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蕭靖起來的時候,月季早已經不知去了哪裏。蕭靖如往常般去了悠雲園,像昨晚一樣運起了天元神功。隻感覺天地之間各種精氣匯聚而來,直到蕭靖無法承受,丹田翻江倒海,然後再按昨晚的方法進行調息。反複三次,感覺每次所吸精華越來越多,丹田承載越強。蕭靖大喜,總訣這一“圓”總算確定下來了。現在就是要悟出另一圓。練罷,精氣神更加旺盛。


    用完早膳,突然門口來報,說外麵有個自稱魏一鳴的求見。蕭靖皺起了眉頭,他來幹什麽?


    “帶到鬆雲堂吧。”蕭靖說完就起身去了鬆雲堂。


    見了魏一鳴,兩人自然客氣一番,上了茶。


    “靖王爺,今天冒犯來訪,事有唐突,多多見諒。”魏一鳴鞠躬道。


    “不知魏先生有何事來訪?”蕭靖淡淡道。


    “聽說王爺已向燕雲公主求婚?”魏一鳴道。


    “這是自然,我們兩相愛慕,又到了年齡,我不可能拱手相讓。”蕭靖冷冷道。


    “胡燕皇帝已將燕翔公主許配給了我家太子。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們並無責怪靖王子的意思。這次來,是奉我家太子的命令來與靖王爺談合作。”魏一鳴道。


    “你不是說我是個不足掛齒的人嗎?怎麽還有合作可談?”蕭靖道。


    “靖王爺息怒。你家三皇子長期屯重兵於夏涼,我夏涼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我家太子聽說你向燕雲公主求婚很是高興,希望這件事可以促成。否則,被你家三皇子摘了桃子,則是如虎添翼,對我們夏涼沒有任何好處。”魏一鳴道。


    “胡燕皇帝不鬆口,我也娶不到燕雲公主呀。”蕭靖道。


    “隻要這事能拖著,靜觀蕭漢的變化,就有機會,而且隻要你娶了燕雲公主,即使胡燕與蕭漢開戰,你也能逃過一劫。”魏一鳴分析道。


    這魏一鳴確實心有溝壑,看的很遠。


    “但這樣拖著對我的好處,蕭漢出事,我又如何自處?”蕭靖問。


    “靖王子最近可是在大肆購買奴隸、馬匹和武器呀。靖王子意欲何為?”魏一鳴冷笑道。


    蕭靖心裏一驚,這麽秘密的事怎麽這麽快就被魏一鳴發現了。


    “但求自保。”蕭靖苦笑道。


    “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希望蕭漢太子繼位,這對我們夏涼好處是最大的。我想靖王爺是站在太子一邊的,若你希望夏涼屆時派兵牽製你家三皇子,把這個讓人送過來就行。”說完魏一鳴從懷裏掏出一塊鑲有“鵬”字的玉牌,鵬是夏涼太子薑鵬的名字。玉牌很精致。


    蕭靖把玉牌小心藏在懷裏。


    “殿下的力量依然太微小,自保已經不易。我們會動用在胡燕的力量來幫助你,讓你娶到燕雲公主。斷了胡燕皇帝和你們三皇子的念想。”魏一鳴說道。


    “你們怎麽幫?”蕭靖問。


    “這你不用管。你做你的就是。”魏一鳴道。


    蕭靖想到了洪濟世。


    “有一事要你幫助下。”蕭靖道。


    “你說,能幫就幫。”魏一鳴道。


    “我要長槍、砍刀、劍各一千,羽箭五萬支,弩箭三萬支。貨到就付錢。”蕭靖道。


    “弩箭隻能一支,其他可以。”魏一鳴沉默了一會道。魏一鳴想了下,蕭靖強對夏涼隻會有好處。


    “明日安排人送到府上。”魏一鳴道。


    “你和你們太子何時離開胡京?”蕭靖問。


    “應該一周內,婚姻確定了下來,禮數上還有些要做。”魏一鳴說道。


    “你們住哪裏?”蕭靖明知故問道。


    “住鴻臚寺中的香桂園。”魏一鳴道。


    “是否可以透露些胡燕有用的消息?”蕭靖又問道。


    “胡燕表麵上很風光,但這麽多年四處征戰,勞民傷財,骨子裏有危機,若要渡江征伐蕭漢並不容易。若你父皇駕崩,隻要蕭漢內部沒有大亂,應無礙。另外,胡燕皇帝這幾年耽於酒色,身子被掏空了,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他的新女人都是胡燕二皇子到處搜刮來的。二皇子表麵友善,其實內心凶險狡詐,典型笑麵虎,現在深得其父皇寵愛。胡燕太子雖作戰勇猛,但頭腦簡單 ,而且長期在外征戰,若不是有胡燕皇後兩個弟弟幫助他,太子恐早已被算計。”魏一鳴道。


    蕭靖聽了並不出聲。


    “關於蕭漢有何消息?”蕭靖問。


    “那條線不是我管。另外據可靠消息,胡燕在青江上遊不遠的一個大湖上造船,在胡燕北部頓阿巴湖上也在造船,這個湖與涅頓河可是相通的,而涅頓河是青安江的支流。”魏一鳴道。


    “啊!”蕭靖倒吸口涼氣。


    “所以一旦蕭漢有亂,胡燕絕對會有動作。”魏一鳴道。


    “謝謝。”蕭靖真誠說道,接著就沉吟不語,他在想魏一鳴帶來的震撼消息。


    魏一鳴起來告辭時,蕭靖還愣在原地。送走魏一鳴,蕭靖思慮良久,始終沒有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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