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喜歡我?”辛彌撓頭,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窮奇這回倒是深重地考慮了一下,說:“我是凶獸,你問我喜歡這種感覺,我一時回答不上來。不過如果要跟一個人過一輩子,我隻想選你。” “為什麽?”辛彌問得很小聲。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心情也好。你好像……比較能克製住我。至少跟你在一起,我就生不出幹壞事的念頭,反而會把不讓你受傷排首位。” “那個……我沒想好。”辛彌誠實地說了自己的想法。 窮奇笑了,“沒事,慢慢想。我們的一輩子太長了,正好我也想想要怎麽對你才更順我的心意。” 窮奇心裏明白,跟凶獸在一起其實挺不容易的,很多東西他要慢慢學,慢慢開始去認識和理解,這就得讓辛彌等他,可如果辛彌不願意等了呢? “那……我們再相處看看吧。”辛彌耳朵紅紅的,“你雖然很好,也很保護我,但我也沒往別的方麵想過……” 辛彌這樣說,窮奇反而輕鬆了,“好,我們慢慢來。但我必須告訴你,剛才我說的話,一點也沒有想反悔。你很好,比我遇到的所有妖怪、人類,都要好。” 辛彌笑了,非常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先去吃飯吧。”對他來說吃飯是能緩解現在的害臊的。 窮奇搭上辛彌的肩膀,笑說:“走吧,我請你。” 封澤家裏,衡幽變成了小狐狸正趴在新買的暗紅色地毯上打盹。變回原形能跟好的感受到地毯的柔軟,衡幽很喜歡,也不介意隨時會被封澤擼尾巴。 封澤走過去一把將它撈起來,“別睡了,晚上睡不著。” 衡幽睜開眼,前爪扒住封澤的肩膀,後抓抵踩著封澤的背,掛得那叫一個穩,“反正這幾天作息都挺亂的,等上班再調吧。”衡幽說。 歸元聖師再不情願,也希望徒弟過得好。所以三十到初二一直待在封澤家,看著徒弟跟封澤相處,倒也沒發表什麽意見,臉色也一天好過一天。初三熊俱訂了溫泉酒店的房間,帶著師父去度個小假。不過衡幽猜是封澤給熊俱的壓力太大,熊俱隻是找了個借口跑了而已。 “還早的才上班,注意作息對身體好。”說著,封澤投喂了一片醬肘子給衡幽。 “我師父是不是還挺好相處的?”衡幽覺得師父這幾天真的挺不錯了,沒有說過重話,過年的氣氛也挺和諧。 “他心疼你,所以要觀察我,我明白。但好相處還真談不上,也是他的性格所致。” “反正我看你們相處的還行,我就放心了。” “嗯,我和你師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希望你開心。” 衡幽笑了,用尾巴甩了甩他的背,封澤又喂了他一塊。 手機響了,封澤掛著衡幽去接電話。 是佘晝打來的。 “喂?什麽事?”佘晝已經給他拜過年了,如果沒什麽事,應該不再打電話來。 果然,佘晝那邊大聲道:“部長,有案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來晚了! 這章寫個春節日常,三對cp都寫一遍,開開心心地準備下一個案子啦~ * 本章隨機送30個紅包哈~第66章 衡幽和封澤相互看了一眼, 春節期間有案子可不是什麽高興的事,哪怕是有獎金,也不吉利。不過對於衡幽他們來說到也沒差,過年對他們來說隻是休息, 並不存在多少團聚之意。 “具體什麽情況?”封澤問。 佘晝詳細解釋, “當事人說大年初一一早,他們出門拜年,就看到自家門口的牆上寫著‘還我人生’這四個字,我看了照片,血紅血紅的, 還順著牆流下不少,看著特別滲人。” 封澤開了免提, 衡幽也挺的很清楚。大過年的誰家門口出現這種東西都挺滲人的,還很晦氣。 佘晝接著說:“那家人報了警, 警察前去現場勘察, 因為是在走廊上,並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好在他們住的那一層有一個獨住的年輕姑娘,她膽子小, 為了安全,自己按了監控攝像頭,警方就調了監控來看。玄幻的是並沒有陌生人出現在這一層, 鄰居出入也都很正常,沒人故意往他家門上靠。而那幾個字就那麽憑空出現了,一筆一畫寫上去的, 很詭異。” 憑空出現,的確不尋常。 “查過那些字用的顏料了嗎?”封澤問。通過顏料可以判斷到底是普通的惡作劇,還是真有案情。 “查了,是雞血。” 這東西說好弄也好弄,多用來代替人血施咒的。 衡幽說:“看來真有仇。不知道這詛咒之有沒有效力。” 更多時候,詛咒隻是一種心裏平衡,起不到太大作用。 封澤跟衡幽的觀察點可不一樣,“這個案子怎麽這麽快交到我們手上了?” 正常來說認定為特殊案件,交到他們手上怎麽也要三五天,還得是在正常工作日的情況下。這個案子未免交的太快了。 佘晝笑說:“部長,人家有關係。教育部那邊幫著聯係的。” “知道了。地址發來,我們明天去看。”這種案子對方消停點到是不難查,就怕對方想查,又想掩蓋,就很麻煩。 作為秘書,佘晝自然知道部長討厭什麽,忙說:“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十八組查案誰都不許幹涉,也得影響組裏工作,我們有隨時撤回的權利。” “做的不錯。” 被部長表揚是佘晝最滿足的事,笑嗬嗬的說:“我這就把地址和資料發過去。” “好。” 封澤掛了電話,衡幽變回人形,溜達到廚房又吃了幾片肉。 佘晝的地址也發來了,封澤說:“離這不遠,開車五分鍾。” “看來家境不錯。”這附近都是寸土寸金的地,反正衡幽是買不起。 “出這種事,如果真是鬼做的,那就是冥差疏忽了。” “也不能全怪冥差,純心鬧事的話,也管不過來。”衡幽琢磨了一下,說:“就我們兩個去吧。把夫諸叫回來酆都不安全,辛彌也辛苦挺長時間了,讓他好好放個假。” 封澤輕笑,“你倒是個貼心的組長。” “這不是有你陪我去嗎?” 封澤點頭,“知道不要單獨行動,這很好。” “我就算單獨行動也會注意安全。” 封澤逗他:“我是怕你一不高興,把人家裏拆了。” 次日,衡幽和封澤吃完早飯就去了當事人家。當事人一家姓趙,原本不是京市人,幾年前搬過來在這邊落戶的,估計是得了一筆巨款。 趙家家門口的大字還沒被塗上,看著真挺嚇人的,還帶著一股腥氣。 敲了門,通話器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哪位?” 衡幽表明了身份,對方才開了門。 趙家的裝修和布置大概隻能用華麗來形容,華麗到處處散發著土氣,就好像爆發戶要彰顯自己的錢財,身上掛了數條金項鏈似的。不過這不在衡幽的管轄範圍內,趕緊把事情解決了,也好繼續他們的假期。 開門的女人是家裏的女主人,男主人和女兒都在,聽他們來了也都出來了。 做了簡單的介紹後,衡幽問:“我看過你們的筆錄,你們並說沒有得罪過人?那你們想想,如果有人人為要整你們,誰的可能性最大?” 男主人趙富要給他們點煙,兩人都拒絕了,他們都不吸煙。 趙富也沒勉強,自己點了一根,說:“警官,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老家拆遷,我們得了一大筆拆遷款,這才有機會搬到京市。我們在京市也沒什麽親戚,來往的就那麽幾個人,就是想得罪人,也沒有說得上話的啊。”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隻能看了。 衡幽先走到趙富身邊,讓他盯著自己的眼睛十秒。隨後移開視線,沒說什麽——趙富這個人好顯擺,愛虛榮,之前的鄰裏鄉親都不太喜歡他,卻也沒跟他吵過架,算是比較正常的人生狀態。 衡幽又轉而看向趙富的妻子劉小娟——這女人跟趙富一樣,屬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類型。 最後,衡幽看向站在一邊,頭發出油,衣服略顯邋遢的姑娘,在看了幾秒後,衡幽一愣——這姑娘的過往好像有一層霧一樣被遮著,讓他什麽都看不出來。 衡幽沒立刻說自己的疑惑,而是問她要了生辰八字和姓名。 這姑娘名叫趙春澄,今年24周歲,四月十四日晚十點出生。 通過這個信息,衡幽手指掐訣再去看趙春澄,發現霧是散了,但畫麵定格在一個姑娘過世的瞬間上。 衡幽皺眉,“這是你的生辰和姓名?” 趙春澄眨著眼睛,說:“對啊,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 衡幽直言,“但這個名字和這個生辰的姑娘已經死了。” “呯”地一聲,劉小娟手裏的水杯落在了地上,碎片摔得到處都是。 趙富忙說:“怎麽這麽不小心?趕緊收拾收拾。” 劉小娟回過神,趕緊去拿掃把打掃。 趙春澄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瞪著眼睛說:“這就是我!你不要亂講!” 她這態度讓衡幽也不怎麽高興,正常來說總要問問是怎麽回事,而不是說這種沒用的東西吧? 趙富倒是比較淡定,說:“怎麽會這樣呢?我們阿澄一直是這個生辰八字啊。” 衡幽首先懷疑的是,這會不會又是一個抱錯的案子?但看趙春澄和趙富及劉小娟都有幾分像,抱錯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而就算是親戚抱養,生辰八字對應的人也應該是活著的才對。 衡幽想進一步確認,對趙春澄道:“可以把手給我嗎?” 趙春澄已經生出一臉防備,可能是尚且年輕的緣故,還不能很好地掩飾。 趙富打圓場,“哎呀,孩子還小,可能被嚇到了,不好意思啊。” 衡幽沒心思跟他繞,隻問:“還看不看?” 趙富猶豫地看向趙春澄,趙春澄一臉敵意。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封澤說,“她不是趙春澄。” “你說什麽呢?!”趙春澄尖叫。 封澤看人的能力比衡幽強,隻是他一般不出手,活了這麽多年,看了那麽多人,什麽樣的人生沒看過?他也是看夠了。加上衡幽有能力看得很準,他自然也不會插手衡幽的鍛煉。 既然趙春澄不讓衡幽看,那他來看好了,這種不誠實的人衡幽多跟她交談也無益。 封澤繼續說:“趙春澄是個有些胖的姑娘,短發,臉上有雀斑,性格內向,家境不好。” 封澤每說一句,趙家人的臉色就難看一點。 封澤不在乎,問:“所以呢?趙春澄不是你,你是誰?” “胡說八道,我就是趙春澄,我就是!!”趙春澄的聲音更大了,也格外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