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搖搖晃晃的不知行駛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行駛到了哪裏,外麵的濃霧絲毫沒有變得稀薄,而車頭燈的亮度卻變弱了許多,看來電瓶蓄電不足了,因此視線更加模糊。哐當!!一聲巨響過後,車子撞在一堵牆上麵,車蓋外翻,車頭冒著白煙,融入濃稠的白霧之中。‘咯吱——咯吱——’車子外麵的喪屍鼠鍥而不舍的啃咬著,車頂出現了幾處小的漏洞,相信不多會兒喪屍鼠就會衝進來,到時候他們唯有一死。展蕾低聲道歉:“抱歉,剛剛我……”路北勉強笑笑,檢查彈藥,說:“哪裏是你的錯,是我們這次點背罷了,團滅。”見路北還有心情開玩笑,展蕾勾了勾嘴角,卻並沒有笑,她同樣檢查著彈藥。他們這次找到的物資裏麵有兩瓶一百年份的洋酒,他們本想帶回去和團裏的兄弟們一起分享的,如今看來是無法實現了。路北拔出瓶塞,遞給展蕾一瓶,說:“酒量怎麽樣?”展蕾接過去,仰頭喝了一口,豪爽的舒氣,說:“一斤白酒沒問題,不知道喝的半醉,痛覺神經會不會變得遲鈍。”路北說:“一定會,幹了,好去殺喪屍鼠。”展蕾悶悶的恩了一聲。打開車門,酒香逸散,兩人衝了出去。外麵的喪屍鼠看到目標沸騰了起來,吱吱亂叫,就好像剛剛煮沸的熱水,咕嘟冒泡。喪屍鼠目標小,且行動迅速,展蕾和路北的子彈都打空了不少,兩人將手槍別在腰間,抽刀迎上。一隻、兩隻、三隻……越來越多的喪屍鼠被兩人劈成兩半,鮮血、內髒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兩人殺紅了眼。他們對喪屍鼠造成了傷害,相對的他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喪屍鼠啃咬著,撕扯著,他們的血和喪屍鼠的血融為了一體,疼痛通過神經叢從末端傳遞到大腦,展蕾忙碌中抽空想了些無聊的,原來,喝的半醉痛覺神經真的變遲鈍了,她的身體隻是覺得痛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失血過多加上極度的疲勞,展蕾的大腦慢慢變得眩暈,失去了應有的思考能力,她現在隻是機械的揮動著的手中的刀,通過一種本能在戰鬥,路北亦然。喪屍鼠好像變得少了,路北和展蕾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麵目全非,血肉模糊,展蕾最先力竭,身體轟然倒地,隨後被瘋狂的喪屍鼠淹沒,路北又堅持了一段時間才倒下……倒下之前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他不明為何會在那濃霧中看到人影,但是他已經無力思考了,黑暗侵襲了他的神智……55 疑點 ...據墨韻和非淵從s—mri離奇消失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這些天刑天什麽都沒幹隻是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在看監控墨韻和非淵的錄像帶。由於非淵從被帶入s—mri以來一直是昏迷的,直至消失前夕才清醒過來,所以監視他的錄像帶到還好說,幾乎是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愣是要找出一兩點可疑的地方,刑天會說非淵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會間隔性呼吸變得極其微弱,對此於明決定不發表任何評論。相比監視非淵的錄像,那麽監視墨韻的疑點就比較多了,比較有探究性的刑天總結了四點,其一:是在s—mri基地混亂那一天(也就是多數人俗稱鬧鬼的那一天)墨韻眉心不知原因的出血。於明完全不知道刑天是如何將這兩件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情聯係在一起的。刑天白了他一眼,繼續闡述第二處疑點,這次的疑點較第一點就比較有探究性了,就是負責照顧墨韻的護士劉欣多次不知原因的呆立在墨韻的床前,前後左右時間不等,因為攝像頭的角度問題,引發刑天疑問的隻是劉欣的一個背影而已,正臉完全看不見。於明點頭,他也覺得劉欣呆立的很是蹊蹺。其三是……這點刑天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而是將錄像快進到一個畫麵,在正常播放,並說:“你們仔細聽。”於明等人屏氣,側耳聆聽,時間慢慢流逝,畫麵過去,循環多次,幾人懵懂的看著刑天。刑天有點狠點不成鋼的咬牙說道:“沒有一個人聽出問題嗎?”眾人默契的搖頭。刑天歎氣,對技術員說:“將背景中的雜音清楚,音量開關放到最大。”技術員業務熟練,三分鍾搞定,刑天說:“這次都豎起你們的耳朵仔細聽,如果這次再有人說什麽都沒有聽到,小心我拿我最新研製的製劑招待你們。”刑天最新研究的製劑往往是沒有經過試驗的,效果很變態。於明等人忙斂神仔細凝聽。去除雜音之後,播放機裏麵傳出很模糊,斷斷續續的聲音,“……南瓜……研究……離開……時機……接到……暴露……咚……”眾人聽著經過處理之後的錄音,再聯係錄像,錄像上隻有墨韻一個人,而從聲音上來看他好像再和什麽人說話,由此不難發現此處的詭異之處。刑天激動的簡直要跳起來了,他其實是想讓於明等人聽那聲‘咚’聲呢,沒想到錄音經過處理之後別有洞天,他讓技術員快速保存了這段錄音,同時發話給技術員:“你將所有的錄音都給我精細處理了,包括非淵房間的那卷。”“好沒問題,不過我需要時間。”技術員點頭的同時將錄音調到開頭,五指嫻熟的飛舞,動手工作。刑天:“我明天中午要拿到結果。”“好。”至於第四點疑點,那便是墨韻和非淵消失時的那兩團古怪的黃光了,對於這一點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刑天指出都能發覺不對。晚上十二點,眾人疲憊的離開監控室,同時給要熬夜的技術員留下足夠的空間。眾人隨著刑天剛走到一號實驗室門口處,外放的no.23扛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走了進來,他肩上的那兩個人傷的委實過重,全身上下都是血,幾乎看不到幹淨的地方,如今那血還在不停的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後麵蔓延了一路,就好像奢華的紅地毯。以於明為首的眾人被刺鼻的血腥味兒煞的倒退幾步,唯有刑天站在原地穩如泰山,臉色都不帶改變的。no.23站在一步開外,恭敬的喊道:“父親,我為您帶回了幾個有趣的實驗體,相信你會非常滿意的。”刑天笑眯眯的拍了拍no.23的肩,指了指他肩上的那兩個人:“是他們嗎?”no.23 點頭恩了一聲,慢悠悠的將手伸向側腰處鼓囊囊的黑口袋,“他們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這些,喪屍鼠,貌似還是變異的。”no.23將口袋中用鐵籠子鎖住的喪屍鼠拿出來,鐵籠子的鐵網已經被喪屍鼠啃咬的差不多了,再過個一兩分鍾,就會破籠而出,到那時這裏的這些人說不定都會被這些喪屍鼠給吃掉。刑天的麵色這時才稍稍出現異色,他盯著鐵籠子,使用誇張的修飾詞問道:“你肩上的那兩個‘血葫蘆’是被鐵籠子裏麵的這些調皮的小東西咬得?”“恩。”“這些調皮的小東西外麵還有多少?在什麽地方?”no.23 摸下巴,眉心微微皺起,貌似有些苦惱,想了半天才道:“好像大概有一萬隻,也許更多。至於在哪裏,離s市不過百裏。”no.23的話還未落下,刑天沉著臉按通腕表中的一個id號,不等對方說話,快言快語道:“將軍,請立即下命令關閉s市的各個城門,並拉響一級警報。”“等……發生……”不等對麵的人發問,刑天不想廢話,立即掛斷,側身示意於明將一號實驗室的門打開,進去,no.23提著裝有喪屍鼠的鐵籠子扛著兩個血葫蘆跟上,這時於明等人才長籲一口氣,擦了擦額上莫須有的汗,剛剛那些即將破籠而出的喪屍鼠真夠駭人的,幸好被no.23給提走了。將兩個血葫蘆放在病床上,no.23說:“從我在濃霧中聽到汽車飛馳的聲音到我找到他們,期間花費了一個多小時,那時這兩個人全身上下已經被喪屍鼠咬的麵目全非,如今他們又被我帶回來,從他們被咬到現在一共過去三個多小時了,但是他們心口仍有一口氣在,可見這兩個人意誌如何堅定,父親你不是在研究基因變異藥物嗎,這兩個人不就是最好的實驗體。”刑天聽的眉開眼笑,拍著no.23的肩,說:“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嗬嗬……這一次你行動時間過長,去營養池泡一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