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卻為歐陽納這種將人分成貧賤高低的不同對待的想法很不苟同,微微一笑“歐陽家主,其實我的母親也是個奴隸,而我……也被打過奴印。” 歐陽納眼中異樣一閃,望著白濯多了幾分其他複雜的感情“難道,你才是……” 白濯也不看他,勾了蒼熠彤的胳膊就往出走“我隻是白濯,一個普通的人。” 蒼熠彤被他弄回了神,一副服恍惚的望著白濯“小濯……” “你不和歐陽家主告辭嗎?”白濯笑著望著蒼熠彤。 蒼熠彤想起了剛剛歐陽納對他的侮辱,桃花眼閃出恨意,緩聲道“歐陽家主告辭。” 他蒼熠彤武功確實不好,但在眾多的人中能當上城主,他還是有著自己的手段。 歐陽納卻是望著白濯,白濯心裏也有了些不舒服‘說到底也是個孤苦的老人家,可我白濯可不想一生受束縛!’,拉著蒼熠彤,抱著龍淼就走。 這時才調理好內息的歐陽立蹦了過來“家主,要不要處理了那個賤人!”。 歐陽納聞言一個揮手打向了歐陽立。歐陽立再次重傷吐血,不解的看向歐陽納“家主?” 歐陽納疲憊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卻是恢複了當位者的計算“派暗部把依蓮接回來吧。” 他才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有潛力的外孫,隻要能留住白濯,他可以用那個給他丟臉的女兒來鉗製。 歐陽立雖不解,卻是立刻領命“是,家主!” …… 到了蒼熠彤的院子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房管家聞訊來請白濯,卻被拒絕了。 三人圍著豐富的晚餐。 看著院子裏開的豔麗的牡丹花,蒼熠彤不由得問了“小濯,剛剛房管家來請你幹嘛不回去?” 白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斜眼看著他“你希望我回去?” “不不!”蒼熠彤連說了兩個不,才發現讓他的氣勢太弱了,桃花眼裏閃過悔意。也不再說話了,一個勁的吃菜。 白濯卻是不再管他,將一根雞腿夾到了龍淼的碗中,然後看著似乎有大了一點點的龍淼,閃著擔憂,不知道龍淼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濯濯也吃~”龍淼將一塊排骨徒手抓給白濯。 白濯微微一笑,心情愉悅的吐出兩個字“好髒!” 龍淼傷心的垂著腦袋,這一舉動,又讓白濯想到,龍淼很厲害,可在歐陽家的院內待了一晚上加一天,又吵吵鬧鬧的要找他,怎麽不見他使用暴力? 若龍淼真是用了他還真不好辦,可……一個想法在白濯心中生根發芽…… 那邊決定不說話的蒼熠彤見白濯發呆,想著說些什麽吸引白濯的注意“明日的武林大會你會去嗎?” “武林大會?”白濯重複,回了神,眨了下眼,問“爭奪神器?” 蒼熠彤桃花眼裏閃過嘲諷“那些個武林人士真是不開化,想想若真是神器,那些個修真者怎麽不見出來?我看有人想用這事弄點風波。” 白濯有些不解了“那個若水仙子不就是修真者嗎?” “她?”蒼熠彤桃花眼裏盡是不屑“若給她分個級別,他不過是相當於魔幻大陸的二階魔法師而已,再者修者真中的高人一般神秘莫測,除了百年前兩大陸大戰出來幾個外,還真沒有!” 白濯想到武林大會,就不自覺的想到那個人,脫口問“魔教教主都出麵搶了?還能有假?” 蒼熠彤筷子一頓,有些沉默了“據說血魅的功夫至高,這兩次來卻不見他有多厲害,有貓膩……”陰陰的笑了起來“不說這個,明天武林大會你到底去不去?” 白濯挑眉一笑“贏了有什麽好處?” 蒼熠彤桃花眼望著白濯,裏麵多了一份試探“不知真假神器一個。” “哦……”白濯淡淡一笑,繼續吃飯。 得不到答案的蒼熠彤桃花眼裏有些擔憂。 ……月牙淡淡的掛在天空。 洗漱完的白濯看了眼床上像小豬一樣的龍淼,嘴角彎了起來。 正準備上床入睡,門就被敲響了,不耐煩的打開門,就看到頭發未束,閃著桃花眼的蒼熠彤。 蒼熠彤見門開了就要往裏進,白濯靠在們框上,抬腿踩住對麵門框,擋住了他的去路,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問“大晚上的,蒼大城主夢遊呢?” “嗬。”蒼熠彤笑著看著白濯,此時白濯竟覺得對方好似有了一些個變化,將蒼熠彤從上掃到了下,沒有不妥…… “我隻想說,據報還真有修真者偷偷潛入了萬劍城。”蒼熠彤的桃花眼有些複雜的看著白濯“若是我想奪神器定會時刻記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蒼熠彤這是在提醒我?’白濯再看蒼熠彤時,眼裏也不特意帶上敵意,而是有了點審視,最終很無聊的笑了下“蒼大城主這晚來就是說這個事?” 勾著肩頭的發,斜眼看著蒼熠彤,帶著些蠱惑“不會是春宵一度,蒼大城主就要纏上我了吧?” 蒼熠彤不悅的看著白濯,最終一甩袖子,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白濯看著他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眼裏微微變換了下,他和蒼熠彤沒接觸過幾次,所以蒼熠彤不可能愛上他,那就是身體上的留戀?! 想到這很不舒服的收回了腳,關門回屋。 一轉身卻看到了個熟悉的人正牢牢的看著他,眨了下眼“鍾歸渺?你不好好睡覺,跑來幹嘛?我很困,有事明天再說。” 說著打了個哈欠就要往床上撲,卻被鍾歸渺抓住了手腕,白濯有些鬱悶的想,最近怎麽了,都喜歡抓他的手。 鍾歸渺依舊是一身快打青衣,隻是鳳眼裏多了幾抹往日沒有的邪魅,他專注的看著白濯,眼裏閃過痛苦,說“我以為你會殺了蒼熠彤。” “哦。”白濯隨意應了聲,抬頭調侃的看著鍾歸渺“我為什麽要殺他?我覺得他人還不錯,還知道給我支個招,關心一下。” 白濯明顯的感到鍾歸渺的身子僵硬了下。 鍾歸渺皺著眉頭看著白濯,良久吐出“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