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蕭靖回到臥雲堂。臥雲堂很大,是蕭靖睡覺的地方。一共兩層,每層四間廂房,門開在中間。入門是客廳,可在這用膳,也可喝茶談事,但一般不對外。一樓左邊一間房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右邊第一間廂房主要是蕭靖午休的地方,裏麵擺著一張大床;還擺著蕭靖常看的書籍;最裏一間則主要是杜鵑、月季洗澡方便的地方,一般門都關著。二樓基本與一樓一致,進門之處也是茶室。左邊一間則是月季睡房,右入的第一間擺有兩張床,原是小時候蔡師傅為保護蕭靖所住,後改為竹四者輪值所住。蕭靖漸漸大了,又有自保能力,就不再住男人。後來這裏就隻住著杜鵑,蕭靖偶爾也會在這裏午睡。現在冷紫然與杜鵑住在這裏。右邊第二間與第三間有較長間隔,中間有道門,門為檀木。進的裏間,便是蕭靖臥室。


    臥室極是奢華,當初蘭貴妃要求工匠按自己設想所建。蘭貴妃從未踏足過胡燕,但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卻付足全部心血。臥室裏擺放著各種蕭靖喜歡的物件,特別是收藏的各種名劍。房間很大,裏麵有一張大床,好幾張各式躺椅,皆為為檀木所製,當然少不了一個大浴桶。


    臥雲堂位於臥雲院最核心部分,兩側則有兩排房,荊鳴的母親姚春也住這裏,但荊鳴則住在外院。臥雲院也叫內院,維亞娜也將搬進來住。兩側則有合計三十六間房,房屋不大,每個女人都住一間,蕭靖從蕭漢帶來的女眷,即菊四人、梅四人、蘭四人就住在這裏。這十二人都是蘭貴妃精挑細選的美人胚子。她們早已經成為蕭靖的私產,也就是蘭貴妃為兒子的三宮六院準備的佳人。到了臥雲院內,蕭靖依然習慣到荊鳴住處探過乳娘姚春,然後才回自己的臥雲堂。


    “杜鵑,讓梅四人來彈些曲子,蘭四人跳舞,也叫上維亞娜和米婭。院裏姑娘們都出來看看。”蕭靖吩咐道。


    杜鵑安排去了。然後蕭靖進了臥雲堂二樓裏屋,月季剛給冷紫然喂完藥。


    “冷姑娘感覺好些?”蕭靖問道。冷紫然點頭。蕭靖看了下冷紫然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一會有小曲,聽嗎?”蕭靖問。冷紫然搖頭。蕭靖想自己有點多餘,重傷如此,怎麽可能有心聽,自己心太大了。“月季,你在這陪著冷姑娘。曲你也聽的多了。”蕭靖笑道。


    月季的美是一種冰冷的美,很少說話和笑,但一旦笑起來,就如冬日的暖陽,春天的花兒。


    臥雲院內有一個聽戲房,位於院門入口的右手邊,舞台也有,可見蘭貴妃的用心,她把蕭漢能有的能搬的都搬到了胡京城。原來還有彈曲、跳舞的師傅在這培訓梅四人和蘭四人,後來教的差不多了,師傅們才回蕭漢。


    到了亥時,蕭靖踏入聽戲房,所有人都已到齊,隻是比平時少了月季,多了維亞娜和米婭。第一曲就是江南的小調《采蓮》,琵琶古箏響起,蘭四女曼妙舞姿開始有節律舞動。這是蕭靖最愛的演出。


    小時候,他經常與母親蘭貴妃看大戲,都是江南戲居多。耳聞目染,深入了骨髓。蕭靖看了看四周,維亞娜入神看著,小米婭興高采烈。杜鵑、牡丹和木棉則安靜看著,臉上並無表情。青菊專門侍奉蕭靖,上茶及拿些零食;黃菊、白菊、紅菊則給其他人上茶。


    在王府女人們中,杜鵑地位最高,其次就是月季、牡丹和木棉。下來才是菊四人的青菊、梅四人的紅梅、蘭四人的春蘭,這三人則是各組的組長。


    第二曲《江南小調》繼續進行著,大家正看的入迷,突然聽見戲房四周“嗖嗖嗖”,無數暗針向房中所有人射來。射向舞台的最多,隻是曲子照奏,而鋼針卻被各種樂器撥打開來;舞蹈照跳,舞姿變動,鋼針悉數被收。蕭靖都暗暗喝彩。


    台下射向蕭靖他們的,早被杜鵑、牡丹、木棉和菊四人處理幹淨。維亞娜感到有變,還未曾反應,一切都歸於平靜。大家看蕭靖未言語,則一切照舊。


    約半個時辰,節目結束。蕭靖揮手,大家各自散去。其實,蕭靖心裏很是吃驚,這些女孩可真都是些練家子,平時藏著掖著,不顯山不露水。原來母親不僅為他選如花似玉的仆人,還都身懷絕技,保護自己。今晚就是蕭靖安排的試探,他讓荊鳴帶著四人在外通過竹筒向聽戲房放暗器。暗器沒有喂毒,即使中針,也容易治療。


    杜鵑跟著蕭靖回到臥雲堂,路上沒人時,杜鵑笑著問蕭靖:“小王爺,可是試探姑娘們?”蕭靖尷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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