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啊。”身旁的琅琊低低的歎了聲氣。本來看他倆玩得高興,還想著也推巫羅玩玩呢。小青年一頭一臉的黑線,“我說,狼牙……你該不會也想玩吧?”對方意義不明的搖搖頭。小青年欣慰的籲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快點買完回去吧。啊喂!神啊——耗子藥你就更不能坐了,千萬別打算把自己塞進去啊!不不,饃饃……別人也不行!我們回去吧……”人多力量大,大半天的時間,戰利品不僅把廚房和冰箱都塞滿,整座香塵軒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很久都不曾有過的、那種純真兒時過年的欣喜,突然間湧上每個人的心間。一切搞定之後,大家都坐在客廳裏新買的地毯上。巫羅拿出小吃擺在矮幾上,又取出一副三國殺的卡牌來。“大家這幾天都辛苦了,來放鬆玩遊戲吧!”簡單的講解了玩法之後,三個古代人外加一個遊戲熱愛者就開始興致盎然地廝殺起來……是的,廝殺。巫羅這輩子都沒見過,有人把卡牌遊戲玩得這麽投入,這麽身臨其境的。起初沒有身份,所以大家四國鼎立,相互爭鬥。每次肉饃饃都習慣性的對著下家皓紫耀一通亂砍,這一輪小土匪拿著張飛,直接把皓紫耀砍到一滴血。皇帝自然不是甘心被人砍死的家夥,於是到他的回合也立刻報複回來,於是他用那個打扮和自己很像的呂布對這張飛一同決鬥。小青年拿著孫權作壁上觀,偶爾製衡幾張八卦或者桃子;而琅琊一貫秉承著腹黑風格,用貂蟬坐收漁利,讓大家死去活來。皇帝和土匪不知不覺殺到紅眼,直到有了身份牌,還是忘我的以命相搏著。因為是四個人,所以身份配置是一主公,一忠臣,兩反賊。從身為忠臣的肉饃饃拿著諸葛連弩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一直拚命地毆打主公皓紫耀。最後將皇帝一擊斃命的時候,黑虎寨二當家相當有氣勢地扔出一把殺,高喝道:“終於打死你了哇哈哈哈姑奶奶我圓滿了!”小青年看到眾人的身份後吃驚地扔下手牌,隔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饃饃你真是個皇牌臥底!”52、吐槽四十八:話說過年...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本來向寂慕打算和往常一樣,讓巫羅去他家過年。可是今年與以往都不同,小青年不再是孤單一個人,於是便拒絕了發小的好意,說等過了初三以後再去看望向阿姨。從今年開始,小青年將開始“有家室”的生活了。很多年前的春晚,小青年都是自動忽略掉的,直到這幾年向寂慕從英國回來,年三十對於巫羅而言,才有了看那些節目的氣氛。寂慕、向媽媽和小青年一起吃過餃子,就在別墅的二樓,一起坐在羊毛毯子上,聊天看電視。具體的內容小青年什麽也沒記住,不過那種和樂融融的家的氛圍卻是令他印象深刻。所以今年的春晚,小青年決定要親自來創造新的美好回憶。在院裏放完鞭炮和煙花之後,四人一路笑鬧著回到了暖氣充足的屋內。顧瑤殊還在回味著出生以來從沒有過的精彩生活,小青年已經把熱騰騰的大肉蘿卜的餃子,香噴噴的甜飯、炸年糕和一整盆大燴菜挨個擺上客廳的矮桌上。琅琊拿過熱好的桂花稠酒,幫巫羅分別倒進四個杯子裏。八點的時候,剛好大家都坐在了電視機前,準備觀看小青年口中這個時代過年的“必備項目”。春晚的形式一如既往,肉饃饃指著幾個唱民族美聲阿姨的大裙子嘖嘖稱歎,那純真的渴望搞得奶爸小青年暗自下定決心,過幾天就帶她去買幾身新衣服。小品相聲神馬的依然用舊梗,小青年看得無趣,其他人也看不太懂。正當幾人打算開始玩三國殺的時候,香塵軒突然響起了門鈴聲。小青年撓撓頭,不明白這大過年的,月黑風高,外麵還冷得要命,誰會這會兒前來拜訪?開了門,便見真姐笑眯眯的站在門外,手裏提著一隻碩大的金華火腿。看到小青年,立刻將那隻火腿扔進他懷裏。“這破玩意沉死我了!外麵還把人凍得半死!還不快進屋,對了——新年快樂!”“哦哦……新年快樂!”小青年抱著沉重的火腿,側身讓過巫真。“對了,真姐,你這怎麽有空跑回來?新書完結了?”“可不是麽,編輯終於給我放假,我就來找你啦!怎麽樣,感動不?你一個人——”巫真一邊脫著大衣,以便自顧自說著走進屋裏,結果話還沒說完就卡在嗓子裏。小青年費力把火腿扔進廚房,趕進客廳,就看見真姐和那三個坐在沙發上的人默默地大眼瞪小眼。巫真愣了兩秒,“呃……hello?”三個無比耀眼的生物一起歪過頭,“什麽?”美女作家霎時間背不住了,這萌點實在太明顯了!她回過頭看著小青年,笑眯眯的磨著後槽牙,“嗯哼~小羅,你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小青年知道真姐是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之一,自己那點交友圈子她也知道的差不多,除了發小向寂慕和師兄鐵有米,他還真沒把誰往家裏帶過。“咳咳,這位是我的堂姐巫真,從小就和我關係很親密,她是位美女作家,重點是美女喲!大家歡迎~”小青年很狗腿的衝真姐笑了笑,腦內迅速組織語言,編造著幾人的身份。“這位是我一見如故的好友,琅琊。這位是琅琊的遠房親戚,也是我的朋友,叫皓紫耀。這位小姑娘是……嗯,是……”“是什麽?我最討厭男人支支吾吾!”真姐一瞪眼。小青年走近,在巫真耳旁煞有介事的壓低嗓音:“她是個孤兒,身世很慘的,我打算領養來著,你可千萬什麽都別問,小姑娘很敏感的!哦對了,還有那個皓紫耀,因為是混血,思維語言和我們都不大一樣,他要是說什麽奇怪的話,你別理他就是了。”真姐一邊聽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三位客人,最後將眼光落在琅琊身上。隻有這個男子最為穩重也最和眼緣,看起來就是個……嘿嘿嘿……能將弟弟托付終身的人啊哇哈哈哈!腐女作家腦內各種竊喜的時候,男子像是能夠心靈感應一般,衝她微微笑了笑。巫真瞬間激動,一個箭步上前,“你好,我覺得你和我下一本書裏的男主角氣質相似,我們可以談談麽?剛好幫忙一起把火腿卸開,怎麽樣?”琅琊點點頭,在巫羅有些擔心的眼光下隨著巫真走進了廚房。小青年忐忑的在上發上坐下,皓紫耀湊過來眯著眼看他半晌,才開口道,“你倆怎麽就不像呢?你姐姐算是個大美人了,你就……坎坷不平了點。”去你娘的坎坷不平!小爺皮膚光滑,哪裏坎坷了!你的腦回溝才坎坷!不不,應該是一馬平川!小青年一臉憤憤然,但是沒打算接這個茬。他眼下比較擔心真姐要問琅琊太多問題的話,穿越的事情恐怕會暴露。這種危險又不靠譜的事情,不知道反而比較安全。兩人在廚房裏忙碌了約莫有一個多小時,春晚都快演完了,才姍姍出來。看著姐姐嘴角詭異的笑容,小青年心裏更加七上八下了。巫羅拉拉琅琊的袖口,低聲問道,“我姐和你說什麽了?”高大的男子低下頭來,在小青年耳旁淡淡回答道:“沒什麽,就是說了些關於你的軼聞,還說……‘巫羅就拜托給你了’。”小青年一愣,半天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是手裏揪著琅琊的袖子發呆。巫真看在眼裏,笑在心裏。因為以前香塵軒沒有多餘的臥室,巫真向來都是住在附近賓館的。在她喝了三碗稠酒,又視察完小青年的臥室,得知了他和琅琊每晚同床而眠之後,便秉承著她一向的雷厲風行,滿意的離開了。巫羅當然是要開車送真姐去賓館,琅琊便也跟著出來了。巫真看著兩人站在香塵軒院子的夜色裏,突然沒心沒肺地咧開嘴笑了起來。“我賓館離著挺近的,不用開車了。你要是想送我,我們可以一起走過去。”小青年從不在小事上逆姐姐的意思,於是立刻就答應了,然後留皇帝和小土匪看家。眼見著真姐進了賓館大門,小青年這才冷得一哆嗦,跺著腳聳著肩,拉著琅琊就打算往回跑。身旁的男子卻停了腳步,從頸上解下圍巾,認真地給小青年裹好。不遠處的車燈照著男子英俊的臉龐,忽明忽暗,也將小青年的心撩撥得上上下下。琅琊看著巫羅凍得有些發白的臉頰,呆呆的眼神和微微張開的雙唇,也沒說話。許久,他轉過身拉起小青年的手,道,“回去吧。”小青年就懶了那麽一下,在睡衣外麵直接裹了件大衣就出門了,結果在雪地裏行走了半個多小時,夜風一吹酒勁上來,在路上還玩了會雪,結果回去夜裏就發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