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地對著他搖頭。 「你還在戰鬥吧。」 「afv的士兵絕不放棄生的希望!」 「all for victory!」 「all for victory!」 「all for victory!」 …… 響亮的震喝聲仿佛要擊穿季書齋的靈魂,一片白光閃過後,他又回到了現實。 漆黑冰冷的世界,獨自沉溺、墜落、湮滅。 「安多尼亞。」季書齋酸澀的眼眶溢出眼淚。 他還不能死,繼承了許許多多人的意誌,背負著大家的期望,找到真正的和平之路…… 活下去、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快來救我、快來…… 紅色的光劃過季書齋的眼睛,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光的那頭是安多尼亞! 「嘩啦」水麵湧動,王子殿下向他這裏準確而迅速地靠動。 「安、多……」季書齋喝了一口海水,卻開始奮力掙紮! 一股暗流盤旋而下,季書齋伸長了手向著奇跡的方向,縱使再困難的險境他也決不放棄。 抓住。 安多尼亞觸碰到季書齋的手指後立即交錯扣住,向上一提,將他帶入自己的懷中。 「唔……」季書齋驚異地瞪大眼睛,嘴唇傳來柔軟的觸感,氧氣順著安多尼亞的氣息漸漸渡過來。 「卟嚕嚕嚕。」安多尼亞指了指上方,季書齋被動地點頭。 對方毫不猶豫地開始遊動,仿佛剛才的kiss隻是季書齋個人的不純潔想象。 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裹住季書齋略顯纖細的腰,人體的溫熱感通過彼此接觸的皮膚源源不斷地傳來,兩人的心跳聲同步加快。 「呼呼呼」破出水麵後的第一時間,季書齋貪婪地吸食著空氣,全而不管自己掛在安多尼亞身上的形象。 「好點了嗎?」安多尼亞拍著他的後背,見他吸了兩口氣後開始猛咳,又有些擔心。 「嗯、嗯。」季書齋含糊不清,「那個、那個……剛才我看見一條紅線?唔?」 安多尼亞吻住季書齋的嘴,抱著他的腰沉入水底。 「唔唔唔唔唔唔……」季書齋旱鴨子體質發作,氧氣隻出不進。 安多尼亞換了種曖昧的方式舔舐季書齋的舌頭,掠奪他的氧氣,加快進攻的布略。 分不清是窒息感還是快感,季書齋到達極限後兩眼一閉,這次真的暈了過去。 「呼……」安多尼亞抱著他浮出水麵。 濕漉漉的額發貼著季書齋的臉頰,安多尼亞輕輕將那些頭發掠開,食指點了點季書齋的鼻尖。 「抱歉呐,暫時還不能讓你知道項圈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你真的離我而去,我會像初次見麵那樣飛空降落到你身邊,讓你再也逃不掉。所以……」 讓魔法的時間再延遲一些吧。 【4】吃殿下豆腐 季書齋再次睜開眼睛時,天色已黃昏。 柔軟的被子包裹住他疲憊的身軀,全身的肌肉酥酥軟軟,鼻尖依稀還存留著鹹澀的海水味。 「有人嗎?」他試著叫喚了聲,發出的聲音有些奇怪,他差點認不出這就是自己的聲音…… 「季先生。」新來的那位負責他起居的男人出現了。 「啊咦唔唉噢,哆來咪發索拉西……西、西、西」季書齋扯著嗓子吼,效果甚微。 完了,別人破相他破嗓,別人外傷他內傷,主角光環注定了他連苦逼也要與眾不同。 「季先生有雅興殿下會很高興,他很擔心您的身體狀況呢。」男人笑眯眯地說。 「他、他人呢?」季書齋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還是顫抖了下,破風箱大概也就這樣吧。 「在醫院,葉亞中尉醒了。」 「納尼?」季書齋掀起被子找著他的拖鞋。 「季先生您別激動,如果您想去醫院,我這就幫您備車。」男人趕緊扶住搖搖晃晃的季書齋。 「我怎麽可能不激動!」 「那您也得把內褲穿上,襪子穿上啊……」 搞了半天他裸睡了嘛! 凡凱茲醫院的醫務人員來來往往,病患們或是痛苦或是壓抑的呻吟盤旋在各個救護室內。 季書齋走過大廳往vip棟的方向前進,葉亞經過手術後恢複相當好,執刀的醫生是安多尼亞大費周章請來的神秘人物,聽說為此他還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比如貞操神馬的…… 「季先生?」 「季先生!」守衛們立即迎上去。 「安多尼亞呢?」季書齋揉著嗓子道。 「呃……」守衛們有點驚悚剛才的聲音是季書齋發出的。 「貞操呢?」 「啊?」眾人驚。 「怎麽回事?」門被推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出現。 柔軟高束的金發配上略顯淡薄的容顏,俊美間又帶了幾分柔媚,一眼看去難以分辨性別。 「嗯、嗯……那個、殿下。」守衛們低下頭稟報,「是、是季先生。」 「季先生?」他揚了揚眉,邁步走到季書齋麵前,以一種俯視的態度打量他。 「幹、幹什麽?」季書齋被瞄得心虛。 此人一顰一笑間霸氣測漏,絕不是好惹的禍,稍有閃失,貞操不保…… 「二哥,你做什麽?」安多尼亞出現的時機恰好。 「安多尼亞!」季書齋伸出雙手撲上去。 「咦。」美男扣住季書齋的後衣領,「怎麽覺得你背麵有點眼熟?」 「我大眾背……」 「不對。」美男粗魯地卡住季書齋的脖子,把他的前麵的頭發全部抄起來。 「別、別,我見光死……」季書齋捂住臉。 「嗷……」一旁的守衛們紛紛探長脖子,季書齋的臉,凡凱茲宮十大奇談之一啊! 「你們很閑嗎?」安多尼亞冷聲道。 「十分抱歉,殿下!」可憐的守衛們抱著滿腔好奇扭過頭。 「原來如此。」美男露出嫌惡的表情,一雙好看的手在季書齋的衣服上擦了擦,「你叫季書齋?」 「嗯。」季書齋縮成一團。 「我和她有仇。」 「看出來了……」 「所以你咬緊牙關了。」美男掰了掰拳頭,嘎吱嘎吱響。 「冤有頭債有主,你、你不能搞遷怒這套……」 「沒辦法,誰叫我搞不過她。」 「那是你自己的事、啊」季書齋卷在地上打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美男不停搔弄著他的腰和胳肢窩,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別、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安、安多尼亞、哈哈啊……」 「叫你猖狂、叫你囂張、叫你動不動黑我電腦隨意差遣我!」 「啊哈哈哈、哈哈……」 「還敢不敢?嗯?」 「不敢、不敢了……哈哈哈……」 「嗯,很好。」美男撩開長發,神清氣爽地拍拍手,「我爽了。」 「唔、唔……」季書齋抱著身體在地上翻滾。 「安多尼亞。」美男招了招手,「看來你這次養了一個不得了的寵物啊。」 「阿法伊。」安多尼亞瞥了眼在蜷曲的季書齋同學。 「喲,生氣啦?」阿法伊眯起眼睛,「是誰死皮賴臉的求我來做手術的,嗯?」 安多尼亞沉默。 「做弟弟的,就要有點當弟弟的覺悟。」阿法伊伸手摸摸安多尼亞的臉頰,「無論兄長們做出多過分的事,也要無條件地順從,嗯?」 「是的,兄長大人。」安多尼亞垂頭。 「不行!」季書齋抬頭,顫顫地伸出手,「安多尼亞,我來保護你的貞操……」 「噗。」阿法伊先笑了出來,「保護什麽?」 「你、你才是想對安多尼亞做什麽!」 「我想對他做?」阿法伊悻悻然收回手,撐著下巴思考,「想對他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