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血巫似是想到了什麽,轉頭看著身後牆壁上這陣子一直不斷變換放映著的畫麵——白濯被壓在床上閉著眼睛承受著身上人瘋狂的親熱,不遠處吊著一個一頭銀發散亂、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白濯的慘敗已然不掩清冷的男子——陳述著事實“他喜歡那個銀頭發的男人。” “我會殺了他。濯濯隻能是我的。”血魅也抬頭看著仍在殘忍繼續的畫麵,渾身騰起的殺氣令同是妖魔的血巫皺了眉。 他轉頭看著血巫,放軟了語氣“巫。放哥哥離開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哥哥嗎?你就忍心看我受苦?” 血巫沒有作答,隻是看著血魅,低頭想了一會,說了句無關的話“若是哥哥被這樣對待,我會先殺了哥哥。” “不準你動他!”血魅激動的撲向血巫,卻被流光大作的結界反擊了回去,吐了一口黑血“巫,其實你沒有真正的愛上我。” 血巫不解的看著血魅“我不明白。我明明喜歡了你四百年。” 血魅豔紅的嘴角勾起,帶著魅惑聲音說“想知道什麽是愛嗎?那就方哥哥出去好嗎?愛一個人不應該聽他的話嗎?” “我知道你是在欺騙我。”血巫說,就在血魅以為他會離開的時候,血巫走到了右麵的牆壁,抬手按了上去,關押著血魅的結界瞬間散開。 在血魅驚訝的目光裏,血巫說“我很想看到哥哥被拒絕的樣子。” 血魅慢慢的從地上爬起,看了眼血巫,化作黑霧向洞外飄去,遠遠的傳來“謝謝。” 血巫站在原地,嘴角慢慢彎起,轉身慢悠悠的穿過複雜的一個個洞窟,停在了一個有些震動的位置,轉頭,想了會,走了進去。 黑暗的洞內閃著耀眼的紅色火光,盤腿坐在閃著紅光斷崖邊穿著青衣的背影在火光下有些扭曲,血巫走到了這人的身邊,低頭看了眼紅光發出的低穀之下。 不見底的深淵中,一直被打回原形的紅色巨龍不斷的翻騰,隨著他一聲聲的吟叫,紅色的代表他力量的光點慢慢向上麵飄出,然後被血巫身邊的青衣人吸收。 血巫靜靜的等了很久,直到青衣人張了眼,他才說“大哥,我把哥哥放走了。” 血刹猛的睜開了眼站了起來,含著殺意的眼盯了血巫一會“你不是喜歡他嗎?怎麽放他走了。” “他親眼看著‘那人’受辱還要去找‘那人’而不是要殺了‘那人’,我不明白……”血巫低頭,皺起了眉毛。 血刹聞言頓了下,然後看著深穀之下翻騰的紅色巨龍“下麵的那隻也是。” 話落緊忙收了口,擔憂的看了眼血巫,他的弟弟他太了解了,總是想知道愛情是什麽,保不準為了證明什麽而放走了下麵的紅龍。 可看了會血巫,見血巫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鬆了口氣“你知道他的弟弟,那隻水屬性的龍在哪?” “哥哥沒有告訴我。”血巫說。 血刹歎了口氣,龍燁的力量太強盛,若是執意的吸收會傷到他自己,若是有了相反屬性的相互製衡就好了。想到這又不免的想起白濯被血魅弄上毒素的血液,若不是不能喝白濯的血的話,他也不必要用這種方式。 其實血魅的毒對平常人而言根本沒有什麽大問題,可對他來講卻是致命的。 在血刹看不到的角度,血巫看著下麵的龍燁露出了個天真至極的笑容,手上騰起綠色的幽光…… …… 請輕如薄紗的雲慢慢的在空中飄過,遠處的蘋果樹結了豐碩的果實,雖然現在綠綠的,但不難想象過一陣子該是怎樣的紅。 坐在躺椅上的白濯望著那些青澀的蘋果,心裏不由得想到了伊凡,他和伊凡的愛情就像是這蘋果,酸酸澀澀。自從被抓住後他就被布倫特帶到了這個蘋果莊園,十多天了。白日過的悠閑,可到了晚上就會……抿緊了唇。 其實已經被布倫特x過的他再被x的話也沒什麽,可布倫特總是將伊凡吊在他的床邊,若是伊凡閉眼,布倫特就會抽他(白濯)鞭子,逼迫伊凡看他受辱。 “你在看什麽?” 白濯被人抱住,轉頭看到了一身黑色正裝的布倫特,依舊是那麽的優雅、迷人。白濯翹起了嘴角,回答他的問題“青澀的蘋果。” 經過這段時間,白濯已經知道他若是反抗,隻能讓伊凡受苦。 布倫特的眼裏閃過驚喜,這是除了xx外白濯第一次跟他說話,還是這麽平和的態度,心不由的失了節奏,親了親白濯的額頭“你的聲音即使不是在床上,也是這麽的動聽。” 白濯眼裏閃過厭惡沒有躲避。布倫特見此眼眸一暗,狠狠的抓起白濯順滑的長發,盯了白濯一會,白濯不躲不閃的看著他,布倫特心裏一悶低頭狠狠地咬上了白濯的唇,知道嘴裏甜腥才抬起頭“味道不錯。” 白濯笑了笑“喝多了,你不怕被毒死?” “我吃過仙渺大陸販賣過來的雪蓮聖丹,所以我不怕毒。”布倫特表情愉悅的為擔憂他性命的白濯解釋。 “你不是瞧不起仙渺大陸的人嗎?”白濯挑著眼角問。 布倫特抱起白濯坐到了躺椅上,很溫和的解釋“雖然很厭惡,但有時候他們的東西確實不錯。”說完悶悶笑了兩聲,抬起白濯的下巴,讓白濯看著他“比如你。” 說著直接在躺椅上壓到了白濯,蘋果園裏的仆人們紛紛小心的退了開…… 情事過後,布倫特將白濯抱進了房間內,看著沉沉睡著的白濯,伸手碰了碰白濯在睡夢中顫動的睫毛,親了下白濯的臉頰“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場宴會。” 像是解釋什麽的說著。起很穿衣服走了。 在他走後很久,一道黑色的煙霧像是發瘋了一般卷入了房間,落在床邊化作了穿著紅色鬥篷的人形。 血魅跪在床邊凝望了白濯不安的睡顏,抓起了白濯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對不起……濯濯,我來晚了。” 話落他手中的手指動了下,還沒有等他激動的叫喊。白濯抽回了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將他踹倒在地,血魅詫異的抬頭“濯濯!?” 白濯倚在床頭看著地上的血魅,這個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麵前!還敢衣服深情的拉著他的手!真是可惡的家夥,想到因為血魅而導致的一係列痛苦,眼裏閃過悲傷,閃過痛苦。 閉了眼,再慢慢睜開,笑著問血魅“你來找我做什麽?這回是要要我的命嗎?” “濯濯……”血魅聲音中透著痛苦,再接再厲的抱向白濯,白濯直接抬起光潔的腳抵住了血魅,血魅看到了白濯的一身愛恨,周身騰起黑霧“那個該死的布倫特!我現在就讓他生不如死!” “哼!”白濯微瞪了眼冷哼一聲,抬手抓住血魅的衣領準備壓到臉前,可血魅正要往外飛,兩個相反方向的力量下,他的紅色鬥篷被白濯扯了下來。 一頭絢麗紫色的齊腳踝的長發從鬥篷中散落而開,轉身,閃著痛苦、殺意幽光紫色的鳳眼射向了白濯“濯濯……你不會愛上了那個人吧?” 紫發紫眸的血魅左額角上有著一個紫色的複雜圖騰,顯得有些駭人,像是傳說中真正的魔物,他轉著像是琉璃般的眼睛挑了眉。 白濯從他妖異的相貌中回了神,鄙夷的笑了聲“怎麽會?”在血魅略顯安定的表情下,說“在我的心中,他是和你一樣卑鄙的小人,我恨不得將你們扒皮剔骨以解心頭之恨!” 血魅身上的殺意退散,身子晃了晃,鳳眼含著悔意的看著白濯“你就這麽的恨我?”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恨。”白濯說完,看著血魅晃動的更厲害的身子眯了下眼,雖然不想見到血魅,可現在血魅的出現可算是一個非常大的希望。繼續冷嘲熱諷說“你沒有必要裝出這樣可憐兮兮的表情,反正我現在真氣被封了,要殺要刮豈不是任你來?若是沒事,就趕緊滾!你讓我覺得惡心!” 起身雙手環住了血魅的脖子,雙眼帶媚的看著血魅“當然,若是你想做……像以前在夢中那樣不管我意願的強x的事也可以。” “你……”若說剛剛是傷心,現在血魅的心像是被敲碎了,他勾起了嘴角,拉開了白濯環著他的手臂,忍著心裏的渴望推開白濯美好的身子“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人?我不會勉強你的。我愛你……” “怎麽會?”白濯媚笑著再次抱住了血魅僵硬的身子,親了親血魅的耳朵“現在你是唯一能夠救我的人了,我怎麽會勉強?對了!”白濯故作恍然的瞪了下眼“你若是想聽‘我愛你’才肯那樣的話,那我現在就說好了,我愛你、我愛你……” 血魅深吸一口氣,看著白濯,豔色的臉蒼白一片,血紅的嘴張合了一下“求你別說了。你明知道我會救你的。可你(一定要這樣傷我的心嗎)……” 沒有問出口,因為答案是肯定的,不!現在看來白濯連傷他的心都是勉強的,因為白濯眼跟就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