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魯迅的介紹中,我看到,他是我國現代最偉大的作家(沒有之一),是中國新文學的奠基人。


    吾輩之楷模。


    小時候聽大人們總說,魯迅的文章寫得太深了,小孩子看不懂。可是優秀的作品還是得加一些在課本裏,不懂就多看,觀書百遍,其義自見。


    自然不能全文摘抄了,但是每句都是精髓。


    翻開這一頁,我已經欲罷不能。


    “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不被一些什麽東西折磨著,不可能對這句話有體會。最後發現,閉嘴便是最震耳欲聾的怒吼。不在沉默中爆發,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重複不一定是廢話,廢話也不一定重複。我們可以從語言的細節中體會作者的言外之意,這樣的重複是重複。“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我是不敢這麽寫的,不過直接寫有兩顆棗樹,總覺得這兩顆樹種得太近,不合理也不合適。


    當我試著走起來,讀過什麽,寫過什麽,做過什麽,就不必記住了。我就是它們,它們也是我。


    我擺出了什麽姿態,別人以為我要怎樣,結果是我們怎樣也不怎樣。我無心批判誰,卻也被牽引似的信了邪。我找到一支合適的筆書寫,就可以了,不用再找第二隻筆。我不做猴子,不做豬,不做鴨子,不做努力。我隻做我自己。


    爺爺的影子總是在我腦海裏閃爍,我不痛苦,我不悲傷,更加不鄙夷,我不揮它,我不躲它。我隻是在思考,那如何呢?我雖累得一踏糊塗了,卻時刻不忘記自己的血脈,於我而言,那是神聖的信仰,那是不滅的守望。


    過去的東西是舊的,換了新的依舊如此,本質毫無變化。癡,癡盡了也癡。


    於繼承的各種東西中,我們叛逆,我們剝離,我們循環往複。可知,沒有那麽多因果嗬,都是命,隻是到底它要像什麽,也隻能是一個樣子。


    我隻記得那家夥狼吞虎咽的,訴盡自己的可憐之態,卻不知,他本可以避免,他本可以有所作為,然一有空,就揮霍無度。


    “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壘窩。我的記憶全部複活了嗎?自己可憐自己,那是最可悲的一件事了。


    無病呻吟,亦或為別人之病痛而呻吟。或許有必要,但真的沒必要。


    我用腳刨去一層又一層的雪與老屋告別。我說,屋,我要走了,走得很遠很遠,再也不見了。我沒有一滴淚,淚全流進了心裏,又擴散開來。告別,告別,告別。我貪婪地回憶,在回憶裏,我回憶著往昔,看著報紙上每一個熟悉的字眼,看著地上每一個傷痕與脈絡。我嗅著,索求著,啊!


    那也是別人的索求,別人的回憶。於我而言,那卻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隨著更長的一切向後飄,越飄越模糊。


    春秋冬夏,春秋冬夏,輪回著,輪回著,周而複始。我們要想得到新殼,就要脫一層殼。


    我們與無數的無數遇見,在與它們道別,或者,我們才是過客,而它們,是真真正正的它們。


    生命的前十五年,我戀著一個物,它們編織了我的童年。而後七年,我戀上了一個人,她就構成了我的整個青春。吸風飲露,不依寒枝。


    我可能不會存在誰的世界裏,然而我的世界裏,必須有你。


    享受自然給予的每分每秒。


    一杯墨汁染不黑碧綠的池塘,就像一滴淚不會讓淡水變閑,就像一滴血不會讓海水變綠。就像薔薇花種子不會半天就抽芽。“可能它真的不會抽芽了,但是這世界上不會沒有薔薇花。”


    戰士與蒼蠅寫到心坎裏去了。為什麽蒼蠅喜歡叮無縫的蛋?但是卻沒有人在乎蒼蠅它有沒有縫呢?因為有縫的蛋依舊是蛋,無縫的蒼蠅也不過是蒼蠅而已,誰會在乎蒼蠅怎樣,是吧?


    叮就叮,但不要叫。哈哈哈!


    我超級喜歡狗


    但我知道我不會養它


    它以狗之心愛我


    我卻還以人之心愛它


    它注定是虧的


    而我心裏過意不去


    罷了,祝福它罷


    為什麽我們遇到困難,十有八九都是在跪拜與祈禱,而沒有什麽作為呢?


    似乎我們比寒號鳥更可恥。


    自此,我再也不信鬼祟之說。我不信,堅強的人永遠直麵慘淡,永遠不信命,隻相信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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