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聖騎士長。”柏約叫道第二個人。“您忠誠虔卑的騎士在此。”騎士單膝跪地,這不是不敬,而是騎士的禮節。甲胄在身,發出了金屬的格啦聲。“這些聖甲,給它們找到合適的主人吧。”一套套花紋精美的鎧甲懸浮在禮堂上空,每一件都散發著和神一樣的神聖氣息,不知不覺當中,科林身上的鎧甲也變化了樣式,一把騎士劍懸浮在科林的麵前。關於鎧甲的使用說明出現在了科林的腦海。就算是沒有修練聖力天賦的人,隻要穿上鎧甲都可以使用聖力,但是鎧甲的使用必須依靠信仰的虔誠,偽信徒是穿不上聖甲的。這樣一來,最精銳的聖甲騎士團可以保持它的純正忠貞。這個鎧甲更有保住性命的重要,隻要穿上聖甲,它就會保住你的一線生機,在其後得救。“在禮堂後方,我將種植一棵靈樹。”在柏約的話落,一棵蒼翠的樹木就出現在禮堂後麵。翡翠一般的葉子,折射著陽光的剔透,金色的絲線是被葉片分解的陽光。沐浴在樹下的金雨當中,有凝神淨化的作用。將靈樹的葉片摘下,放進水哩,可以製成聖水,灑在傷口上,可以愈合外在的傷口。當靈樹開花的時候,花瓣泡出的聖水,可以修補身體內部的損傷。靈樹結的果實,可以治愈一切的疾病,異能者服用,還可以提升力量。和柏約的活性化有相同的作用,隻是活性水需要稀釋。作用限製在壓製絕症,卻無法治療絕症的活性水,柏約又不會出手的情況下,靈樹的果實是很多絕症患者的希望之光。柏約發現,隻要涉及宗教,免不了治病救人的情況,這是最好的收買信仰的方式,神聖教會要壯大,在武力上是必要的,但是擴張信仰,救治絕望之人,讓人們心中燃起希望的是這種方式,雖然用的多了,但是最有效。他能夠想到,當靈樹出現之後,會有多少人來者求得一絲希望,更是知道,政府、科學家這些人會想盡辦法研究。他不管,東西放出去了,就讓神聖教會自己決定怎麽用,政府、科學家想要研究,隨便他們,體係完全不同,他們什麽也分析不出來,或許可以,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的科技遠遠達不到那個水平。當科學爬上真理之峰的時候,它會發現,其實宗教早就在那裏了。不要以為科學就是正確的,世界的對世界的本質之了解,不是現代科學能夠想像的。靈樹的供養,需要純淨的水,財大氣粗的教廷可以弄到,因為是神用信仰之力培育出來的,所以才具備了神奇的作用,少不了虔誠的信徒在靈樹的麵前奉獻他們的信仰。這裏的信仰是指一種虔誠的心態,靈樹可以感應到這種心態,將其轉化為營養接受,越是真誠,靈樹開花結果就越早,開花結果也越多。教皇的安全有了,教廷的武力增加了,教廷的發展道具給了。柏約覺得自己做夠了,最後不忘加深第一使徒戴納?希夫瑞的威望,在最後的時候將戴納?希夫瑞叫進了珠簾後。如此恩寵,讓不少人很是忌妒眼紅。並沒有對戴納?希夫瑞交代什麽,隻是將靈樹的照料方法、效果之類的放到戴納?希夫瑞的腦子裏,順便說了一聲他明天就走了而已。金色的光羽重新化為金色的光點,一點點地消失在原地,如果不是緩帶,如果不是聖甲還在,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虛假不真實。隨即有人想到了靈樹,一聲驚呼之後,是呼啦啦的一群人往靈樹那裏跑去,神聖教會的人虔誠叩拜,這是又一次的神跡。神聖教會以後的發展,柏約甩了手,然後輕輕鬆鬆地到街上,進行最後一天的閑逛,為與崼和無崢買小禮品。當晚與崼和無崢說要回來的時候,隔著電話,柏約都能夠想像的到兩人雀躍的表情,柏約說了航班號,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真正到家的時間都是後天的淩晨了。第二天,與會者的成員陸陸續續地離開,坐上了飛機,當飛機飛上雲層,柏約再次望向宗教國時發現,那漫天的金色之光仍在,柏約靜靜地看著,輕聲一歎,那些已經都是他的了。金色的信仰之光,一點一點的離開視野,柏約拉下遮陽板,閉上了眼睛。十幾個小時的飛航行程,睡覺是最好的消磨時間之方式。淩晨進家門的時候,柏約特地放輕了動作,不想驚擾到與崼和無崢,卻沒想到,他才剛開門,房間裏就同時響起了兩扇門開啟的聲音。“哥哥,你回來了。”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說詞,同時問候著柏約。“你們兩個怎麽還沒睡?”柏約沒有和與崼、無崢同樣愉快的打招呼,而是非常嚴厲的對兩人說。為什麽?當然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哥哥。行動派的無崢已經跑到了柏約麵前,把燈一開,“好想你喔,哥哥。”撒嬌賣萌,用的得心應手。與崼進了廚房,端出放在保溫碗裏的食物,讓一路辛苦的柏約吃點東西。看著與崼和無崢的樣子,柏約再大的氣也冒不出來,反正今天是星期六,晚點睡也無妨。“我回來了。”第四十四章溢都某個警察局,在這裏出現的場景,和其他警察局——亂紛紛的擺設、火爆的警官、凶暴的犯人,稍微有了那麽一點不同。不同在哪裏?就是擺設整齊了些,桌麵幹淨了些,警察文明了些,至於犯人,該怯弱的還是怯弱,該凶暴的還是凶暴,警察倒是沒有激烈的回以挑釁,隻是臉上的表情都能讀出努力壓抑想要爆發的感覺。為什麽囂張跋扈的警察們會如此壓抑自己的火爆?隨著眾多警察不滿的視線,對向辦公室最後一個位置上,幹淨清爽的桌麵,一台電腦,一個水杯,幾疊資料,某個正在不時抬頭,然後在紙上刷刷勾寫的人身上。這就是原因所在。來自溢都監察部門的成員,警察局的眾人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幸被監察部門選中,成為這一年死亡監察單位之一。這種幾率不大,監察部門的人員不多,監察時間最少都是半個月,溢都的政府各部門又多,除開有重大問題的,一個部門能夠輪到監察部門上門可以相隔十幾年的時間都有過。這所警察局有老人,經曆過十幾年前的一次監察部門到訪,對著後輩們抱怨,監察部門的人有多龜毛,角落沒打掃幹淨這些事情,都可以寫進報告,還有警察的態度這些都可以寫進評判書。上一次的監察之後,就是警察局次年的工資狠狠地滑下了一大截,據說就是因為監察部門的報告作用。在各方探聽之後,證實了監察部門是個多討厭的部門,人員又有多嚴格之後,警察局上上下下戰戰兢兢的等來了,麵容嚴肅,一本正經的監察人員。原本還對監察工作者,那板著臉也難掩俊雅的監察檢查人員犯著花癡的警察局女性成員,也一個個對監察工作者不滿起來。你有必要管那麽多嗎?衣服隨意了,裙子短了,風紀扣沒扣,作風不嚴謹,喂喂,我們已經成年了,不是學生了。一個禮拜過去了,來到這個警察局的柏約,因為嚴格遵守監察條例的工作作風已經成為整個警察局的公敵,如果不是礙著監察結果攸關工資,很多人都會揍柏約一頓。這個忍耐底線,想必已經要破底了,想到這人還要在這裏呆到一個月,警察局上上下下就絕對日子難過。很多人覺得自己有往神經質的方向發展的趨勢。五點鍾,很多人注意到了這個時間,也流露出了解脫的神色,這是下班時間,隻是作為警察局的成員,所謂的下班時間其實並不存在,但是這是討厭的監察人員柏約的下班時間。果然時間一到,他們就看到了柏約開始收拾東西。走出警察局,柏約仿佛聽到了背後警察局發出的整體鬆口氣,然後放鬆的歡笑聲,簡直是在歡送瘟神。柏約的嘴角上揚,他能夠想象到,一些警察肯定是立刻將風紀扣給解開,挽起袖子,脫掉外衣的行為。他哪裏會不知道整個警察局的對他的敵對和厭煩情緒,他做這個工作已經這麽多年,早就有經驗了。監察部門的人在外人眼裏是不通人情的冷酷機器人,誰又知道他們不為人知的溫柔。堅持準點的上下班作息,不就是為了給那些被他們弄得緊繃的人一些放鬆時間。期間更有一些惡趣,等著看這些人在他們離開之後的有趣表現。監察部門不受歡迎,尷尬的地位沒有改變,他們的報告不過是上麵使用的一個借口,誰能知道,在報告當中,對於真正欣賞的人,他們也會用語言的智慧,保住這些人,他們的通情達理無人懂。柏約沒有為自己叫屈的想法,這個工作讓他堅持了這麽久,他已經習慣了,真要他其他的什麽,柏約發覺,他才會不喜歡,現在的同事很好,不用去爾虞我詐,在監察的過程中,他遇到了不少辦公室鬥爭激烈,暗藏硝煙的單位。看得越多,越是珍惜現在的工作,累點都無所謂,但是心累是很痛苦的。活在這世上,還是讓自己過得愉快點。他也不差錢,何必讓自己陷入人際的漩渦。不是作為神帶來的影響,而是他本身就討厭這樣的事情。兩個弟弟、荊家人,遠在國外的戴納·希夫瑞,單位的同事,構成了他的生活圈子。開車,回家的方向。當年的神跡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就如柏約所想的,關於神跡的議論慢慢的消退,人們關注的重心仍然是家裏長短的平凡生活,腹誹一下這政府的政策。科學和宗教的爭議,仍然存在,隻是關注度很小了。柏約三年的時間,一沒有和神聖教會有過任何聯係。隻有戴納· 希夫瑞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送來問候。在三年的電話、網絡聯係中,柏約倒是也將戴納·希夫瑞當作了類似朋友的存在。戴納·希夫瑞也放下了拘謹,和柏約相處得越發自然了,尊敬仰慕都放在了心底,沒有消退半分。最近柏約正在想要不要搬家,為了避免越發猖狂的媒體。小區是高檔,可是還不具備撼動媒體的影響力。為什麽扯上媒體?不是因為柏約的工作,而是因為與崼和無崢。已經十三歲的與崼和無崢隨便的跳著級,如今已經到了高三,無聊的媒體抓住了這個題材,兩個俊美的雙胞胎,同時跳級上高三,據學校所說考大學對兩人都不是問題。在校外已經有媒體聚集采訪,這些事情其實很早就開始了。有荊家暗地裏的牽製,與崼和無崢才沒有暴露在媒體前。他們平靜的生活才能夠如湖水一樣平靜,可是如今一陣風吹來,漣漪泛起,動蕩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所以柏約打算搬家。搬到記者沒膽子闖進的地方去。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小區的那些熱情女性,見他年紀大了,一個個開始介紹他相親。說來慚愧,因為工作,還有與崼和無崢的原因,已經二十八歲的柏約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其他的親密行為,房間裏更是幹幹淨淨,衝動男性該有的書籍和片子一樣都沒有。柏約完全是個處,而且這個處還會維持一段時間。柏約沒有考慮過結婚,在沒有把與崼和無崢養大成人之前,他不考慮婚姻問題。而他的性格,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性能夠接受。柏約想要的婚姻是父母那樣的,在這個越發浮華的世界,柏約看多了不單純的女性,也越發明白,父母感情的珍貴,他想要的理想婚姻,可能永遠也得不到。婚姻,有沒有無所謂,他沒有長輩,不需要因為長輩的壓力去結婚,一切隨緣,能夠遇到最好,遇不到也無妨。完善了神格,柏約知道自己的生命很長。拒絕了一個個相親的邀請,那些熱情的婦女依舊熱情不改,柏約倒是很頭疼。與崼和無崢卻很讚同柏約搬家的想法。因為他們也煩了那些讓柏約相親的人。哥哥是他們的,什麽嫂子,有多遠滾多遠,死了最好。這是兩人心裏一直的想法。已經十三歲的他們,對於哥哥柏約的占有欲,一點都沒減少。在柏約不知道的地方,與崼和無崢隱隱察覺到了異樣的不正常,不,不是隱隱察覺,而是已經不正常了。在柏約看不到的地方,與崼和無崢看著柏約的眼神越發奇怪,那是疑惑、是擔憂、是一點點的懼,其中參雜的要將人吞噬入骨的貪婪在一點點加深。回到家中,打開門,熟悉的兩聲,“哥哥,你回來了。”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