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被老夫人這番話說的目瞪口呆,仔細琢磨還真是這麽回事。


    所以說,要麽是夫妻恩愛,心甘情願為對方守身。要麽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總有人要退步。


    隻是退步的,多數是女人罷了。


    把老夫人送回了慶元居後,蘇清妤和沈之修又十指相握回了西院。


    回了西院後,翡翠趁著沈之修進去更衣的功夫,跟蘇清妤說了李朝雲到平湖居之後的事。


    甚至連李朝雲進門前,沈昭和江塵月說的話,都打聽到了。


    蘇清妤驚詫的合不攏嘴,心說這沈昭也太過分了。再怎麽說,李朝雲是正妻,不該這麽侮辱詆毀。難怪李朝雲反應那麽大,這換了誰,都容不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蹦躂。


    晚上,沈之修半靠在床頭,開口問道:“依夫人說,李朝雲晚上能動手麽?”


    蘇清妤毫不遲疑,“一定會動手,她絕容不下這人再活著。”


    就衝著江塵月和沈昭說的那些話,李朝雲就絕容不下江塵月。和沈昭經此一事,怕是也會離心。


    這對她和哥哥報仇,倒是個好消息。


    她本來還打算等李朝雲和江塵月鬧開了,把人除掉嫁禍給李朝雲。現在江塵月自己找死,她倒是省心了。


    沈之修摸了摸下巴,“那我還睡覺麽?”


    蘇清妤拽過枕頭躺下了,打了個哈欠,“我可要睡了,死不死的,跟我也沒關係。”


    沈之修立馬滅了燈放下帷幔,把人摟緊,“跟我更沒關係。”


    不多時,兩人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外麵的敲門聲驚醒了兩人。


    蘇清妤睡的正沉,聽見聲音直接坐起身,“怎麽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神誌還在夢裏。


    沈之修忙伸手輕撫她的脊背,“沒事,別怕,是敲門聲。”


    他揚聲問道:“怎麽了?”


    外麵是翡翠的聲音,“三爺,平湖居打起來了。”


    蘇清妤此時也清醒了不少,“怎麽回事?”


    翡翠回道:“奴婢隻知道,是郡主帶著人去了平湖居。然後江姑娘跟郡主的人打起來了,現在府裏的侍衛已經把平湖居圍住了。”


    沈之修神色微冷,“我這就是去。”


    又轉身示意蘇清妤躺下,“清清,你繼續睡,我過去一趟。”


    蘇清妤哪還能睡得著,坐起身穿上衣裳,“我和三爺一起。”


    路上,沈之修也問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是李朝雲回去後,便吩咐身邊的丫鬟準備了自盡的東西。一瓶毒藥,一把匕首,三尺白綾。


    之後,帶著人和東西,去見了江塵月。


    這個節骨眼,江塵月哪能甘願赴死。便跟李朝雲的人打了起來,打算先逃出沈家再說。沒想到主院的侍衛來的快,就這麽把人困在平湖居了。


    蘇清妤聽到這,心裏嗤笑。李朝雲這是端著正室夫人架子,弄死人之前,還想擺個譜?


    還不如一把毒藥來的痛快。


    不過也能理解,李朝雲不知道江塵月會武功,一身怒意無處發泄,自然不想讓江塵月悄無聲息的死。


    兩人還未等走到平湖居,又遇上了匆匆往平湖居走的老夫人。


    沈之修上前扶住她,“怎麽還驚動母親了?這點小事,兒子處理就是了。”


    老夫人臉色陰沉,“小事?鬧的這麽大,還說是小事。”


    沈之修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幾人也走到了平湖居外麵。


    此刻侍衛團團圍住平湖居,李朝雲在院門口站著,裏麵江塵月和李朝雲的兩個丫鬟打在了一處。


    李朝雲見老夫人和沈之修夫妻來了,也上前行了禮。


    老夫人看了眼李朝雲,卻沒說一句訓斥的話。平心而論,若她是李朝雲,怕是也忍不了這樣的羞辱。


    主院侍衛統領夏回上前稟告,“三爺,裏麵是女眷,我等實在不好上前。還請三爺示下,要怎麽辦?”


    沈之修冷眼看向院內,聲音淡漠,“敢在沈家內宅鬧事,就地處死。”


    夏回帶著人,衝了進去。對他們來說,處死是最簡單的方式。


    老夫人微眯著眼睛,忽然開口幽聲說道:“賢妃娘娘送一個會武功的姑娘到沈家,想幹什麽?”


    就這一句話,讓邊上的李朝雲後背滲出冷汗。


    賢妃娘娘送個會武功的姑娘,到沈之修身邊,還能幹什麽?無非就是他日為太子所用,能探查信息,或者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賢妃娘娘好不容易送進來的人,先是被沈昭睡了,又因為她被殺了。


    李朝雲甚至能想到,賢妃娘娘知道這件事後的神色。


    此刻的李朝雲徹底清醒了下來,但是已經晚了。夏回出手利索,刀落人亡。


    沈之修又示意夏回,把屍體處理掉。對外就說,江姑娘突發心疾暴斃了。


    沈之修又看向李朝雲,“人已經死了,郡主也回去休息吧。若是覺得對沈昭的懲罰不夠,也可重新商議。”


    李朝雲一時間神色糾結,她自然覺得對沈昭的懲罰不夠,不解氣。但是她不敢跟沈之修說,誰知道沈之修會怎麽重罰沈昭。若真把人打殘打死了,她要守寡不成?


    所以哪怕她心裏想起沈昭極度惡心,還是要對沈之修說道:“三叔多慮了,大少爺已經受到了懲罰,侄媳對祖母的決斷毫無怨言。”


    沈之修點點頭,“那就好。”又加重了語氣,“我再說一件事,母親年紀大了,往後這樣的事盡量別驚擾她。”


    李朝雲咬著牙福身請罪,“是,侄媳記住了。往後,再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之後,沈之修和蘇清妤把老夫人送回了慶元居,也沒回西院,而是在慶元居廂房住下了。


    次日早上,沈之修沒去上朝,直接上了折子告假。理由是賢妃娘娘送的人夜裏大鬧沈家,老夫人受了驚,他要侍疾。


    折子上的內容言語含糊,沒說賢妃娘娘一個不字。但是字裏行間,又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任誰看,都是賢妃娘娘居心不良。


    蘇清妤當時看了折子的內容,對沈之修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對文人來說,筆杆子就是兵刃。


    沈昭在祠堂跪著,早飯後,才得到江塵月身死的消息,還是被李朝雲逼死的。


    他站起身,顧不得還在受罰。怒氣衝衝回了西院,要去找李朝雲算賬。


    底下伺候的人想攔著,卻攔不住,隻能等著給郡主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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