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使用麻繩做的,費言幾人爬上去之後,就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魚腥味。 原來船之所以做這麽大是為了裝魚用的。 但這船上卻一條魚都沒有,費言想,可能還沒開始捕吧! 剛剛那個齙牙男人開始跟他們交談:“張哥介紹過來的?” 幾人一聽,就知道是對方誤會他們身份了,費言點頭:“嗯是的。” 齙牙男人上上下下瞟了幾眼:“長得這麽白淨,之前是漁夫?” 費言笑道:“天生的,曬不黑。” 齙牙男人沒說話,指了指船艙道:“先去那休息吧!一會兒帶你們去村裏,過幾天就可以去捕了。” 費言答應著,隨著男人進了船艙。 這片地潮濕,陰暗,還帶著一股腥臊味,所以沒人過來。 四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眼瞪小眼。 過了會兒,天靈道:“咱們想不想被押運去金三角的黑奴?” 剩下仨人:“……” 您這比喻真恰當! 費言真想敲死他:“……你就不能盼我們點好嗎?” 天靈:“我就覺得環境挺像。” 琥珀懶得聽天靈瞎扯淡:“剛剛那人說過幾天捕東西,所以可能是捕海豚?” 畢竟這次的關鍵字是海豚。 陰路安:“等會兒到了村子再說,說不定這次的亡靈在村子裏。” “漁村老屍?” 費言覺得頭皮發麻,算了,他選擇停止想象。 大約行駛了一小時,漁船終於停下來。 有個瘦小的男人讓他們出來,於是,費言幾人下了船。作者有話要說: 言言:mmp,海灘葬和海景房能一樣嗎!一樣嗎!天靈:……差不多吧,都有海。言言:……知道了,你想讓我死。館長:他敢?天靈:……(不敢說話)謝謝收藏!快完結了,新文《國家一級保護廢物》在專欄,歡迎收藏!!! ☆、海豚人 下船後,費言看見一片矮小的房屋。 這裏到處都散發著魚腥味,各家各戶門口都晾曬著鹹魚幹和捕魚出海的工具,男女老少一應帶著草帽,曬得很黑。 應該是個小漁村了,費言想,但具體地點還要靠琥珀。 可令人驚訝的是,琥珀這次也沒搜索出來地點。 “怎麽回事?”事情反常,必定會有原因,天靈有些擔心琥珀不再狀態。 “應該不是我自己的問題。”琥珀剛剛在搜索地點的時候,明顯遇到了阻力,她抬頭觀察了下這個小漁村,想了會兒開口,“你說他們現在是用什麽方式捕魚?” “啊?”費言瞄了眼放在門口的膠鞋,“摸魚?魚叉?” 三人看了他一眼:“……” 天靈:“他們靠著的是一片海,不是釣魚……” 費言:“……漁網?” 天靈:“那是魚塘。” 費言有些泄氣,他對於打漁是真的一點不了解,“那是?” 琥珀皺眉:“我懷疑是聲呐。” “聲呐?”費言聽說過這個詞,它是一種利用聲波在水下的傳播特性,通過電聲轉換和信息處理,完成水下探測和通訊任務的電子設備。 費言努了努嘴,“這個小漁村,有聲呐這種東西?” 琥珀:“隻是猜測,因為剛剛我沒有按照平時那樣搜索出地點,我懷疑這個地方有東西幹擾了我的磁場。” 費言皺眉:“你這麽說也有道理,但是聲呐……能用來捕魚嗎?” 其他三人搖頭。 事實上他們都沒見過,琥珀的搜索引擎在這裏也不管用。 就在幾人小聲交談的時候,一開始在船上那個齙牙男人催幾人:“快往前走!” 四人跟著繼續走。 齙牙男人終於在一家破舊的房子停下來,嘰裏呱啦對裏麵一個女人說話,邊說邊指著費言幾人。 女人不時地點頭,有時還看他們幾眼。 天靈低聲說:“我怎麽感覺他們跟看稀有動物一樣。” 費言想了會兒,“可能我們四個都太白了,他們沒見過。” 那女人家有兩個小孩,瘦得跟蘿卜幹一樣,可惜膚色跟蘿卜幹大相徑庭。 天靈看了眼那倆孩子,“……” 他才不要曬成這樣。 齙牙男人終於結束了對話,隨後來到費言跟前:“你們四人,暫時住在她家,三天後我來找你們。” “別惹事,安分點。” 費言點頭。男人看他挺乖,也就沒為難他,又跟女人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男人走後,女人笑著對四人道:“要不要進來坐坐?” 費言“嗯”了一聲,原來會說中國話啊,那就好溝通了。 接下來的三天,女人像個導遊招待觀光客一樣,每天除了給幾人做飯就是帶他們在村子裏觀光。 於是費言發現,這個漁村隻是看上去破舊,可以玩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所以幾天下來,幾人除了胖了一圈,沒什麽其他收獲。 這幾天休息得好,第四天早上費言起了個大早,就發現天靈在院子裏搭了個睡床,還豎了個陽傘,旁邊還榨了杯果汁。 “呦,你還真當這裏是海景房,跑這來度假了?” 費言拿了個小板凳坐在他身邊,“老大和琥珀呢?怎麽一大早就沒見到他們?” 天靈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動都懶得動彈一下,“出去給你找亡靈去了唄!” 費言一聽有些傷感,“你說我會不會栽在這最後一個亡靈上?”畢竟已經三天,毫無波瀾,這個村子沒有任何異常。 “暫時還沒發現異常不代表沒有異常。”天靈撥了下費言的腦門,“相信哥好嗎?你命太硬,閻王那老頭拿不走。” 費言拿起那杯果汁,剛喝一口差點吐出來,吐著舌頭:“老哥你這什麽東西?” 天靈拿過來,對著吸管喝了一口,一臉享受道:“你懂什麽,這是梅姐給我的愛心胡蘿卜汁,營養又好喝。” 梅姐就是他們暫住這家的女主人,費言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反正他是受不了胡蘿卜這味。 “話說那個齙牙男人今天該來了吧!”費言想起當時齙牙男人說得是三天後來找他們。 天靈搖頭:“我猜沒有好事,準是把我們當苦力。” 費言雖也是這麽想的,但他是希望齙牙男人快點過來,畢竟這個村子太平靜了,讓他沒有絲毫頭緒。 正這麽想著,門“吱”一聲開了。 費言回頭,原來是陰路安和琥珀回來了。 陰路安看見費言,“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費言聞著那一席海風,搖頭:“睡不著了。” 陰路安皺眉,按說這是頭七最後一天,費言應該越來越虛弱才對,怎麽今天這麽早就起來了? 他過去將費言全身檢查了一遍,摸得讓費言最後直接癱在他懷裏,聲音小又軟:“你……你別摸了……大早上的……” 畢竟早上的男人是撩撥不得的。 陰路安壞心地咬了他一下耳朵,用嘴在他耳邊呼熱氣:“這麽就受不了你,等你好了還有更讓你受不了的。” 費言一直從臉紅到脖子根,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又沒力氣,隻好作罷。 他當然是個不服輸的人。 於是他用臀部輕輕蹭著陰路安那裏,果不其然,一會兒,陰路安的小兄弟就精神起來。 館長大人呼吸漸漸加重,輕輕握住費言的手腕,將他作祟的身體與自己稍微分開點距離,“你想現在就受不了?” 費言揚起臉,瞪了他一眼,嘴上還硬氣:“有本事就弄哭我。” 陰路安看著他這副得意的樣子,心癢難耐,最後隻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我以後會欺負得你哭都哭不出來。” 費言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圈,吞了下口水,完了,玩大了。 於是忙將話題轉到正事上。 “你們早上出門有什麽收獲嗎?” 陰路安點頭,“這個還真有。” “啊?”費言心想,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氣,現在才跟我說,不過轉念一想,陰路安不就是這樣的嗎,於是直接問,“發現了什麽?” 陰路安掏出手機遞給他:“這是在燈塔下麵一個小屋裏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