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特案組來了個狐狸精 作者:禕庭沫瞳 【文案】 衡幽一朝化形終成人,卻發現自己堂堂九尾狐怎麽隻剩下一條尾巴了?! 師兄給他找了份特案十八組的工作,這年頭,有份穩定的工作就應該知足了。可是整個組就他一個人,算怎麽回事?!他還要負責接工作、招聘、拉投資、找尾巴……簡直不堪重負。 * 警局最神秘的特案十八組終於來了個組長,但這個組長把全局的人搞得神魂顛倒,魂不守舍,簡直禍國殃民。 局長一氣之下,將十八組趕出警局另找地方。 衡幽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喃喃自語——看來要多擴展業務,多賺外快才行。 * 同事們:“衡隊,你真好看!” 衡幽:“(#`皿′)一根尾巴的狐狸哪兒好看?!” ———————— 主受文。不可怕的靈異+沒有根據的破案,故事純屬虛構,專業知識全是編的,勿考究。 純甜文,放心看啦! 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衡幽;封澤 ┃ 配角: ┃ 其它:第1章 一陣煙霧自洞口漫出,深處,一個人影慢慢走出來,身上披了一塊純白的厚狐皮,與這春意盎然的五月格格不入。 圍在洞口處的小妖精們歡呼起來,就像散兵遇到了主將,平民遇到了信仰。 熊俱站在這些尚不能化形的小妖中,顯得格外有牌麵,看到走出來的衡幽,激動地走上去,紅黑的麵皮揚起帶齒的笑容,顯得牙特別白。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成了!”熊俱一巴掌拍在衡幽的背上,衡幽被拍了一趔趄,卻無心計較。 小妖們諂媚地湊過來,似乎是想在衡幽身上蹭點靈氣,讓自己早日化形。 熊俱見他一臉冰霜,完全沒有化形的喜悅,疑惑地問:“這是怎麽了?看著不高興。” 衡幽簡直快咬碎了牙,忍著火晃了晃沒有收起的尾巴。 熊俱並沒看出衡幽的意思,一雙小眼睛瞪得特別有神,似乎在等衡幽回答。 衡幽一雙淺灰的眸子都快冒火光了,又因為辟穀修煉實在沒力氣衝上去扯住他的衣領,隻能再次、明顯地、用力地晃了晃尾巴。 “啊啊啊啊啊——”熊俱發出驚恐地尖叫,跟他這個糙老爺們形象一點也不符。 小妖們也嚇了一跳,一個個炸起了毛,立起身子,警惕地看著周圍。 “尾、尾、尾巴呢?!!”熊俱指著衡幽身後,一臉驚慌。 衡幽又幽幽地開口,“我也想知道,我的尾巴怎麽隻剩下一條了……” 衡幽在師父的指點下,修煉千年,終化人形。結果,他堂堂萬年難得一見的九尾狐,化形之後居然隻剩下一條尾巴了! 九尾狐缺了尾巴,就如同鳥沒了毛,鹿沒了角,兔子沒了耳朵,老虎沒了爪一樣——醜得一批。 明明他師父說化形成精後,會更強大,那現在這算什麽?坑爹呢?! 散了前來敬仰的小妖們,熊俱和衡幽回到洞內,席地而坐。 衡幽穿上了熊俱給他帶來的衣服,又胡亂將及背的頭發梆起來,看著勉強有點人類的樣子了。 看著衡幽明顯寫著“不高興”的臉,熊俱把之前帶來準備投喂他的零食默默地收了起來。他是隻黑熊精,經過師父的點化,於五年前化成了人形,現在已經是警局的一員了。兩年前,師父飛升,照顧師弟的責任就落在了他身上。隻不過他從沒想過師弟化形會出問題,所以也從未向師父討教這個“萬一”出現了要怎麽辦。 “除了尾巴少了,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熊俱作為師兄,向來是很關心師弟的。 衡幽搖搖頭,“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其他尾巴的存在。” 如果隻是退化,他應該可以摸到骨頭的存在。 熊俱絞盡腦汁,最後幹巴巴地說:“也許是化形後的正常現象?畢竟一條尾巴看著就不那麽招眼了。” 衡幽很想贈送一個白眼給師兄,但師父數次提點他要尊師重道,不可怠慢師兄,所以這個白眼他隻能記下了。 “你現在能招請到師父嗎?”也許師父能有解答。 熊俱慚愧地搖頭,“我不是聖獸,除非師父來找我,不然我聯係不上他老人家。” 衡幽歪著頭,“那師父可有找過你?” 熊俱更慚愧了,“沒有……” 衡幽呈“大”字向後躺倒,沉默了大概一刻鍾,才說:“既然我們都沒辦法,就隻能等等看了。也許過段日子它們能長回來,也許是我得想辦法去找它們。” 見衡幽沒有自暴自棄,熊俱也來了精神,“是啊是啊,師父說你是萬年難得一見的,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可能隻是咱們不了解。” 衡幽湊合著接受了這個安慰,這才有心思關心師兄兩句,“師兄最近怎麽樣?” 熊俱憨笑著,“好著呢。正好你也化形了,咱們明天就出發回京市。我已經給你找好工作了,有個鐵飯碗以後保準餓不著。” 衡幽之前聽熊俱說過一些京市的生活,他沒去過,但師父在的時候,曾帶他出過匯山,到外麵的道觀、市集去看過。對人類的生活還是有些了解的。 “麻煩師兄了。”對於這個師兄,衡幽是信任的。師兄為人憨厚,之前對他就很照顧。能化形後,回匯山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會給他帶些城裏的好東西。所以即便他算是高等妖獸,對師兄也輕視不起來,拋開師父的教導,也有日久見人心的相處在裏麵。 “嗨,這有什麽麻煩的。現在正缺人手,你能去,他們巴不得。” 衡幽終於露出了化形以來的第一個笑意,帶著幾分舒心和肆意。 匯山地處偏僻,地形複雜,鮮有人至。 熊俱通過一條小路帶衡幽下了山,他的車子就停在山腳下的鎮子上。 鎮子名為藥芳鎮,房舍古樸,尚未被旅遊開發,卻因草藥種植出眾而聞名,是很多藥商的心頭寶,所以鎮子上有陌生人來往也不稀奇。 兩個人早上都沒吃飯,跟林中的小妖們道別花了些時間,這時候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熊俱帶著衡幽直奔一家早餐店,這家店熊俱每次回來都要去吃,東西便宜不說,味道還好,量也大,在鎮子上非常有名。 兩人運氣不錯,這個點已經過了用餐高峰,到了排了個號,三分鍾後就上桌了。 落座點餐,熊俱一氣嗬成。 衡幽舔了舔薄唇,直接上手抓起一根小臂長的油條,一口咬下去,又香又酥;小餛飩一口一個,又鮮又香;就連豆漿都是濃厚醇香的,非常實惠。 衡幽高興了,至少外界的食物比山裏好,勉強算是安慰了自己因為缺尾巴而受傷的心。 熊俱興奮地往自己的餛飩裏加了三大勺辣子,湯麵紅成一片,他呼嚕呼嚕地吃完一碗,長長地舒了口氣,臉色紅潤,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辣的。 “你慢點吃,不著急,時間早著呢。”熊俱吃飯向來快,這是以前偷蜂蜜養出的習慣——趕緊把蜂蜜吃完趕緊跑,還能少挨些蜇。 衡幽點頭。 店裏的人漸少,一個穿著深藍色運動服,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姑娘走了進來。 老板娘熱情地招呼著,看起像像是熟客。 姑娘費勁兒扒拉地將手裏提著的大袋子放到離門最近的一處桌子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喘著氣。 老板娘趕緊給她倒了杯水,“這回怎麽就你一個人?” 姑娘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用袖子抹了把嘴,說:“我哥出差了,反正我都來過好幾回了,又有直通的大巴,就自己來了。” “你一個女孩子,總是不安全。”老板娘皺起眉。 姑娘倒是大大咧咧,“沒事,我在您這兒吃一頓就回去了,不會有什麽事的。” 姑娘坐的桌子挨著他們,衡幽多看了兩眼,眉心微皺。 熊俱倒沒在意姑娘和老板娘的對話,把油條咬得哢哢響。 衡幽注意到來店裏的不少人都提著一個大袋子,裏麵裝著一包一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但看袋子的樣式應該是出自於同一個地方。 “師兄,這些人袋子裏提的是什麽?”衡幽不懂就問。 熊俱將咬剩下的半根油條掰了泡進豆漿裏,“這鎮上有一個很出名的老中醫,家裏世代從醫,治療過不少疑難雜症。這些人都是來看病的,藥館給熬藥,要第二天去取,那些袋子裏都是打包的中藥。” 那位姑娘邊等餐,眼睛邊漫無目的地四處看,在看到衡幽時,眼睛倏然一亮。 衡幽不知道那姑娘為什麽要盯著他看,但也不怕被看,便於她對視,似乎是在比看誰先移開目光——無聊又幼稚。 姑娘一笑,挪了個位置,坐到離他們更近的那張椅子上,“你的隱形眼鏡真好看,什麽牌子的?” 隱形眼鏡?衡幽不明白,但看姑娘好像沒有惡意。 熊俱立刻從旁道:“不知道什麽牌子,別人送的,給他戴著玩。” 姑娘並沒覺得不妥,“挺好看的,特別真。你們也是來看病的?” 熊俱搖頭,“不是,我們是來吃早飯的,之前吃過一次,覺得很好。” 他每次來間隔的時間都比較長,老板娘記不住他也正常。 “我也覺得這家早餐特別好吃,每次過來都吃。” 衡幽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你家裏有人生病了?” 姑娘笑意淡了些,麵露愁容,“是啊,一直吃著這邊中醫開的藥,控製得還不錯。” 老板娘端了鴨血粉絲湯放到姑娘麵前,“這丫頭可孝順了,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這丫頭照顧自己母親可真是無微不至,還會哄人開心,是個好孩子。” 姑娘不好意思,“嬸子可別誇我,都是應該的。” 等老板娘去招呼別人了,衡幽隨手拿了張餐巾紙,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個符咒,表麵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的。隨後,衡幽從師兄的包裏抽出一小塊紅布,將其包進去。 “這個你收著,能幫你平安到家。”衡幽把東西遞給姑娘。 姑娘傻傻地看著這個疊得很醜的紅布包,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紅布包收了,她先前的忐忑不安就有了落處。 衡幽衝她笑了笑,姑娘就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心裏美滋滋地,很踏實,也很滿足。 熊俱也沒多說,衡幽已經吃完了,他便結了賬,帶著衡幽離開了飯館。 老板娘給姑娘端包子的時候,看到她正對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紅布團發呆,“這是啥?” 姑娘回過神來,看著手裏這個東西,暗罵自己暈了頭,應該要小哥哥電話才對,拿這個小破玩意兒幹什麽?但拿都拿了,姑娘將它放進包裏,隨口編道:“沒什麽,帶塊紅布圖個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