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即,他就想到了那條短信,是因為宋智餘麽?難道說,餮是感覺到了有其他人正在追求自己,所以才……破天荒頭一次,齊悅覺得宋智餘的存在,也不完全令人討厭嘛。他忽然對自己和餮的感情有了信心。他想,前世的自己料得沒錯,餮就算再恨自己,骨子裏的占有欲,也絲毫不曾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減淡。隻要他還在乎著自己,那麽總有一天,自己一定可以捂熱他冰涼的內心。齊悅在心裏對自己道了一句“加油”,便躍躍欲試地往餮的身邊走去。可他剛想嚐試著坐下去,餮又發出了一道冰冷的命令:“脫掉。”“嗯?”齊悅有些不詳的預感。餮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齊悅:“除了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布以外,其他的,統統脫掉。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圍裙遮掩了齊悅身上、大片的旖旎風光。一根誘人的頸帶,半垂半掛地吊在修美的脖頸之上,露了兩片白皙的肩頭。細長的黑色麻花辮,在瘦削鐫美的鎖骨處,蜿蜒盤繞了一圈,鬆鬆垮垮地垂到了腰側。而那一段精致到勾人遐思的腰線,則順勢藏進了圍裙裏。齊悅整個人,溢著一種介於乖順和淫`蕩之間的風情,含羞帶怯的眼睛裏,閃著迫不及待、想要黏到餮身上去的期許。餮看著他那個樣子,要不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是一隻怎樣心狠手辣的狐狸精,他都差點要被蠱惑了,有那麽一刻,還真想擁他入懷。“上來吧。”得了餮的允許,齊悅難掩心中雀躍地坐到了他的膝上。可剛想靜下心來,享受片刻“久違”的溫存,就又被餮粗暴的抓弄打斷了。餮抓著齊悅棉白內褲的後頭、一個鼓鼓的大包問道:“這是什麽?”“這是……”齊悅咬了咬牙,雖覺得羞恥,但也隻能照實說,“這個東西叫做‘衛生巾’,剛才小悅去裏麵,就是弄這個去了……”這就是他的“準備”,為了防止懷孕後,隨時隨地可能傾落的“霏霏霪雨”,齊悅隻得跟個月事中的姑娘一樣,貼身墊著這個。饕的眼睛,在餮的背後眨動幾下,顯然這個時代,有著許多它不理解、但很有趣的事物。然而餮的做法卻粗暴得多,他連扯帶拽地,把齊悅身下的最後一層遮羞布給脫了下來,厚厚的衛生棉隨著內褲一起,穿過齊悅微屈的膝彎、修長的小腿、纖細的腳踝,最後被扯落在地。男人的手毫不客氣地伸進了圍裙裏,抓住了齊悅胯`下、兩枚小巧的丹丸,指頭微微用力一捏,痛得齊悅哇哇直叫,無助地伏靠在餮的肩頭喘息:“不要啊邪主!好痛,啊不要捏了!求你、好痛嗚嗚……”“我說過什麽了?叫你‘全都’脫掉,你這隻小騷狐狸聽不懂人話,又欠教訓了不是?”“不是、不是的邪主!你聽我說、聽我解釋……”餮稍微放鬆了力道,給了齊悅片刻喘息之機。齊悅滿腹委屈地小聲道:“小悅是怕後`穴裏控製不住,滲出來的孕水,會弄髒了邪主的身……”“嗬,為我懷珠的祭品,不準墊著那種可笑的東西。小騷貨,你把屁股給我夾緊了,如果膽敢隨便流出水來,壞了我用飯的興致,我可饒不了你。”第60章 膝上喂飯齊悅聽了餮的話,真的努力去夾緊臀後的甬道。餮對自己的恨意,雖已發酵千年,但本質上,可能在他心中的某個角落,還存著當年那個頑劣小廝的影子,因此才能變著花樣地刁難自己。對於他的刁難,齊悅受得心甘情願。他表麵上作出順從乖巧的模樣,口口聲聲喚著“邪主”,可內心裏,還是把餮當作一個大男孩那般寵。他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隻要他玩得盡興,隻要他還願意讓自己做他的玩物,便是齊悅的慶幸。作為祭品的齊悅,在高潮時、腸壁吸收了饕吐出的精華,之後會在未來的七天內,漸漸孕珠。珠子會慢慢長大,附在他淫`騷緊致的媚`肉裏,讓他發癢;讓他的孕水,來得一陣比一陣湍急。雖然目前,最初的珠形尚未著壁,但齊悅已經止不住,成了淫`性的俘虜。光是按照餮的指示去夾動後庭,防止孕水外溢,便已抑製不住地口吐蘭息。“嗯……哼……”齊悅微顫的手夾著筷子,送到餮的唇邊,“邪主嚐嚐這個吧?小悅炒的醋排,甜酸可口,就像……嗯,四月裏的甘梅……”餮的臉上,不怒不晴,隻有含著距離的審視,讓齊悅摸不透他的心思。終於,邪主張了口,頭保持著不動,示意齊悅把排骨送上去。餮願意吃他做的菜了!齊悅心中歡喜,殷勤送筷。可就在那肉排快要接近餮的唇瓣時,那弧度完美的雙唇中,冷不防地吐出一句:“那人是誰?”齊悅一驚,肉排墜落,堪堪掉在了餮的膝上。油醋的赤醬,在餮的衣衫上滑出一道汙跡,襯在黑色底子上,雖不明顯,卻也足夠讓齊悅慌張了。其實餮並不完全理解那短信的含義,但直覺告訴他,那串文字的背後,躲著一個、覬覦自己祭品的男人。如今看齊悅反應,他更加確定,小騷狐狸心裏頭有鬼。“對不起、對不起邪主!”齊悅急忙將筷子甩到一旁的桌上,隨後抽了好些紙巾,想給餮擦。可就在方才,肉排順著男人的腿肌兀自滾動,落到了更加曖昧的兩腿夾隙裏,目光再往上一點,就是餮真正的男形。說不向往,那是假的。可餮隻讓怪物一般的淫`舌操自己——純粹的“契”的綁定而已,哪怕齊悅再怎樣試著欺騙自己、安慰自己,在那過程中,餮也不會是全無感覺的吧?但他知道,男人始終不願以真身操自己,便是對他的嫌棄。曾經的餮,是那樣的珍惜齊魅,怎麽也不願意讓他變成饕的發泄物,甚至在看到齊魅縫珍珠時,還曾露出過不悅。可現在……齊悅隻能在心中歎氣,是自己錯過了。前世債、今生還,還能奢求什麽呢?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餮:“邪主,可以嗎……”他的意思是,自己還有資格碰觸他嗎?餮不說話,不答應,也不否定。齊悅鬥起膽子,食指挑了紙巾,輕輕深入那褲縫中揩拭。餮依然沒動,連目光也不垂下,任他擦。齊悅的腦中,又浮現起當年,餮於寒宵露中之時、為夢魘中驚醒的齊魅拭汗的情景,苦笑這都是報應,當年他做自己的小廝,如今輪到自己做他的仆從。可無論誰伺候誰,這背後,不都隻因為割舍不下的情麽?隻要餮不拒絕,就是對他還有情,齊悅便歡喜。拭幹淨餮身上的汙漬,齊悅重又端起碗筷,倍加小心地一口口給餮喂飯,同時思考如何措辭,才能避重就輕,不讓餮生氣。“邪主剛才問的,應該是我的‘同事’,哦,就是過去人所說的同僚,除此之外,我和他真不太熟,隻是同在一處共事而已。我們‘工作’——也就是當差的這地方,叫做‘學校’,類似於過去教娃娃們念書的書院。學校發我們薪祿,我們管它叫做‘工資’,有了工資,小悅就能買許多好吃的供養邪主,”說著,齊悅又抬頭,示意性地望一眼天花板,“咱們住的這整間屋子,都是學校給配的住宅。所以說,工作對於我們真的很重要,因此小悅白天的時候,隻能迫不得已離開邪主,但一下班——哦就是一下工,我就立刻趕回來伺候邪主,好不好?”齊悅一口氣說了許多,也不知道餮能不能全都聽懂。餮作為一個穿梭千年時光、初來現世的人,接受能力的確已算是極強的了,可他依然有好多東西要學。如此也好,兩人的同居生活,應當也不會無聊了。如果餮願意聽,齊悅願意絮絮叨叨,陪他說上一輩子。“這個年代有許多有趣好玩的事情,回頭我一樁一件,慢慢地說給邪主聽。邪主隻要記住,小悅現今的工作,不再是取悅那些個無聊的恩客了,所以今後,小悅就隻取悅邪主你一人,好不好呀……”齊悅越說越憧憬,最後甚至情不自禁,把頭靠到餮的身上去了。待到餮冷著臉把他推開,他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越矩了,趕忙收斂了笑意,繼續乖乖地給邪主喂飯。餮扯著嘴角冷笑:“有意思,有意思的事情還真是不少。那麽煩請魅官兒,再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做——‘女朋友’?”第61章 鈴口食米女朋友……齊悅內心裏想笑,那是他隨口編來,騙宋智餘的借口嘛。餮雖是千年前的古人,可對於這三個字,依舊很是敏感,這不正說明了,他很在乎自己?可女朋友到底算是什麽呢?古時娶親,講究的是三媒六娉、取字問名、良辰吉日、洞房花燭,一套規矩下來,繁瑣得很。拜過了高堂天地,兩人就算定下了終身的誓約,若是日後不合了,也無處申訴離婚去。而女朋友,似乎以上哪一步的程度都還未到。若向餮解釋說,是“未婚之妻”,當然不甚確切,可更重要的是,萬一他又聯想起千年前的陌塵,那恐怕自己的小丸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