要害宮遠易的理由,所以暫時相信了他的話,“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發現這件事情你也有參與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念及父子之情。”


    宮硯書抿緊唇點了下頭。


    宮遠弘氣勢洶洶的說完直接上樓了。


    “唉?”高琴都沒有聽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說了這麽多也沒有說清楚宮硯書今天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啊。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底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回來?還有什麽將宮晚音送進監獄?這到底都是怎麽了?”


    “沒事嗎,就是出了一點小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宮硯書聲音低沉,明顯情緒不高。


    “你都變成這樣了,我怎麽能不擔心你。”


    最近發生的事情高琴也清楚,宮硯書做了不好的事情,宮遠弘對於這件事很生氣。


    高琴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心裏很不安,加上今天宮遠弘現在這麽生氣,宮硯書又受傷了,高琴更加不安。


    高琴拉住宮硯書,問:“硯書,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告訴媽,你們誰都不說,我都快著急死了。”


    宮硯書,“媽,沒事,我想這件事已經解決……”


    宮硯書正想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話到嘴邊,宮硯書卻看到了神情有些古怪的宮硯清。


    宮硯書眯了眯眸子,神色嚴肅了起來。


    “事情已經解決了嗎?”高琴滿臉的擔心。


    “嗯。”宮硯書點頭。


    高琴心裏還是覺得惴惴不安,雖然她不太過問他們這些事情,也深知這次的事情絕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硯清,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著,宮硯書往外走去。


    宮硯清站著原地沒動,“什麽事?”


    “有事情問你。”


    高琴看了看兩人,“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講嗎?”


    “媽,有些事情我需要單獨問問她。”


    高琴皺眉,“我不能知道?”


    宮硯書抿唇不語。


    宮硯清跟上前去。


    高琴覺得他們說的事情不是什麽好事,不然為什麽要背著她說。


    “一個兩個都這樣,家裏烏煙瘴氣的。”高琴自言自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家裏的氣氛總是讓她感到不安。


    她總覺得現在的安寧隻是暫時的,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感覺很不好。


    宮硯清跟著宮硯書來到外麵。


    “怎麽了?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了?別說是宮晚音傷的啊,她都那樣了還能傷了我。”


    宮硯書薄唇緊抿,就看著宮硯清,眼神帶著壓迫感。


    “你到底想幹嘛?叫我出來也不說話,問你怎麽了也不說,你不說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大伯的死跟你是不是有關係?”


    “什麽?”宮硯清一臉詫異的樣子,“大伯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哥,你為什麽突然這樣問我?”


    宮硯書無比嚴肅地盯著她,“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跟我無關嗎?”


    宮硯書剛剛看到了宮硯清變了臉色,當時他就趕感覺到了不對勁,宮硯清要是沒幹什麽,當時提到這件事時她絕對不會心虛的變了臉色。


    “當然無關了,跟我能有什麽關係,爸質問你,你來質問我,你怎麽跟爸一樣了?當時大伯死亡的時候我是和你一起知道的,而且對大伯動手對我有什麽好處?我為什麽要去做這件事?”


    宮硯書抿緊唇,不太相信宮硯清的話。


    因為當時宮硯清的表情確實古怪,她平時根本不會有那樣古怪的表情。


    他真的太了解宮硯清了。


    “這件事你得老實告訴我,宮硯清,這件事他們已經去調查了,沈寧苒直接要求了給宮遠易做屍檢,等屍檢出來確實有問題,查起來,你若是真動過手腳,查到你身上,我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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