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我畫不好,怎麽辦?”林曉竹抿抿唇,可憐巴巴地看著,可憐又無助。 封景博微微一笑,上前把人推到書桌前,拉開椅子,讓他坐下。 “你是初學者,畫不好很正常。”封景博握上林曉竹的手,“我手把手教你,你很快就能畫出一幅好作品。” 林曉竹笑逐顏開:“老攻,你真好。” 雪白的繪畫本上有淡淡的印痕,邊上還有撕掉紙張留下的痕跡。 封景博的左手在圖畫本上摸了摸:“剛才畫的,你都撕掉了?” “對。”林曉竹頓時漲紅了臉,低著頭應道。他眼神飄忽,心裏窘迫得不行,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 封景博輕笑一聲,眼裏有暗光閃過。他聲音溫柔至極,誘哄道:“我手把手教你畫畫,隻能算是半個送我的禮物。你把之前畫的那幾張畫都送我,要不然我太虧了。” 林曉竹抬眸,看了看書房裏那副栩栩如生的畫。 給我作畫,你就是血虧呀。 “老攻,換個要求好不好?”林曉竹的耳根子紅透了,左右緊緊地攥著衣服,把休閑服都快揉皺了。 “我畫的那幾幅畫太醜了,丟人。你換一個要求……” 自覺占了大便宜的林曉竹還在低聲祈求,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好落入了封景博的圈套。 “你不想送我那幾張畫也可以,你撕掉了多少張畫,就親我多少下。怎麽樣?”封景博低頭看他,眼裏笑意盈盈。 但林曉竹心裏很清楚,封景博是認真的,沒有在跟他開玩笑。 在被親到窒息和在掏出畫公開處刑之間,林曉竹搖擺不定,無法抉擇。 “家裏有個畫室,就放著我以前畫過的畫。等回頭我讓管家買幾個框,把我的畫跟你那些畫都裱起來,一起掛在房間裏。” “那麽醜的畫,怎麽能裱起來掛牆!”林曉竹瞪大了眼睛。 “我不嫌棄。曉竹給我畫的畫,我恨不得拿個保險櫃收起來。”封景博微微一笑,神色無比認真,似乎真打算這樣做。 林曉竹窘迫難安,頭頂都快要冒煙了。他低著腦袋,用手扯了扯封景博的衣服:“還是、還是親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親親之後 林曉竹:“變醜了,以後再也不親了。” 後來 林曉竹哭唧唧:“還是親吧。” 躲不過的是,是封景博的一波又一波的套路~ ---第22章 一袋子的驗孕棒 “好。我現在就來數數你撕掉了多少頁。”封景博奸計得逞, 暗暗拿起算盤劈裏啪啦地打起來, 琢磨著要怎麽把眼前的小傻筍給啃了。 “五張。”林曉竹囁嚅道。 那些黑曆史,每一張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絲毫不想再回憶罷了。 “好。”封景博也沒細數。 他知道曉竹單純, 不會說謊騙他。 “我教你畫個我吧,到時候跟你的肖像畫放一起,湊一對。” 雖然一張油畫一張素描怪怪的, 但畫中人絕對是天生一對,封景博暗暗想著。 封景博握著林曉竹的手, 帶著他一點點畫。人物不容易畫, 封景博一邊畫, 一邊給林曉竹解說。 有些地方需要用到橡皮擦,封景博擔心林曉竹一個不甚擦太多,親自給他擦好了。 到最後, 林曉竹畫著畫著, 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多餘。 “老攻,你自己畫不是更快嗎?我感覺我什麽都沒做,就被你牽著手在動而已。”林曉竹抿抿唇。 老攻給他畫的這幅畫,廢了多少心思。再看看他……他都沒臉說這幅畫出自自己手中! “不一樣的。曉竹,對於我來說, 經過你的手的東西,意義都不一樣了。”封景博停下了動作,深情地注視著他。 然而,某竹筍並沒有開竅。 畢竟竹子的世界裏, 全是自我繁殖生小筍的。愛情是什麽玩意?林曉竹過往500年的經曆裏,也隻聽說過人類與這種獨特的玩意罷了。 而他,並沒有那種代入感。 林曉竹歪著腦袋,反問道:“老攻,你累了嗎?要不歇歇?” 封景博:“……我不累,我隻是突然想親親你。” 原本放鬆的林曉竹,頓時緊張起來。 因為手把手教學的關係,他被封景博圈進了懷裏。封景博的有所窩在他的右手上,他的肩膀則被封景博輕輕地搭在。 整個人,都在桎梏在椅子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無處可逃的林曉竹瑟縮了一下,滿腦子都是上一次請問的回憶。 酥酥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後期大腦缺氧,無助的感覺。 “老攻,你這次能不能別親那麽久。”林曉竹眼圈都紅了,“我上次差點就沒氣了,我害怕……” 林曉竹就想一個溺過水的人,對遊泳有著本能的恐懼。 “傻瓜,那是因為你不會換氣。老攻怎麽會要你的命?”封景博哭笑不得,他雙手輕輕地捧起林曉竹的臉,近乎虔誠地看著他。 林曉竹眼底還有幾分惶恐,顯然對他的解釋並不怎麽感冒。 封景博低歎一聲,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行,你讓停,我就停下。” “好。”林曉竹眼裏放棄了一絲亮光,整個人都充滿了神采。 “曉竹,你閉上眼睛,慢慢感受我。”封景博輕聲哄道。 林曉竹得到了保證,已經不害怕了,他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覺得危險就在身邊 封景博又是心動又是好笑。 他對曉竹的占有欲又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偏偏曉竹毫無所覺,還對他不設防。 這一回,封景博比上一次收斂了許多。他努力克製自己,竭力給林曉竹一個美好的體驗。 林曉竹原本還非常緊張,手緊緊地抓著封景博的肩膀,把他的休閑服都要揉皺了。 “不……”林曉竹手往下滑,輕輕地推了推封景博。 封景博如約放過他,隻是沒有離開,而是跟他額頭抵著額頭,靠在一起。曖昧的氣息依舊在兩人之間彌漫。等林曉竹喘了一小會兒氣,臉色緩和一些,封景博就再度吻上去…… 事後,林曉竹站在鏡子前,神情呆滯。 雖然這一回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了,但時間更長了,他的“毀容”級別也上升了。 明天一大早,他還要回去打卡練舞呢…… “還有四次。”林曉竹愁得不行,頭上的竹葉都要掉下來了。 他思索了很久,還是趿拉著拖鞋,跑到封景博的書房。 “老攻,我想跟打個商量。”林曉竹不安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有些難為情。 明明是他自己畫不好畫,答應了親老攻。他已經提過一個要求,導致時間延長了;他還不滿意,又想提出與另外一個要求…… 林曉竹覺得自己好過分,但是他又不怕第二天去公司會被人笑話,因為……真的變醜了。 “什麽事?你說。”封景博微微一笑,氣質溫和如玉,看起來半點威脅都沒有。 這溫柔無害的假象,自然把林曉竹給蒙過去,林曉竹一點都不覺得封景博可怕,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他。 “老攻,你能答應我嗎?” 封景博忍俊不住,抬手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不行。” 哪怕是忽悠來的次數,他也希望每次都能出現在最合適最浪漫的時機。而不是有了空,就跟打卡上班一樣刻板地完成任務。 林曉竹一聽,腦袋都耷拉下來了。 他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提要求不好,老攻沒生他氣就算不錯了。 “對不起,老攻,我不會再亂跟你提要求了。”林曉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別生我的氣,好嗎?” 封景博被逗得不行:“誰說我要生你的氣了?你在這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曉竹就是太單純了點,被人吃了豆腐,還擔心自己送豆腐的時機不對,會讓人不高興。 林曉竹坐在椅子上,乖乖地等待著。 封景博下樓,從冰箱裏取出了一塊冰塊,用塑料袋子裝好。 雖然現在即將入秋,夜裏有些涼。但中午的氣溫還是挺高的,廚房有些時候會做一些冷飲,這冰塊就是廚房的存貨。 “老攻,你喜歡啃冰塊?讓廚房做個糖水不是更好嗎?冰塊沒味道,哪裏好吃了?”林曉竹不解。 “這冰塊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給你冷敷的。”封景博失笑,“來,抬起頭。” 林曉竹乖乖抬頭,封景博一手輕輕地捏著他的下巴,一手拿著自製的冰袋,輕輕地給他按摩。 冰塊涼涼的,林曉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舒服的感覺。 封景博慢慢地給他冰敷,也不嫌累。等到林曉竹的消腫,他才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 “曉竹,可以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消腫,但你一覺睡醒後,一定沒問題。” 林曉竹眯著眼睛,享受到現在,他已然有了困意。聽到封景博的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好,謝謝老攻。我困了,我要睡覺。” 林曉竹說著,就回臥室,直接趴床上睡覺了。 封景博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眉頭微皺。 曉竹今天比往常早了2個多小時睡覺,不太正常。曉竹最近的工作不是製作歌曲嗎?他知識麵少,能參與的製作環節有限,至於會累成這樣嗎? 封景博雖然有些懷疑,但林曉竹沒說,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他也不打算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