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鞭子是宋婉婉抽的,那一腳卻是宋弘深踹的。


    幾人誰都沒看見宋弘深是怎麽過來的,他就已經踹完了人,負手站在那了。


    冷姿蟬被踢到了草稞子裏,轉過頭就看見宋弘深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此時的宋弘深,宛若厲鬼降世,冷姿蟬隻覺得後背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她毫不懷疑,若是她再說兩句,宋弘深甚至敢當眾斬殺斬殺她。


    她忽然脫口說道:“這不是我說的,是容瑾說的。”


    什麽姐妹感情,在求生麵前,都不值一提。


    容瑾剛聽到冷姿蟬說什麽,還沒做出反應,宋弘深就已經開口了。


    “婉婉,男女有別我不好下手,你和穀枝給我狠狠揍這兩個人。”


    “就算打死了,也有三哥扛著。”


    他聲音涼的可怕,雙拳握緊的時候,還能聽見關節發出的聲響。


    宋婉婉聽他這麽說,二話不說就招呼穀枝上前。


    穀枝雖說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但是揍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還是不成問題。


    主仆兩人動手後,宋弘深看了眼蘇芷蘭。


    蘇芷蘭沒動手,一雙沉靜的眸子,不帶一點惶恐和懼怕之色。


    她並不覺得宋弘深的做法有什麽不對,若是有人如此羞辱她母親,她也會這麽還擊。


    而她這時候沒上前動手,不過是因為沒打過仗,怕給宋婉婉添亂罷了。


    冷姿蟬和容瑾身邊的丫鬟見狀,都跑著去報信了。


    路過的宮女太監,愣是一刻不敢停留,生怕被波及。


    巡視的皇城禁軍倒是想上前,也被宋弘深一個眼神嗬退了。


    眼看著容瑾和冷姿蟬被揍的進氣少出氣多,宋弘深算計了一下時辰,開口說道:“先這樣吧,宮宴快開始了。”


    宋婉婉和穀枝起身,蘇芷蘭看清地上那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人此時都半躺在地上,發絲散亂,身上沾滿了泥沙。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愣是看不出一塊好地方。


    嘴角也都滲著血跡,血跡與泥沙混在一起。


    宋婉婉起身後說道:“三哥,我們打的都是不要命的地方。疼,但是死不了人,也不會殘疾。”


    打人該怎麽打,宋婉婉心裏自然有數。


    冷姿蟬此時已經被打的失去了神智,宋婉婉停手後好一會兒,她才尖聲喊道:“我要去找皇上告狀,你們宋家欺人太甚。”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到了心肺,喊完還咳嗽了幾聲。


    宋弘深哼了一聲,“本王還要告狀呢。”


    說完吩咐穀枝,“拎著這兩個人,咱們去太和殿。”


    穀枝在宋家就是出了名的力氣大,一手拎起一個人,根本不費力氣。


    蘇芷蘭用力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議地看著,怎麽穀枝拎這兩人,跟拎小雞仔一樣?


    幾人就這麽朝著太和殿走去,還沒等走到地方,宣德帝等人就已經得了消息迎上來了。


    “弘深,你這是幹什麽?”宣德帝沉聲問了句。


    宋弘深走到近前,對穀枝說道:“把人扔地上。”


    穀枝也實在,真的把人直接往地上一扔。


    兩人又摔了一下,再次傳出哀嚎聲。


    今日容郡王和王妃都來了,冷家來的是冷大人和夫人。


    容郡王妃上前扶起容瑾,“我的女兒啊,他們怎麽這麽狠毒,把你打成這樣?”


    冷夫人也扶住了冷姿蟬,檢查她身上的傷勢。


    隨後直接跪在宣德帝麵前,“陛下,今日的事,還請陛下能給小女做主。”


    “小女一向乖巧,在外從不惹事。臣婦想問問,恭王殿下到底為何對小女下這麽重的手?”


    “還是因為我冷家是太子殿下的外家,所以恭王殿下便尋個由頭肆意羞辱?”


    冷夫人一句話,就給宋弘深安了莫須有的罪名。


    宋弘深也不急,淡淡地說道:“父皇,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去處,去太和殿說吧。”


    宣德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去太和殿,請太醫過來給兩位小姐瞧瞧。”


    賢妃在邊上說道:“陛下,恭王這次實在是鬧的有些出格了。”


    宣德帝知道賢妃是心疼侄女,所以說話還算溫和,“先聽聽弘深怎麽說,他不是衝動易怒的人,這裏麵興許有什麽緣由。”


    賢妃沒再說話,心裏卻又不服氣。


    什麽不是這樣的人?這不還是偏袒麽?


    眾人再次回到太和殿,冷姿蟬和容瑾也被扶著在太和殿坐下,等著太醫來診治。


    宣德帝在大殿之上坐下,然後問宋弘深,“你說吧,怎麽回事?”


    宋弘深開口之前,先冷眼環視了大殿上的眾人。


    “在場不少人,都傳過我母後和戰王有染的閑話吧?”


    此話一出,在場有人驚詫,有人心虛,有人興奮地準備看熱鬧。


    唯有宣德帝一臉不解,轉頭問胡碌,“怎麽回事?還有這種流言,朕怎麽不知道?”


    胡碌隻得俯身低聲解釋道:“奴才也隻是聽到了一點傳聞,有人私下說先皇後和戰王有染,還說恭王殿下不是陛下親子。”


    “這些都是謠言,奴才勒令了宮裏的人,不許私下亂傳謠言。沒敢告訴陛下,是怕陛下知道了生氣。”


    宣德帝聞言臉色陰沉,也環顧了眼大殿上的人,立馬有人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宋弘深又看向宣德帝,“父皇問兒臣為何打這兩人,因為她們以此侮辱我母後。”


    “父皇覺得,該不該打?”


    宣德帝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打的好,打的輕。”


    “朕還不知道,有人竟敢造紫凝的謠言。”他看向宋昝,“即日起,京城內徹查。再有人敢私下議論一句,就地格殺。”


    當年的事,宣德帝再清楚不過。他到現在還在後悔,為何衝動下說出那樣的話。所以現在聽這些謠言,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宋昝欠身應了聲是,眼底殺氣四溢。


    坐在宣德帝右下方的賢妃大驚失色,冷姿蟬怎麽會當著宋家人的麵說這些?


    還有宋弘深,怎麽就把這事拿到明麵上說了?


    她正琢磨的時候,宋弘深已經再次開口了。


    “兒臣還想問問賢妃娘娘,為何你剛賞賜了安平縣主一支步搖,你娘家侄女就立馬借著這由頭,去找安平縣主的麻煩。”


    “你們姑侄怕是商量好的吧?”


    他這話說完,宣德帝也皺眉看向賢妃,冷聲問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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