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被他這樣看著,臉變得通紅。漂亮自不必說,舉止有節識大體、了解利用自己的角色也是她從小到大作為果戈裏獨女的必修課,那麽她離晝司完美對象的差距就就隻有一步之遙了。有風度,換言之是要她退一步,放棄對這件事的逼問糾纏。安娜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晝司難得真心實意地笑了一下:“果然是聰明漂亮。“處理完安娜的事後,晝司又被賭癮發作的馮老和林科叫去打了一晚上的牌,直到天蒙蒙亮才被放走。他閉著眼揉了揉眉心,一邊進屋一邊說:“夜願,過來說說那個探月基地的事。”沒有反應。晝司疑惑地睜開眼:“夜願?”不在?他看著準備食物的餐台上幹幹淨淨,沒有咖啡也沒有麵包,但空氣中又確實還殘留著食物的香氣。一旁的茶幾上散落著幾摞文件,是他昨天臨走前在看的植物園擴建規劃。沒有整理?晝司納悶道是不是昨天從廢土上回來晚了,還沒起床?這近年來已經十分罕見的情況叫他不由得想起夜願小時候,那時他作為奴仆,每天早上六點不到就要起床,整個白天都困得要死。好幾次晝司發現他手裏捏著抹布抱著花瓶打瞌睡,要不是晝司不動聲色地扶一把,那個六百年曆史的金彩瓶哪能免於劫難。想到這裏,他心裏有點好笑,掏出兜裏的照片碎片看了看,難得回憶起往日的情景。他一邊鬆著領帶和袖口一邊往樓上走夜願看見自己忽然出現會是什麽表情呢?一定是先充滿茫然,然後惶恐又驚訝。他嘴角噙著笑意,推開了閣樓的門。裏麵沒有夜願,隻有一個高大健壯的棕發男人,彎著腰瞪著眼睛看他。而且男人還是半裸。因為衣服太緊正在翻箱倒櫃找替換衣物的米奧:“……”晝司無聲而緩慢地眨了眨眼,倒退一步闔上門,捏了捏鼻梁。他抬起頭上下左右地看了一番沒錯啊。他再次推門進去,裸男依舊站在原地。什麽意思?他家從小養大的金發侍從變成猛男了!!!晝司心裏驚濤駭浪,麵上無動於衷,反觀米奧亦然。米奧:“呃……”他剛發出一個音節,晝司驟然從背後掏出槍來,米奧迅速從腿邊抽出匕首,叫道:“你怎麽能帶槍進來!”與此同時晝司也厲聲問道:“你是誰!”平端著槍口,晝司說:“我叫晝司李奧尼斯,是這裏的主人,我給你三秒。”然後他拉開了保險栓。米奧聽罷一臉黑線,“哦”了一聲說:“原來就是你啊,我是……”他想了想,說:“馬塞洛,是夜願先生的侍從。”“先生”兩個字他叫得繞口極了。還從沒有人用這種“就是你啊”的語氣對他說過話,晝司眉頭一皺,說:“他沒有一個叫馬塞洛的侍從。”“是馬塞爾!我說的是馬塞爾博格!”米奧想起來了,“你不要嘲笑我有口音。”他拾起地上的上衣,把名牌翻給他看。晝司皺著眉看了一眼,又問:“那你在這幹什麽,夜願呢?還有,你怎麽不穿衣服?”米奧停頓了三秒,說:“因為……夜願叫我脫光在這裏等他。”作者有話說米奧:又睡地板,為什麽走到哪都睡地板,我不想睡地板了第18章 chapter 17 外海夜願尾隨多恩一路來到了外海,這裏台風剛剛過境,海麵湛藍,泛著微微的波紋,數萬噸的烈日洋洋灑灑,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私的能源。夜願不敢湊得太緊,隻能遠遠跟著,他一邊用望遠鏡張望,一邊問:“你確定多恩少爺上了這艘船?這不是他平時出門用的那艘。”“確定,屬下看著多恩少爺從日蝕號上的這艘船。”侍從休耶答道。為免節外生枝,此次夜願隻帶了他一個人休耶是從六年前就跟在夜願身邊的侍從,畢竟他現在也不確定誰可以信任,船也換成了外觀普通並配置了隱形皮膚的接駁船。再者而言,如果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去給多恩試壓,很容易會適得其反他從小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這點夜願很清楚。茫茫無垠的海麵上,小船一直朝外海開去,世界大得像沒有盡頭。在暴曬之下,即使有製冷的室內也變得悶熱不堪,休耶不得不提醒他:“先生,再這麽下去我們恐怕燃料不夠。”確實,兩艘船已經開出了距虛摩提六十多公裏,接駁船體積本就小,燃料艙空間也很有限。夜願咬著嘴唇,正在思考要如何是好,卻忽然眼尖地看到了:“到了!”幾公裏外的海麵上赫然出現了一艘中型反重力艇,多恩的船果然減速停靠了過去。應該沒錯了,夜願想,隻不過沒想到多恩這麽謹慎,居然把安息藏在這麽遠的地方。不出所料,多恩從船艙中走出,踏過連接板上了那艘反重力艇。夜願迅速靠攏過去,正要解除掉皮膚隱形,忽見船艙裏又走出一個人。和多恩相似的一頭紅發叫夜願連忙吩咐:“停下!休耶停下!”羅特範修連恩也跟著上了船船上的一幹侍衛看見她毫無吃驚的神色,夜願心裏納悶自己的判斷失誤了?抓走安息並不是多恩一時興起的遊戲,而是夫人的指示?沒道理啊,安息不可能有任何值得引起她注意的地方啊。夜願舉棋不定地遙遙觀察著,就在此時,望遠鏡彼端的多恩臉上出現了驚訝且茫然的神色夜願順著他的目光移動鏡頭,看見反重力艇裏走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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